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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問問夫人上一世是誰繼承了大統……”

宋雲瑤心裏“咯噔”一沈,皺眉道:“你問這些做什麽?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難道你不知道天機不可洩露?更何況,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告訴你……”

“不告訴我,難道要去告訴侯爺嗎?要是你告訴侯爺了,你該怎麽和侯爺說了?萬一到時候侯爺將你當成了妖怪怎麽辦?”謝橘年耐著性子笑瞇瞇道:“所以說啊,你不妨告訴我,我會告訴侯爺的!”

“畢竟在這種事情上站錯了隊有多嚴重,你也是知道的,到時候侯爺若是賭輸了,完蛋的可不是侯爺一個人,連帶著還有整個長寧侯府,到時候自然也會連累你這長寧侯夫人了……”

“他都這樣對我了,我何必管他的死活?”宋雲瑤這些日子可一直都在盼著沈易北啊,可沈易北不僅沒來,連差人問句話都沒有。

謝橘年道:“夫人可莫要說這些氣話,您不管侯爺的死活不要緊,可您不能不管自己的死活啊……要是侯爺死了,您可就成了寡婦了……”

她瞧著宋雲瑤一副小家子氣,不明白當初沈易北為何會愛她愛得如癡如狂。

宋雲瑤沈默了。

謝橘年索性在床邊坐了下來,耐著性子道:“我知道夫人不願意看到我,說句實話,我也不想要看到夫人,既然我們相看兩生厭,索性夫人還是告訴我的好,也免得我以後經常來打擾夫人了。”

宋雲瑤依舊沒說話。

她想著用這個條件來換取見沈易北一面,正思忖著,可她卻見著謝橘年擡腳就要走。

謝橘年的心思,她素來摸不透,只道:“唉,你等等……”

謝橘年扭頭看向她,“怎麽,夫人願意說了嗎……您想明白了就好,我是個姨娘,您是長寧侯府的夫人,對長寧侯府的未來,您自然是比我上心多了……”

越是到這個時候,她越是要給宋雲瑤戴高帽子了。

宋雲瑤思忖片刻,才道:“是七皇子!”

謝橘年一點都不意外,這段時間她也聽沈易北說了,說宋閣老和七皇子關系密切,想必也是因為宋閣老聽了宋雲瑤的話,所以才有如此動作吧!

想及此,她更世道:“該問的話我已經問完了,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夫人就請安心養病吧!”

說完這話,她竟連一個字再也沒有,轉身就要走,只是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宋雲瑤虛弱的聲音,“等等……侯爺她這段時間有沒有問起我,你,你……莫要騙我……”

謝橘年扭頭看了她一眼,只有兩個字,“沒有。”

宋雲瑤眸子裏那星星點點的火光頓時又熄了下去,不過謝橘年一點都不在意,反而走出去的時候還覺得天氣像是好了不錯,畢竟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已經落了地,就算是她和書中描述的不大一樣,可她不覺得區區一個她就能影響到所有人物的走向。

等著傍晚沈易北回來的時候,自然是聽人說起了這件事,“聽說你今天去了正院?”

謝橘年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想著夫人好歹是咱們長寧侯府的夫人,我過去瞧瞧那邊有沒有什麽需要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易北打斷了,“你真有這麽好心?”

謝橘年點點頭,是一臉無害。

沈易北卻是一萬個不相信,這謝橘年怕冷,平日裏又懶得很,怎麽會這麽勤快,“你該不會是去為難雲瑤了吧?”

他知道,這女人都是善妒的,若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變得愛吃醋,希望男人身邊只有她一個人,如今謝橘年眼裏是不是也容不下別的女人了?

謝橘年正色道:“當然是真的,侯爺怎麽能不相信我?怎麽說我也是這長寧侯府之中身份最高的姨娘,如今夫人不管事了,我好歹也得幫著侯爺分憂一二才是……得了,侯爺也別這樣子看著我,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正院問問夫人,看我有沒有為難她了!”

沈易北道:“罷了,我也不想去問什麽!”

“你只要記得一句話,雲瑤她如今只有一個夫人的名頭,除了這個名頭,別的我什麽都不會再給她了。”

這關她什麽事兒?

謝橘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只道:“是,我記下了。”

沈易北道:“你能記得自己的身份,想著為我分憂,很好,不過如今你也別忙著操心正院那邊的動靜了,如今快過年了,這府中雖有柳姨娘管家,柳姨娘管家也管得挺不錯,可如今怕也是忙不過來,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說不準也能夠搭把手,也免得整日窩在這芙蓉園中,莫要窩病了。”

謝橘年又在心裏將他罵了一頓,她這病還沒好了,沈易北就想著使喚她了?

不過面上她還是笑瞇瞇的,“是,我記下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她就發現了這件事棘手得很,忍不住在心裏又將沈易北給罵了一遍。

她剛去寧壽堂給老祖宗請安,這老夫人就在寧壽堂含沙射影道:“……老祖宗,您瞧瞧,這是柳姨娘給我娘家準備的年禮,比去年的年禮生生少了一小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錯事兒了!”

“還有,這是給宋家的年禮,也是一樣拿不出手!誰不知道這宋夫人最愛吃的就是那上等的血燕,往常過年的時候我都會派人送上八斤過去,可到了今年卻變成了三斤,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長寧侯府日子過不下去了……”

反正她說來說去就是覺得柳姨娘管家管的不好。

老祖宗卻道:“我倒是覺得柳姨娘這年禮準備的不錯,雖說有點差錯,可你身為長輩,就該多提點提點她!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你第一次準備年禮的時候還不如柳姨娘了。”

“更何況這還不是沒有過年嗎?我是打算讓柳姨娘準備好了年禮單子,再送到你跟前去瞧一瞧的,看有沒有什麽缺的少的,誰知道你就這樣著急了……”

她這話中的意思很明白,老夫人這是雞蛋裏頭挑骨頭了!

老夫人也不覺得害臊,反而還是道:“話雖這樣說沒錯,可越往後頭,這府中上下的事情越多,到時候柳姨娘哪裏忙得過來?我看不如這樣吧,如今我就幫著留意點,管一管這府中的事兒,等著這小年過了,我再將這管家的權利再給柳姨娘就是了!”

有句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老夫人就是一尊極難送的神仙!

老祖宗笑了笑,岔開了話題,“這不是離過年還有幾天嗎?我看還是再說吧!”

老夫人卻是著急了,“再過幾日就是臘八了,過了臘八就是年,老祖宗不管家多年了,怕是不知道等著到時候再忙活,就來不及了……”

每次到了這個時候,謝橘年都會裝隱形人。

可這一次,老祖宗的眼神卻是落在她身上,“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柳姨娘忙不過來,不如就讓橘年去幫忙吧,我看侯爺這段時間和橘年關系不錯,這橘年又不是一般的姨娘,若論起管家,自然是比柳姨娘更合適一些!”

謝橘年指了指自己,“老祖宗要我管家?”

老祖宗點點頭,道:“反正你整日閑著就是閑著,不如找些事情去做,更何況,你向來聰明,想必管家對你來說也不難!”

只要不將這管家的權利交給老夫人,交給誰老祖宗都覺得無所謂,只是除了謝橘年,這長寧侯府上下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說著,老祖宗也不等她們倆兒說話,只道:“好了,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下吧!”

115 還真是巧了

管家?

謝橘年從來沒有管過家,更別說這長寧侯府上下數百口人,管家哪裏是這麽簡單的?

可她也明白老祖宗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按理說,就算是老夫人不管家,這權利也是該交到宋雲瑤身上的,宋雲瑤從來不懂這些,所以管家的權利也就該交到她手上來,就有了管家權利的姨娘面子上可是倍兒有光。

就算是之前老祖宗和她說過那番話,但是如今謝橘年還是站出來點了點頭。

老祖宗的目光落在一旁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柳姨娘身上,“柳姨娘,你可有異議?”

柳姨娘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神色,輕聲道:“回老祖宗的話,老祖宗並無異議!奴婢之前管家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如今有謝姨娘來幫忙,奴婢自然是求之不得!”

老祖宗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若這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那也就太平了!正好你這幾日將賬本子理一理,就交到橘年手上吧!”

她雖說的是柳姨娘與謝橘年一同管家,可總有一人要管帳本子,一人去做那些瑣事,如今誰主誰次,好像是一目了然。

柳姨娘依舊淡淡的說了一聲是。

只是等著柳姨娘從寧壽堂出來之後,身後的丫鬟卻是憤憤不平道:“姨娘,這老祖宗的心都快偏得沒邊了,之前你將老夫人那一攤子爛賬接過來的時候,熬了足足一個月,這才將將賬本子理清楚了!”

“如今好不容易能歇兩日了,老祖宗一句話就要您將賬本子交出去,憑什麽?若是將這帳本子交到夫人和夫人手上,奴婢是半句怨言都沒有,可謝姨娘就算是東陽伯府的二姑娘,但如今也是一個姨娘,和您平起平坐,憑什麽她就能搶了您的東西?”

柳姨娘面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好了,別說了,如今咱們才出了寧壽堂,就說這些話若是叫人聽去了,會生出事端的!我相信老祖宗這樣做定是有她的緣由!”

那丫鬟卻是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只道:“姨娘,就是因為您不爭不搶,所以這人人都騎在你頭上,不說別的謝姨娘身份不一般,老祖宗處處高看她一眼,奴婢就算是有怨言也只能忍下來!”

“只是您悄悄的畫主子,她算個什麽東西?連姨娘都算不上,可她仗著身後有夫人,有宋家撐腰,不也敢當著您的面吹鼻子瞪眼了?”

柳姨娘良久才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如今你吃的苦總有一日會有回報的時候……”

孰不知謝橘年卻在另一條小道上,如今剛好聽到她說的這番話。

站在謝橘年身後的杜秋娘搖搖頭,低聲道:“這柳姨娘也是個可憐的,若換成了別人,就算是真的將那管家的權力交出來,也是要狠狠大鬧一場的……唯有柳姨娘不爭不搶的,哎,只希望好人能有好報吧!”

“好人有好報?”謝橘年玩味一笑,“這好人自然是該有好報的,只是要她真的是好人才是!你方才可聽到柳姨娘說的那番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是不是柳姨娘覺得如今這苦日子過得多了,以後才能有好日子?”

杜秋娘微微一楞。

謝橘年只道:“而且你不覺得柳姨娘太過於清心寡欲了麽?這人一輩子活在世上總歸是有所求的,當初柳姨娘的父親為了救老侯爺而喪命,她一輩子活在長寧侯府中,壓根兒沒有踏出去過,人生漫漫,她守著那方小小的院子啊,一日接一日,若是人生沒有點盼頭,怎麽能挨的下去?”

杜秋娘低聲道:“姨娘的意思是……這柳姨娘並不如咱們想象中那麽簡單?”

謝橘年笑了一聲,“興許是我多心了也說不準,不過你還是派人去查查她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事情查清楚了再下結論也不遲!”

杜秋娘應了一聲也就下去了,她雖是個女眷,可家中原先也有相熟的鏢師,謝橘年拿出那些銀子收買了他們納為己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護衛和人手了。

到了第二天皇上的意思也就下來了,顧玉過了臘八就要去遼東。

顧玉想著丹陽縣主,好歹心頭的不快也算淡了些,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慧貴妃想著顧玉怕是小半年不能回京了,只以個人的名義邀了顧玉等人來延禧宮做客。

受邀的不僅有她的兒子和媳婦,還有一些和周六交好的年輕人,不過最為重要的就是周家八姑娘了。

不得不說,自從珍珠進得宮,這慧貴妃好像也變得聰明些了,也知道去拉攏季皇後了,這次的宴會自然也邀請了季皇後和季七了。

和謝橘年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沈易北一直皺著眉頭,“……慧貴妃娘娘怕是得了宋閣老的囑托,直說到了那一天要將宋雲瑤也帶進宮去!”

畢竟邀人做客還第一次有這樣的,點名你必須要帶誰誰誰去。

謝桔年正在研究新的菜譜,如今距離這帳本子交上來還有些日子,她能偷懶就好好偷懶,如今只笑著道:“侯爺覺得奇怪嗎?我倒是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如果宋閣老上半點動作都沒有,讓我才會覺得奇怪呢!這天底下當爹當娘的,哪裏有任由著自家女兒受欺負的道理?”

頓了頓,她更是斟酌道:“而且侯爺有沒有覺得如今宋閣老和七皇子走得很近?該不會是宋閣老想要扶著七皇子繼承大統吧?”

沈易北冷笑一聲,“七皇子是個什麽德行,宋閣老比我清楚多了!他怎麽會扶著七皇子上位?不過宋閣老如今的動作,實在是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謝橘年自然不會是大喇喇的說宋雲瑤活了兩世,所以知道上一世的事情,她只能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告訴沈易北這些事情。

可偏偏沈易北卻半點沒有投靠七皇子的意思……謝橘年忍不住陷入了沈思,這算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因為自己的出現,很多事情就變了……

沈易北瞥了她一眼,“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專心?”

謝橘年笑了笑,道:“沒什麽,不過在想到時候去延禧宮的時候穿什麽衣服,這四皇子側妃和七皇子妃是不是都要過去?所以不能穿的太過花俏,可既然是進宮,又不能穿的太素淡了些!”

沈易北瞥了她一眼,顯然是不相信這些話。

這謝橘年是什麽德行他還不知道,哪裏是會為了這種事操心的人?

謝橘年呵呵笑了一聲,顧玉岔開話題道:“不得不說,這顧玉最近的桃花運也是挺旺的!丹陽縣主和周家八姑娘都是身份尊貴之人,偏偏她們倆兒偏偏都想要嫁給顧玉,我在想要是丹陽縣主那天也去了延禧宮,那就熱鬧了……”

“你啊,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沈易北嘴上雖這樣說可,面上也露出了幾分期待的樣子。

還真被他們猜準了,沒過兩日,這丹陽縣主便隨著保寧長公主一起進京了。

這也是真的巧了,保寧長公主實在是拗不過丹陽縣主的眼淚攻勢,這才答應了,實際上她這次進宮也是想要替丹陽縣主找一門好親事。

可丹陽縣主卻不管這些,只要她能日日見到顧玉也就夠了。

這一是謝橘年一大早就隨著沈易北進宮了,如今珍珠剛進宮,在宮中還沒有站穩腳,自然也不好貿然宣召要謝橘年進宮了。

今日也算是機會難得了!

謝橘年專程提前了一個時辰起來,就是想要進宮去看看珍珠,原本她與沈易北說好了,要沈易北與宋雲瑤一起進宮,不管怎麽說也能多睡一個時辰了。

畢竟沈易北日日在皇上跟前當差,每天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了,可沈易北還是陪著她一起來了。

一見到珍珠,謝橘年就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

珍珠也一樣,眼淚簌簌落了下來,卻還是道:“好端端的哭什麽?咱們姊妹倆兒見面該高興才是!我瞧瞧你!讓我好好瞧瞧你,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你好像又胖了些,這樣我就能放心了!要是見你瘦了呀,我可怕是飯都吃不下了!”

說著,她更是拉著謝橘年的手往裏頭走,這沈易北則去了偏殿喝茶。

一進了屋,謝橘年就忍不住道:“……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慧貴妃娘娘有沒有為難你?”

這些日子,兩人不是沒有通過信,可珍珠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只會對謝橘年說自己很好。

果然珍珠點點頭道:“你放心,我好的很!”

只是謝橘年卻是不相信,她扭頭瞅了一眼這宮殿裏的陳設和伺候的宮女內侍,只皺眉道:“你也別騙我了,這慧貴妃娘娘身邊有多少人,你身邊有多少丫人伺候著,我一看都知道了!說,是不是慧貴妃娘娘整日挑你的刺,皇上了?皇上是幹什麽吃的?當日急匆匆要你進宮,如今怎麽就不管你了?”

116 身份再高,也只是個妾

珍珠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我覺得人夠用也就行了,更何況我雖是貴妃,可慧貴妃娘娘人家可是皇貴妃,比我高上一級了,就連皇後娘娘都比不過她,更別說我了!至於皇上……”

說到這,她面上更是無悲無喜,“皇上不來我這兒,我更是求之不得!這慧貴妃娘娘一直都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當日不過是見著我和旁人不一樣,再加上這麽多年,皇上被慧貴妃娘娘管得死死的,自然也想要嘗嘗別的味兒,可不管何時何地,皇上最愛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慧貴妃娘娘。”

“皇上不來也好啊,我這兒也清靜清靜,慧貴妃娘娘忙著應付皇上,也不會想些有的沒的了。”

這一番話說的謝橘年心裏實在不是個滋味。

珍珠拍拍她的手道:“人各有志,有的人進宮求的是榮華富貴,有的人求的則是一生平安,我啊,不求自己,只求你和大哥平平安安的就好,有我在宮裏頭,若是發生了什麽事兒,知道了能夠在皇上跟前說上幾句話也是好的。”

謝橘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是啊,如今說什麽都沒用。

可珍珠猶豫片刻,卻道:“劉大哥怎麽樣了?”

當日皇上派人將她接進宮的時候,那是好大的排場啊,十六擡大轎擡著她,這前後簇擁著內侍和宮女,她坐在暖轎之中,似乎還聽到了劉大哥在後頭那哭喪的聲音,“珍珠啊珍珠!你說你要嫁給我的,你怎麽就變卦了?你就算是不嫁給我也無妨,一輩子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也好啊……”

坐在轎子裏,她走了一路哭了一路,就連進了宮,最開始那幾日整日陪在皇上身邊的時候,耳畔縈繞著這幾句話,晚上一閉眼就夢到了她和劉正飛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劉正飛將那好吃的好玩的都藏著留給她……只是如今所有的都變了,都變了啊!

謝橘年只道:“劉大哥那邊,我囑咐老祖宗好好關照他一番,只是他那個人性子倔,如今又不在長寧侯府,只管著長寧侯府的鋪子!自從你進宮之後,劉大哥則離開了京城,至於去了哪兒,我壓根不知道……我也要侯爺派人去找了,只是連劉管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怕是侯爺那邊短時間內也得不到什麽消息的。”

頓了頓,她更是道:“不過你放心,若是有消息,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寫信告訴你的。”

“還是別了!”珍珠搖搖頭,眼眶微微泛紅,“如今慧貴妃娘娘盯我這邊盯著緊了,若是你的信落到她手上,我倒是無所謂,只怕劉大哥自身難保了……”

雖說這宮裏頭折騰人的法子多的很,可她到底是東陽伯府的大姑娘,皇上又向來覺得虧欠於他,所以就算是有這些事,皇上也並不會要了她的性命。

可劉正飛不一樣,劉正飛只是個管事的兒子,若是有些人想要他今日死,那他就絕對活不過明天,“只要劉大哥平平安安的就好,若方便的話……等著劉大哥娶親的時候,你記得給我捎一顆喜糖來,讓我嘗嘗那喜糖的滋味兒,也不知道到底是酸的甜的,還是苦的!”

謝橘年點點頭,她相信珍珠是個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兩人正在說著話,外頭卻傳來了內侍的通傳聲,“珍貴妃娘娘,延禧宮那邊派人來請您了,說是興國公府世子爺、周家六爺和長寧侯已經去了正殿,白側妃娘娘、七皇子妃娘娘都已經過去了。”1

這慧貴妃向來喜歡熱鬧,就算是她再不待見珍珠,如今還是怕人來請了。

別說是珍珠受邀了,就連季皇後也在這邀請之列,甚至就連保寧長公主和丹陽縣主也就來了。

保寧長公主向來看慧貴妃不順眼,若不是今日丹陽縣主知道顧玉要來,急匆匆的也要過去,保寧長公主哪裏會來?

因為女兒沒了爹,保寧長公主一直對丹陽縣主是百依百順的,如今就算是在心裏不同意女兒嫁給顧玉,可也架不住女兒的眼淚攻勢,只好過來了、

等著謝橘年跟在珍珠身後步入延禧宮的時候,卻發現這屋子裏的氛圍有些詭異。

季皇後坐在上首是一臉賢淑端莊,慧貴妃則是一臉憤恨,至於保寧長公主卻是一臉淡然。

等著珍珠落座了,卻是一副雲淡風輕,好像就算是這屋子裏的人打起來了,和她也沒什麽關系。

可放眼那幾個姑娘,卻是臉色各有千秋。

站在慧貴妃身邊的周家八姑娘是一臉興奮,甚至昨晚上就來了延禧宮。

丹陽縣主是一臉不屑,今兒更是難得的盛裝打扮,好像對顧玉是勢在必得似的。

至於宋雲瑤、白側妃和七皇子等人,這面上卻端的是溫婉賢淑。

謝橘年挨著珍珠坐了下來,這眼神壓根就沒從丹陽縣主與周家八姑娘身上挪開,想也不想,她就能知道,這兩個姑娘怕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如今更是頗種要去打一架的架勢!

等著珍珠進來了,屋子裏多了人,這氛圍總算是好些了。

因為保寧長公主方才說話略沖,慧貴妃不敢沖著保寧長公主撒氣,如今這目光只落在謝橘年面上,“好些日子不見,這謝姨娘倒是出落得愈發好看了,怕是和侯爺有分不開的關系吧!”

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當中還有沒成親的孩子了!

這女人就像是水做的,得男人滋潤才能愈發顯得水靈,如今謝橘年當真是變得更加好看了。

如今她像是沒聽懂似的,只道:“多謝慧貴妃娘娘誇讚著!”

保寧長公主面上浮了一層譏誚,果真是個粗鄙上不得臺面的!

慧貴妃向來是我行我素慣了的,向來只有他覺得別人錯的時候,從未覺得自己有做錯的時候,如今只看向宋雲瑤道:“你倒是出落的更加好看了,只是可憐了咱們長寧侯夫人一日比一日憔悴呀!本宮到底不好說你們家侯爺,可得好好提點提點你。”

“這長寧侯府雖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可行為處事也要講究分寸,這自古以來寵妻滅妾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疼小妾沒關系,可也得有個度才是,小妾身份再高,終究也只是個妾,這男人啊,再疼小妾也不能滅了主母的微風,要不然像什麽樣子?”

宋雲瑤今日來了,依舊給她帶來了幾盒子抹臉的香膏,之前給她送來的東西她也是極喜歡,如今更有宋閣老的站在七皇子那邊,他哪裏不會擡一擡宋雲瑤了?

也難為宋雲瑤一大早就出門,陪著慧貴妃說了許久的話,這才得了慧貴妃的擡舉。

只是慧貴妃忘了,如今她指著謝橘年的鼻子罵謝橘年,卻忘了,她自個兒不也是小妾?罵謝橘年的同時,不也在罵自己麽?

謝橘年含笑道:“多謝慧貴妃娘娘關心,奴婢回去了會將慧貴妃娘娘的話轉告侯爺一聲的。”

至於沈易北該怎麽做,那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

保寧長公主卻是聽不下去了,只道:“怎麽,慧貴妃娘娘如今可是太閑了些?還管起長寧侯府的事情來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許這長寧侯府中有什麽隱情了,如今慧貴妃娘娘什麽都不管,冒冒然替長寧侯夫人出頭,知道的說慧貴妃娘娘打抱不平,不知道還以為這宋家給了慧貴妃娘娘什麽好處了!”

慧貴妃面色一沈,“保寧,你註意你的態度,本宮好歹也是你的嫂子……”

“嫂子?”保寧長公主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的冷笑在這靜謐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瘆人,“方才慧貴妃娘娘自個兒說的話,難道都忘了?這妾的身份再高,終究也只是個妾,我的嫂子……除了故去的皇後娘娘,也就只有如今坐在上首這位了,慧貴妃娘娘可算不得我嫂子!”

當初皇上尚且沒有繼承大統,這慧貴妃見到保寧長公主還得行禮了。

慧貴妃一下子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保寧長公主說的好像也是實話!可她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保寧長公主可不管她,只繼續道:“慧貴妃娘娘就算是有心要替皇上分憂,也沒必要插手人家長寧侯府內宅的事情吧!這後宮不能幹政,慧貴妃娘娘怕是見著皇上不搭理自個兒,所以如今想要從皇上臣子那邊下手?”

因為周六的差事,慧貴妃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周家如今勢打,如同火烹一般,若真的做的太過了,對周家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個道理,皇上也不是沒和慧貴妃說過,可蠢笨如同慧貴妃,哪裏聽得懂這個道理?

慧貴妃面色一沈,“保寧長公主這話,本宮也算是聽明白了,怎麽,本宮可又是哪裏得罪保寧長公主了?本宮也聽明白了,你這是指著本宮的鼻子說本宮狗拿耗子在多管閑事了,可今日本就是家宴,本宮多問幾句也無妨吧,?”

“多問幾句是無妨,可要是鬧的別人心裏的不好受,怕就不打好了,慧貴妃娘娘說是不是?”保寧長公主絲毫沒有將慧貴妃放在眼裏,反倒是轉身沖著謝橘年招招手,“謝姨娘過來和丹陽坐在一起吧!”

117 我恨她

按照規矩,這謝橘年就算是珍珠的親妹妹,是東陽伯府的二姑娘,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成了長寧侯府的姨娘,也是該坐在最末端的。

如今她可是得了保寧長公主的暗示,說她和丹陽縣主平起平坐了,這是保寧長公主在擡舉她了……論起來,她的身份如今比宋雲瑤還要高上兩分。

謝橘年應了一聲,也就和丹陽縣主坐在一起了。

慧貴妃纏不贏保寧長公主,只與謝橘年說氣話烈烈,“這謝姨娘如此得長寧侯寵愛,怎麽肚子還沒有動靜了?要真的有病,你得早些治,大不了到時候本宮多派太醫去瞧一瞧!本宮瞧長寧侯府的老祖宗和長寧侯疼你疼的像是什麽似的,要是你真的生不出孩子來,呵……”

她只是笑了笑,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可有些話不說,卻比說了更加惡毒。

謝橘年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狗咬你你不能咬回去,要不然就和狗一樣了,“如此那就麻煩慧貴妃娘娘了,慧貴妃娘娘說的是,這有病就得早些治才是。”

她滑不溜秋的,慧貴妃壓根就抓不住她的錯處,可又不敢說的狠了,萬一保寧長公主再給她難堪就不好了。

心頭憋悶,這慧貴妃只將目光落在了一旁不言不語的七皇子妃身上、

在場的人都好看,最好看的就是謝橘年和七皇子妃了,這謝橘年是明艷四射,宛如一朵開得正盛的牡丹花似的,可七皇子妃倒是和莫愁是一掛的,看起來我見猶憐,舉手投足之間即帶著風情,見了就讓人心生保護欲。

可面對著將自己兒子勾得魂不守舍的女人,慧貴妃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本宮這話可不是對謝姨娘一個人說的,老七媳婦,你也得加把勁兒了!老七年紀也不小了,膝下才有一個女兒,這府裏頭連個庶子都沒有,本宮如何能放心?”

“反觀這四皇子妃嫁給四皇子有些年頭了,都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你也得加把勁兒才是,要不然等著本宮賞人下去了,你們夫婦兩可莫要不高興!”

七皇子妃忙站起來應了一聲是。

慧貴妃不喜歡七皇子妃,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可不喜歡歸不喜歡,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惠貴妃卻不會鋌而走險像當初害了周六媳婦似的害了七皇子妃。

畢竟,這七皇子將七皇子妃看的像是命根子似的。

慧貴妃說了幾句話,的確也找不出什麽話來說了,保寧長公主和季皇後也好,還是珍珠也罷,都不是多言之人,一下子這屋子內倒是陷入了詭異的沈靜。

還是宋雲瑤站起來道:“我呆在長寧侯府多日未能出來,一直想要出來透透氣,不如就帶著諸位姑娘出禦花園那邊逛一逛吧!”

雖說是要將眾人一起帶出去,可她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周八姑娘面上。

既然已經知道了上一世的事情,宋雲瑤自然該選好自己身後的主子才是,保寧長公主就算是身份再尊貴,可也不過是個長公主,更何況到了最後保寧長公主並沒有落得什麽好下場……是以如今,自己該選擇站在哪一邊更是一目了然。

慧貴妃點點頭道:“這潑猴早已坐得不耐煩了,那雲瑤你就帶著他們出去逛一逛,還有你們這些年輕的婦人和姑娘也耐不住,就跟著雲瑤一起去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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