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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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早飯以後，男人被霓凰忽悠著整理院子，而她則是和爺爺一起坐在太師椅上，“爺，除了我們倪家，其他家族有沒有出過天生鬼眼的人？”
爺爺看向霓凰的方向，“阿凰，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就覺得奇怪，想知道我是不是這個世上最特殊的一個。”
爺爺喝了一口濃茶，“阿凰，爺爺這輩子不是在鄉下就是在小縣城，消息閉塞得很，也很少與他們接觸，沒聽過還有誰是天生鬼眼的人。”
“爺，他們是誰？”
“道門佛門的後人，不過現在想要找到真正能驅鬼抓妖的道門佛門後人，難呀！”
“爺，為什麽道門佛門那麽出名，而我們的探陰燈卻一點沒被記錄下來？”
爺爺笑得有些精明，“我們在他們眼裏不入流。”
“怎麽不入流？”
她從小到大見了爺爺幫過不少活人和死人的忙，對於不入流的說法，她有些接受不了。
“他們覺得我們邪。”
“邪？”
“我們探陰問靈的規矩，死人有所求，要取死人的陪葬之物，他們說，這是貪。活人有所求，要取活人身體的一部分，他們說，這是惡。而且我們倪家沒有什麽大本事，只有一盞探陰燈，以及好幾代才出一個純陰血脈，純陰血可以點燃探陰燈，進行探陰問靈，不過對於招來的惡靈，卻沒有辦法對付，這是我們最大的短處。不過我們的祖先聰明。”
爺爺說到這裏，他臉上的皺褶都是得意，“我們不會降妖除魔，於是就去道門佛門偷學，爺爺之前教你的那些符咒，都是祖先們偷學來的。你的那把桃夭劍，是道門佛門的高人煉制，不過就算是高人，死後也有執念，有求於我們倪家，那就得用他的寶貝來換。”
霓凰看著爺爺自豪的表情，她的臉上也是笑，她不禁說道：“我們老祖宗可太機智了。”
“我們倪家只有一盞燈，每一代只有一位持燈人，若是不機智一些，探陰燈早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阿凰，爺爺可告訴你，你真該快些找一個好男人結婚，然後生一大堆孩子，爺爺要是不能在活著的時候看見純陰血脈的降臨，就算死了也不瞑目。”
霓凰的嘴角抽了抽，找一個好男人結婚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況且她的眼睛......
她的右手覆蓋在她的右眼上，其實這只眼睛戴了美瞳，使她的兩只眼睛的眼瞳看起來都是黑色的，她的右眼其實是紅色的。
小時候因為這個原因，她被同學排擠，也很少有朋友。後來上了初中，她學會偽裝自己，開始戴美瞳。
她曾經以為她最好的朋友是金水水，金水水是唯一見過她異瞳鬼眼卻沒有排擠她的人，但是金水水卻在半年前，將她的秘密告訴了她的男朋友賈淮，賈淮無法接受她的異瞳鬼眼與她分手，並且在不久後就和金水水成為了男女朋友。
她天生異瞳鬼眼，能見鬼魅，卻獨獨看不透人心。
她有時候在想，賈淮和金水水是不是老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否則他和她分手以後，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和金水水在一起了。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爺爺，你得長命百歲，別動不動就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長命百歲？
爺爺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了。
他不希望自己長命百歲，倒是希望他能快點死，不過要是現在就死，他不放心呀！墨黑的眼鏡下面，那雙全白的眼睛早就濕潤了。
他站起來，提著他的錄音機，然後用拐杖探路，“阿凰，爺爺要進去睡一會兒，你看店。”
“好。”
爺爺進去以後，霓凰來到院子裏，她看著男人正在將石板路兩邊的土挖松，從吃完早飯到現在才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男人差不多就要將泥土松完了。
她在想，土倒是松好了，但是給土裏種一些什麽呢？她現在這麽窮，可買不起觀賞用的花草植物。
得了，待會兒出去買兩包白菜種子撒上去，過一個把月還能吃上自己種的新鮮白菜。
她越看男人，越覺得賞心悅目，以前她覺得秀色可餐這句話是哄騙小孩的，直到她認識了他，她才明白，古人說話是講道理的。
霓凰端著大水杯，她看著男人，眼裏充滿笑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喝了一口濃茶。
男人松完了土，他走到她面前，“渴。”
她將大水杯給他，轉身去拿礦泉水，沒想到等她拿著礦泉水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將她的茶水喝光了。
男人看了看他手裏空空的水杯，又看了看霓凰手裏的礦泉水。
難道她剛才的意思，是讓他替她拿著水杯，她去給他取水，而不是讓他直接喝杯子裏面的水？
霓凰拿著礦泉水的手緊了緊，那杯水可是她喝過的呀！而且他喝的那個位置，是她剛才喝茶的位置，這算......間接接吻！
算了，反正他也不懂這些。
她將礦泉水遞給他，“還要嗎？”
他接過礦泉水，“嗯。”
他擰開瓶蓋，喝水的時候，喉結上下浮動，很好看。
正在霓凰一直盯著他看得時候，外面突然吵鬧起來。
一個中年女人說道：“真是晦氣，這鬼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會來了，昨天掉到河裏，今天竟然從那條河裏撈出了一具屍體，我看我昨天之所以掉下去，就是河裏的屍體在作怪。”
另外一個中年女人聽了，她也神色緊張，“李大媽，我可聽說了，在水裏死的人不能投胎，必須要拉下去一個替死鬼才能走呢！”
“呸呸呸，馬上就走，我們現在就去買車票回去。”
霓凰看著匆匆從鋪子門前走過的幾位大媽，她看向昨天鬼嬰出水的那個地方，她剛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也經過了那條河，那時候河面幹凈。
它們不是這幾天被拋屍河中，就是被沖入了清遠河不久，清遠河雖然是一條人工河，但是它的一頭和九龍河相連，另一頭和香河相連。九龍河和香河，是兩條不大不小的內陸河，養育著這一方水土的人。
她昨晚已經見過女人和嬰孩了，出於禮貌，今天該去見一見他們的真身，說不定會有生意呢！
她對他說道：“哥，我們關了店，去那邊看看。”
自從知道她和男人一樣，都能看見鬼以後，叫哥叫得更順口了，讓他幹活更加心安理得了。
男人點頭，“嗯！”
霓凰遠遠地看見昨天嬰孩出現的地方圍了很多人，現場拉起了警戒線，有警察在維持秩序，並且拍照取證。
風裏夾雜著惡臭，霓凰用手捂住鼻子，繼續往那邊走。
船夫將屍體打撈上來，其中一個船夫說道：“得，還是一個孕婦。”
幾個穿著雨衣水鞋，戴著手套口罩的警察走過來，他們將屍體擡到馬路邊放著，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別胡說。”
清遠古鎮一直都安安靜靜，如今卻在大清早發現河裏有一具浮屍，如果屍體還是孕婦，外界的猜測與輿論會將他們壓死。
其中幾個大膽的居民已經拿著手機開始照相，幾個警察來趕他們，“別照相，別照相，都散了，散了。”
現在網絡發達，這幾張照片傳到網上，再配上奪人眼球的標題，會引起大轟動。
但是他們此時說的話沒用，看熱鬧不嫌事大，居民們並沒有離開。
霓凰站在人群中，她終於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是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女人全身被泡得腫脹，肚子高高鼓起，臉和四肢很多地方都被魚吃了，慘不忍睹。女人雖然仰躺著，但是她的手腳都呈現向後抱的姿勢。
一陣風吹過，令人作嘔的惡臭以及這個畫面，她的胃酸上湧，一下子跑到一個角落，開始嘔吐起來。
然後和她一起吐得不相上下的還有一個警察。兩個人將早上吃的全部吐出來以後，終於停了下來。
警察一擡頭，看見霓凰以後，他蒼白的臉上倒是有些驚喜。
“阿凰？”他不確定地問道。
“嗯？”她對他毫無印象，然而他卻知道她的小名。
他有些興奮，“真的是你？”
“你是？”
“我是藍旭。”
藍旭是她的高中同學，當時讀書的時候和她是同桌，他是個身高一米八四，體重兩百四十幾的大胖子。當初她還開玩笑地說，藍旭，你要是再長幾斤，可就變成二百五了。
她真的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看起來精幹的警察，竟然就是藍旭。
他見她不信，然後掏出了他的警察證，當她看見上面的名字以後，這才勉強信了。
她不確定地問道：“你整容了？”
“什麽整容，我本來就生得帥。”他說著，然後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阿凰，這位是誰？”
他以前一直叫她阿凰。
“他是我哥。”
他聽到這句話，松了一口氣，連表情都變得輕松了。
她問：“藍旭，是什麽讓你下了這麽大的決心減肥？”
看他現在的樣子，他幾乎減掉了一個自己。
“因為當年，我最愛的女孩告訴我，她不喜歡胖子。”
那還真是她失職，高中三年，和他同桌三年，她竟然不知道他喜歡的女孩是誰，也不知道他竟然受了這麽重的情商。
其餘的警察將女人的屍體擡進裹屍袋裏，擡上車運走了，她看見車廂裏蹲著一個嬰孩，嬰孩綠色的眼睛看著裹屍袋，發出淒厲的叫聲。
“喵......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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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看向霓凰的方向，“阿凰，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就覺得奇怪，想知道我是不是這個世上最特殊的一個。”
爺爺喝了一口濃茶，“阿凰，爺爺這輩子不是在鄉下就是在小縣城，消息閉塞得很，也很少與他們接觸，沒聽過還有誰是天生鬼眼的人。”
“爺，他們是誰？”
“道門佛門的後人，不過現在想要找到真正能驅鬼抓妖的道門佛門後人，難呀！”
“爺，為什麽道門佛門那麽出名，而我們的探陰燈卻一點沒被記錄下來？”
爺爺笑得有些精明，“我們在他們眼裏不入流。”
“怎麽不入流？”
她從小到大見了爺爺幫過不少活人和死人的忙，對於不入流的說法，她有些接受不了。
“他們覺得我們邪。”
“邪？”
“我們探陰問靈的規矩，死人有所求，要取死人的陪葬之物，他們說，這是貪。活人有所求，要取活人身體的一部分，他們說，這是惡。而且我們倪家沒有什麽大本事，只有一盞探陰燈，以及好幾代才出一個純陰血脈，純陰血可以點燃探陰燈，進行探陰問靈，不過對於招來的惡靈，卻沒有辦法對付，這是我們最大的短處。不過我們的祖先聰明。”
爺爺說到這裏，他臉上的皺褶都是得意，“我們不會降妖除魔，於是就去道門佛門偷學，爺爺之前教你的那些符咒，都是祖先們偷學來的。你的那把桃夭劍，是道門佛門的高人煉制，不過就算是高人，死後也有執念，有求於我們倪家，那就得用他的寶貝來換。”
霓凰看著爺爺自豪的表情，她的臉上也是笑，她不禁說道：“我們老祖宗可太機智了。”
“我們倪家只有一盞燈，每一代只有一位持燈人，若是不機智一些，探陰燈早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阿凰，爺爺可告訴你，你真該快些找一個好男人結婚，然後生一大堆孩子，爺爺要是不能在活著的時候看見純陰血脈的降臨，就算死了也不瞑目。”
霓凰的嘴角抽了抽，找一個好男人結婚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況且她的眼睛......
她的右手覆蓋在她的右眼上，其實這只眼睛戴了美瞳，使她的兩只眼睛的眼瞳看起來都是黑色的，她的右眼其實是紅色的。
小時候因為這個原因，她被同學排擠，也很少有朋友。後來上了初中，她學會偽裝自己，開始戴美瞳。
她曾經以為她最好的朋友是金水水，金水水是唯一見過她異瞳鬼眼卻沒有排擠她的人，但是金水水卻在半年前，將她的秘密告訴了她的男朋友賈淮，賈淮無法接受她的異瞳鬼眼與她分手，並且在不久後就和金水水成為了男女朋友。
她天生異瞳鬼眼，能見鬼魅，卻獨獨看不透人心。
她有時候在想，賈淮和金水水是不是老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否則他和她分手以後，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和金水水在一起了。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爺爺，你得長命百歲，別動不動就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長命百歲？
爺爺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了。
他不希望自己長命百歲，倒是希望他能快點死，不過要是現在就死，他不放心呀！墨黑的眼鏡下面，那雙全白的眼睛早就濕潤了。
他站起來，提著他的錄音機，然後用拐杖探路，“阿凰，爺爺要進去睡一會兒，你看店。”
“好。”
爺爺進去以後，霓凰來到院子裏，她看著男人正在將石板路兩邊的土挖松，從吃完早飯到現在才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男人差不多就要將泥土松完了。
她在想，土倒是松好了，但是給土裏種一些什麽呢？她現在這麽窮，可買不起觀賞用的花草植物。
得了，待會兒出去買兩包白菜種子撒上去，過一個把月還能吃上自己種的新鮮白菜。
她越看男人，越覺得賞心悅目，以前她覺得秀色可餐這句話是哄騙小孩的，直到她認識了他，她才明白，古人說話是講道理的。
霓凰端著大水杯，她看著男人，眼裏充滿笑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喝了一口濃茶。
男人松完了土，他走到她面前，“渴。”
她將大水杯給他，轉身去拿礦泉水，沒想到等她拿著礦泉水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將她的茶水喝光了。
男人看了看他手裏空空的水杯，又看了看霓凰手裏的礦泉水。
難道她剛才的意思，是讓他替她拿著水杯，她去給他取水，而不是讓他直接喝杯子裏面的水？
霓凰拿著礦泉水的手緊了緊，那杯水可是她喝過的呀！而且他喝的那個位置，是她剛才喝茶的位置，這算......間接接吻！
算了，反正他也不懂這些。
她將礦泉水遞給他，“還要嗎？”
他接過礦泉水，“嗯。”
他擰開瓶蓋，喝水的時候，喉結上下浮動，很好看。
正在霓凰一直盯著他看得時候，外面突然吵鬧起來。
一個中年女人說道：“真是晦氣，這鬼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會來了，昨天掉到河裏，今天竟然從那條河裏撈出了一具屍體，我看我昨天之所以掉下去，就是河裏的屍體在作怪。”
另外一個中年女人聽了，她也神色緊張，“李大媽，我可聽說了，在水裏死的人不能投胎，必須要拉下去一個替死鬼才能走呢！”
“呸呸呸，馬上就走，我們現在就去買車票回去。”
霓凰看著匆匆從鋪子門前走過的幾位大媽，她看向昨天鬼嬰出水的那個地方，她剛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也經過了那條河，那時候河面幹凈。
它們不是這幾天被拋屍河中，就是被沖入了清遠河不久，清遠河雖然是一條人工河，但是它的一頭和九龍河相連，另一頭和香河相連。九龍河和香河，是兩條不大不小的內陸河，養育著這一方水土的人。
她昨晚已經見過女人和嬰孩了，出於禮貌，今天該去見一見他們的真身，說不定會有生意呢！
她對他說道：“哥，我們關了店，去那邊看看。”
自從知道她和男人一樣，都能看見鬼以後，叫哥叫得更順口了，讓他幹活更加心安理得了。
男人點頭，“嗯！”
霓凰遠遠地看見昨天嬰孩出現的地方圍了很多人，現場拉起了警戒線，有警察在維持秩序，並且拍照取證。
風裏夾雜著惡臭，霓凰用手捂住鼻子，繼續往那邊走。
船夫將屍體打撈上來，其中一個船夫說道：“得，還是一個孕婦。”
幾個穿著雨衣水鞋，戴著手套口罩的警察走過來，他們將屍體擡到馬路邊放著，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別胡說。”
清遠古鎮一直都安安靜靜，如今卻在大清早發現河裏有一具浮屍，如果屍體還是孕婦，外界的猜測與輿論會將他們壓死。
其中幾個大膽的居民已經拿著手機開始照相，幾個警察來趕他們，“別照相，別照相，都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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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此時說的話沒用，看熱鬧不嫌事大，居民們並沒有離開。
霓凰站在人群中，她終於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是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女人全身被泡得腫脹，肚子高高鼓起，臉和四肢很多地方都被魚吃了，慘不忍睹。女人雖然仰躺著，但是她的手腳都呈現向後抱的姿勢。
一陣風吹過，令人作嘔的惡臭以及這個畫面，她的胃酸上湧，一下子跑到一個角落，開始嘔吐起來。
然後和她一起吐得不相上下的還有一個警察。兩個人將早上吃的全部吐出來以後，終於停了下來。
警察一擡頭，看見霓凰以後，他蒼白的臉上倒是有些驚喜。
“阿凰？”他不確定地問道。
“嗯？”她對他毫無印象，然而他卻知道她的小名。
他有些興奮，“真的是你？”
“你是？”
“我是藍旭。”
藍旭是她的高中同學，當時讀書的時候和她是同桌，他是個身高一米八四，體重兩百四十幾的大胖子。當初她還開玩笑地說，藍旭，你要是再長幾斤，可就變成二百五了。
她真的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看起來精幹的警察，竟然就是藍旭。
他見她不信，然後掏出了他的警察證，當她看見上面的名字以後，這才勉強信了。
她不確定地問道：“你整容了？”
“什麽整容，我本來就生得帥。”他說著，然後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阿凰，這位是誰？”
他以前一直叫她阿凰。
“他是我哥。”
他聽到這句話，松了一口氣，連表情都變得輕松了。
她問：“藍旭，是什麽讓你下了這麽大的決心減肥？”
看他現在的樣子，他幾乎減掉了一個自己。
“因為當年，我最愛的女孩告訴我，她不喜歡胖子。”
那還真是她失職，高中三年，和他同桌三年，她竟然不知道他喜歡的女孩是誰，也不知道他竟然受了這麽重的情商。
其餘的警察將女人的屍體擡進裹屍袋裏，擡上車運走了，她看見車廂裏蹲著一個嬰孩，嬰孩綠色的眼睛看著裹屍袋，發出淒厲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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