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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部作品,各有千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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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灰色的幕布,大雪紛揚,如約而赴。

紫禁仙輿詰旦來,青旂遙倚望春臺。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

雪下得很大,就如柳絮飄飛,慢慢的飛舞。它們落在草地上,落在楓林裏。雪輕盈地從天空飄落,像蝴蝶舞翩躚。冬風是它們的舞伴,一起飄揚在世界的盡頭,很快整個城市就成了童話般的冰雪世界。

情不自禁地打開落地窗,她想接住雪精靈。

窗開的一剎,冷風凜冽入骨,瀟疏影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背後突然一暖,一個溫熱的胸膛貼過來,鐵臂把她圈在懷裏,下一瞬,落地窗被關上,雪花被隔絕在冰雪世界裏。

“先穿上衣服再玩。”語音未落,權崢直接抱起她走近浴室。

洗漱後,他又抱著她走近更衣室。

一件羊毛衫,一條打底褲,一件紅色的羽絨衣,一雙雪地靴,一副棉手套,全副武裝後,瀟疏影就如放風的小鳥一樣,迫不及待地沖下去,帶著女王和權小二在雪地裏玩耍。

“啊——”她興奮地尖叫,如同小瘋子一般。

權崢唇角含笑,他靜靜地看著她,就如看著全世界。

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捏成一個雪球,瀟疏影往空中一拋,大喊,“女王,接住!”

女王太小了,根本跳不起來,卻不自量力地跑去接。

雪球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女王的鼻子上。

“嗷——”女王被砸的委屈的叫一聲。

瀟疏影樂得哈哈大笑,“沒用!”

權小二沖她叫一聲,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再次捏一個雪球,瀟疏影依舊拋出,“權小二!”

權小二全神貫註地盯著雪球,雪球落在地面大約五米處,權小二猛然起跳,一口含住。

大概是沒把握好力度,雪球突然碎了,雪填滿口腔。

“嗷——”權小二不滿的抗議。

“哈哈哈——”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在中海紫禦別墅響起。

空曠的天空裏,似乎雪花也隨著笑聲變得開朗起來,降落換了舞步,輕盈無比。

雪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純白了整個世界。

權小二和女王通體雪白,兩小只埋在雪地裏,與白雪渾然融為一體,幾乎分辨不出來。

大概是玩嗨了,權小二打了一個滾,正好滾到瀟疏影腳邊。

一時不查,一腳下去。

“啊——”

“嗷——”

人狗同時尖叫嚎叫。

一直在默默看著一人兩狗瘋玩的權崢,聽到聲音立馬跑了過去。

“怎麽了?”

瀟疏影苦著臉,蹲在地上,有些手足無措。

她想去抱起權小二,卻又擔心讓它傷勢加重,只能小心翼翼的安撫它。

“阿崢,我好像踩著權小二了……”

“我看看。”權崢小心地抱起權小二。

他也從來沒抱過小動物,動作十分生疏。他一碰,權小二一抖,可能扯到了傷口,“嗷”一聲抗議,瀟疏影立馬擔憂無比,“小心一點……”

權崢仔細地在權小二四肢摸了一下,最後落在它的右前肢上,說道,“可能被你踩斷腿了。”

瀟疏影快哭了,“那該怎麽辦?”

她輕撫權小二,哭喪著臉,“小二,姐姐不是故意的,千萬不要怪人家啊……”

“嗷……”權小二十分配合的回應一句。

“去寵物醫院吧。”權崢抱起權小二沈聲說道。

“好。”瀟疏影立馬追上去,就連蹲在她腳下的女王都忽視了。

被忽視的女王不滿了,“嗷”叫了一聲,似乎在尋求關註。

瀟疏影跑出好幾米,才被女王的叫聲喊住,這又返回去,一手抄起女王,立馬追上權崢。

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然而誰都沒有心情欣賞了。

白色卡宴從車庫裏緩緩駛出,瀟疏影抱著權小二,不時催促。

這場初雪來勢兇猛,下了一夜還沒有減緩的跡象,紛揚的雪花,很快就把剛剛清理出來的路面覆蓋了。

大街上車流數量雖然不減,可速度明顯減緩。

車子行駛如同蝸牛一般,慢吞吞地前進。

“小二乖,一會兒就到醫院了,在堅持一會兒。”瀟疏影給權小二順毛,顧不得語言不通,不停地安撫它。

幸好,車速雖然慢,卻沒有堵車。

一個小時後,白色卡宴穩穩停在了寵物醫院。

瀟疏影迫不及待地打開安全帶,急匆匆地沖進醫院。

“醫生,快點救救我的小二!”

主人如此著急,寵物醫生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呢,急忙跑出來。

只見一只雪白的薩摩耶窩在主人懷裏,神情怏怏的。

“小姐先不要著急,把狗狗放在臺上。”寵物醫生一邊說道一邊戴上手套給權小二檢查。

權崢停好車再進寵物醫院,有寵物醫生已經為權小二診斷了。

然而,當護士看到權崢的一剎那,不由驚呼,“權……權二少……”

寵物醫生手一抖,權小二“嗷”一聲抗議。

瀟疏影立馬炸毛,“輕點!”

醫生原本有條不紊的動作,在聽到“權二少”三個字後,冷汗開始從額頭上滲出,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權二少來寵物醫院?

天!他們這個小小的寵物醫院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啊,與此同時,也亞歷山大。

“二少,裏……裏面請……”護士小姐戰戰兢兢地邀請權二少,生怕一個字說錯了,惹怒了這尊閻王爺。

“你們先別管他了,先救我的權小二!”瀟疏影不悅擰眉,盯著醫生護士,就差上去一人踹一腳了。

護士小姐吞了口口水,無比崇敬地看著瀟疏影。

天!太強大了!

那可是權二少啊,她居然敢這麽說話,絕對乃天下第一神人。

“嗷嗚——”權小二痛苦的叫聲拉回了醫生和護士的神思,兩人見權崢沒有絲毫不悅,立馬著手準備手術。

畢竟,當寵物醫生和護士的人都是愛寵物的,只要權二少沒有生氣,他們自然也舍不得讓寵物難受痛苦。

檢查了一番,醫生說,“狗狗右前肢骨頭有點輕微的裂痕,需要馬上進行手術。”

“那就少說廢話,快點手術!”瀟疏影有些急迫,同時也有些歉意,畢竟是她沒有看到腳底,把權小二踩傷的。

醫生擦了擦汗,立馬吩咐護士準備手術。

抱著權小二走到簾子後的隔間,然後拉上簾子,隔絕了可窺探得可能。

瀟疏影看著簾子,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

權崢拉著她坐下,“別擔心,沒事的。”

瀟疏影趴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是我踩了小二,它才受傷的……”

權二少有些不平衡了,他媳婦兒關心一只狗,勝過關心他,簡直不能忍!

外面落雪紛紛,世界銀裝素裹。

瀟疏影安靜地等待,緊張得盯著簾子後,眼睛一眨不眨。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驚呼,“差點忘了,我自己可以為小二治療的!”

她的治愈術,治療骨裂,完全是小菜一碟。

聽到她的換,權崢臉色一變,抱著她的手不由得收緊,“忘記我說過的話了?”

瀟疏影一楞,隨即搖頭,“沒忘……”

他再三叮囑不能使用治愈術和覆活術,無論如何也忘不了。

只是,不對人使用,在家裏對權小二使用也不可以嗎?

“在家裏使用也不行嗎?”

權崢冷著臉,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裏,話語低沈,“不可以。”

隔墻有耳,他冒不起這個險。

“好吧……”知道他是為了她好,瀟疏影悶悶應了一聲,靠在他懷裏,不安的等著權小二被醫生抱出來。

一個小時後,醫生掀開簾子出來,護士隨後抱著權小二跟著。

見瀟疏影靠在權懷裏,兩人同時一怔,隨後有些惶然。

護士小姐把權小二小心地放在柔軟的軟墊上,然後醫生開口,“二少,這位小姐,狗狗已經沒事了,大約一個星期,就可以下地了。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註意,不能再讓它二次受傷……”

“嗯!”瀟疏影重重點頭,“謝謝醫生。我可以看看小二嗎?”

“當然可以!”醫生說了一些註意事項,就讓瀟疏影試著撫摸權小二。

“小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瀟疏影歉意十足地道歉,還不忘叮囑它,“下雪的時候,一定要看好了,千萬別往人家的腳底下鉆。你是白的,雪也是白的,很容易受傷的……”

似是聽懂了她的話,權小二“嗷嗚”一聲,算是回應。

瀟疏影笑瞇瞇的摸摸它的腦袋,“我家權小二真聰明。”

權小二?

醫生護士一頭黑線,眼睛下意識瞥向權崢,取這麽一個名字,難道權二少沒有意見嗎?

然而,他們失望了。

權二少看著那一人一狗,雖然面無表情,但那雙深眸裏,卻隱含寵溺。

醫生護士頓時大驚,不近女色的權二少,居然對一個女人如此縱容,用自己的名字給一只狗取名,這個世界,簡直玄幻了。

瀟疏影絮絮叨叨地跟權小二說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她蹙眉詢問,“我能把小二帶回家嗎?”

“最好不要。”醫生托了托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這位小姐,是這樣的,手術之後易容狗狗,容易讓裂痕錯位,等兩三天後,骨頭初步愈合了,再抱它就沒事了。”

“好吧!”瀟疏影應聲,“那三天後我在來帶權小二回家。”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它的。”醫生保證。

瀟疏影輕輕拍拍權小二的腦袋,“小二乖,三天後姐姐再接你回家,你就可以陪女王玩耍了。”

“嗷嗚……”權小二懂事地應一聲,伸出舌頭舔舔瀟疏影的手,算是不舍的告別。

跟醫生叮囑了幾句,瀟疏影主動挽上權崢。

權崢眉頭一簇,卻把她的手拉了下來。

醫生和護士心頭一驚,權二少最厭惡女人觸碰,這會兒真的要出人命了!

兩人懸心狂跳,等著權二少把瀟疏影摔出去。

當時唐伊人碰了權二少一下,結果斷了幾根肋骨的事,整個京都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兩人默默為瀟疏影默哀。

然而,想象中的權二少的暴怒沒有到來,卻見他拉下她的手,從褲兜裏掏出濕巾,仔細的擦拭那雙冰瓷般的玉手。

“說過多少了,不許用抱了狗的手碰我,嗯?”

瀟疏影吐了吐舌頭,“人家忘了嘛!”

權崢眉心突突跳動,斥責的話語到了唇邊,再也說不出來了。

算了!

兩人親昵無比,醫生送兩人出去,禮貌說再見,“二少,這位小姐,雪天路滑,請慢走。”

權崢冷眼一睨,醫生雙腿頓時發軟。

他說錯什麽話了嗎?

“請稱呼她為權太太。”

“是,權太太……”醫生下意識回覆,額頭冷汗打濕了發絲。

直到那對璧人上車,白色卡宴緩緩滑入車道,消失在車流中,他才回過神來。

“權太太……”小心的重覆這三個字,醫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近女色的國民男神權二少結婚了——

這絕對是個驚天響雷。

然而,沒有權二少授意,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天!請讓他靜靜!

——

從寵物醫院出來,本想回中海紫禦別墅,半路接到陸川的電話,說肖洛回來了,在妖嬈之夜聚會,白色卡宴調轉車頭,卷起白色紛紛,疾馳向妖嬈之夜駛去。

妖嬈之夜,至尊皇庭。

推門進去,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瀟疏影有些意外。

除了顧爵、季暮深和陸川,還有沈諾和卓然,最意外的還是肖洛。

她只見過肖洛一次,還是在中海紫禦別墅,那次肖樹影也在。

得知肖洛是肖樹影的堂哥,厭屋及烏,瀟疏影對肖洛也不似其他人那麽自然和熱絡。

陸川吹了聲口哨,“小影妹妹,這裏……”

權崢一記冷眼掃去,毫不客氣地一腳踢在陸川的小腿上,“一邊去!”

趕走了礙事的人,這才攬著媳婦兒坐下。

心裏還在想著權小二,瀟疏影不似平時活躍,大家都看出來了。

瀟疏影是他們這個圈子裏唯一的女人,而且還是權崢的媳婦兒,再加上她性格討喜,大家都很喜歡她。

看出她不怎麽開心,自然就會詢問一翻。

陸川是個話嘮,而且最喜歡跟權二少作對的話嘮。

“小影妹妹不開心?”劍眉一挑,十分邪惡,“難道是權二欺負你了?”

“沒有。”瀟疏影悶悶搖頭,“他沒有欺負我。”

權崢不屑睨陸川一眼,“白癡!”

陸川顯然不信,“四哥罩著你,不要怕!”

沈諾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對啊,說吧!”

瀟疏影搖搖頭,“真的不關阿崢的事,是我把權小二踩傷了……”

“噗——”

“咳咳——”

噴酒的聲音,咳嗽的聲音,頓時在包廂裏響起。

顧爵眼神怪異,看向權崢雙腿之間,嘴角抽搐,“權二,你兄弟沒事吧?”

權崢,“……”

一群白癡!

眾人當中,唯有季暮深知道權小二是只狗,不過難得看權崢吃癟,他也就懶得解釋。

果然,就連肖洛也一臉同情的看向權崢,看向他雙腿之間。

沈諾憋著笑,一臉關心,“權二,老二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不行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性福了。蔡桓公諱疾忌醫的代價是生命,你的代價可是以後的性福啊,身為兄弟,本神醫一定不會嘲笑你的,免費給你治療都沒問題!”

權崢臉色頓時黑如鍋底,“智障!”

肖洛也勸說,“權二,阿諾說得對,盡早治療免得錯過最佳治療時間。”

陸川一臉同情,“大家都是兄弟,權二,我們不會因此嘲笑你的!”

權崢,“……”

季暮深始終含笑不語,大概是實在難以掩飾笑意了,他端起酒杯,輕啜一口。

嘖——

味道真好!

卓然笑意溫潤,目光落在權二少某處,“大家都朋友,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

“滾蛋!”權崢面色黧黑,“爺很正常,不行的是你們!”

要是他不行了,全世界都沒有行的男人!

瀟疏影一頭霧水,她清眸眨動,如一汪波光粼粼的靜湖秋水。

“你們在說什麽?阿崢怎麽了?”

“咳——”陸川一口酒噴出,“小影妹妹,阿崢以後可能沒有性福可言了……”

“幸福?”瀟疏影蒙圈,“他很幸福啊……”

權崢,“……”

臥槽!坑老公的媳婦兒!

“噗——哈哈——”沈諾繃不住了,大笑,“此性福非彼幸福……”

瀟疏影,“……”

靈光一閃,她頓時了然。

小臉一點點變紅,她把抱枕抱在懷裏,然後把臉埋在其中。

老天!把她收走吧!

她居然不明所以的跟他們說起了葷段子!

啊啊啊——

一群沒節操的人啊!

瀟疏影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然而話題主角權二少卻無比淡定,他優雅擎著酒杯,紅酒在杯中晃動,如血液一般妖嬈。

“一群智障!”

熱鬧看夠了,季暮深不緊不慢的開口,“其實,權小二是小影養的一只狗。”

眾人,“……”

權崢冷眼緩緩從眾人身上劃過,一陣寒氣頓時從腳底升起。

陸川:權二的眼神真可怕。

卓然:想遁走。

沈諾:誰來救救本神醫?

肖洛:沒出息!

幾人眼神交流之後,最後幹笑,“阿崢,誤會一場……”

“哼!”權崢傲嬌冷哼,“誤會是什麽?沒聽過!”

言下之意就是,等著他的報覆吧!

眾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顧爵看向季暮深,“季三,你明知道權小二是小影養的狗,為何一開始不說?”

季暮深笑得優雅,“我不是看你們說得盡興,沒好意思打擾麽。”

“嘁!”陸川冷嗤,“你是想看權二算計我們吧!”

一語道破玄機,季暮深尷尬的摸摸鼻子。

瀟疏影暗暗咋舌,平時看著這群人一個道貌岸然,私底下居然葷段子信手拈來。

幸好當年她也是從這樣的圈子裏出來的,所以還算適應。

陸川點了一支香煙,叼在嘴角,雅痞雅痞的。

他摸出一副撲克,說道,“幹巴巴的喝酒多沒意思,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同意!”沈諾點頭。

這群人中,陸川和沈諾是最能玩的,也是最會玩,肖洛看似溫潤,卻異常無情,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陸川和沈諾當零頭人。

沈諾說,“小四,發紅包拼手氣,誰搶的最多,誰先來。”

陸川拿出手機,催促道,“快點!快點!”

其他人才慢悠悠地點開微信。

一聽說有紅包可搶,瀟疏影頓時雙眼精光,“加我一個!”

“讓權二拉你進群!”季暮深笑道。

瀟疏影眨眼,“我在啊……”

顧爵解釋道,“不是【危機四伏】,是【七匹狼】。”

“七匹狼……”瀟疏影嘴角抽搐。

這名字取的——

真特麽貼切。

目光落在瀟疏影那滿是期盼的小臉上,權崢十分掃興,“她不玩!”

“誰說我不玩?”瀟疏影氣鼓鼓的,“我要玩!”

憑什麽他們玩,她看著?

簡直做夢!

“我拉你進群。”季暮深點開微信,把瀟疏影拉進群裏。

“哼!”進群了,瀟姑娘對權二少冷哼一聲,“小氣!”

“都準備好了嗎?我要發紅包了!”陸川出聲提醒。

“等等!”瀟疏影一把拉著他的胳膊,“我還不知道游戲規則!”

“一塊錢紅包拼手氣,最多的人抽一張牌,然後從自己開始算起,順時針轉圈,按照撲克上的數字,輪到誰,誰就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問題不限制。若是不想回答,就就選擇大冒險。如果兩者都不想回答,那就喝一瓶紅酒”話語最少的肖洛難得開口解釋。

“那要是恰好輪到自己呢?”瀟疏影問。

“那就喝酒。”

“OK!”瀟疏影頓時喜笑顏開。

以往在瀟家,他們一群兄弟姐妹也玩過類似的游戲,從來都是她問別人,還未被問過一次,她對自己的手氣還是很自信的。

見瀟疏影明白了,顧爵開口,“可以開始了。”

在【七匹狼】微信群裏,發了一個八個人的一塊錢的紅包。

大家聚精會神的盯著,生怕錯過最佳時機,成為那個倒黴蛋兒。

瀟疏影更是眨都不眨眼,紅包一出現,快速開搶。

只有權崢,不緊不慢,十分閑適。

不到五秒鐘,紅包被搶完了。

瀟疏影驚呼,“兩毛錢!”

八個人搶一塊錢,能搶到兩毛已經很不少了。

比起她的興奮,沈諾就忐忑了,“兩分……”

“五分。”顧爵笑了,“權二多少?”

權崢不緊不慢的把手機給眾人一看,話語十分欠揍,“兩毛七……”

眾人,“……”

他們能不能棄權不玩了?

報完數,權二少果然手氣最好。

權崢視線從幾人身上涼涼掃過,沈諾和陸川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有種吾命休矣的感覺。

手指從撲克上劃過,虛虛一晃,從中抽出一張。

沒有急著翻開,而是反扣在桌面上,越是神秘,就越讓陸川和沈諾忐忑不安。

“是什麽?”瀟疏影等不及了,作勢就要翻開。

權崢眼疾手快的按住,“等等!”

陸川叫嚷起來,“快點!別磨蹭了!”

早死早超生!

權崢視線薄涼,他似笑非笑,“真的想翻開?”

他的實現一直落在陸川身上,搞得陸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翻開!翻開!”陸川硬著頭皮開口,就算問他有沒有男女性事,都沒有權崢的眼神這麽難熬。

“小影妹妹,快點翻開!”

瀟疏影抿唇,掰開權崢的手,把撲克翻開,忍不住喊出來,“紅桃5!”

“噗——”沈諾一口紅酒噴出,“臥槽!”

權崢一直看著陸川,他以為沒自己什麽事了,沒想到最後中槍的居然是他自己。

沈諾咬牙,“卑鄙!”

權二少面不改色,“多謝誇獎!”

沈諾,“……”

沈諾中槍,陸川頓時就松了口氣,他落井下石,“權二,快問!要是你沒得問,我可以幫你!”

權崢鳥都沒鳥陸川。

卓然笑問,“沈醫生,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沈諾雙腿一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當然是真心話了!”

他的秘密早就被這群無良的損友套的差不多了,還真不差這一個。要是他真選擇大冒險的話,一定會死得很慘!

他腦子又沒坑,才會主動跳進權崢的坑裏。

“快問快問!”最興奮的莫過於瀟疏影了。

“一次持續多長時間?”權崢雖然問得隱晦,但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麽純潔的小青年,自然都聽得懂。

眾人一臉同情地看向沈諾,剛才還嘲笑權二不行,這會兒報應就來了。

沈諾臉黑了再黑,饒是他想了太多的可能,都沒想到權崢會問這個問題。

黑著臉,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一個小時!”

瀟疏影接下來的話,卻讓沈諾差點暴走。

她說,“我還以為你會說一夜一次,一次一夜呢!”

眾人,“……”

權二,你媳婦兒這麽不純潔,你造嗎?

這一輪算是過去了。

下一個發紅包的人是季暮深。

一塊錢紅包分成八個,瀟疏影還是第一個搶到的。

“一毛三……”比上次少了七分,不開心了。

權崢依舊不緊不慢。

“兩毛一!”肖洛說道。

卓然,“一毛一。”

顧爵,“七分。”

陸川嘲笑,“顧大,你該小心了。”

結果讓他看清自己的數額時,頓時欲哭無淚,“兩分……”

大家輪流報數,最多得那一個,依舊是權崢,兩毛二,比肖洛還多一分。

涼涼地掃了陸川一眼,權崢依舊不緊不慢地抽出一張撲克反扣在桌上。

突然勾著瀟疏影的腰肢,唯獨有佳人作陪的權二少春風滿面,“媳婦兒,幫老公翻開,嗯?”

對面的肖洛搓搓胳膊,十分鄙視,“一群單身狗呢,小心秀恩愛死得快啊!”

“就是!”沈諾符合道,勾著肖洛的脖子,一副難兄難弟的模樣。

從不知收斂為何物的權二少,懷抱媳婦兒,眉眼越發清冽,說出的話卻讓人想揍他,“你們也想秀,奈何沒人陪你們!”

眾人,“……”

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翻開撲克,赫然是一張梅花3。瀟疏影看向陸川,一臉通同情,“四哥,good—luck!”

陸川,“……”

卓然笑著開口,“阿川,選吧!”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陸川咬牙,“真心話!”

權崢突然把瀟疏影按在懷裏,捂著她的耳朵,眾人不解之餘,他開口了,“你家小兄弟有多長?”

眾人,“……”

陸川臉色頓時青了紫,紫了黑。

“哈哈——”眾人狂笑,“權二,絕了!”

這麽損的問題,估計也只有權崢能問得出來了。

“20厘米!”陸川黑著臉吼了一嗓子。

權崢幽幽來了一句,“你量過?”

陸川,“……”

大家,“哈哈哈——”

世界上最損最腹黑的人,權二少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陸川黑著臉,端起酒杯一口悶下,才堪堪把想動手打人的沖動壓抑下去。

瀟疏影從權崢懷裏出來,看到大家笑得前仰後合,陸川臉黑如包公,不禁好奇詢問,“剛才你問了什麽?”

“少兒不宜的問題。”權崢拍拍她的腦袋,像安撫權小二似的,“你現在還未成年,少兒不宜,乖。”

瀟疏影,“……”

她這算不算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下去?

——

游戲還在繼續,每個人都中過槍,除了今晚手氣好到爆的權二少。

就連瀟疏影都被顧爵抽中問過問題。

幸好,顧爵還算有些分寸,沒有問太過分的問題。

其實,顧大少是怕被今晚運氣好到爆的權二少報覆。

熟人在一起玩游戲,可以放得開,玩得嗨。

最後一輪的時候,瀟疏影手氣最好,她抽了一張黑桃K,輪了一圈之後,中招的是季暮深。

“三哥,抱歉了!”瀟疏影笑嘻嘻的,“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玩了一晚的真心話,季暮深說道,“大冒險吧!”

誰都沒想到,這次游戲,讓一對男女,沈淪在萬丈紅塵裏,縱然浮萍影蹤,依舊不肯上岸。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想了想,瀟疏影說,“出門左轉,跟你遇到的第一個女人要她一件貼身衣物。”

陸川拍桌大笑,“小影妹妹,高!”

瀟疏影挑眉,“那是!”

季暮深捏捏眉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不過,這都是他自己找的,跪著也要堅持下去。

季暮深起身,拉開門,緩緩走出去。

瀟疏影和陸川跟在他身後監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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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不要傷害他

算是上天眷顧吧,出了至尊皇庭包廂,就見一個身著粉色毛衣,披散著長發的女人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她的目的地似乎很明確,就是季暮深。

見女人越走越近,季暮深幹脆停下腳步,單手插在褲兜裏,靠在墻上等著她過來。

女人腳步虛浮,臉色緋紅,應該喝了不少酒。

走近,女人露出一抹微笑,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香,她開口,“先生,今晚一起約炮兒?”

瀟疏影和陸川相互對視一眼,驚呆了。

任由他們相信,都沒想過會有如此巧合。

那女人應該也在玩游戲吧?

聽了女人的話,季暮深卻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眼前這女人太熟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走廊盡頭有幾個人貓著腰正看過來,男女都有,有人看熱鬧不怕鬧大,扯子嗓子喊道,“關漱月,快點說啊!”

女人小臉皺起,很明顯不太情願,卻又笑得很甜,“先生,約不約?”

關漱月……

小聲呢喃這三個字,季暮深眸底一亮,隨後笑了,“約!當然約!但是在約之前,你要給我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關漱月皺著包子臉,一臉糾結,“但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啊……”

若是他想要她一條胳膊一條腿,她不可能慷慨地卸下來給他吧?

季暮深唇角一勾,幽幽道,“你的貼身內衣。”

“啥?”關漱月瞪大了眼睛,雙手抱胸,一副防禦姿態,“你變態!”

初次見面的一個陌生人,他居然要她的貼身內衣?

季暮深突然傾身而上,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把關漱月籠在陰翳之下。

他似笑非笑,似嘲似諷,話語涼涼,“我跟你要一件貼身衣服是變態,那你一見面就約炮,就是流氓。”

“我……我……”關漱月張口,好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

迷醉的眼睛裏籠著一層輕霧,手指絞動,楚楚動人。

季暮深好整以暇地斜睨她,“怎麽?無話可說了?”

關漱月,“……”

她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瀟疏影捂著嘴巴偷笑,小聲對陸川說,“三哥蔫壞蔫壞的。”

陸川很不要臉,“小影妹妹,我們這群人中,只有四哥最善良。”

瀟疏影,“……自戀是病,得治!”

然而,自戀的人不只是陸川,季暮深斜眼睨著關漱月,“出門找人約炮,能找到我外貌氣質俱佳的人,是你走了大運,我要你一件貼身衣物,算是給你面子了……”

關漱月,“……”

鳳眼瞇起,關漱月搖搖頭,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誰。

然而,她醉得實在是有些過了,只覺得這男人有些熟悉,卻無法想起。

不過,這男人雖然太惡劣,的確外貌氣質俱佳。

人家自戀也是有資本的。

走廊上的燈光有些晦暗,躲在拐角處看著關漱月的那些男男女女,並沒有認出季暮深,只覺得那男人氣質太好,覺得關漱月走了狗屎運。

季暮深難得有耐心,安靜地等著關漱月糾結,心情頓時無比愉悅。

想了好久,醉得找不著北的關漱月開口了,“你想要哪件貼身衣服?”

季暮深唇角的笑意越發深邃,他一本正經的說道,“貼身衣服,當然是貼身穿的了。”

“內衣和內褲?”關漱月一臉糾結,她的貼身內衣褲怎麽能給男人呢?

但是貼身衣服,好像就是貼身內衣褲啊。

瀟疏影抓著陸川,強忍著笑意,差點直不起腰。

天啊!怎麽會有這麽單純可愛的姑娘!

陸川一臉嫉妒,“季三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遇到這麽呆萌的小白兔!”

可不是走了狗屎運!

似乎還想著自己是在玩游戲,關漱月呆呆楞楞地轉頭後望,看到不遠處身後的朋友,又糾結了。

有那麽多人看著,她怎麽把貼身內衣褲脫下來給他?

看看身後的人,又看看季暮深,關漱月聲音小如蚊蚋,“有人看著……”

“要是沒人,你就給我?”季暮深挑眉問,聲音莫名多了幾分危險。

若是遇到別的男人跟她要貼身衣物,難道她也會給?

雖然知道這是在玩游戲,季暮深心底的不悅依舊如濃墨般深沈。

關漱月本想拒絕,不經意間撞入那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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