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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動靜,有些詫異起來,“院子外面還有周明守著?”

我還以為這裏就我們一家三口呢!

“嗯。他們非要跟著我,我也沒辦法。”提到周明,阮青皺了皺眉,隨即伸手摸了摸我半濕的頭發,“我先出去看看。”

我朝他點點頭,隨即在他挺拔的身影跨出門檻的時候,提醒道:“對了,我已經醒了,就給朱茜解蠱吧。不管怎麽說,她本意都是為了你好。”

阮青扭過頭看了我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離開了。

因為沒得到他確切的答案,所以我還是不放心的牽著小雨的手,跟了出去。

出來後,就見阮青打開了院門,門一打開,門外正被周明和一個美艷婦女攔住的朱洵,一下停止了爭吵聲,這會齊齊看向門內的阮青。

阮青一頭白發,身穿黑色的長袖t恤和窄腿休閑褲馬丁靴,大長腿顯得更為紮眼,這會擡起長腿,就是一腳踹在朱洵的腿上,並怒道:“朱洵你還有理了?你姐可差點害死我老婆!”

雖說是發怒,可這說話的語氣和這提腳便踹的模樣,怎麽都不像是真怒的樣子。

也是,朱洵和他是同窗好友,又救過他多次,感情自然是很深厚的,不會真的動怒也是正常。

朱洵被他一踹,捂住受傷的腿,哎呦的喊了一聲,隨即朝他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這老婆,說不準今天是,明天就不是了,你犯得著……”

他話還沒說完,阮青似乎這下真的怒了,直接不用踹的,擡手就放出三只火蝶朝他飛過去!

第162,報覆(一)

“暈,你真放蠱對付我?!”朱洵見三個火蝶朝他飛去,連忙拾起門口放著的一把大掃帚左右揮了一下,就將三只火蝶掃開了。

火蝶在被他掃開後,就因為在陽光的照射下到了時間,自燃起火,甚至將掃帚的頭都燒著了。朱洵趕忙在地上摔打了幾下,才把火撲滅。弄完之後,他已經是氣喘籲籲,氣惱的朝阮青剜過來。

阮青卻站在門口怒瞪著他道:“下次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真對你不客氣。”

“你這重色輕友的家夥,我真不知道以前怎麽就跟你成了兄弟!”朱洵埋怨的嘀咕了一句,就氣的將手裏的掃帚往一旁的周明身上一丟,就朝阮青走了過來,隨後又軟了語氣,“我說,你給朱茜的懲罰也差不多了吧?七天沒吃沒喝了,真死了,我怎麽和老頭子交代?”

“那是她自找的。對自己人下蠱,按照蠱族規矩,她早被火燒死了。”阮青冷冷數落了一句,便擡腳往屋外走去。

朱洵見他往外走,忙跟上他,“阿青,你這是打算去收蠱了?”

“你真是越來越啰嗦了。”阮青嫌棄的道。

朱洵被他說,還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說,“我這叫開朗,哪像你自從地窖出來後,就成了悶葫蘆,一點意思都沒有……”

“……”

隨後只聽到朱洵對阮青嘀嘀咕咕說個不停的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他們一走,小雨就拉著我的手非要出去玩。結果被門口的那個美艷的婦女給攔住了,“小雨外面沒什麽好玩的,不如讓紅姨帶你玩拍球怎麽樣?”

我看到她蹲下身來,伸手就將小雨抱在腿上坐著哄他的模樣很自然,所以,覺得她應該經常這樣哄小孩。仔細看著她的相貌,發現她就是那天“蘇湘館”裏的老板娘。

不禁疑惑的多打量了她一會,一旁的周明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來,走過來朝我恭敬的鞠了個躬道:“嫂子,這位是我的老婆,叫馬紅,之前她經營著那個飯館。不過,因為我們身份曝光,阮二爺怕趙旭雲報覆我們,所以,我們就跟來這裏了。”

他這樣主動和我介紹,讓我覺得他確實會洞察人心。之前趙旭雲就是看出他這一點,才會直接留他近身伺候的。

“嫂子好!”馬紅聽到周明介紹,忙抱著小雨起身,朝我笑著點了點頭。

我忙也回笑著道,“你好。之前在餐館謝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夫妻幫阿青和我,我們一家或許到現在還不能夠團聚。只是讓你們受連累了,失去了餐館。”

周明夫婦聞言,對望了一眼,隨即周明朝我道:“嫂子有所不知,如果當初不是阮二爺舍命相救,我們夫妻早就死於毒蠱之下了。所以,別說是餐館,就是把我們的命給他都不在話下。”

原來阮青曾經救過他們夫妻的命,難怪他們會這樣忠於阮青了。也是,阮青這個人是醫者仁心,救過的人很多。就連我和趙旭雲都得他救過。

“這樣說來,之前我被趙旭雲軟禁在酒店的事情,也是你告訴阿青的了?只是,我還有點不明白,就是為什麽當時我要出酒店,你攔著我呢?”我記得當時和美佳聯系好了,準備離開趙旭雲去投靠她。可被周明帶著幾個保鏢攔住了。

“當時趙旭雲的人將酒店總統套房的樓層,以及樓下的兩個出口,都守的死死的,並且還下令無論你找什麽理由,都不許你離開酒店。我如果當時違反他的命令,肯定會暴露出身份,你也不會逃出來的。所以,阮二爺事後想了一出請君入甕的計策,才讓他帶著你出來。”周明解釋道。

他話音剛落,馬紅就忙幫阮青說話道:“阮二爺對你是真的很在乎,自從得知你和趙旭雲離婚後被他軟禁在酒店,他著急的茶飯不思的。哎……好在你們一家歷盡千難萬險,終於團聚了。以後,可得好好的。”

馬紅的話讓我心裏很酸楚,也很感動,“會的。阿青為了我們母子,吃了這麽多苦,我不會辜負他的。只是……”

因為有周明一個男人在,有些話我不好對馬紅吐露,所以,便說到這轉移了話題,反問他們住在哪?

他們說,他們住在隔壁的院子裏,一般白天沒事的時候,幫忙看著門。他們擔心趙旭雲的會派人找過來,對我們一家不利。

周明是武校畢業的,很能打。而馬紅說她是雲南某蠱寨裏的蠱女,會些蠱術,如果趙旭雲帶人過來,他們能幫我們抵擋一陣。

簡單的和他們聊了會,我便和他們夫妻熟絡起來。馬紅便主動要求替我照顧小雨,說她因為早年養蠱被蠱毒傷了身子,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所以特別喜歡孩子,對小雨更是喜歡。

我自然沒有拒絕,便讓她有空就過來陪小雨玩,她很是高興。

隨後我們又聊了會,就發現阮青他們回來了。

估計朱洵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和我們這院子離得不遠,所以,阮青給朱茜收完蠱回來,只過了十幾分鐘而已。

他回來後,不但朱洵跟著,還跟著瘦脫了形,頂著熊貓眼的朱茜,只是朱茜不像以往那樣傲的揚著頭,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樣子,而是低著頭,一臉受挫的模樣。

明明從前面巷子裏走近的是三個人,可我的目光全被阮青吸引了。他一頭銀發,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偏偏劉海下的濃眉和長睫眼眸,都是墨黑色的。和頭發成了鮮明的對比,可這樣黑白色一點都不沖突,反倒是出奇的協調,看起來有種另類的酷帥,讓人忽視不了。

“你怎麽起來了?剛醒還很虛弱,該多躺躺的。”阮青見我站在院子裏,便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拂開我幾縷擋眼的發絲,關心的道。

他對我總是這樣溫柔,讓我在他身邊時,總感覺自己掉進了蜜罐裏,甜遍全身。

“我感覺精神蠻好的,所以,就想要出來走走了。對了,朱茜她沒事了吧?”我不好意思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這樣溫情的對我,便尷尬的轉移話題。

提到朱茜他收了臉上的柔情,沈了臉,轉過頭朝身後緩步跟過來的朱茜掃了一眼。

他只是這樣掃了一眼,朱茜就頓了下步伐,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皺起英氣的眉毛,朝我看過來,“那個……那個白荷,之前是我沖動了,不該放紅娘子出來……但是,我也沒想到你會沖過去護阿青。阿青他身上有阮蠱族獨有的解毒機制,我那紅娘子真要是咬了他,也頂多讓他昏迷兩三天而已。咬了你,倒是費了阿青好些蠱藥……”

“朱茜,你這是在道歉嗎?”阮青不等她這話說完,就打斷了她。

她被阮青這麽一打斷,身子顫抖了下,“你兇什麽兇,我這不是和她正道歉著嗎?總之……總之白荷,這次……對不起了。”

後面的話,她是不情願的朝我掃了一眼,然後勉為其難的說出來的。

估計她是迫於阮青的壓力,其實我知道她對阮青的心思,她對我有敵意,也很正常。讓她對我說出道歉的話,估計真的是很為難。

她對我不怎麽樣,可畢竟對我阿青和小雨很好,我自然不會讓她難堪,所以,忙朝她道:“沒事。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在意了。”

我這樣一說,她朝我詫異的看過來,但什麽也沒說。

朱洵見這事揭過去了,便問阮青道:“阿青,現在白……現在嫂子也醒了,你們一家團聚,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是繼續留在燕城,還是回阮寨?”

朱洵這話一問出來,在場除了在院子裏玩皮球的小雨,其他人都將目光一想阮青。

阮青目光掃了一圈在場眾人一眼,隨後落在我的身上,“小荷,你說呢?”

“我聽你的。只要我們不分開,在哪生活都沒關系。”我認真的說道。

阮青聽到我這話,臉上露出一抹感動的表情來,隨即揚唇笑了,“那好,我們就回阮寨吧。”

“嗯。”我其實也不想在燕城呆下去,畢竟這裏算是趙旭雲的天下,他要是真報覆我們,我們寡不敵眾。回到阮寨才是明智之舉。

朱洵他們聽到阮青這話,一個個也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看樣子,他們也是希望我們回到阮寨的。

決定回阮寨後,當天下午,我和阮青就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回阮寨。

可我們剛收拾好行李,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朱洵突然敲響了院門,人沒進來,就在外面喊了起來,“阿青……不好了!你快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你們說。”

阮青聞言,和我對視了一眼,“你先帶小雨睡,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吧,反正小雨已經睡著了。”我指了指躺在大床中間,已經睡的沈沈的小雨道。

阮青便點點頭,牽起我的手就走了出去。

結果他一打開院門,朱洵就沖進來,朝他焦急道:“阿青,我們必須馬上趕回阮寨!”

“這麽急,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阮青見他這樣,不解道。

“我家老頭子剛才打來電話,說是阮寨的老族長下山進了縣城,找老頭子說寨子裏的人一夜間得了怪病,各個咳血,像是都要不行了!讓老頭子通知你趕緊回去救救族人。”朱洵焦急道。

“怎麽會這樣?那老族長呢?”阮青卻並不如朱洵那麽急躁。

“他……他和我家老頭子說完這些,就咳了口血就死了!”朱洵難過的嘆了口氣,“雖然,真不喜歡你們寨子裏的那些刁民,不過,真要是讓他們死了,心裏真不是滋味。”

“看樣子,有些人不想給我留後路!……”阮青說這話的時候,牽我的手的力度變得很重。

“什麽意思?”朱洵不解。

我也疑惑的看向阮青,不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

“等回到阮寨,就什麽都清楚了!”阮青松開我的手,丟下這句話,就快步走進了房間。

不等我和朱洵反應過來,他很快就一手抱著小雨趴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提著行李包,就走了出來。

見狀,我趕忙走過去,要從他手裏接過小雨,他卻朝我搖了搖頭,而是伸手將行李包遞向了朱洵。

隨後,朱洵接過行李包,阮青就抱著小雨,一聲不響的走出去。我知道他是現在就要出發回阮寨了,所以,顧不得多想,就跟了出去。

當晚朱洵便定了機票,做飛機回到家界市,我們一家和他姐弟,又擠著一輛出租車從家界市趕到了縣城。

一下出租車,突然就從四面八方圍過來幾個穿黑西裝的壯漢。

一看到他們穿的筆挺西裝,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阮寨人突然的怪病吐血,和趙旭雲有關?

第163,報覆(二)

因為這些人無論是裝束還是表情,都和趙旭雲身邊的保鏢很像。所以,我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他。

阮青一看到這群人圍過來,第一個反應是將我和小雨護在他的身後,然後才目光警惕的掃了這幾個黑衣人一圈,卻並沒有說什麽話。

朱洵見狀,卻不如阮青這樣冷靜,“你們想幹嘛?”

說話間,他已經擡起手,兩條碧蛇便從他的袖口鉆出,朝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男人吐出了信子。

這讓他微微縮了縮身子,相貌普通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小朱老板,別動怒,我們不是要傷害你們。”就在這時,突然一抹熟悉的男音從我們背後傳來。這讓我們聞言,都朝背後看去,只見同樣一身黑西服加身的毛竹,一邊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一邊咧著厚唇嘴接著道,“阮二爺突然趕回來,大概也是得到消息,知道阮寨出事了吧?”

毛竹本來就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會穿著這樣的修身西服,顯得很別扭,一點也沒有文明得體的感覺,反倒是像建築工非要裝白領,那種土裏土氣的感覺。

聽到他後面一句話,阮青不答反問,“你是怎麽知道消息的?”

毛竹這會已經走到離阮青不到兩步的距離,看了我一眼,然後阮青的身體就往一邊移了移,擋住了他看我的視線。毛竹便道:“我怎麽知道的消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回來幫忙的。”

“你回來幫忙?”一旁的朱茜聽到這話,譏諷的勾了勾紅唇笑道,“一條趙旭雲的狗腿子,也會回來幫阿青救村民?真不知道該罵你不自量力,還是該罵你假惺惺!”

朱茜這麽一罵,朱洵在一旁也忍不住笑出聲。

面對朱家姐弟倆的譏諷,毛竹臉色變了變,“再怎麽說,我也是阮寨的人,寨子裏出了事,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呢?”

聽毛竹說到這,我更是疑惑了,毛竹是怎麽知道阮寨出事的?趙旭雲知不知道?

“得了吧,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跟著趙旭雲要害阮寨的人。”朱茜顯然是不信他的話。

毛竹便急了,“我什麽時候要害寨子裏的人了?是他們要恩將仇報的對趙大夫不利,我護著他而已。我毛竹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要是不肯要我幫忙,我自己救他們也行。哼!”

毛竹說完,朝圍著我們的幾個保鏢招了招手,然後就見他們一個個跑到他身邊。毛竹見狀,就掃了眼阮青,估計看他沒什麽反應,就領著這幫人道:“走,我們自己去阮寨救人!”

“可是毛主管,我們怎麽救呀?”一個保鏢湊到毛竹身邊,小聲問道。

其他人見狀,也一個個附和他,“就是啊,我們又不會什麽養蟲子的蠱術。”

“對……”

“……”

毛竹被他們這麽一說,楞在那邊,半晌不知道怎麽辦。

朱茜見狀,不屑的白了他們那邊一眼,低聲罵了句,“一群蠢貨。”

我則覺得毛竹他們好像真的是來幫忙的,所以,不禁拉了拉阮青的胳膊,在他扭回頭朝我疑惑的看過來時,我輕聲道:“阿青,我看他們好像是真的要來幫忙的。不如……”

不如就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回阮寨幫忙吧?

“他們進阮寨也幫不上什麽忙。況且,我不相信趙旭雲的人。”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阮青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先一步打斷了我的話。

阮青不相信趙旭雲情有可原,畢竟以前被他騙得那麽慘。所以,我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只朝他點點頭,“那好,你看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阮青便微微朝我點了點頭,隨後轉過頭,朝毛竹那邊喊了一聲,“毛竹你真的想幫忙嗎?”

他的話一出,毛竹那邊立馬安靜下來,一個個朝阮青看過來。毛竹楞了一會,隨即朝他回道:“當然了。不然我千裏迢迢從燕城趕回來幹什麽?”

“是趙旭雲讓你來幫忙的?”阮青問道。

毛竹點點頭,“對啊。趙大夫這個人雖然表面冷,實際上是個熱心腸、大好人!即使老婆孩子被人搶了,村民有難,他還是不計前嫌的要救他們。要知道,他剛從重癥監護室出來,一接到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讓我帶人過來,說要是看到你們,主動要求來幫你們。結果你們還懷疑我們,真是小人之氣度君子。”

小人之氣度君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毛竹文化程度不高,以前就聽到過他亂說成語。不過,我不在意這些,在意的是他前面的話。他說趙旭雲剛從重癥監護室出來,就接到阮寨出事的消息了,並且第一時間派毛竹他們過來協助阮青救人……

趙旭雲真的會這麽好?

我不敢確定。

見毛竹說錯成語,朱茜卻又一次鄙視了他一把,“那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沒文化就別拽詞了。趕緊滾回去找趙旭雲,告訴他,別假惺惺的來裝好人,他是什麽人,我們清楚得很。我們不吃他那一套。”

毛竹聞言,一臉尷尬,“你……不讓我們幫忙就算了,憑什麽還懷疑趙大夫的一番好心?!”

話末,轉身又要帶人離開。

卻剛走了兩步,就被阮青喊住了,“時間有限,你們如果真想幫忙,就跟我過來吧。”

阮青說話間,牽起小雨,和我的手,往路邊的“生生堂”走去。

毛竹他們見狀,想想跟了上來。

見他們跟上來,朱茜追上阮青道:“你不會真讓他們跟著去阮寨吧?他們可是趙旭雲的人,他那個人多狡詐你難道忘了嗎?”

我感覺到阮青聞言,牽我的手更用力了些。但卻回答了一句很淡的話,“我自有分寸。你別管了。”

朱茜聞言還想勸,被朱洵給拉住了,“他老婆都沒操心,你瞎操什麽心?阿青說他自有分寸,自有他的打算。你安靜點,別丟人。”

朱茜被朱洵這麽一勸,第一時間朝我瞪過來,眼神像刀子,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了一樣。我不自在的加快了步伐,緊緊跟在阮青身後,這才感覺安心些。

隨後我們一群人進了生生堂,正好天剛黑,所以,生生堂除了工作的工作人員,並沒有顧客。

一進去,店裏的禿頭經理,看到朱茜姐弟和阮青,忙迎了過來,將我們帶到一樓的辦公室,只見頭發花白的朱老板,坐在辦公桌前,單手在翻閱著什麽醫書在看。另一只衣袖空空的,顯然失去了胳膊。這讓我想起之前趙旭雲用雙蛇蠱咬斷他一條胳膊的事情來。心裏很是惋惜。

“你們總算回來了!”朱老板一看到我們,就合上書,趕緊朝阮青走過來。

阮青不等他走過來,就跑過去扶他,“有什麽事,坐著說。”

朱老板見阮青來扶他,有些受寵若驚的道:“我……我自己坐回去就行。阿青,你聽我說,你們族長他咳出來的血我拿到縣醫院的化驗室化驗了,血液裏沒有蠱,也不是蠱毒。這次,你們寨子裏的人得的是一種罕見的病!我翻閱了所有的醫書,都沒找出來是什麽病……”

“朱伯,你別急。告訴我,老族長的屍體在哪?”阮青扶著朱老板坐下後,就很平靜的問他道。

我發現阮青自從地窖裏出來之後,為人處事變得很冷靜,似乎沒有什麽事能夠真正觸動他的情緒一般。

“在後院疫苗冰櫃裏冷藏著的。”朱老板見他這樣冷靜,本焦急的情緒也平靜下來。

“立馬帶我過去。”阮青聞言,忙轉過身朝一旁的禿頂經理看過去。

那經理就點點頭,領著他要過去。我本也想跟過去看看,結果阮青掃了掃一旁和一個女店員玩耍的小雨,朝我道:“我們過去就行了,你看好小雨。”

說這話時,還特意掃了一眼毛竹和他帶過來的幾個同伴一眼。我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便止住步伐沒有跟過去。他恐怕擔心他們會趁著我們夫妻進疫苗室的空檔,對小雨不利吧?!

經理也只讓阮青和朱茜姐弟進了疫苗室,並沒有讓毛竹和他的人進去。他們便朝我和小雨露出怪異的眼神。

因此,我很擔心他們會對我和小雨不利,所以,從女店員的手裏抱過小雨,正不知道該往哪避開毛竹他們時,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裏面傳來朱老板蒼老卻很沈穩的聲音,“阮家媳婦,帶孩子進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阮家媳婦?

我記得以前朱老板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一直稱呼我為趙夫人的,並且對趙旭雲很恭敬也很畏懼。以前我以為是他想要巴結趙旭雲這樣的大客戶,後來當他的胳膊被趙旭雲的蛇蠱咬斷之後,我才知道,他是怕趙旭雲的蠱。

因為失憶前我並沒有見過朱老板,對他沒什麽了解。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看阮青剛才親自扶他,看得出關系很好,應該值得我信任。

因此,我聞言抱著小雨走了進去。

哪知我走進去後,剛關上門,就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164,阮青的幫手

只見我們剛進去,朱老板的背後櫃子裏,就走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看到這道身影,我驚愕的抱著小雨,後退了數步,直到身體貼到門上為止,“你……你怎麽在這?”

我萬萬沒有想到朱老板的櫃子裏還藏著一個人!阮青的所有感官都那麽靈敏,怎麽就沒感覺出來這一點?

“你別害怕,我不是要傷害你們。”來人一出來,就從我的表現中猜出我正對他害怕著。

他說話聲音很好聽,長相俊美,氣質比趙旭雲還要儒雅。並且每次見他,他都是一身白衣。只是唯一變化的,是他這次沒有戴金邊眼鏡。

“汪……王洋,我搞不懂,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而且,還這樣躲在朱老板的文件櫃子裏……”我覺得他這樣一身優雅之氣的男人,憋屈的躲在櫃子裏,實在是有些委屈。

來人不是別人,就是趙旭雲那個曾經勸我信任阮青的同學,王洋!

“汪叔叔!”小雨看到王洋從櫃子裏走出來後,顯然也很驚愕,眨巴著大眼朝他問道,“汪叔叔你是在和老爺爺玩躲貓貓嗎?”

王洋朝他搖搖頭,算是回應他。然後看向朱老板。

朱老板立馬會意的起身朝我這邊走過來,伸出單只胳膊說要帶小雨去一旁看魚缸裏的金魚。小雨一聽要去看小魚,就開始掙紮著要下去玩了。小雨是男孩子,自然是皮的很,我就是防備他們,也沒法阻止他掙紮跑下去。

見他掙脫下去,要跟朱老板離開,我急的緊緊捏著他的手,正要呵斥他老實下來。

王洋估計看出我正為難,便朝我道:“朱老板是阮青信得過的人,自然不會傷害他的孩子。你就放心吧。而我,也只是有事要請你幫忙,並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傷害。”

再次聽到他不會傷害我們的事情,我這才松開了小雨的手,有些忐忑的看著他被朱老板牽到一旁的魚缸那邊看金魚去了。

還好他沒離開我的視線,不然任憑王洋怎麽說,我都不會放他離開的。

見小雨被朱老板帶走,確實沒什麽危險後,我才朝王洋看過去,“不知道汪先生這樣避開阿青見我,是為了什麽事?”

他聞言,眉毛微微一揚,英俊的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朝我道:“在我回答你問題的時候,你可否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他明明是趙旭雲的同學,照理說,我該保持警惕之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他這禮貌又很純粹的笑容時,我竟對他撤了防備,“汪先生也算是我的熟人,有什麽事,大可直接問。”

王洋聽我這樣說完,臉上微微露出些許的讚賞之色,隨後從辦公桌那邊走到我面前,“白小姐,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第一,你是否徹底的恢覆記憶了?第二,你是否下定決心離開旭雲?第三,你是否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

他這三個問題一問出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出了前兩個來,“我是徹底恢覆記憶了。並且也是在恢覆記憶之後,認清趙旭雲的為人,對他死心……不,應該說,我早在他將阮青逼進地窖,害我們一家三口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的時候,我已經對他沒有任何留戀!這是他無論使什麽手段都改變不了的事情!至於第三個問題……”

我話說到這,仔細思索了半天,沒理出什麽頭緒來,便朝他反問道,“至於第三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畢竟,目前我對自己的處境也不明朗。”

王洋似乎明白我會這麽說,臉上露出了然的淡淡表情,“第三個問題,其實我並不是要你告訴我答案,而是要提醒你而已。所以,回不回答的上來並不重要。”

“提醒我?”我似乎抓住了什麽。

“對。現在,阮青不危險,趙旭雲不危險,危險的是你……”他轉過頭看了看拍著魚缸,朝朱老板咯咯笑的小雨一眼,深深吸了口氣道,“是你和你的孩子。白小姐,我還是之前在阮寨樹林勸你的那席話,離開他們,帶著孩子越走越遠的好。”

“如果汪先生躲在櫃子裏,避開阮青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話,我想你不必費心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阿青!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我要讓他幸福!”我有些生王洋的氣。我萬萬沒想到他會對我說這些。

王洋見我怒了,楞楞的看了我好一會,明明像是在看我,又給我的感覺像是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並且,隨後疏遠的眸光閃了下,就變得溫和許多,“你……你太像我一個朋友了。或許,我擔憂的是多餘的。哎……我之所以躲在櫃子裏,避開阮青來單獨見你,自然不只是要告訴你這些……而是想要對你說,阮寨那些人得的病,我們大樊村之前也有村民得過。”

“真的?那……那你們最後怎麽救治病人的?”我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王洋垂下眸,微微轉動了兩下眼珠,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又似乎在為難怎麽回答我的問題。

可令我詫異的是,這個問題並不是什麽難以回答的問題,他既然說出來了,為什麽又不回答我呢?

“汪先生?”我耐不住性子的催促道。

畢竟事關阮寨村民的安危,我豈能不焦急?

王洋見我這樣催促他,便擡眸,擔憂的朝我道:“是阮青……”

“阿青?”我驚愕了。

“確切的說,是阮青的……的神秘幫手吧!”王洋道。

我想起之前在趙旭雲家的書房窗戶外,看到的那個人影,那個人把小雨劫走了,後來又將小雨送還給了他。因此讓我們一家團聚……

“我知道。這……這和他有什麽關系?”我更為疑惑了。

王洋便轉過身,背著手看著小雨那邊,語氣有些沈重的道:“那個人,曾經在我從大樊村趕到燕城給趙旭雲送克制蠱發作的藥物時,用很離奇的蠱攔住了我的路,並且以大樊村安危為要挾,逼我試圖在你昏睡時,換掉了原本給旭雲的藥。而在此之前,我在阮寨也遇到過他,他威脅我說,如果我再幫旭雲為禍阮寨,他必定會給我大樊村好看……當時我並沒有在意,所以,隨後我還是給了旭雲克制蠱的短期藥。結果,剛給完,就接到了大樊村蠱公的電話,說是大樊村出事了,村裏的村民有人得了怪病……我趕回村時,已經死了十幾口人。感染者還有幾十人。無論我行醫多麽有經驗,蠱公蠱術多麽高超,我們都沒法給這些村民救治。最後在近乎絕望的時候……”

他說到這,突然轉過頭,皺著英氣的眉毛,朝我認真道:“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阮青那個幫手的威脅來,於是,急忙趕回燕城,找到了阮青,請他幫忙。他雖然知道我是趙旭雲的同學,但大義面前,還是答應幫我問問他那個幫手。結果當天晚上,大樊村蠱公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村子得病的村民,都突然痊愈了!我事後要去找阮青致謝,卻不見他人,之後才知道被旭雲又關起來了。”

他說到這停了下來。

我卻在消化這他這些話,我記得,在我從阮寨回到燕城後昏迷,趙旭雲是請王洋來救我,並且讓他帶來了克制蠱的蠱藥。當時我還裝昏迷,偷聽了一些他們之間的對話。當時,王洋是接到他們村蠱公什麽樊守的電話,說是村民中蠱還是得病的,急著讓他回去治療。然後他就急忙離開了。

所以,他這些話肯定不是在撒謊。

他這長長的一段話,也讓我抓住一個重點,“你是說,你懷疑,你們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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