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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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男人說道：“哥，今晚我們會加班，你餓了沒有，我去煮兩碗泡面。”
男人對她點了點頭，霓凰轉身下樓，馬上就要有收入了，她的心情很好，所以今晚打算加餐。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煮著泡面，還給泡面裏面加了雞蛋和火腿。
“哥，等我賺了錢，我就帶你下館子去。”
男人站在她身後，他又點頭。
泡面已經做好了，兩人在鋪子裏，一邊吃泡面，一邊等藍旭。泡面快要吃完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鋪子門前，藍旭和楊隊從車上下來。
霓凰連忙擦了嘴，走到門口，她笑盈盈地問道：“兩位是買貨還是問事？”
藍旭的表情有些懵，而楊隊卻是走了進來，他環顧了古董鋪一周，“藍旭說你有點本事，你倒說說你都有什麽本事。”
“楊隊此次前來，是為了今早清遠河內的女屍，可正確？”
“今日清遠河內出現女屍一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倪老板知道此事，不足為奇。”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她淡淡笑著，“那女屍腹內懷著一個孩子，是個男孩，九月大小。”
她說到這裏，楊隊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向了霓凰。
林法醫被嚇得神志不清，一直胡言亂語。警局裏的監控可夜視，他去看監控的時候發現，燈滅以後，林法醫的手裏的確有東西，但是卻看不清是什麽東西，這事蹊蹺。藍旭說，無名古董鋪的倪老板或許會幫到他，所以他前來看看。
他問：“你怎麽知道？”
“楊隊能來我鋪子裏面問事，想必也聽過這間鋪子的傳聞。”
楊隊表情嚴肅，他說道：“我從來不信那一套說法。”
她依然笑著，“楊隊，我沒說讓你信。但是只要你雇傭我為你們這次案件的特殊顧問，我保證能加快你們的破案速度。”
“你真能？”
“我若不能，你帶人來砸了我的鋪子。”
他看了霓凰良久，然後說道：“倪老板這麽熱情相助，可有什麽要求？”
“我不是熱情相助，我是說讓楊隊雇我，既然是雇，那就需要錢。一萬塊酬金，事成付款。”
楊隊的嘴角抽了抽，“倪老板，我們警局資金緊張。”
霓凰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楊隊，那就沒有辦法了，我開門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我還是回屋躺著去。”
楊隊的嘴角再次抽動幾下，他心裏想著，這位倪老板看起來年紀不大，倒是非常現實。
不過她要是沒有一點真本事，還真說不出剛才那些話，就算她與藍旭之前認識，藍旭之前與她通過電話。
但是林法醫只說了女屍是孕婦，有一個九月左右的嬰兒卡在她的盆腔，並沒有說是男嬰還是女嬰，而這個小姑娘卻很自信地告訴他，是男嬰。他也是後來在監控視頻裏看見，林法醫從女屍肚子裏面取出來的，的確是一名男嬰。
上面追得緊，輿論鬧得兇，如今以林法醫的精神狀態，她是沒辦法繼續工作了。那就尚且相信她一次，死馬當作活馬醫。
楊隊問道：“能在五天內破案嗎？”
“這個不能保證，不過你要是同意我剛才說的交易，明天一早我們就起身去女屍的家中看看。”
這下不僅是楊隊，就連藍旭也非常驚訝。
他們對於女屍的身份還一點頭緒沒有，兄弟們還在外面走訪最近半月來往清遠古鎮的船只，而她竟然已經知道了女屍的家在哪裏。
楊隊問道：“你已經知道了女屍的身份？”
“現在不知道，明天就知道了。”
楊隊深呼吸了一口氣，反正是事成付款，他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不怕被這個小姑娘給騙了。
他說道：“那好，成交。”
她從抽屜裏面拿出兩份合同和簽字筆，笑著說道：“這是這次的雇傭合同，楊隊看看，如果沒有問題，那就簽了吧！”
楊隊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她竟然連合同都事先準備好了，看來她是早就料到他們會來。
他瀟灑地在乙方的位置上簽上他的大名以後，霓凰在甲方簽上了她的名字，楊隊看著龍飛鳳舞的“霓凰”兩個字，心裏想著，這個小姑娘真是不簡單呀！
其實霓凰寫字並不漂亮，但是她從小就知道自己以後要繼承無名古董鋪，當老板的人，免不了要簽字，所以她的簽名，她特地練過。
霓凰將其中一份合同交給楊隊，“此次我們前去的人不能太多，楊隊只要帶上藍旭即可，便裝出行，明早八點，在鋪子前集合。”
“好。”
現在只有選擇信她了，否則五天的時間，他們只夠用來尋找女屍的家人。
楊隊和藍旭出去以後，藍旭開車，楊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又點了一根煙，“藍旭，你小子怎麽認識這麽一位姑娘？”
“她是我高中同桌。”
楊隊吐出一個長長的煙卷，他的眼睛看向鋪子前面那塊空白牌匾，“我以前聽過一點關於無名古董鋪的傳言，沒想到這些傳聞竟然是真的。”
“什麽傳聞？”
“你小子竟然不知道就敢將我介紹來這裏。”
藍旭已經發動了車子，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對他們揮手的霓凰，他對她笑著回應，今夜霓凰的表現，的確出乎他的預料。他一踩油門，車子開出去老遠。
“我只是覺得她不會騙我，她讓我遇到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就給她打電話，我就打了。”
楊隊笑了一下，“無名古董鋪，專做死人生意。”
“楊隊，沒這麽邪乎吧！依你這麽說，無名古董鋪的古董都是死人來買？”
“這倒不是。但是你想想，那些古董從何而來，還不是從死人手裏得來的。”
藍旭沈默了。
楊隊繼續說道：“好了，那也只是傳言而已。篩查外來船只的兄弟不會停下手中的活，這幾天我們兩個就跟著那個小姑娘跑一跑，如果能查出真相，那是好事。如果不能查出真相，我們就認栽。”
藍旭在想，難道之前金水水沒有騙她，霓凰的確能看見鬼魂？這個世上真有鬼魂？
鋪子內，霓凰上樓去將古檀木浮雕神鬼的盒子打開，探陰燈靜靜躺在裏面，探陰燈通體青灰色，是青銅鑄成，燈體二十厘米長，燈身雕著曼珠沙華，上方是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花中央並無燈芯，燈芯便是持燈人的血。
霓凰拿著探陰燈又下了樓，她可要將這個寶貝帶著，萬一用得著呢！
她對他說道：“哥，你先回屋睡，明天我們得早起。”
“好。”
男人關了門，和霓凰一起往後院走去。
回房以後，她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始收拾，男人沒有行李，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爺爺的，不過他穿著來的那一套衣服已經洗了幹了，她將他的那一套衣服放入了她的行李箱。
一切準備就緒，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她躺下便睡了。
次日早上八點，藍旭和楊隊準時來了古董鋪前，霓凰本是打著哈欠，走到古董鋪門前，她深呼吸了幾口氣以後，又是一副成熟老練的模樣。
今早起床以後她就已經給爺爺打過招呼了，她接了一趟生意，需要出門幾天。
昨天從飯店回來的時候，霓凰就找好了一家店，給了他們兩百的送餐費，這幾天每頓給爺爺送飯，他們既然不敢進來古董鋪，只需要送到門口，然後叫爺爺出去取就成。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那家店的老板答應了。
霓凰剛準備開門，爺爺叫住了她，“阿凰。”
她轉身，“爺，不是讓你再睡一會兒麽？”
“爺爺年紀大了，沒有那麽多瞌睡。阿凰，你一定要記住爺爺對你說過的話，不收取足量的代價，不許探陰問靈。”
“爺，我知道了。”
“小夥子，你要照顧好阿凰。”
由於男人一直沒有說話，爺爺不知道他在哪個方向，他對著空氣這麽說道。
“爺，你放心。”
她說過，他給她的爺叫爺。
爺爺聽了，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幸虧有這個男人和她一路，否則他真的不放心讓阿凰獨自出門。
男人說了話，爺爺終於知道了他的位置，他轉身對男人說道：“你替我好好照顧阿凰，好好在古董鋪做事，就算你找不到你的親人也沒關系，爺認你做孫子，爺不嫌你傻。”
男人沈默著，他傻？
霓凰拉了拉爺爺的衣服，他說道：“爺，你在說什麽，哥一點都不傻，哥可聰明了。”
爺爺笑著，“好，不傻，不傻。”
霓凰打開門，藍旭連忙去將她的箱子提到了車的後備箱，然後又打開了車門，霓凰進去以後，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哥，進來坐這裏。”
他鉆進車，坐在她身邊。
藍旭開車，楊隊問道：“倪老板，往哪邊走？”
她手中的雨傘指著一個方向，“跟著雨傘所指的方向走。”
昨晚睡得晚，再加上一路悶沈，她很快就靠著男人睡著了。
藍旭通過後視鏡看見她靠在男人的身上，就算知道他是她的哥，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而且她真的睡著了嗎？如果她真睡著了，為什麽她手中的雨傘還在一直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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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對她點了點頭，霓凰轉身下樓，馬上就要有收入了，她的心情很好，所以今晚打算加餐。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煮著泡面，還給泡面裏面加了雞蛋和火腿。
“哥，等我賺了錢，我就帶你下館子去。”
男人站在她身後，他又點頭。
泡面已經做好了，兩人在鋪子裏，一邊吃泡面，一邊等藍旭。泡面快要吃完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鋪子門前，藍旭和楊隊從車上下來。
霓凰連忙擦了嘴，走到門口，她笑盈盈地問道：“兩位是買貨還是問事？”
藍旭的表情有些懵，而楊隊卻是走了進來，他環顧了古董鋪一周，“藍旭說你有點本事，你倒說說你都有什麽本事。”
“楊隊此次前來，是為了今早清遠河內的女屍，可正確？”
“今日清遠河內出現女屍一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倪老板知道此事，不足為奇。”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她淡淡笑著，“那女屍腹內懷著一個孩子，是個男孩，九月大小。”
她說到這裏，楊隊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向了霓凰。
林法醫被嚇得神志不清，一直胡言亂語。警局裏的監控可夜視，他去看監控的時候發現，燈滅以後，林法醫的手裏的確有東西，但是卻看不清是什麽東西，這事蹊蹺。藍旭說，無名古董鋪的倪老板或許會幫到他，所以他前來看看。
他問：“你怎麽知道？”
“楊隊能來我鋪子裏面問事，想必也聽過這間鋪子的傳聞。”
楊隊表情嚴肅，他說道：“我從來不信那一套說法。”
她依然笑著，“楊隊，我沒說讓你信。但是只要你雇傭我為你們這次案件的特殊顧問，我保證能加快你們的破案速度。”
“你真能？”
“我若不能，你帶人來砸了我的鋪子。”
他看了霓凰良久，然後說道：“倪老板這麽熱情相助，可有什麽要求？”
“我不是熱情相助，我是說讓楊隊雇我，既然是雇，那就需要錢。一萬塊酬金，事成付款。”
楊隊的嘴角抽了抽，“倪老板，我們警局資金緊張。”
霓凰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楊隊，那就沒有辦法了，我開門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我還是回屋躺著去。”
楊隊的嘴角再次抽動幾下，他心裏想著，這位倪老板看起來年紀不大，倒是非常現實。
不過她要是沒有一點真本事，還真說不出剛才那些話，就算她與藍旭之前認識，藍旭之前與她通過電話。
但是林法醫只說了女屍是孕婦，有一個九月左右的嬰兒卡在她的盆腔，並沒有說是男嬰還是女嬰，而這個小姑娘卻很自信地告訴他，是男嬰。他也是後來在監控視頻裏看見，林法醫從女屍肚子裏面取出來的，的確是一名男嬰。
上面追得緊，輿論鬧得兇，如今以林法醫的精神狀態，她是沒辦法繼續工作了。那就尚且相信她一次，死馬當作活馬醫。
楊隊問道：“能在五天內破案嗎？”
“這個不能保證，不過你要是同意我剛才說的交易，明天一早我們就起身去女屍的家中看看。”
這下不僅是楊隊，就連藍旭也非常驚訝。
他們對於女屍的身份還一點頭緒沒有，兄弟們還在外面走訪最近半月來往清遠古鎮的船只，而她竟然已經知道了女屍的家在哪裏。
楊隊問道：“你已經知道了女屍的身份？”
“現在不知道，明天就知道了。”
楊隊深呼吸了一口氣，反正是事成付款，他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不怕被這個小姑娘給騙了。
他說道：“那好，成交。”
她從抽屜裏面拿出兩份合同和簽字筆，笑著說道：“這是這次的雇傭合同，楊隊看看，如果沒有問題，那就簽了吧！”
楊隊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她竟然連合同都事先準備好了，看來她是早就料到他們會來。
他瀟灑地在乙方的位置上簽上他的大名以後，霓凰在甲方簽上了她的名字，楊隊看著龍飛鳳舞的“霓凰”兩個字，心裏想著，這個小姑娘真是不簡單呀！
其實霓凰寫字並不漂亮，但是她從小就知道自己以後要繼承無名古董鋪，當老板的人，免不了要簽字，所以她的簽名，她特地練過。
霓凰將其中一份合同交給楊隊，“此次我們前去的人不能太多，楊隊只要帶上藍旭即可，便裝出行，明早八點，在鋪子前集合。”
“好。”
現在只有選擇信她了，否則五天的時間，他們只夠用來尋找女屍的家人。
楊隊和藍旭出去以後，藍旭開車，楊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又點了一根煙，“藍旭，你小子怎麽認識這麽一位姑娘？”
“她是我高中同桌。”
楊隊吐出一個長長的煙卷，他的眼睛看向鋪子前面那塊空白牌匾，“我以前聽過一點關於無名古董鋪的傳言，沒想到這些傳聞竟然是真的。”
“什麽傳聞？”
“你小子竟然不知道就敢將我介紹來這裏。”
藍旭已經發動了車子，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對他們揮手的霓凰，他對她笑著回應，今夜霓凰的表現，的確出乎他的預料。他一踩油門，車子開出去老遠。
“我只是覺得她不會騙我，她讓我遇到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就給她打電話，我就打了。”
楊隊笑了一下，“無名古董鋪，專做死人生意。”
“楊隊，沒這麽邪乎吧！依你這麽說，無名古董鋪的古董都是死人來買？”
“這倒不是。但是你想想，那些古董從何而來，還不是從死人手裏得來的。”
藍旭沈默了。
楊隊繼續說道：“好了，那也只是傳言而已。篩查外來船只的兄弟不會停下手中的活，這幾天我們兩個就跟著那個小姑娘跑一跑，如果能查出真相，那是好事。如果不能查出真相，我們就認栽。”
藍旭在想，難道之前金水水沒有騙她，霓凰的確能看見鬼魂？這個世上真有鬼魂？
鋪子內，霓凰上樓去將古檀木浮雕神鬼的盒子打開，探陰燈靜靜躺在裏面，探陰燈通體青灰色，是青銅鑄成，燈體二十厘米長，燈身雕著曼珠沙華，上方是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花中央並無燈芯，燈芯便是持燈人的血。
霓凰拿著探陰燈又下了樓，她可要將這個寶貝帶著，萬一用得著呢！
她對他說道：“哥，你先回屋睡，明天我們得早起。”
“好。”
男人關了門，和霓凰一起往後院走去。
回房以後，她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始收拾，男人沒有行李，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爺爺的，不過他穿著來的那一套衣服已經洗了幹了，她將他的那一套衣服放入了她的行李箱。
一切準備就緒，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她躺下便睡了。
次日早上八點，藍旭和楊隊準時來了古董鋪前，霓凰本是打著哈欠，走到古董鋪門前，她深呼吸了幾口氣以後，又是一副成熟老練的模樣。
今早起床以後她就已經給爺爺打過招呼了，她接了一趟生意，需要出門幾天。
昨天從飯店回來的時候，霓凰就找好了一家店，給了他們兩百的送餐費，這幾天每頓給爺爺送飯，他們既然不敢進來古董鋪，只需要送到門口，然後叫爺爺出去取就成。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那家店的老板答應了。
霓凰剛準備開門，爺爺叫住了她，“阿凰。”
她轉身，“爺，不是讓你再睡一會兒麽？”
“爺爺年紀大了，沒有那麽多瞌睡。阿凰，你一定要記住爺爺對你說過的話，不收取足量的代價，不許探陰問靈。”
“爺，我知道了。”
“小夥子，你要照顧好阿凰。”
由於男人一直沒有說話，爺爺不知道他在哪個方向，他對著空氣這麽說道。
“爺，你放心。”
她說過，他給她的爺叫爺。
爺爺聽了，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幸虧有這個男人和她一路，否則他真的不放心讓阿凰獨自出門。
男人說了話，爺爺終於知道了他的位置，他轉身對男人說道：“你替我好好照顧阿凰，好好在古董鋪做事，就算你找不到你的親人也沒關系，爺認你做孫子，爺不嫌你傻。”
男人沈默著，他傻？
霓凰拉了拉爺爺的衣服，他說道：“爺，你在說什麽，哥一點都不傻，哥可聰明了。”
爺爺笑著，“好，不傻，不傻。”
霓凰打開門，藍旭連忙去將她的箱子提到了車的後備箱，然後又打開了車門，霓凰進去以後，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哥，進來坐這裏。”
他鉆進車，坐在她身邊。
藍旭開車，楊隊問道：“倪老板，往哪邊走？”
她手中的雨傘指著一個方向，“跟著雨傘所指的方向走。”
昨晚睡得晚，再加上一路悶沈，她很快就靠著男人睡著了。
藍旭通過後視鏡看見她靠在男人的身上，就算知道他是她的哥，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而且她真的睡著了嗎？如果她真睡著了，為什麽她手中的雨傘還在一直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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