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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若是方才九王爺什麽都不說,這奶茶方子我送給九王爺之後,九王爺用也用了,我還不是不知道!”

“可見九王爺是個實誠之人,更是個值得交好之人,我又何必看重那一萬兩銀子了?更何況,方才九王爺都說了,千金難買心頭好,在我看來,千金難買我開心,這方子就送給九王爺了!”

九王爺微微一笑,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這院子門口卻傳來了知畫的聲音,“奴婢見過九王爺,宋閣老正差了奴婢找您了……”

九王爺這才走了,可臨走之前卻忍不住回頭看了謝橘年一眼。

他一出了這長寧侯府的大門,就差了身邊的小廝要小廝去打聽打聽方才那姑娘到底是誰,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倒是合歡和玳瑁久久回不過神來,特別是玳瑁,嘴巴張的老大,生出一個手指頭來,“姑娘,一,一萬兩銀子,您說不要就不要了?”

幸好方才來的那個是九王爺,要是換成了別的人說這話,她知會覺得那人是不是在耍自家姑娘!

謝橘年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京城之中的人為了何九王爺交好莫說是一萬兩銀子,有人花五萬兩銀子都願意,你放心,這一萬兩銀子花的值!”

說著,她更是道:“合歡,待會兒你將那方子抄一份送到九王爺府上去!”她原本是想著待會兒就差玳瑁在門口等著九王爺,可一想,算了,她的名聲都已經這樣差了,可不能再背上一個勾三搭四的名聲!

沒過多久,九王爺便和宋閣老一起離開了長寧侯府府,當然一同離開的還有宋家大爺。

當宋家大院離開柴房的時候,這周遭的丫鬟婆子都深深長籲了一口氣,這想著終於將這個瘟神給送走了。

但是九王爺來了的消息卻像是一陣風似的,傳遍了信中侯府的每個角落。

等著沈易北回來了之後,老祖宗甚至還專程將她找去了寧壽堂一趟,“……如今你是怎麽打算的?”

“什麽怎麽打算的?祖母說的哪件事兒?我怎麽就聽不懂了?”沈易北嘴角含著笑,十分恭敬!

素來慈愛的老祖宗卻是一拍桌子,揚聲道:“還同我裝傻不成?這雲青是你弟弟,如今都已經中了居然,你了,比他還大一些,如今整日在外頭胡鬧,你當我不知道?當年你父親死了的時候,你是怎麽在他跟前說的,直說以後一定會上進,不會再胡鬧,但是如今了?如今你可是將你說的話都忘記了?”

“莫要看我老了,這外頭的事兒,我也略聽說了些,聽說前些日子你為了一個妓女和周家六少爺爭起來了?這周家是什麽人家你難道不清楚?那是外戚,若傳到宮裏頭慧貴妃娘娘的耳朵裏,只怕整個長寧侯府都得跟著你遭殃!”

說著,她更是長長嘆了口氣,“我看你是年紀漸長,但越活越回去了,原先宋氏剛進門的時候,她還能管著你一二,如今你是不是連誰的話都不放在耳朵裏了?”

她一聲又一聲的訓斥,可沈易北卻早已習以為常了“這京中的世家子弟不都是我這樣的嗎……”

“你還敢頂嘴?”老祖宗擡手,就抓起一旁的拐杖狠狠朝著他背上掄了過去,將他掄的一聲悶哼,“是,這京城的世家子弟都像是你這般不成器,可你想過沒有,別人都是有爹,有祖父,有家中族人撐著,咱們家有什麽?咱們家就只剩下一個侯府的空架子!”

“祖母知道你是個有骨氣的,不願意靠宋氏娘家!當年宋氏嫁到咱們長寧侯府的時候,這京城中說什麽的都有,可這些年你一直硬氣,沒有去找過宋閣老,這一點祖母也看得起你,覺得你做的對,但是難不成你真打算這樣一輩子渾渾噩噩不成?”

“自從你爹死了之後,眾人都說你聽話懂事多了,原先我也是這般覺得,可後來一打聽你在外頭做下的那些事兒,呵,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吧,從今以後你也莫要出去了,好好呆在家裏頭,想想以後該怎麽辦該,該怎麽振興長寧侯府!”

老祖宗是個倔脾氣,她犯起倔來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事到如今沈易北只能說是。

044 京城中的紈絝們

可等著沈易北出了寧壽堂的大門,身後的追風忙湊了上來:“侯爺,這段時間您真的打算不出門了?”

沈易北只道:“若真的要我一直留在長寧侯府之中,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原先他和宋雲瑤你儂我儂的時候,每日陪著宋瑤只覺得時間過得也挺快的,但是如今一想到宋雲瑤,他心裏邊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叫他怎麽在長寧侯府呆得下去?

就算是才成親的時候,宋雲瑤也想要將他往正途上引導,可惜她並沒去這個本事……當初的她就沒有這個本事,到了如今就更加沒有這個本事了!

追風只道:“那侯爺,咱們怎麽辦才好……”俗話說得好,有其主必有其仆,這個沈易北實際上是個玩心重的,追風也差不到哪去!

如今一聽這話更是道:“您是不知道那周家六少爺有多猖狂,仗著宮裏頭有慧貴妃娘娘在,只放出話來說邀您三日之後在城郊賽馬,說是誰不去誰就是孫子,還說若是輸了的人要要答應贏了的人一件事兒,侯爺您去不去?”

周家六少爺的騎術了得,那是京城上下出了名的,但沈易北一個閑散侯爺,原先小時候時常被老祖宗拘束在屋子裏讀書,其實這方面壓根就不擅長!

沈易北大步流星的朝著書房走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去!為什麽不去?那周六都說了誰不去誰是孫子,你願意你們家侯爺當孫子?”

可他答應了,這追風卻是更加擔心了,“侯爺,萬一到時候您輸了,那該怎麽辦?那可多丟人了……”

他絮絮叨叨的,活像個老頭似的!

沈易北此時卻已經到了書房中,他剛到書房坐下來,外頭邊湊過來了一個正兒八經的老頭,這老頭年紀雖比老夫人大上幾歲,可猛地一看卻像是老夫人的爹才是。

沈易北一看到他,這態度倒是頗為尊敬,“康叔,您怎麽還沒去睡啊?”

康叔淡淡道:“我就是在這兒等候爺回來了,侯爺每天可忙得很啊,忙得是腳不沾地,怕是連老侯爺的忌日都要忘記了,我若是早早去睡了,什麽時候才能碰到您,提點您兩句?”

他雖是個下人,但在這長寧侯府上下卻是沒有一人敢將他當做下人一樣對待的!

康叔祖祖輩輩都在長寧侯府,他是老長寧侯身邊的幕僚,按理說等著老長寧侯死了,他也要該去哪兒就去哪兒了,可老長寧侯卻將沈易北囑托給他了!

老長寧侯臨去之前還不忘囑咐沈易北,直說要他以後多聽康叔的話,這份囑托,不是誰都能有的……

所以,沈易北對康叔也是極為尊重的,“康叔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怎麽會忘了父親的忌日?”

“那你倒是說說,老侯爺臨走之前都說了些什麽?”康叔眉眼一橫,一點都不好糊弄。

沈易北臉上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只道:“父親直說,以後這長寧侯府上下都是要靠我了,還說要我以後莫要胡鬧,好好念書,多聽老祖宗和老夫人的話,對了,還要聽康叔您的話,還說以後您的話便是父親的話,對您得尊敬一些……”

“原來侯爺都記得了!我還以為侯爺都忘了!”康叔冷哼一聲,坐在了太師椅上,“可侯爺問問自己,您答應侯爺的那幾樁事兒您哪一件做到了?您如今都成親三年了,可還是吊兒郎當,日日喝外頭那些紈絝子弟胡鬧,我的話,侯爺什麽時候放在心上過?”

“從一開始我便和侯爺說過,讓侯爺走了仕途之路這長寧侯府的侯位雖是世襲罔替的,可再傳個幾代只怕就剩下個空名頭罷了,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

“侯爺要記得,您和外頭的那些紈絝子弟不一樣,那些紈絝子弟宮裏頭有娘娘,朝堂之上有叔父有族中的子弟,侯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僅是侯爺只能依靠自己,便是這長寧侯府一大家子人能依靠的也只有侯爺自己!”

“侯爺也玩一日,這長寧侯府的好日子少一日,等到了百年之後,這京城還有誰記得長寧侯府?這京城之中賣宅子的府邸不在少數,可侯府卻是沒有的,我不希望侯爺開這個先例!”

這一番話說得沈易北臉色發灰,卻也不好頂嘴,只道:“康叔的話我都記得了,以後我會發奮讀書的!”

康叔卻是一巴掌拍在了小案幾上,“好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糊弄我,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我給你列的那些書單子你都看到哪了?打算何時去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

“如今侯爺已經快二十了,就算是您是頂聰明的,可三十歲能改中進士就不錯了,三十歲,只怕這二爺都已經成為正五品的官兒了!原先老祖宗還專程將我叫過去說話,直說她要不要找找舊友,說不準還能幫侯爺謀個官職,好歹也能打發打發時間。”

“我當時一聽這話,只說老祖宗這樣做不可,侯爺乃是有大志向的人,如何能當一個閑散的小官?如今回想起我這話來,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這話,真是打臉啊!”

說著,他更是長長嘆了口氣,“侯爺也莫要怪我這個老頭子嘮叨,只是老侯爺去世之前將您囑咐給我,我不得不在您跟前絮絮叨叨!”

“昨兒晚上我又夢到了老侯爺,老侯爺只怪我沒有將侯爺教好,說的我是無地自容,醒來之後恨不得當場隨著老侯爺一起去了,可我心裏想著侯爺如今還年輕,若是沒有我盯著,只怕會越來越胡鬧的……”

沈易北沈默了,良久之後才道:“康叔放心,所以的一切,我心裏都有主意了,我一定不會讓您百年之後無顏面對父親的!”

說著,他輕聲道:“當年太祖爺爺乃是開國皇帝身邊的軍師,這麽多年了,長寧侯府子嗣一直單薄,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父親那個時候,長寧侯府早已算不得京城一等一的勳貴之家,想要振興長寧侯府,遠不是光靠著讀書就能出人頭地的。”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想過了,就算是他和沈雲青一樣苦讀,就算是年紀輕輕成了那兩榜進士,可他在朝中並沒有人脈沒有叔族,就算是熬一輩子,只怕也就是一個從三品的官,能有什麽出息?

朝中皆是官官相護的,像宋閣老之所以能夠入閣,就是因為他的老師乃是前朝首輔……長寧侯府在朝中並沒有什麽人脈,雖說宋閣老如今雖是他的岳父,可他並不願意靠妻子的娘家出頭!

康叔搖頭道:“你不靠著讀書,還想靠著上陣殺敵不成?侯爺就算是有這個心都不成,您可是長寧侯府唯一的獨苗,若是您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可真就沒臉去見老侯爺了……”

他雖絮叨,可說的每個字都是為了沈易北好。

沈易北臉上是半點不耐煩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不管康叔說什麽,他都說好。

康叔念叨的夠了,覺得自己也對得起去世的老寧化府了,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而沈易北還是在三日之後前去與周家六少爺一同賽馬!

等著沈易北到了城郊山坡的時候,這周家六少爺已經等了許久了,不僅是周家六少爺,像宋家大爺,興國公府的世子顧玉,季皇後的幺弟季七都來了……一個個都像是好看戲的樣子。

宋家大爺雖是沈易北的大舅子,可因為謝橘年的事兒卻是徹底恨上了沈易北,只覺得沈易北要是當初肯說上兩句話,只怕這謝橘年就已經是他的人了,所以如今只站在一旁打算看好戲。

周六見著沈易北騎的一匹尋常的寶馬過來,眉眼中的譏誚更甚,只道:“喲,長寧侯這是看不起了我了?這隨隨便便找了一匹馬過來,是覺得自己贏定了?還是你怕待會兒自己輸了,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借口,說是馬不行吧……”

這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沈易北卻是一揚馬鞭,甩出一個漂亮的鞭花兒,瞬時將周六等人給震住了,“周六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他更是連馬都沒下,居高臨下看著周六,淡淡道:“之前我聽我身邊的小廝也說過,說是周六爺打算從這兒跑到城門處,一來一回大概也就小半個時辰的樣子,這有什麽意思?路途太短了,我看不如就從這裏跑到一百裏外的楊樹林去,誰先到了楊樹林,誰就算贏了!”

周六沒有說話。

沈易北揚起眉毛一笑,眉宇之間乃是一片飛揚,“怎麽,周六爺怕了?”

“老子怕個屁!”周六一點兒都不含糊,狠狠朝地下啐了一口,直道:“我是想你那匹馬能不能堅持跑到楊樹林還是個問題了,可別跑到一半兒說你的馬跑不動了,到時候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哼,這一來一回怎麽說也得兩三個時辰,這大半日的時間都耗費在這路上了,我昨晚上可答應了莫愁今晚上要去她那兒快活快活的,這樣一來,只怕是不能去了!”

說著,他也學著沈易北揚起一個鞭花,只是那鞭花兒沒打出來,卻是將馬抽了一鞭子,那馬揚起蹄子,差點將周六給掀到馬下頭去了,“走嘍,我倒是要看看誰最後一個,若誰是最後一個,誰就是王八羔子!”

他剛才已經看過了這一圈人的馬,好像也就沈易北的馬最差了。

他這話音一落,興國公府世子爺顧玉就一馬當先沖了出去,接著便是謝六,等到一群人都沖出去了,嗯,這最後一個好像還真是沈易北,倒數第二個則是宋家大爺!

還真是一對好舅官了!

只是一刻鐘之後,沈易北的馬便漸漸躍到了中等,已經與那季七平齊了,這季七出來也是挑了一匹好馬,如今見著沈易北都追上來,只狠狠甩了一個馬鞭,忙沖了出去。

周六和顧玉一直都是一馬當先在最前頭,兩人將那些人狠狠甩在了最後頭,周六是當朝慧貴妃的侄兒,這周家什麽好東西沒有?他更是選了一匹最好的馬出來!

至於這個顧玉,則是興國公府的世子爺,興國公府祖上乃是陪著開國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大功臣,世世代代從武,所以他們家的好馬也是極多,他們倆之中不是,顧玉第一就是周六第一,這已是眾人心知肚明的!

只是隨著一陣塵土飛揚,有馬匹到了那小樹林的時候,誰也沒想到卻是沈易北得了頭籌,甚至等著沈易北到那楊樹林歇了半炷香的時候,顧玉這才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接著才是周六!

周六一臉不高興,恨不得要氣的罵娘了,直道:“你是不是抄近路了?”

“周六爺這話倒是有些意思,莫不是輸不起?既然如此,那周六爺定下這個賭局做什麽?”沈易北笑的一臉不屑,淡淡道:“我向來出來玩的時候不如周六爺多,也很少出來賽馬,也就是聽說原先周六爺你們經常來這兒跑馬,從城郊跑到這兒來,有沒有近路,周六爺還不知道嗎?”

周六下了馬就要沖過來,“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可他卻被稍後趕來的季七給攔了下來,“好了,好了,出來玩本就是圖一個高興,你這樣是做什麽?若是我們當中有哪個受了傷,誰都討不得好!”

那顧玉站在一旁像是看好戲似的,不,不對,他本就是出來看好戲似的,之前周六可說了,若是沈易北輸了,周六就要沈易北去鬧市要學狗爬一圈,唉,如今可沒好戲看了。

想及此,顧玉忍不住瞥了沈易北一眼,暗自猜測沈易北會提出什麽樣的要求。

周六雖家世顯貴,後宮之中又有慧貴妃娘娘坐鎮,可周六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只要他敢說,這周六就一定做得到!

周六哪裏敢真的沖沈易北動手,這沈易北可是侯爺,他屁都不算一個,只狠狠將馬鞭摔在地下,梗著脖子道:“說吧,你開什麽條件,只要你說得出,我周六一定做得到!”

沈易北淡淡道:“方才周六爺不是說要去怡紅院一趟嗎?既然這樣,那我的條件就是晚上周六爺邀我們一群人去怡紅院快活一場,周六爺覺得如何?”

周六一下子傻了。

莫說是周六了,就連顧玉和季七都傻了,就這麽簡單?

沈易北笑道:“怎麽,周六爺不願意?”

他們這一行人差不多有十來個,幾乎京城的紈絝都到齊了,雖說怡紅院乃是京中最為風流的地方,花費不小,可對周六來說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兒!

“當然不是!”周六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這是沈易北在給自己臺階下了,想著之前自己那心思,只覺得自己簡直是太齷蹉了,“去就去,今兒大家夥一定要玩的盡興才是!”

其中最高興的自然是要數宋家大爺了,他自從沖撞了老夫人之後,宋閣老便斷了他所有的銀子,還不忘囑咐宋夫人那邊也不能給銀子給宋家大爺……算起來,宋家大爺已經好些日子沒去怡紅院了。

等著一行人騎著馬到了怡紅院,那花老鴇一見他們來了,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諸位爺裏頭請,裏頭請,稀客了!”

說著,她更是一疊聲將這怡紅院的頭牌們都叫了出來。

沈易北則是和宋家大爺與季七坐在了一起。

宋家大爺是他的大舅子,這就不說了,季七乃是季皇後最小的弟弟,這季家和三皇子娘家周家關系一向不錯,當初季皇後之所以能夠入主中宮,這馮皇後和馮家乃是功不可沒。

那個時候先皇還在世,皇上也只是幌子,馮皇後更沒有被追封為皇後,不過是一個皇子妃,慧貴妃和季皇後兩人則為側妃,那個時候馮皇後去世之前,只拉著皇上的手懇請皇上封剛入府的季皇後為皇子正妃……

皇上一直雖不大喜歡馮皇後,可馮皇後到底替他生下過一個兒子,面對著將死之人,他也不知道怎麽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後來,季皇後從皇子正妃則成了皇後,因為這件事,慧貴妃一提起來去世的馮皇後就恨的牙癢癢!

因此面對著馮皇後所出的三皇子,慧貴妃也是一萬個不喜歡,屢次在皇上跟前排揎三皇子,俗話說得好,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皇上也漸漸不大疼惜三皇子了。

但是馮家和季家的關系還在,三皇子看到季七還得喊一聲七舅舅了,只是三皇子年紀比季七還大上幾歲了,這一聲七舅舅是怎麽也喊不出來……但不得不否認,這季家和季皇後對三皇子還是頗為照顧的,如此一來,沈易北和季七也是有幾分交情的。

如今他們倆兒並排坐著,身邊連一個陪酒的姑娘都沒有,看著宋家大爺摟著那些女子喝的醉醺醺的,季七忍不住了,只開口道:“……怎麽,如今怎麽想著搶在了周六前頭?你不知道宮裏頭那位的性子,三皇子還不知道嗎?難道沒有提點你嗎?當心這件事傳到了宮裏頭那位耳朵裏去了,連自己保不住也就罷了,還連長寧侯府都受到了牽連!!”

他是季皇後的弟弟,自然是知道慧貴妃有多麽強勢,多麽厲害的,這周家的人都是這般,只能贏不能輸,若今兒沈易北贏了周六的消息傳進宮裏頭,依照著慧貴妃的性子只怕又得好一陣不痛快!

沈易北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道:“三皇子叮囑過我這些話,只是,這天底下難道就是那位做主了不成?還有這樣的事兒?我贏了就贏了,贏得光彩,怕什麽?”

季七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只道:“你就不怕三皇子也受到牽連?”

“三皇子是三皇子!我是我!”一句話,沈易北將自己撇的是幹幹凈凈!

三皇子的處境,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什麽事兒他都不能牽扯上三皇子!

季七點點頭,親自給沈易北倒了一杯酒,只道:“我敬你一杯酒,只願你今後康莊太平!”

他知道,沈易北只怕這是要出頭了,一場賽馬,沈易北就不會像之前那般韜光養晦了。

“多謝……”沈易北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此時的周六和宋家大爺肩並肩,一起朝著花老鴇叫道:“媽媽,媽媽,莫愁了?莫愁了?你不是說好今兒要她陪我嗎?怎麽,你們怡紅院將大門打開做生意,說話還不算數了?”

“對啊,莫愁!我要莫愁!”宋家大爺叫的比誰都起勁,說的好像這莫愁出來,和他有什麽關系似的!

花老鴇打開門做生意,像這種富貴人家的子弟是一個都不敢得罪,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宋家大爺和周六了,這宋家大爺橫起來誰都不放在眼裏,這周六卻是有個好家世,如今只陪著笑道:“幾位爺,莫愁今個兒有些不舒服了……”

“不舒服?她一個賣笑的,還好意思不舒服?莫不是葵水來了吧?”周六和眾人嘴角都帶著打趣的笑,揚聲道:“就算是她真的來葵水了,也得出來伺候,花媽媽,我發現你們家這個莫愁倒是個金貴人物,是不是每個月那葵水得來三四次,一次來個七八天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花老鴇被他們一群人圍在中間要人,恨不得急的汗都要出來了,“瞧周六爺說的這叫哪兒的話?莫愁還是個清白的身子了,就算是真的來了葵水,出來陪著各位爺喝喝酒也是可以的。”

說到這兒,她不免有些為難了,只道:“只是莫愁真的是不舒服,昨晚上就開始胃疼,疼的昨兒一宿沒睡好,周六爺若是心疼莫愁,明兒來,明兒再來也不遲了!”

周六的脾氣卻是上來了,花老鴇這不是當眾甩他的面子嘛,“便是秋娘今兒胃疼,也得出來陪著咱們喝幾杯!”

說著,他更是察覺出不對勁來了,“我怎麽發現每次我一來,莫愁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了,之前我有好幾次過來,這莫愁可都在陪著長寧侯喝酒了,難不成這長寧侯是大夫,能夠治得好她的病不成?”

他的語氣極為不快!

045 男人就像你手中的沙

一旁的人也不笑了,唯有顧玉長長的腿踩在椅子上,淡淡道:“周六你說你也是的,為難媽媽做什麽?媽媽難不成還能有銀子不賺?當心以後媽媽見了你來了,將門給關了,那就有你後悔的了!”

他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花老鴇只覺得冷汗都流下來了,直說不敢不敢!

周六今兒輸了馬賽,被就覺得一肚子火氣,如今只覺得是不是連這老鴇都瞧不上自己了,只道:“既然不敢,那就快給老子將莫愁叫起來,當心老子發脾氣了,一把火將你這怡紅院給燒了……”

花老鴇猶猶豫豫著下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易北卻道:“周六爺這又是何必了?我在這怡紅院之中也聽說過眾人談論起周六爺的大名,有一次莫愁過生辰,周六爺一擲千金,給莫愁打了一副紅寶石頭面,那上頭最小的紅寶石都有大拇指指甲蓋大小,可莫愁卻是一次都沒有戴過。”

“周六爺難道就沒想想到底是為什麽?今兒就算是你強行按著花媽媽,要莫愁出來,可莫愁出來了也會不高興,頂多陪著你喝兩杯酒也就下去了,這樣做有什麽意思?”

“我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有朝一日你得到了莫愁的人,也得不到莫愁的心!”

這可算是提到了點子上去了!

莫愁乃是江南揚州籍的女子,生的極好,一說話如同弱柳扶風似的,特別是她那一曲小調唱的,嘖嘖,更是京城難有,每次她一唱歌,周六只覺得那字字句句都唱到了自己心裏頭去了!

再加上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他甚至還放出話來,此生非得將莫愁娶進周家的大門!

要知道,他一年前可都已經娶妻了!

周六一聽這話,也不管什麽面子不面子了的,只湊過去道:“侯爺,難道你有高招?”

顧玉笑著:“周六你今兒可算是問對了人,誰不知道咱們赫赫有名的長寧侯啊,當初宋閣老的女兒可是放出話來非他不嫁,眼高於頂的莫愁姑娘見到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唯有見到他,像是貓兒見到魚兒似的……”

宋家大爺已經喝得舌頭直打卷,也跟著附和道:“對,還有橘年,我的橘年,也非他不嫁!”

說著,他更是一副要沖過去的樣子,“你還我的橘年,還我的橘年……”

這花老鴇將宋家大爺當個寶,可周六卻從未將他放到眼裏,這周六手一揮,就將宋家大爺推了一個踉蹌,“宋大,你安生點,我和你小舅子說正事兒了……”

說著,他更是一臉討好地看著沈易北,“那依長寧侯高見,我到底該怎麽做?”

沈易北一口喝盡了那上等的女兒紅,才淡淡道:“但凡是個人,總是有他想要的東西,你只要知道他想要什麽,給他什麽就是了,當然,也不能全然給他這東西,得給七分,留三分知道嗎?不過,這個道理就算是告訴你了,如今你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周六喝的糊裏糊塗,如今更是撓撓頭道:“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做,長寧侯,麻煩指點一二!”

顧玉斜瞥了周六一眼,這色字頭上一把刀還真是沒說錯!

平日裏周六拽的像二五八萬似的,一碰上莫愁,慫的恨不得就像是孫子似的!

沈易北道:“若我是你這個時候就差人告訴莫愁鼓囊一聲,既然她不舒服,那好生歇著就是了,還問需不需要差人給她請個大夫過去……”

“這……”周六有些猶豫了,“咱們來這兒本就是圖一個快活,我更是打算來見她的,若是見不著……”

“今日見不著還是明日,明日見不著還有後日了,這莫愁姑娘又不會跑了,難不成今兒見不著,以後都見不到了嗎?”沈易北是知道周六的心思的,就算是這周六再喜歡莫愁,可在周六心中還是將莫愁當成了一個妓女,沒有給過莫愁應有的尊重!

莫愁算是京城之中最當紅的歌妓了,平日裏捧著慣著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是個被嬌慣慣了的,哪裏會對周六有好臉色?

他知道:“暫且不說莫愁姑娘今日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假的不舒服,你這樣體貼,肯定會在莫愁姑娘心裏頭留下個好印象,就沖著今日的情分,難道她以後還會不願意見你嗎?”

“這怡紅院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莫愁姑娘又是怡紅院的頭牌,又怎麽會放著周六爺白花花的銀子不要了?我知道周六爺的心思,強扭的瓜雖不甜,但是解渴,但是周六爺就不想要那又甜又解渴的瓜了?”

一番話說的周六左右為難,到了最後還是咬牙沖著小廝道:“告訴莫愁姑娘一聲,若是她不舒服就別來了,再問問她需不需要大夫……還是別了,拿了爺的牌子,直接將京城那最好的大夫給請過去!”

眾人皆是愕然,誰也沒想過向來自大的周六竟然將沈易北的話聽進去了。

倒是顧玉似笑非笑看了沈易北一眼,“長寧侯這個主意倒是好,可見長寧侯是個會收買人心的,若是在那朝堂之上,只怕……”

“顧世子莫要取笑我了,你要是聽聽我在家是怎麽挨我祖母的罵的,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沈易北笑的雲淡風輕,淡淡道:“我祖母說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吃喝玩樂上頭,叫我說,我祖母也是了解我,要在這種事上費心思,我願意,可要我入仕,我可不願意了。”

“這當官多累啊,整日操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一樁差事沒辦好,皇上還沒開口訓斥了,恨不得一家人都急的團團轉,不是這個訓斥就是那個訓斥的,還不如安安心心當我的閑散侯爺好了,難不成還能缺吃少穿了……”

他這一番話可是說到了眾人心坎上去了,眾人忍不住紛紛叫好,更是有幾個深受其困的爺更是拉著沈易北喝了兩杯酒。

季七喝了兩杯酒就走了,直說家裏管得嚴,眾人紛紛笑話他,“季七你怕什麽?皇後娘娘不是最疼你這個當弟弟的了嗎?若是誰敢罵你,你只管進宮找皇後娘娘告狀就是了!”

季七笑著道:“諸位是有所不知,我祖母可是個厲害的,我若是一身酒氣回去的晚了,她可不罵我,只跪著我祠堂裏說沒有將我教導好,無顏面對祖先,恨不得要住到祠堂裏才好了……”

“我挨罵倒是無所謂,可祖母年紀大了,就怕將祖母的身子給折騰壞了,得了,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等過幾日我在家裏頭設宴,請各位來喝酒!”

周六如今一手摟著一個姑娘,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已經開始打轉了,“得了罷,你們家我可是不敢去的,上次我去你們家,在你們家花園子裏碰到了你祖母,看你祖母那眼神恨不得要一口吃了我似的,生怕我將你帶壞了……”

說著,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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