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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青陽鎮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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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村現在還在,但已經不叫村,改名叫青陽鎮。

青陽鎮托福於附近的高鐵站,整體發展比白龍鎮要好得多也繁華得多,很多商業住宅樓都在建立中,蓋好的比比皆是。

不過到底是新開發的小鎮,人口還不多,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麽行人,連過往車輛都少。

夏語冰到了這兒就傻眼了,夏水榮老人口中的青陽村好像就是窩在山窩窩裏的一個小村莊,那找人也不難,可現在這個青陽鎮透著滿滿的城市味,原來的老村也早不見了蹤影。

有問題找老公。

付守疆同志先打了個電話請教了同事,過了一會兒對夏語冰道:“這裏我辦案來過一次,去當地分局,那兒我有認識的人。”

到了當地分局,一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臉圓圓的青年迎出來,“老付,你來了。”

夏語冰聽到這個稱呼,瞅瞅付守疆。她的健身教練牟友兵好像也喜歡叫付為老付。

付守疆沒察覺,對圓臉青年揚手,“辛苦,有點事麻煩你。”

圓臉青年嗤笑,“你沒事也不會找我,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要我幫什麽?”

付守疆習慣了朋友的調侃,也不繞圈,直接道:“我過來查一點事,目前算是私事,這是我妻子夏語冰。”

“弟妹你好,我是老付的戰友,你叫我張哥就可以。”張飛鴿笑著跟夏語冰打招呼,同時註意到夏語冰腿上的紗布。

夏語冰看著面前的高中生臉,張哥實在叫不出口,但看付守疆沒有反對的意思,猜想對方是不是年齡比臉要大得多,就大大方方地回道:“張大哥你好,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我將來會找回來。”張飛鴿哈哈笑。

付守疆去後面拿輪椅,張飛鴿連忙上前幫忙,同時壓低聲音問:“弟妹是怎麽回事?”

付守疆也壓低聲音回答:“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們內部有刑警家屬被綁架的事。”

雖然上面讓封口,但參與的警察和武警很多,多少還是會流出一些風聲,尤其是紫金市內的內部人員大多都隱約聽過此事,只是不公開討論而已。

張飛鴿立刻明白:“是你家?你得罪誰了?弟妹的傷是綁匪弄的?”

付守疆點頭,眼中不由自主透出兇意,“現在幕後主使者還不確定,我這次來要查的事多少也與那事有關。”

張飛鴿拍拍付守疆的背,“有什麽事找兄弟,違法的事就算了。”

付守疆無聲地笑,他們心裏都清楚,如果他們任一人到了危急關頭,就算是違法的事情,他們也會幫忙,不過這些事情就不用說出來了。

“我想查一戶人家,他們應該搬走了,我想知道他們搬走的地址,最好能有確切的聯絡方式。”付守疆把輪椅推到車旁,把妻子抱下來。

“有姓名嗎?”張飛鴿隨口問。

“只知道姓氏。”付守疆走時特地請教了夏水榮老人,老人只告訴他們那家人的姓氏,但沒說當事人姓名,不知道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付守疆也沒逼迫他。

“那戶人家應該姓慶,慶祝的慶。”

張飛鴿當即道:“我聽個這個姓,是青陽鎮本地老住戶的姓氏,我當時覺得這個姓氏很少見,還特地調查過當地的資料,聽說青陽鎮原本叫青陽村,而在之前,則叫慶村,村裏的人都姓慶,好像還是某個被滿門抄斬的大官的親戚,怕被連累,就逃到了這裏安家,也不敢用原來的姓氏,因為慶幸一族得以逃脫,就以慶為新的姓氏,直到換了皇帝才敢露臉。”

“當初那些村裏的老住戶還能找到嗎?”付守疆問。

張飛鴿點頭,“能,他們都搬遷到同一個安置小區了,離分局不遠,走路七八分鐘就能到。那片算是青陽鎮以後的發展中心,新鎮行政規劃都在那邊。”

付守疆吐氣,“那就好。”隨之又告訴了張飛鴿一些訊息,好縮小尋找範圍。

張飛鴿聽過的案件太多,並沒有因為受害人的遭遇就變了顏色,只說道:“你來的正巧,分局正在把這一片管轄區域的所有陳年檔案進行電子錄入,二十多年前的應該已經錄入完畢。你說當年的受害人有報案是吧?只要她有報案,並且迫害者還被判刑,那麽局裏就會有當時的檔案留存。我找信息科的人給你查查。”

“謝了。”付守疆推著妻子,跟著張飛鴿進入本地分局大樓。

因為不是公辦,付守疆就和妻子在外面等候,張飛鴿單獨進去找人幫忙。

付守疆摸了摸妻子的頭發,又小心摸了摸她受傷的腿,再次確定她疼不疼,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夏語冰心裏暖暖的,心想如果當年付守疆要是也這麽對伊秋的話,伊秋怎麽舍得和這人離婚,還是伊秋要求得更多?

“還好,剛才在車上剛吃了止疼片,傷口並不怎麽疼。”

“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知道麽?”付守疆叮嚀她。

“嗯。”夏語冰想問他,如果我真的和綁匪有關,你會把我抓起來嗎?

付守疆輕輕摩挲妻子的腿部,好像這樣就能為她減輕痛苦,他恨不得妻子把所有隱瞞他的事情都告訴他,他好幫她把一切困難、謊言和苦痛全都揍飛,但妻子就是不說,他也沒辦法。

不過這樣一點點了解自己的妻子,也挺有意思?

經過一個多月的婚姻和這次的綁架事件,付守疆心裏其實已經很清楚,夏語冰對他的意義,和伊秋對他曾經的意義完全不一樣。他對夏語冰,和對前妻伊秋也不一樣。說到底,不過是感情作祟。他喜歡,不,應該是愛上了夏語冰。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愛上夏語冰,而沒有愛上伊秋。

對比伊秋和夏語冰的容貌、家世、才學、自身性情等,除了家世,兩人各有各的優點,不談虛無縹緲的運氣,在檢察院工作的伊秋在某種程度上能給他的幫助更大。

但人的感情就是這麽任性,當年他沒能發現和體會到伊秋的好,導致兩人的婚姻最終走到破裂,而他再大度,被老婆戴了綠帽子,心裏肯定不爽,對伊秋原本的一些好感也全部化成了厭惡排斥之心。

第一場婚姻給他和伊秋留下的傷害和痕跡都很深,他們都曾錯過,如今……

付守疆在心裏真心祝願伊秋將來能找到真正和她攜手一生的人,同時也在祝願自己能夠真正得到妻子的心,並和她白頭偕老。

當然,想要獲得一個人的心,想要和對方攜手走到最後,只靠嘴巴說說並沒有用,得靠實際行動。

語冰有一點說得很對,兩個人的婚姻得兩個人共同用心經營才行。

“你在想什麽?”夏語冰摸摸付守疆的前額。

付守疆擡頭,沖著妻子笑了笑,說道:“我在想伊秋。”

夏語冰:“……餵,不怕受傷的脆弱的我誤會?”

付守疆笑出聲,“我剛剛想著,我忽然能理解當年的伊秋了,因為有愛的婚姻和沒有愛的婚姻絕對不同,也許伊秋那麽渴望愛情,就是因為她沒有從我和她曾經的婚姻中得到過,所以她才會對我諸多抱怨,並被小人說動,更在婚內就被他人吸引導致出軌。”

夏語冰心臟驀然跳得有點快。

付守疆看著妻子的眼睛,“不過,我可以體諒當年的伊秋,但並不讚成伊秋當時的做法。”

夏語冰:“哦?”

付守疆:“如果我愛一個人,並渴望對方的愛情,我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盡一切可能去奪取那個人的心。”就像我現在做的。

“所以,我想,當年的伊秋其實也沒有愛上我,我和她的婚姻更像是一次人生必要的規劃,我們彼此對對方都有太多保留,一旦感到不滿,不是去想法解決,而是一個躲避、一個埋怨放縱,最終……”

付守疆看周圍沒人,探身,輕輕吻了下妻子的嘴唇。

夏語冰……臉紅了。她竟然不討厭?好吧,她似乎從結婚沒多久就不再討厭這個人的碰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她知道她這種心境很危險,對於她原本的任務來說。

“我感謝我的第一次婚姻,它讓我知道我做錯了什麽,以及當我遇到對的那個人時,應該怎麽樣去抓住和留住對方。”

付守疆蹲下身,單膝跪地,擡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妻子,無比認真地說道:“夏語冰同志,你願意和我一起用心經營我們的婚姻,不背叛、不放棄、不猜忌,彼此信任,彼此扶持依靠,一起和我白頭到老,直到共同睡在一個墳墓裏嗎?”

夏語冰猛地捂臉,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洶湧而出。

付守疆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

夏語冰沒有來得及說出她的答覆,張飛鴿拿著幾張紙出來了。

“老付,有消息了。”張飛鴿先沒註意到這邊的情況,等註意到時,他立刻轉身,“啊,想起來了,我還有點事,等會兒再找你。”

“張哥,你查到了什麽?我看看。”付守疆起身叫住張飛鴿。

張飛鴿年齡也有三十二了,但他臉長得嫩,偶爾辦案時冒充高中生也完全不違和。就因為這張娃娃臉,張飛鴿非要其他人都喊他張哥,不喊就不理人,時間久了,大家也就默認叫他張哥了,就連領導都跟著大家這麽叫他。

夏語冰也趕緊掏出紙巾擦臉。

張飛鴿確定兩人不像是吵架,掃了眼夏語冰,把拿出的打印紙交給付守疆,“你看看吧,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戶人家。”

付守疆翻看打印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然覺得這裏的打印紙和油墨色有點眼熟。

夏語冰收斂好情緒,示意付守疆把他看過的給她看。

張飛鴿看他們看得差不多,才說道:“約二十四五年前發生的強奸案不止一起,但由受害者主動報案的卻只有一起。受害人姓慶,叫慶卿,這個名字很好聽哈,你們看照片,人長得也漂亮。”

付守疆和夏語冰都看到了掃描的照片,照片用現在的眼光看照得很土,但耐不住被照的人長得好,那五官真的精致宛如傳說中的精靈,而且一看就沒化妝,完全是天然雕飾。

“真好看。”夏語冰忍不住撫摸掃描的照片,黑白模糊照都遮掩不了她的美麗。

可惜慶卿的美麗給她帶來的卻是災難。不,她說錯了,慶卿美麗不是錯誤,錯誤的是對她不懷好意的人渣!

付守疆註意的卻是另一件事,他在對比妻子和照片中慶卿的五官,乍一看,兩人並無多少相似的地方,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點血緣痕跡,比如兩人的鼻梁骨都比大多數漢族人高一點,比如兩人的雙眼皮都比較深,最像的是兩人的耳朵,只看輪廓,幾乎一模一樣。

但如果不像付守疆這樣一寸寸對比,就如張飛鴿,他看到照片中的慶卿和真人夏語冰,並沒有覺得兩人相像。

“慶卿現在還在青陽鎮嗎?”夏語冰問,她還沒有拿到最後一張紙,那張紙在付守疆手上。

付守疆搖搖頭,把最後一張打印紙遞給夏語冰。他留著這張紙,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張紙的手感讓他有點在意。

張飛鴿也跟著說道:“我查到這個案子的記錄以後,又去查了受害人的家庭住址和聯系方式,根據檔案來看,受害人一家還住在原戶籍地址,拆遷後,應該都搬到了青陽花苑。但是受害人慶卿的戶籍有轉出記錄,轉出原因是結婚,轉出地址是廣市。”

“慶卿結婚了?”夏語冰心裏莫名輕松了一些,知道慶卿過得好,她覺得世界都亮堂許多。

“根據檔案記錄看是這樣,可惜沒有詳細地址。”付守疆疑惑地看向張飛鴿。

張飛鴿聳肩,“二十多年前的戶口轉移都是靠民眾自己申報,當時填地址慶卿家人就沒有填全,我推測他們能通過的原因八成是當時的戶籍警也考慮到慶卿的特殊情況,怕被某些想要報覆的人渣找到她,就同意了慶卿家人沒填寫轉移戶籍後的詳細地址。”

夏語冰了然。

“這麽說想要找到慶卿就只能通過她家人了?”付守疆仔細看打印內容,“慶卿家人沒有搬遷?還在原址?”

張飛鴿攤手,“這就不確定了,從戶籍檔案上來看,他們家人應該沒搬,但是搬到其他地方居住卻沒有動戶籍地址的人很多。”

付守疆仍舊帶著一點興奮道:“但你說了他們拆遷後都搬去了青陽花苑,戶籍沒變,這說明他們的房子沒賣。慶卿就算不在那裏,她一定有直系親屬住在青陽花苑。張哥,你今天有空嗎?能不能穿上警服陪我們走一趟?”

張飛鴿表示沒問題,幫助民眾也是他們的工作之一。

張飛鴿也是個有趣的,他把這個當做工作記入檔案,還另外叫了兩名協警。

夏語冰有點擔心會不會嚇到慶家人。

張飛鴿卻笑呵呵地說:“弟妹,你不懂。現在的人啊,警戒心都很高,你們就這樣冒然找上門,就算老付拿出工作證,人家也當是假的,你問什麽,人家都不會告訴你。只有正式一點,帶上穿制服的警察,包括警車,還要人數多一點,讓受害人家屬從心理上就覺得安全,同時感到一定緊張,他們才有可能對你說實話。”

付守疆在一邊笑,他到了白龍鎮找當地民警,到了青陽鎮找老戰友,還讓張飛鴿穿上警服,就是因為這點。

有張飛鴿幫忙,夏語冰和付守疆很順利地就找到了慶卿的直系親人。

就如付守疆推測,慶卿的親人當年雖然搬遷,但他們沒有賣掉老宅和宅基地,等拆遷分到幾套新房子後,他們又回來了。

“你們坐,喝茶嗎?”接待他們的是慶卿的大哥慶志。這位看起來五十多了,身上最明顯的就是一個大啤酒肚。

慶卿的父母都還在,但他們都躲進房裏不肯出來。

付守疆暫時也不打算強迫他們,就和慶志展開了對話:“不用了,謝謝,我們來是想請教當年的一些事情。”

“關於我妹子慶卿?”慶志已經聽張飛鴿跟他大致說明了情況。他心裏很排斥提起當年的事,但看到三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他家客廳裏,他也不敢直接拒絕。

“對。”付守疆點頭。

慶志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夏語冰,皺眉:“這位是?”

付守疆沒有回答,而是另外提起問題,讓慶志的註意力從夏語冰身上轉移開,“慶卿現在在哪裏?”

慶志的註意力果然被轉移,不太高興地反問:“你們找她幹什麽?”

付守疆正要找個借口回答,旁邊的夏語冰插話:“你聽過一個叫夏叢的女孩嗎?草叢的叢,她父親叫夏元喜,生母不明。”

“夏元喜的女兒?”慶志的神情又是吃驚又是厭惡。

“是。”夏語冰看付守疆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接著編造道:“我是夏叢的好友,同時也是她的律師,夏叢和我遭遇了一場車禍。”

夏語冰特意撫摸了一下受傷的大腿,“我命大沒死,但夏叢卻沒能救回來,夏叢死後留下一筆遺產,在她還活著時她就曾指明要給她的親生母親,說是補償,而我則全權負責此事。”

慶志一聽夏叢死了,還留下了一筆遺產,臉色頓時緩和許多,一雙眼珠也轉來轉去,像是在籌謀什麽。

夏語冰在心中冷笑,對慶家人的印象極差,“我請警察幫忙,終於調查到夏叢的身世,不過我們還需要更加明確的證據來證明慶卿真的是夏叢的母親。首先,我們要找到慶卿,確定慶卿真的是慶卿。其次,就是驗證DNA,證明慶卿和夏叢是真實的母女關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把夏叢的全部遺產贈送給她的母親慶卿。”

慶志忙不疊地道:“那如果慶卿去世了,她的直系親屬是否能轉接受這筆遺產?”

“抱歉,現在我不能回答你這點,一切只有先見到慶卿,我們才能再談其他。”夏語冰冷冰冰地拒絕。

張飛鴿在旁邊皺眉問道:“怎麽?慶卿已經去世了?”

慶志看警察開口問話,有點緊張,忙回答:“是啊,慶卿走了很久了,有快二十年了。”

夏語冰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涼了。

慶志還在跟張飛鴿慨嘆,也像是訴苦:“你們不知道,我那個妹妹命苦啊!她當年遇到那樣的事情,在當地也過不下去了,還好她原來的對象還肯要她,後來她對象就帶她一起去了廣市,在那裏他們結了婚,還把戶口都轉過去了,她對象家人看兒子過得好,也跟著去了那邊。可惜,我妹妹命不好,那一兩年的遭遇也傷了她的身體,嫁過去沒幾年人就沒了。

我們去奔喪,對方說我妹子是病死的,可憐哦,留下那麽一個小小的娃娃,更可憐那孩子的爸沒多久就又娶了一個老婆,那孩子落在後媽手上哪能落到好,聽說十來歲就不上學出去打工了,現在人都找不到了,那邊有了小兒子,也絲毫不關心這個前面的大兒子。唉,可憐我那外甥!”

夏語冰沒想到自己還有個弟弟,而且活得好像比她還糟糕。

慶志還在絮絮叨叨:“當年我妹子就是個傻的,被人欺負了還特地報警,宣揚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她如果不說,瞞著家人,說不定現在都還好好的。那家人的老太婆嘴毒得很,因為她兒子被夏元喜打傷了一條腿,臉還被劃破,那腿好了也瘸了,她不敢去找夏元喜,就成天跑到我們家罵天罵地。我妹子報案後,她就成天罵我妹是破鞋,罵她是勾引人的賤人。那老貨後來巴巴跑到廣市找兒子,就是氣不過他兒子帶著我妹子走了,不要家了,我妹子那麽早病死,指不定就是那個老虔婆害死的!”

巴拉巴拉,慶志一直在抱怨慶卿嫁給的那家人,他說這家不好、說那家不好,說他妹妹多麽多麽可憐,卻沒有一句提到他這個親哥哥對親妹妹慶卿和親外甥有什麽幫助,更半點沒有提到他們家有給慶卿和給外甥撐腰的意思。反而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一股他妹妹當初就不該報案、就該早點死掉,也省得他們一家人被人指指戳戳的過到現在。

夏語冰的拳頭越握越緊。

付守疆的大手蓋住她的拳頭,看著慶志的目光冰冷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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