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廠衛皆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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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彬聞言面色微變，緊接著一咬後槽牙說道“本座平生最恨韃子，望風而逃棄百姓於不顧者，真是狗都不如！謝知事速速請起，你八品知事都不畏懼，敢於仗義執言，我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又怕個什麽？有何事相求於本座，你且說來聽聽，我袁彬絕不推辭”
謝宇聞言大喜道“仗義執言乃是我通政使司應當應分的事情，但此事卻囿於缺乏證據，貿然上奏只怕打蛇不成反被蛇咬，還請指揮使大人幫忙搜集一些宣化贓官們貪贓枉法的證據，下官我自會感激不盡”
“這有何難，稽查之事本就是我錦衣衛看家的本領，北鎮大到州府小到縣鎮，何處沒有我錦衣衛的眼線，不出半月，本座便會派人把搜集的證據悉數送到府上去，人證物證一樣不缺，來人！傳本座的令下去，北鎮各驛即刻將近年來搜集到有關總兵官顧濤貪贓枉法的證據悉數報於北鎮撫司，著人分揀抄寫，即刻送到謝知事的府上去”見袁彬令下的幹脆，倒是把謝宇嚇了一跳
看謝宇面色驚疑不定，袁彬卻笑道“怎的，謝知事覺得本座我行事魯莽了？”
“不敢”謝宇心說，你們錦衣衛做事還真是可以，明著查朝廷二品大員，毫不避諱
袁彬則說道“若是旁人要查，本座還要猶豫下，你謝知事則不然，受皇上恩寵，得閣老大人的青睞，與尚公公又是至交，還是我袁彬的恩人，何況又是為了北鎮百姓仗義執言，本座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聽袁彬如此說，謝宇倒是放心了，敢情這袁彬心裏比誰都明白，連謝宇和尚銘的關系都知曉，在袁彬眼中被謝宇盯上了，那顧濤已經是半個死人，也不差自己再最後推上他一把，不僅報了謝宇的恩，而且還讓內閣承了他的情，至於那兵部，有了坐實的鐵證，王竑也不會護短，收受顧濤重賄的萬安也絕不敢伸頭
“指揮使大人英明，如此說來，下官便明白了，定要從此還宣府百姓一個青天白日”謝宇施禮道
一聽謝宇這麽說袁彬卻道“能否還宣府百姓青天白日卻也難說，須知總兵官顧濤好鬥，這鎮守太監王敬卻難纏，謝知事雖一腔熱血也不要因莽撞誤事，一時疏忽得罪了王敬便為不美”
“那鎮守太監竟如此厲害？還請指揮使大人指教”謝宇疑惑道
袁彬聞言道“那王敬也沒什麽，奈何他王敬走的是內廷內官監掌印太監梁芳的路子，萬貴妃最寵那梁芳，待之如自己的親弟弟一般，謝知事，本座如此說，你可明白了？”
差點兒又掉井裏去，那後宮的萬貴妃自己可惹不起，忙說道“多謝指揮使大人提點，如此這般，下官明白”
之後，謝宇又和袁彬寒暄了一陣這才離了那鎮撫司，轉而到李閣老的府上請安，李閣老方才從內閣回到府上，這兩日李賢整日在文淵閣中與陳文，萬安辯論，他也沒料到，這變法只是初行便會在內閣掀起這麽大的波瀾，每推進一步都是難比登天
謝宇到了李賢的書房，看到往日精神矍鑠的李賢此時面容有些憔悴，仿佛兩日之功便又老了幾歲的模樣，一見此情此景謝宇不由得恭敬道“老師，若是變法在閣中阻力過大，不若緩行一些，這不是急得的事情，哪怕老師百年之後，也自有學生我盯著此事，您如此執著又是何苦呢”
“不急不行啊，為師垂暮之年才在這朝堂之上有了些份量，即便如此就是在內閣中也還有不少人和為師唱對臺戲，為師借遼東宣府的邊患為題，勉強破開了一道口子，沒想到即使如此還是犯了不少人的忌諱，為師官做到內閣首輔這個地步，變法尚且如此之難，若是你以後入閣，想來行事更是舉步維艱，正因如此，我才要趕在壽終之前幫你打下個根基出來，不說這個了，你今日來的早了些，是何緣由？”李賢放下手中的公事，看著謝宇說道
謝宇聞言，思疇片刻回道“學生我今日在通政使司的衙門外遇到了一對母子，乃是來京師告狀的，學生我問及原由，原是宣府上北路馬營堡守備臨陣脫逃在先，縱兵行兇在後，宣府總督包庇罪責冤殺原告，於是學生我暗中將她母子二人接到府中。。”
“糊塗！你實在是糊塗！此事幹系重大，就是想管也要先與為師我商量一下，你就這麽把人接到你府上去，今日裏司禮監和皇上就會知道此事，明日裏兵部也會知曉，你快隨為師我進宮去見夏公公，看看能否還能有辦法補救”李賢大驚失色道
謝宇見此忙解釋道“老師您莫要慌張，學生和東廠尚公公最近交好，又和袁指揮使打了招呼，此事萬不會洩露出去，袁指揮使半月內便會搜集齊那宣府官員貪贓枉法的證據交於我手，請老師您明察”
李賢聞言稍稍心定道“未及月餘便打通了東廠的門道，你與那尚銘倒是結交得快，如此也好，倒是免去了你行事武斷魯莽的禍端，你可知那顧濤在朝中大有門路，幾次有禦史想要彈劾於他都被人駁回去了，光顧濤也就罷了，那鎮守太監王敬和後宮的關系頗深，你若是敢妄動，必會招致塌天的大禍出來”
聽到李賢的提點，謝宇感激道“多謝老師提點，學生已經知曉那顧濤走的是內閣萬安的路子，王敬則是攀附著內官監的梁芳，背後有萬貴妃護著，王敬學生我自不會去惹，但那顧濤，學生我必須除”
“除那顧濤談何容易，為師倒是才知道這萬安居然還會和顧濤糾纏不清，怪不得對變法之事會如此的抵觸，如此也好，除了顧濤換個能辦事的上來，這變法也就在宣府有了根基，不過此事早晚必會得罪那王敬，他們不敢拿為師怎樣，說不定就會在你謝宇身上下手，你根基未深羽翼未豐，怕是會因此吃虧，因為收拾顧濤而折損了你，那便是因小失大了”李賢為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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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你實在是糊塗！此事幹系重大，就是想管也要先與為師我商量一下，你就這麽把人接到你府上去，今日裏司禮監和皇上就會知道此事，明日裏兵部也會知曉，你快隨為師我進宮去見夏公公，看看能否還能有辦法補救”李賢大驚失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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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聞言稍稍心定道“未及月餘便打通了東廠的門道，你與那尚銘倒是結交得快，如此也好，倒是免去了你行事武斷魯莽的禍端，你可知那顧濤在朝中大有門路，幾次有禦史想要彈劾於他都被人駁回去了，光顧濤也就罷了，那鎮守太監王敬和後宮的關系頗深，你若是敢妄動，必會招致塌天的大禍出來”
聽到李賢的提點，謝宇感激道“多謝老師提點，學生已經知曉那顧濤走的是內閣萬安的路子，王敬則是攀附著內官監的梁芳，背後有萬貴妃護著，王敬學生我自不會去惹，但那顧濤，學生我必須除”
“除那顧濤談何容易，為師倒是才知道這萬安居然還會和顧濤糾纏不清，怪不得對變法之事會如此的抵觸，如此也好，除了顧濤換個能辦事的上來，這變法也就在宣府有了根基，不過此事早晚必會得罪那王敬，他們不敢拿為師怎樣，說不定就會在你謝宇身上下手，你根基未深羽翼未豐，怕是會因此吃虧，因為收拾顧濤而折損了你，那便是因小失大了”李賢為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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