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欒山縣裏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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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市距離巒山縣的路程並不算近，乘坐著出租車也需要至少半個多小時。
路上莫少離一邊聽著車載收音機的廣播音樂，一邊和司機閑聊打發時間。
出租車司機這個職業很有意思，幾乎很少有不善言辭的。
這位也一樣。
兩人從天氣開始說起，然後轉到中東敘利斯坦共和國的戰爭形勢，又轉到國際原油交易。
隨後又繞到了國內成品油價格，直至最終再次轉回空氣汙染對天氣的影響。
話題不斷變換，聊得是熱火朝天。
眼見距離巒山縣已經不遠，司機突然話鋒一轉，很八卦地問：“你這是去巒山串親戚？”
“嗯對。過年了，來看看。”
莫少離笑著點頭回答。
“嗯，巒山嘛，地方不大，可是最近這事兒可是沒少出啊！”
司機嘖嘖搖頭地慨嘆著。
“哦？我好幾個月沒回來了。這段時間有啥惹眼的大事兒嗎？”
莫少離好奇的問。
“嘿，還能有啥大事兒？死人了唄。”
司機撇嘴回答：“年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巒山縣附近一共發生了三起兇殺案。
聽說光死屍就找到不下十個。
而且聽說為了防止民眾恐慌，警方都開始封鎖消息，暗中追查兇手了。”
“這麽誇張？”
莫少離目光一閃，皺眉追問：“師傅，聽你的意思，難道那三起兇殺案之間，還有什麽關聯？
知道死的都是些什麽人嗎？”
“有關聯那是肯定的！”
司機搖頭說：“聽一個在巒山縣出車的哥們兒告訴我說，他親眼看到過一處案發現場的幾具屍體。
嘖，胳膊腿兒全被人砍了，就沒有囫圇個兒的，場面那叫一個血腥，真慘吶！
至於說死的都是些什麽人，這我也不清楚。
不過聽說都是男的，而且全是年輕力壯的棒小夥子。
唉對了，我那哥們兒跟我說的時候還順口提過一嘴。
他說那些死者，估計都是外地來的。”
“外地？有什麽根據嗎？”
莫少離凝眉思索著繼續問。
“那還需要啥根據啊？”
司機不以為然地搖頭，“巒山縣就那麽屁大點兒的地方。
誰不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要說是死了一個倆的找不出來身份也算正常。
可是這死了十多個了，縣裏面連一點謠傳的風聲兒都沒傳出來。
那就說明，死的那些肯定不是那的老住戶。
要不然哪家死了人，周圍鄰居街坊還有不議論的？”
“那，到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些死者的身份嗎？
警方也沒公布啥消息？”
莫少離心裏隱隱的有些擔心起來。
藍笑笑的母親可不是一般人，那些死者會不會與藍笑笑家有關？
“不知道，估計是沒查出來呢吧？
在最開始一次發現兇殺案的時候，警方倒是公開向群眾征集過線索。
不過後來這事兒接二連三地出，警方幹脆把征集線索的動員通知也給撤了。”
司機臉上帶著猶如專家評論般自信的睿智神情，推測說：“這麽大的事兒，警方也不得不慎重啦。
萬一真要有民眾出面舉報，被那個兇手提前得到消息，報覆民眾怎麽辦？
所以，這事兒現在表面上被壓下去是正常的。
不過我估計呀，警方十有八九已經在暗中撒網，就等著那兇手冒頭兒呢。”
“唉，真亂。”
莫少離抿嘴嘆了口氣。
“可不嘛。
小夥子，你回這串親戚也得小心。
小縣城不比咱石城市，晚上七點鐘之後基本街上就沒人了。
所以，天黑盡量別出門兒。免得遇上麻煩。”
司機好言相勸的同時，車已經開進巒山縣內。
在莫少離的指引下，徑直來到了藍笑笑祖孫居住的那片即將拆遷的舊樓附近。
和幾個月以前相比，周圍的那些低矮的民房都已經被拆除的差不多。
只剩下舊樓還依舊保持這原樣。
不過看樣子，等年後開春應該也該拆掉開始破土動工，蓋新樓了。
在司機熱情的幫助下，莫少離將提前買來的一大堆東西，拎到了藍笑笑家的門前。
有點出乎意料。
給他開門的竟然不是藍笑笑，而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男子。
這人一見莫少離，立刻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趕緊滿臉堆笑地側身讓開，口中連忙說：“原來是莫先生來了。
您請進。
我們李總也是剛到，正給藍小姐她們拜年呢。”
這個表情有些畏懼的青年，莫少離還有點印象。
當初他第一次來到藍笑笑家門外時，剛好撞見幾個上面催債的人。
結果，那些人臨走時，卻被莫少離出手‘偷襲’全部制服，又一頓拳打腳踢地逼問出了很多消息。
眼前這人，就是那次被他揍過的幾個倒黴蛋之一。
看來莫少離的樣貌已經在他心裏形成了陰影，剛看到他便下意識地表現出了慌亂的樣子。
莫少離朝他上下打量幾眼，隨即呲牙一笑。
將手中拎著的一大堆東西，全都塞進了這人的懷裏。
這人手忙腳亂地趕緊逐一接過，並放在門後的空地上。
在那裏已經堆了許多包裝各異的禮物。
莫少離側目掃了一眼，便輕笑著邁步走了進去。
在客廳之內，曾經被莫少離沖進家裏一腳踹得倒地吐血的李善武，此時正滿臉陪著笑臉地坐在藍笑笑她外婆的身側。
聽老人家在那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臉上卻沒有絲毫不耐之色，探著身體不停的點頭稱“是”。
“現在的人吶，都太浮躁。
有時間就知道玩手機，平時沒事兒打打牌，或者曬曬太陽多好。
你說是不？”
“是，是。您老說的太對了。
我也是經常這麽告誡我家孩子的。”
“你家那些小輩兒的，平時多用心管管。
一天天的就知道吆五喝六，坑蒙拐騙。
那能有啥大出息？
現在這社會，不管你幹啥，都得有點真本事才行嘛。
你說是不？”
“是是是，您老說的太對了。”
如此對話，直至李善武看到莫少離時，立刻戛然而止。
李善武眼見他來，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氣，連忙起身將本就已經笑得有些發僵的表情，再次擴大了一些。
“喲，莫先生來啦？
這可真巧。”
“李老板客氣了。”
莫少離朝他微笑著點點頭，隨即轉身朝著坐在沙發上，笑瞇瞇地看著他的老人躬身問好，“外婆，我來給您拜年啦。
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這孩子，拜年哪有這麽拜的？”
老人不滿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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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司機這個職業很有意思，幾乎很少有不善言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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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天氣開始說起，然後轉到中東敘利斯坦共和國的戰爭形勢，又轉到國際原油交易。
隨後又繞到了國內成品油價格，直至最終再次轉回空氣汙染對天氣的影響。
話題不斷變換，聊得是熱火朝天。
眼見距離巒山縣已經不遠，司機突然話鋒一轉，很八卦地問：“你這是去巒山串親戚？”
“嗯對。過年了，來看看。”
莫少離笑著點頭回答。
“嗯，巒山嘛，地方不大，可是最近這事兒可是沒少出啊！”
司機嘖嘖搖頭地慨嘆著。
“哦？我好幾個月沒回來了。這段時間有啥惹眼的大事兒嗎？”
莫少離好奇的問。
“嘿，還能有啥大事兒？死人了唄。”
司機撇嘴回答：“年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巒山縣附近一共發生了三起兇殺案。
聽說光死屍就找到不下十個。
而且聽說為了防止民眾恐慌，警方都開始封鎖消息，暗中追查兇手了。”
“這麽誇張？”
莫少離目光一閃，皺眉追問：“師傅，聽你的意思，難道那三起兇殺案之間，還有什麽關聯？
知道死的都是些什麽人嗎？”
“有關聯那是肯定的！”
司機搖頭說：“聽一個在巒山縣出車的哥們兒告訴我說，他親眼看到過一處案發現場的幾具屍體。
嘖，胳膊腿兒全被人砍了，就沒有囫圇個兒的，場面那叫一個血腥，真慘吶！
至於說死的都是些什麽人，這我也不清楚。
不過聽說都是男的，而且全是年輕力壯的棒小夥子。
唉對了，我那哥們兒跟我說的時候還順口提過一嘴。
他說那些死者，估計都是外地來的。”
“外地？有什麽根據嗎？”
莫少離凝眉思索著繼續問。
“那還需要啥根據啊？”
司機不以為然地搖頭，“巒山縣就那麽屁大點兒的地方。
誰不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要說是死了一個倆的找不出來身份也算正常。
可是這死了十多個了，縣裏面連一點謠傳的風聲兒都沒傳出來。
那就說明，死的那些肯定不是那的老住戶。
要不然哪家死了人，周圍鄰居街坊還有不議論的？”
“那，到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些死者的身份嗎？
警方也沒公布啥消息？”
莫少離心裏隱隱的有些擔心起來。
藍笑笑的母親可不是一般人，那些死者會不會與藍笑笑家有關？
“不知道，估計是沒查出來呢吧？
在最開始一次發現兇殺案的時候，警方倒是公開向群眾征集過線索。
不過後來這事兒接二連三地出，警方幹脆把征集線索的動員通知也給撤了。”
司機臉上帶著猶如專家評論般自信的睿智神情，推測說：“這麽大的事兒，警方也不得不慎重啦。
萬一真要有民眾出面舉報，被那個兇手提前得到消息，報覆民眾怎麽辦？
所以，這事兒現在表面上被壓下去是正常的。
不過我估計呀，警方十有八九已經在暗中撒網，就等著那兇手冒頭兒呢。”
“唉，真亂。”
莫少離抿嘴嘆了口氣。
“可不嘛。
小夥子，你回這串親戚也得小心。
小縣城不比咱石城市，晚上七點鐘之後基本街上就沒人了。
所以，天黑盡量別出門兒。免得遇上麻煩。”
司機好言相勸的同時，車已經開進巒山縣內。
在莫少離的指引下，徑直來到了藍笑笑祖孫居住的那片即將拆遷的舊樓附近。
和幾個月以前相比，周圍的那些低矮的民房都已經被拆除的差不多。
只剩下舊樓還依舊保持這原樣。
不過看樣子，等年後開春應該也該拆掉開始破土動工，蓋新樓了。
在司機熱情的幫助下，莫少離將提前買來的一大堆東西，拎到了藍笑笑家的門前。
有點出乎意料。
給他開門的竟然不是藍笑笑，而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男子。
這人一見莫少離，立刻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趕緊滿臉堆笑地側身讓開，口中連忙說：“原來是莫先生來了。
您請進。
我們李總也是剛到，正給藍小姐她們拜年呢。”
這個表情有些畏懼的青年，莫少離還有點印象。
當初他第一次來到藍笑笑家門外時，剛好撞見幾個上面催債的人。
結果，那些人臨走時，卻被莫少離出手‘偷襲’全部制服，又一頓拳打腳踢地逼問出了很多消息。
眼前這人，就是那次被他揍過的幾個倒黴蛋之一。
看來莫少離的樣貌已經在他心裏形成了陰影，剛看到他便下意識地表現出了慌亂的樣子。
莫少離朝他上下打量幾眼，隨即呲牙一笑。
將手中拎著的一大堆東西，全都塞進了這人的懷裏。
這人手忙腳亂地趕緊逐一接過，並放在門後的空地上。
在那裏已經堆了許多包裝各異的禮物。
莫少離側目掃了一眼，便輕笑著邁步走了進去。
在客廳之內，曾經被莫少離沖進家裏一腳踹得倒地吐血的李善武，此時正滿臉陪著笑臉地坐在藍笑笑她外婆的身側。
聽老人家在那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臉上卻沒有絲毫不耐之色，探著身體不停的點頭稱“是”。
“現在的人吶，都太浮躁。
有時間就知道玩手機，平時沒事兒打打牌，或者曬曬太陽多好。
你說是不？”
“是，是。您老說的太對了。
我也是經常這麽告誡我家孩子的。”
“你家那些小輩兒的，平時多用心管管。
一天天的就知道吆五喝六，坑蒙拐騙。
那能有啥大出息？
現在這社會，不管你幹啥，都得有點真本事才行嘛。
你說是不？”
“是是是，您老說的太對了。”
如此對話，直至李善武看到莫少離時，立刻戛然而止。
李善武眼見他來，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氣，連忙起身將本就已經笑得有些發僵的表情，再次擴大了一些。
“喲，莫先生來啦？
這可真巧。”
“李老板客氣了。”
莫少離朝他微笑著點點頭，隨即轉身朝著坐在沙發上，笑瞇瞇地看著他的老人躬身問好，“外婆，我來給您拜年啦。
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這孩子，拜年哪有這麽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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