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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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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於此等手段。藍妖道的祖輩便是煉制蠱蟲的高手,他們祖上曾經得過一只嗤血黑蟲,當時那只嗤血黑蟲的紅線還未到尾部,已經讓藍妖道祖輩的對手痛苦五六十年餘年才死去。這還是因為他的神識已達到元嬰修為,被稱為那一帶的不世之才才能撐住這麽久。若是換成其他人,能撐到十年已是了不起了。

識海便是修仙者神念匯聚之地,所謂氣海養氣,識海養神。

因此藍妖道游歷到此處時,發現了紅龍的巢穴後毫不猶豫的占為己有,除了龍蛋外,他更想找到一只紅線已到尾部的嗤血黑蟲。只不過他多次深入地下巖漿,也沒有遇見一只嗤血黑蟲,若是讓他遇見了,制成了蠱蟲,幕衡剛進浪裏翻花便會被制住,成為一個活死人。

幕衡到是運氣驚人,一來便遇見一只。可惜她不知道這嗤血黑蟲有多麽難得,她見這嗤血黑蟲皮膚柔軟,看起來一劍便能戳死,將煞天劍握在手中,腳底踩著仙素蓮,人劍一心,已經將嗤血黑蟲砍成了兩半。

砍完了還嫌棄的從戒指內拿出一張符便要搽拭。

胡文本來原本奄奄一息的臥在幕衡胸口,見到幕衡這個動作驚的吱的一下沖出幕衡懷內,張開嘴巴對著煞天劍上留著的嗤血黑蟲的透明粘液就要舔。

幕衡連忙將他抱起,道:“煞天劍上的劍氣還未消去,小文別這麽莽撞。”

胡文可憐的望著幕衡,又望向掉入巖漿內的嗤血黑蟲,滿是渴望的看著幕衡。

幕衡問:“......你要吃這個惡心的蟲子?”

胡文搖搖頭,又點點頭。表明這蟲子不惡心,但是自己要吃。

幕衡竟然奇異的懂了胡文的意思......

她嘆氣道:“既然你要吃這惡心的蟲子,我們便順著巖漿走下去,看有沒有其它的吧。”

對此幕衡不抱希望,她覺得剛剛在這裏停頓了這麽久才出現這麽一條惡心的蟲子,後面自己的運氣不會差到隨意走就有一條吧。

再怎麽說,幕衡都覺得這蟲子簡直惡心死了,要是有其它武器,幕衡都不願意用煞天去碰它。剛剛殺掉這蟲子時,蹦出了很多黏液,很是讓幕衡反胃。

但是看著胡文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她也只能對胡文這麽說,實際上巴不得不要遇見蟲子。她寧願與僵屍先生打一架也不要與這種爬行的軟體無骨動物遇見!!

胡文一改之前的奄奄一息,主動跳到仙素蓮前面,臥在蓮花瓣上,毫不猶豫的對幕衡指了一條路。

幕衡狐疑的道:“你真的識路?先前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也不知道是誰?”

胡文的尾巴甩來甩去,卷住幕衡的腿,討好的笑著。

☆、二十.烏鴉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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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胡文這等萌萌的眼神攻擊,幕衡是沒有招架之力的。她蹲下摸了摸胡文的頭,“那麽我們只在這裏耽誤一刻鐘。”

胡文乖順的點頭,實際在想,我們找不找得到路出去還是兩回事。

幕衡自是瞧不出胡文乖順下的小心思,她疑惑的嗯了一聲,想不到這裏又冒出了許多之前的黑色蟲子,暗道自己是闖入這蟲子的大本營內了嗎?

嗤血黑蟲就如同見到蜂蜜的蜜蜂一般一個個的跳了出來,而且最小的都如之前見的手掌大小,最大的已長如一截藕。

為了讓胡文能吃上一口蟲子,幕衡只能強忍住惡心。

試探過這種蟲子雖神識無法發覺,但是外殼並不堅硬後,幕衡將煞天劍收了起來,轉而抓起一把針,這些針還是在何大浩手中拿到的。她一揚手,手中的針便如離弦之箭將數十個黑蟲殺死,胡文興奮的叫了一聲,卻不動作,只轉頭哀哀的看著幕衡。

幕衡心一軟,無奈的道:“好了,好了,我真是欠了你的。”腳下的仙素蓮飛到了黑蟲屍體旁邊。她實在不想碰到黑色的蟲子,靈氣外放到了極致,將身邊的數十只黑蟲收了進來。

胡文歡呼一聲,撲上去大嚼特嚼。

幕衡警告的道:“別將血液留在仙素蓮上!”

她方才靈氣外放,因為技能不嫻熟,將玉府內的靈氣用得七七八八了,於是便坐下來入定片刻。想起五年前見到慧問大師對靈氣收放自如的手法,心裏一片灼熱。

此地了無人跡,只有這一階到兩階的黑蟲子,且這黑蟲子無法用神識感應,數量又眾多。要換個人來此肯定無法同時兼顧兩頭了。可幕衡在青雲師從當今屈指可數的金丹真人門下,青元又是最註重神識與體修並存,是以對幕衡來說反而是一個好的修煉之所!

胡文卻是一口一只將黑蟲子咬得嘎嘣脆,將黑蟲子全部塞到了嘴巴內。

幕衡打坐入定後,覆又站起,無聊的又將四周四處亂跳的黑蟲子用針紮死了幾只,隨手丟給了胡文。

又過了一會兒,幕衡已經能將靈力自如的外放五次,雖然還比不上慧問大師,對幕衡來說卻是進步巨大。而胡文卻一直在大吃特吃。

看見胡文吃得這麽香,幕衡湊了過去,饒有興致的瞧著胡文,胡文將黑蟲子全部用爪子圍在手裏,兩只耳朵不知覺的豎起,警惕的看向幕衡。

幕衡又好氣又好笑,“這種黑蟲子,除了你還有誰愛吃?”

胡文暗道:那可不一定,若是遇見嗤血黑蟲的頭領,妖皇也一定受不住誘惑,若是真遇見了,說不定我也能分點湯呢。

幕衡瞧見胡文這副提起黑蟲子便神魂顛倒的樣子,只能嘆氣。好在她不知道胡文在心裏想的什麽,要知道必然要罵他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她耳朵一動,仙素蓮帶人在空中轉了一圈,離巖漿不過幾毫米插肩而過。她暗自驚訝,剛剛聽見破空之聲傳來,幕衡便操控著仙素蓮如之前一般飛到空中,卻不曾想到,還是被撞得一個跟頭,差點掉進巖漿內。

幕衡重新拔出煞天劍,面容嚴肅的看向前方。

前方卻空無一人......或者說空無一物,她不敢大意,將仙素蓮高高的升在半空中。

胡文略有些心虛的看向幕衡,猜到幾分方才跳出來的是什麽東西,將之前未吃完的黑蟲收入了自帶的乾坤袋內這才放心幾分。看見幕衡未註意到他不由暗自松了口氣。也狐假虎威的威風稟稟看向下面。

底下的巖漿卻又安靜了許久不見動靜。

方才那一撞,幕衡只來得及看見一片黑紅交替的殘影,應當也是黑蟲子。

這黑蟲子因為神識無法發覺,到是麻煩不少。除了用肉眼去捕捉外沒有任何辦法。

幕衡作勢往外一動,底下的巖漿終於有了動靜,一個猶如人臉上長著的肉瘤一樣的東西如炸彈一樣朝幕衡撞擊而來。它的整體黝黑,又有兩道紅色的紋路在身上。竟然是三階修為。

瞧這架勢,若躲不過,幕衡她們很可能被撞進巖漿內。雖然幕衡早已設下結界,也不敢冒險,她靈活的操控著仙素蓮往旁邊一躲。肉瘤撲了個空,掉落到巖漿內,發出碰的一聲,不少巖漿濺了出來。

說來也奇怪,這只肉瘤出現後,其餘的黑蟲子都不見了。

幕衡暗道,這真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卻不知道這正如了胡文的心願了,這只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嗤血黑蟲的頭領,除了修為已達到三階外,已經有了些許神智,但喜愛吸食人族的特點並未改變。它正在修行中突然聞見一股香氣撲鼻的味道,出來一看,發現自家的小弟們被散發著香氣的幕衡殺菜一樣殺個幹凈,於是便出了手。

它雖有神智了,比之剛出生幾月的嬰兒強不了多少,天生自帶的掠奪血脈使它根本不知道識時務怎麽寫。所以也沒註意到香香的食物懷裏有一雙對它饑渴不已的眼睛。

幕衡如之前一樣將手裏最後的幾根針打向肉瘤,卻見到肉瘤身上發出叮叮幾聲,掉入巖漿內瞬間便被燒毀。這層皮也比不得之前的小蟲子。

幕衡暗嘆一口氣,萬般不情願的舉起煞天劍。胡文知道幕衡這一劍下去,面前好不容易長成的頭領就得粉碎了。連忙牢牢扒住幕衡的手腕,就是不讓她用煞天劍。

要是換個人,定然被幕衡一劍斬了,但是胡文這麽小巧的一團,毛絨絨的像個毛球一樣,說不出的玲瓏可愛,幕衡怎麽都不忍心。

瞧見胡文渴望的眼神,幕衡也知曉胡文的想法,只能道:“我沒有其它武器了。”

胡文眼睛一亮,輕盈的跳到幕衡的左手上,連聲喚個不停。

肉瘤可不管你在討論什麽,不過說了幾句話的時間,已經連續朝幕衡他們撞過來幾次了。

雖然幕衡自從發現了它後,每次都能及時閃躲,但次數多了不免憋屈,她看見胡文指著自己的左手,狐疑的問:“你是讓我用清脂流蓮?”

☆、二一.烈日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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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幕衡自從發現了它後,每次都能及時閃躲,但次數多了不免憋屈,她看見胡文指著自己的左手,狐疑的問:“你是讓我用清脂流蓮?”

這清脂流蓮的名字,還是在上屆妖王王之處聽到的。據說乃是將此界靈氣消散的大妖小七所用的法寶。如今幾千年過去,清脂流蓮早已蛻變成只能藏在手心的一朵白花,但是威力仍然不小,在幕衡還在煉氣時清脂流蓮配合著幕衡的靈氣可將三階妖獸的銅皮鐵骨炸開,現在若是用清脂流蓮,這肉瘤不得直接轟成渣?

況且幕衡乃是劍修,她一向用劍多於其它兵器,清脂流蓮於她也不過起到出奇制勝的作用罷了。因此她實在沒有幾分把握。

胡文點著小腦袋,一副確信的樣子。

幕衡只能道:“既然如此,這肉瘤變成渣可別怨我。”

她說著,將左手手心的清脂流蓮召了出來,左手輕輕一彈,清脂流蓮便嗖的一下朝肉瘤飛去。這清脂流蓮帶著簌簌的聲音,附有幕衡一小半靈力在上面,這還是幕衡深怕將肉瘤炸成渣而留有餘力。

肉瘤聽見空中的破空之聲,竟也知道不好,它整個身體往底下一縮,準備潛入巖漿內。

胡文大為著急,他深怕肉瘤逃跑到巖漿內再也不出現,竟是整個身體跳出幕衡的結界外,朝肉瘤撲去!

而這時,清脂流蓮已經飛到了肉瘤身邊馬上便要融入肉瘤身體內,幕衡也是大為著急---怎麽忘記這清脂流蓮失去實體後,就喜歡融入體內?這樣一來,豈不是沾滿了讓人作嘔的粘液?

她深怕清脂流蓮真的鉆進去了,整個人如流雲一般掠過巖漿,將胡文抱在懷內,又將靈力外放,準備將清脂流蓮抓回來。

卻見那肉瘤聞到了清脂流蓮的氣味,竟然停下了身軀,將頭部轉了過來,疑似鼻子的部分嗅了嗅,主動將清脂流蓮吞了下去。

這一切幾乎是同時發生的,等幕衡手中靈氣外放,再收回時,手裏便握著這個肉瘤。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肉瘤,急急把它扔在了仙素蓮上,又嫌棄不夠,從戒指內掏出用竹筒裝的水,一遍遍的清洗著。

肉瘤丟到仙素蓮上,最開心的莫過於胡文了,他跳到仙素蓮上,張開口便朝肉瘤要去。牙齒咯嘣一下,卻是咬了個空,那肉瘤的身軀漸漸在縮小。它張大著嘴巴,呼出一口口帶著巖漿的臭氣,把胡文熏得跳到了一盤。

幕衡將手心攤開,放到一旁,終於想起了被自己扔到仙素蓮上的肉瘤,她一瞧之下,奇怪的問:“胡文,那肉瘤被你吃了麽?”

仙素蓮上殘留著不少被巖漿燒過的痕跡,還有一尾金紅色的魚啪啪的在仙素蓮上蹦達。看見幕衡看它,張開嘴巴又是呼的一下,吐出一口巖漿火。

隨即從它的嘴巴內飄出一個白色的影子,看模樣正是清脂流蓮,它一出來便委屈的貼到幕衡身旁,幕衡嫌棄它剛鉆入肉瘤體內,屈指將它彈開。

看到這尾金紅色的魚,幕衡遲疑的道:“這便是那只肉瘤?”

聽過劈開肉瘤長成人的,沒見過肉瘤還能變成魚的。

胡文有苦說不出,清脂流蓮乃是神器,神器上的靈氣對於其它低階妖獸來說天生帶有壓制的作用,更別說清脂流蓮本就能將它面前的生物定上。胡文本也只是希望清脂流蓮能將這肉瘤定住罷了。誰知道肉瘤竟然不畏懼神器上的靈氣,反而將它一口吞了。

接著便進階成功,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胡文不是不想吃,而是肉瘤進階到這副模樣,對於妖獸來說,他們體內有自帶的毒素,吃了他們便得中毒。依胡文所想的便是乘嗤血黑蟲還是肉瘤的時候將它吃掉,結果天不遂人願......

原本妖獸將嗤血黑蟲克得死死的,現在低階妖獸要是遇見進階成魚的嗤血黑蟲,便只能逃命了。因為他們已經不算是嗤血黑蟲,而是三階妖獸長春蟬。雖然同樣是三階,但是能口吐巖漿之火,體內自帶的毒素能將妖獸麻痹,而且神智已如一歲小孩一樣,有了自我分辨的能力。

長春蟬吐了幾口巖漿火後便躺在地上不動纏了。幕衡雖然心知這尾金紅色的魚說不定是個好東西,但想到它是從方才的肉瘤中長出的,便不喜歡,於是對胡文道:“如今你要肉瘤,我也幫你捉到了,無需客氣,直接將它吃了吧。”

長春蟬聽到幕衡所說的話,又跳動了幾下,隨即脫力一樣,僵硬的躺在幕衡腳邊。想是清脂流蓮上的靈氣雖然幫它成功進階,卻終歸傷害到了它的經脈,讓它如今只能任人宰割。

胡文哀怨的看著幕衡,嗚嗚幾聲,難受的跳回了幕衡懷內,總覺得長春蟬都出現了,或許此地有火靈也不一定。

幕衡道:“......你不吃的話,便將它放走吧。”

胡文又是搖頭,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幕衡無奈的道:“我的小祖宗,你究竟要如何?”

胡文期待的指了指底下的長春蟬,又指了指幕衡手上的戒指。

看出胡文的意圖,幕衡淡淡的道:“我是不會把它收到我的戒指內的。我知道你有自帶的芥子空間,可以放進裏面。如若不然,我便將它踢出去。”

她的話音剛落,胡文便無奈的跳下幕衡的懷內。他的腳將將落地,突然對幕衡急促的叫了幾聲。

幕衡道:“什麽?”

此地很多生物都無法用神識探查出來,幕衡為了節省靈氣便將神識收在識海內。問了那句話後,她忽的覺得腳底的仙素蓮溫度在升高,發燙到站立不住,竟然有漸漸軟化下去的樣子。

幕衡當機立斷將仙素蓮收了起來。禦劍飛到巖漿高處,俯視著地下。

除了滾滾的巖漿,她什麽都沒發現。

她不敢大意的用神識查看著四周,仍是什麽都未發覺,仿佛剛剛仙素蓮要融化只是個錯覺。

但是幕衡頭上的仙素蓮簪尾的部分短了一截。

☆、二二.收服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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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漿咕嚕嚕的從地底冒著泡泡,紅色的光反映著四周一片血紅。但是不管幕衡怎麽找都看不到之前將仙素蓮燒融掉的東西。

她似笑非笑的對胡文道:“打了小的,來了大的。現在打了大的,老的出來了。你可是口福不淺。”

胡文略微心虛的對著幕衡一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不會真有一個火靈在這裏吧?

火靈乃是天地元素間自成的一種靈體,每種火靈的屬性都不一樣。但是除非極為特殊的環境下才會長成。這裏除了嗤血黑蟲頭領外,竟然還有一只火靈,雖然還不知道屬性,但顯然它的威力不會差到哪裏去。

如此看來,血龍巢穴到的確是一處福天洞地。

若真是火靈,胡文還真不敢吃了。吃下去非得把他的身體燒個精光不可。

這番官司幕衡自然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必然會嘆一句胡文的烏鴉嘴。

幕衡幾番探索不出,也無心在此地久留,胡文更是害怕自己烏鴉嘴成真,主動躍到幕衡肩膀上,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為她指路。

沒走多遠,幕衡便覺得左邊有熱氣襲來,她根本未看出,直接一劍斬去,卻撲了個空。左右一望,之前偷襲之人又不見蹤跡。

她有些疑心是藍妖道躲在這裏偷襲,道:“背後偷襲可不是什麽好漢。”

幕衡的聲音遠遠傳出,四周依然是一片安靜。幕衡皺了皺眉,又繼續往前飛去,偷襲之人果然又動了手。倒像是逗弄幕衡玩似的。

這時幕衡早有準備,她手中的清脂流蓮彈出,朝偷襲的方向而去。果然有一株紅色的火焰被定在原處。

幕衡深怕它再跑了,手裏捏著訣,連連打在火焰身上,牽引著它。神識不過剛剛連上這株火焰,幕衡便覺得識海一熱,這火焰竟是能直接在識海內燃燒!

好在幕衡見機甚快,她將靈氣凝成一線,壓住火焰,本來只想著牽扯住火焰的心思一變再變,打定註意要收服這株火焰了。她隱約覺得這株紅色火焰說不定便是天地之中的一株火靈,不知道在這裏長了多久,竟然讓自己遇見了。那便不會放棄。

“原來你逃到這裏來了。”

藍妖道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緊接著他整個人的聲影從巖漿內顯現出,不知道怎麽,臉上多了幾道疤痕,越發顯得他神色猙獰。

藍妖道終於毫不掩飾自己的修為。虛丹修士的威壓一重重壓向幕衡。

幕衡連金丹真人的威壓都可抗衡一二,何況這虛丹修為?況且她收服這株火焰正在緊要關頭,是以不敢分心。

藍妖道卻以為幕衡被自己震懾住,臉上帶著冷笑,直接踏在巖漿上朝幕衡走來,邊走邊看到胡文:“你這小畜生也在這裏!到也省卻了我一番波折!”

胡文想來在藍妖道手下吃過不少苦頭,下意識的縮了縮頭,隨即意識到幕衡如今正在緊要關頭,站了出來,對著藍妖道齒牙咧嘴的恐嚇。

藍妖道哼笑道:“想來你是忘記攝魂鞭的威力了......哦?這株上古烈日火靈竟然躲在這裏?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

奇怪的是,那株烈日火靈見到藍妖道後竟然也下意識的瑟縮著身體,並且對幕衡表示順服之意。幕衡壓力驟然減弱,再去收服火靈時,它果然不再阻擋。

藍妖道已經走了過來,他輕輕一揮手,地上的巖漿便自動冒著泡泡形成一個階梯供他行走。甚至連巖漿內的氣泡和一絲絲的火焰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不管如何,這一手控物之術,藍妖道的確已達到化臻之境。他口裏哼笑道:“真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你們,倒是讓我省卻不少力氣去一一尋了!”

“到時候,木師妹,你也別怕,我自會為你打理好身後事。畢竟如你這麽美的女修,我也只不過見過兩個。而你,小畜生,”說到這裏,藍妖道變得咬牙切齒:“你這個背主的畜生,我定然會將你抽筋扒皮!”

藍妖道說到這裏,已經離幕衡很近了,他站在幕衡身後,卻不出手,顯然是但是幕衡使詐糊他。手指又是一點,巖漿內飛出幾只嗤血黑蟲,他面色溫柔的摸了摸他們,道:“去!”嗤血黑蟲便飛向幕衡和胡文。

胡文再也顧不上害怕,他跳躍起來,在空中把嗤血黑蟲全部紮在指甲上,當著藍妖道的面全部吃到了口中。

藍妖道氣極反笑:“很好,很好,倒是忘記你這小畜生了!”他又是一點,腳下的巖漿化為一條火焰帶飛向幕衡,同時周圍的巖漿也隨著這一擊之力,開始晃蕩起來。就如同裝在瓶子內的水傾斜得厲害,不斷動蕩著。

幕衡並非直接站在巖漿上,而是淩空而立,縱然如此,巖漿動蕩起來的熱氣還是不停的抨擊著她的結界。若是藍妖道這一擊落實了,幕衡的結界定然會破開,而且自己也會受傷。

胡文隨著巖漿左右晃動,轉頭看向幕衡,又不敢叫,深怕讓她分心。但是自己又毫無辦法,他甚至連人身都沒有修煉出來。

見到幕衡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藍妖道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他的笑容剛露出來,便見到幕衡動了一動。他雖不知道幕衡為什麽在自己的威壓下還能動纏,但仍然謹慎的召出幾條巖漿將自己護住,這才放心的看向幕衡。

眼見幕衡要被火焰所擊中,他的心竟如第一次殺人那邊砰砰跳了出來。不過是個女修而已,藍妖道也暗自奇怪。自從掌管了浪裏翻花,他下手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條,但不知道為何,遇見這幕衡,總是讓他忌憚幾分。

或許是因為她太過美貌的原因吧。藍妖道暗自想到。雖然也知道這理由不過能稍加安慰自己而已。

隨即藍妖道看到那美貌女修於千鈞一發之機,轉過身來,她美目含煞,左手輕描淡寫的一指,喝道:“疾!”凝聚了他大部分靈力的火焰帶便被木師妹手心中飛出來的火焰給吞噬得一幹二凈。

不等木師妹再說什麽,那株烈日火靈已經如離弦之箭朝藍妖道沖來。

☆、二三.萬蠱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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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最後時刻,幕衡終於收服了火靈,並且成功擊退了藍妖道。

藍妖道大駭之下,竟被幕衡的氣勢所迫,倒退幾步。隨即便知道不好,他又是一揚手,袖子內爬出幾只青色的大蜈蚣,大約有半寸長,皮上泛著青光,竟然絲毫不畏懼巖漿的熱氣,反而被熱氣一蒸,更顯得精神。它們一出袖子便極為神氣的擺動著身體,隨即隱藏到巖漿內。

藍妖道道:“本是不想用這個的,只可惜你的美貌要被破壞掉了。我的寶貝最討厭長得漂亮的人。”

不用看也知道這青色的蜈蚣必然身帶劇毒,聽見藍妖道所說的話,幕衡竟然想的是藍妖道將蜈蚣隨身攜帶,那花瓶跟藍妖道一起時竟然沒被嚇暈?

她神識一掃,便看出青色的蜈蚣正隨著巖漿緩緩上來。有心試一試烈日火靈,幕衡揚手將它收了回來,隨即打入地下。這火靈到也極為通人性,它借著幕衡的神識已經知道幕衡的意思,一團火焰撲了過去,瞬間就將青色的大蜈蚣燒死了幾只,剩下兩只看見火靈畏懼的蜷縮成一團,被火靈毫不猶豫的燒成灰。

猝不及防之下,藍妖道吃了個大虧,蜈蚣一死,他猛然吐了一口血,陰聲道:“你究竟是何修為?”

幕衡道:“築基一層。”

藍妖道慘然道:“這不可能!你如何會神識外放?這可是築基中期才有的神通!你一定是騙我的!”他口中喃喃自語片刻,整個人的皮膚開始泛青,他幽幽對著幕衡道:“最討厭你們這種天才修士!”

話音剛落,他的四周不斷湧現蠍子、蜈蚣、癩蛤蟆、壁虎和蝴蝶,每只約有數十只,有一只個頭比其它大了幾倍的帶領著。每種動物一出現,便立刻開始與周圍的廝殺起來。

幕衡自是無心與藍妖道解釋自己的資質,到是見他放出這物種東西本是做好了戰鬥準備,結果他們竟然自相殘殺起來。她隱約想起很久以前阿爺談論起的奇聞異事,有一種修士,大約在越國之地,他們那邊修道之法乃是煉制蠱蟲,最後會養成一個萬蠱之王。修士跟萬蠱之王一體同生,將萬蠱之王的修為提高,自己的修為也隨之提高。靠這種外物的方式來修行。

這藍妖道想來便是越國的修士了。那麽他現在便準備煉制萬蠱之王?到底是有多傻才會認為敵人會等你煉制好之後再動手?

此時也顧不上惡心了,幕衡二話不說,禦靈劍法第一式已經朝著藍妖道劈去。藍妖道本身修為雖然高過幕衡,但實戰經驗卻不如幕衡,他多是借住蠱蟲在背後操控,但是畢竟修為擺在那裏,只見他身影晃了晃,站到了五個蠱蟲中間,咧開嘴巴陰沈的朝幕衡笑著:“有本事,你便過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我的寶貝們,只要一刻鐘便可煉制完成。”

他顯然對這五蠱很有信心,站在裏面動都不動,只是偶爾撒下一些粉末的東西,刺激得這五個蠱蟲廝殺得更為激烈。

幕衡一劍劈空,隨即換了個方向,只聽見刺拉一聲,煞天劍竟然被震開了。幕衡仔細一看,原來這五種蠱蟲不知不覺間已經形成了一個陣法,按照不同的軌道前進著,雖然存在的蠍子等逐漸減小,陣法卻堅固。

怪不得藍妖道絲毫不著急,幕衡手一張開,烈日火靈飛了出來,它圍著陣法飛了一圈,卻是無法觸碰到陣法內的動物。

隨即清脂流蓮也飛了出去,鎩羽而歸。

藍妖道在陣內微微笑道:“還以為你有什麽本事,連陣法都破不了。”

胡文有幕衡在一旁,又聞到了妖皇的味道就在四周,知道靠山就要到了,膽子肥了起來,齜牙就朝藍妖道吼去。幕衡輕輕拍了胡文的小腦袋一巴掌,又是一反手,已經從戒指內拿出一疊符箓,還有三顆雷震子。

一見幕衡如此財大氣粗,饒是藍妖道對自己布下的陣法很是自信,見到這陣仗,也不由臉色變白了。之前蜈蚣被殺,導致他體內毒素反噬,皮膚變成青色,如今又白了幾分,跟僵屍頗有幾分類似。

藍妖道道:“我們修道之人豈可用外界之力取勝?你可還曾記得你修仙時的堅持?”他這話卻是詐唬幕衡,因為見幕衡是劍修,所以多半不強調外力而強調己身。

這些雷震子一炸過來,不止他的陣法,連帶他都得受傷,甚至修為都可能倒退到築基大圓滿。

他的猜測雖沒錯誤,但是劍修他們多半性子急切,是與他們所修行的功法有關。幕衡所修煉的功法為禦靈劍,講究的便是快與狠。所以這些廢話幕衡懶得理會,他又何嘗不是用外力之道?偶爾用一次也無妨,並且這與幕衡所修煉的禦靈劍沒有沖突。

是以藍妖道妄想擾亂幕衡的思緒實在是打錯了方法,若是他說幕衡修行不過關,要與她比鬥一番,幕衡或許可能將這雷震子收起來。

將大好的局面拱手相讓可不是幕衡的風格。

因此幕衡不僅沒聽藍妖道的話,手裏的雷震子也已經朝他的方向扔了出去。

幕衡腳上不慢的抱著胡文轉到一旁,只感覺前面白光一閃,耳邊轟隆之聲不絕於耳,就連神識都震動不已。三顆雷震子的威力幾乎可比的上天之威。

等到白光散去後,幕衡轉過身,面前的陣法已經破了,獨留一只.....嬰兒手掌大的癩蛤蟆留在原地,這只癩蛤蟆個頭比之前看到的所有動物個頭都要小。可眼中的精光顯示它並非如外表那麽弱小。幕衡查探過去,竟然查探不住它的修為究竟有幾階。

誤打誤撞之下,竟是助了它一臂之力?

“這萬蠱之王,終究被我煉制成了。”藍妖道渾身是血的從巖漿內冒了出來,他身上掛滿了黑色的蟲子,臉色是周圍的紅光也沒有辦法染紅的慘白之色,目光卻是一片狂熱,“連萬蠱之王都已經煉成,你拿什麽跟我爭?”

“我看還有誰嘲笑我是廢物?我的資質比不上你們這些天才!可我的腦子比你們聰明百倍!”

寶木f說咳咳,明天可能也是萬更,或者八千。明天見:)

☆、二四.執念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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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妖道猙獰的表情看起來詭異極了。

他嗬嗬嗬的笑著,腳底踏起了一種幕衡從未見過的舞,帶著柔和的韻味又顯得極具節奏感。魅惑人心的美態與藍妖道詭異的臉合在一起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幕衡只看了兩眼,便攻了上去。藍妖道總在最後一刻如水一般滑過去,而他的臉色越發蒼白,與之相反的是他腳底邊的那只萬蠱之王越發壯大,已經長得如一頭小牛犢大小了。

幕衡停下攻擊,目光清冷的看向藍妖道,不過幾呼便將頭轉了回來。這個舞蹈看久了會蠱惑人心,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找到他的破綻,唯有快刀斬亂麻。

手掌一翻,幕衡拿出一顆雷震子,雖然她還有幾顆,但是庫存不多了。她揚手一震,原本只打算驚擾到藍妖道,誰知道萬蠱之王呱的一聲,跳到了藍妖道旁邊,卷起舌頭將雷震子吞了進去。它的兩只眼珠子全是冷意,對著幕衡和胡文--特別是胡文流露出饞意。

胡文也毫不示弱的齜牙朝萬蠱之王示威的低吼。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玩意,但是想來再如何也只是一個癩蛤蟆罷了,沒被藍妖道抓到之前,這種蛤蟆他經常在山野之中經常抓來玩。再說,妖皇的氣味越來越近了,只怕一時半會兒便能到!

幕衡聞不到妖皇的味道,自然不知道胡文乃是因為靠山就要到了才敢如此挑釁,見胡文絲毫不害怕萬蠱之王,到是增加了些許信心。她看出這萬蠱之王限制於藍妖道的舞蹈,不能離開他半寸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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