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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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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從水中冒出了身體,正是夜行人。夜行人從跳下院子後便一直沈在池塘底閉氣,直到此時才敢出來。那個追他的人已不見了蹤影,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走了。夜行人輕功獨到,輕手輕腳地爬上了院墻,隨後跳入黑暗不見蹤影,而李江海卻依舊沒有發覺半點動靜。

忽然,房頂下方傳來女人的喘息聲,不在屋子裏,而是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那裏有一塊假山,聲音便是由假山後面傳出來的。

有人!李江海當即起身,他三兩步奔到假山上,卻將下方的二人嚇了半死。

女人尖叫,男的則忙不疊地穿上衣服,那女人露著白花花的身體跑出了假山。李江海還以為是夜行人,沒成想是偷情的男女。

“你是什麽人?”那男人穿好了衣服質問李江海,這種好事被人壞了誰都不會好聲好氣地說話。

“路過的。”李江海知道行蹤暴露,該走了。

“幹什麽!想跑?”男人扯住李江海,“我看你是個賊吧!來人啊!來人啊!有賊!有賊!”

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幾條細犬便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把李江海團團圍住狂吠,可卻沒有一條敢上前撲咬李江海。男人見李江海被細犬圍住,便撒開手退到一旁,這些細犬是老爺親自訓的,向來不認他們這班子下人。男人與剛剛那女人是府上的下人,本想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偷情歡愛,卻被李江海破壞了好事。

李江海剛要走,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傳進了耳朵裏。

“什麽毛賊敢闖我老弟的宅子!”雷虎喝酒喝得一張臉發紅,走路卻虎虎生風,兩條腿就似釘子般釘在了地上。

“雷大人?”李江海看清了那個人,竟是洛陽縣衙的縣尉雷虎,這裏難道是他的家不成?可他剛剛說的老弟又是誰?

“呦!你們認識?”雷虎的身後走出一人來,這人年紀比李江海稍大些,卻十分英俊,身高足有八尺,面帶玩味的微笑,不是張儀又是誰。

“李江海?”雷虎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喝醉了,不然怎麽會在這種地方看見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辦案。”李江海回道:“雷大人,卑職正在辦一宗殺人案,追著刺客一路到了此地,想必被當成賊了,還望您解釋一二?”

“乖乖,怎麽你到哪都能碰見這種事情?”雷虎不經意地問道:“誰這麽倒黴死了?”隨後他沖著那下人說:“瞎了你的狗眼!這是縣衙的捕頭,我的人!”雷虎拍拍胸脯。

“啊!這!”那下人支支吾吾,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滾吧!”張儀開口罵了句那下人,然後吹了聲哨子,十來條細犬頓時奔過來搖頭甩尾,“雷大哥,不好意思,這些畜生不認得你的人。”

“嘿!不礙事!下次來便認得了!”雷虎對李江海說道:“李江海,你下次若是再來,便要走正門了。”

李江海當然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否則也不會被當做賊,雷虎是告訴他下次不能隨意闖入這個地方。

“當然!”李江海答道。

“對了,你剛剛說誰死了?”雷虎攙著李江海,三人一同前往喝酒的地方。

“唐闊海。”李江海說出三個字。

“唐闊海?哪個唐闊海?”雷虎反問,這個名字他耳熟的很。

“莫非是那個唐闊海?”張儀對此事顯然更感興趣,他也知道唐闊海與自己的父親是二十來年的老朋友。

“是,就是他。”李江海點點頭,“今晚他被人下毒殺了,兇手進了這所宅子。”

“喔?進了我的地方?”張儀摸了摸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頗有深意地說:“這麽說來,現在那個兇手可能就藏在我家?”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李江海看著張儀的眼睛,他想要從中看出什麽,“但我現在確定他肯定不在這裏。”

“此話怎講?”張儀問。

“要是他在這裏,你養的那些細犬肯定早就發現了他,他受了傷,身上有血腥味。”李江海說。

“那些畜生怎麽沒有發現你?狗的耳朵可比人靈敏得多了。”兩人看似在閑聊,話裏卻藏著另外一層意思。

“因為我的腳步沒有聲音,而我身上並沒有讓狗討厭的味道。”李江海抱拳,“在下李江海,今日擅闖貴府,多有得罪,還望閣下不要計較。”

“哈哈,雷大哥,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張儀看向雷虎。

雷虎心有靈犀地說道:“說曹操曹操到!我與張老弟可一直在聊你呢,張老弟聽我說了你的種種事跡後對你佩服的緊,想要和你結交一番。來,別楞著,咱們喝酒去。”

45天將明

張儀算是洛陽城的大人物了,就算不是最頂尖的那幾個,也是名列前茅。現在四更過了大半,眼看便要到了五更,他卻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班舞女,他說要請李江海看漂亮的女人,結果就真來了一班子漂亮的女人。

這些舞女身姿優美、身段婀娜,就連容貌都是百裏挑一,堪稱十分漂亮。而這對於張儀來說仿佛就是揮揮手的小事情,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得意,好像就是應該如此。他拿出了酒窖裏最好的酒,就連雷虎都沒喝到的好酒,此時他卻拿了整整十壇出來。他對李江海勢在必得,他相信沒有任何人會不愛美人與美酒,就算兩者皆不愛,那也一定會對金銀感興趣,溫柔鄉、瓊漿、金子,是張儀籠絡人心的三大法寶,從來沒人逃得過這三樣東西。

從李江海一到洛陽縣衙述職時,張儀就已經註意到了他,因為他第一天來便以高超的劍術擊敗了侯小青,與武功高的人做朋友總不是壞事,這是張儀總結出來的經驗。後來又聽說李江海曾經是大理寺丞,張儀便下定了心思要好好拉攏一下這個人,當一個人虎落平陽之時,該是其最容易接受別人幫助的時候,通常這種時機若是把握好了,只需要用一點小小的代價,便能換回來一份人情。

張儀認為現在就是李江海最頹喪的時候,從大理寺丞重新做回一個小捕頭,簡直是從天上掉了下來,墜入深淵般,他不信李江海不難受,他不信李江海是個無欲無求的人。同時他也不相信能做到大理寺丞的人會是個沒本事的人,只要有本事,他就有可能再次官覆原職,到那時,才是張儀求他的時候。

三人落座,張儀擊掌,絲竹奏樂,舞女翩翩,一群侍女端著酒壺侍候在一旁,桌上的菜肴早已換了一輪,比之前要更豐盛,比唐如設的宴還要豐盛。張儀從侍女手裏拿過酒壺,要親自給李江海斟酒。

李江海是個滴酒不沾的人,所以他好言謝過,可不論他怎樣推辭,張儀總是想要替他斟滿。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好意不好拒絕。

“張公子,在下滴酒不沾,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李江海微笑,和煦的微笑。

“這怎麽行?”張儀佯裝吃驚,“到了我的家裏怎能不喝酒?你知道這酒有多少年了嗎?三十年了!當年隋煬帝在位時宮裏釀的酒,我只得了十壇,就連雷大哥我都不舍得給他喝,今天是你趕巧了,不喝怎麽行?那便是不給我張儀面子了?是不是?”

“是啊,李江海,張老弟都把壓箱底的好酒給拿出來了,你怎好不喝?少喝點便是了,大男人怕什麽?男人哪有不喝酒的?”雷虎在一旁跟著勸,他知道如果張儀能將李江海拉攏上了,對自己也不是壞事。

“師命難為,抱歉。”李江海笑著搖頭,堅決不喝。

“師命難為?”張儀嘀咕道:“怎麽還有師父不讓徒弟喝酒的?奇了怪哉。”

“什麽破規矩!”雷虎有些不悅,他認為是李江海在擺架子,純粹是不想給他們二人面子。

“師命就是師命,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怎麽好違逆他們的囑咐,”李江海反問雷虎,“雷大人,您也是習武之人,若您的師傅讓您遵守某件事情,你會不會照做?”

“當然照做!要不然他怎麽是師傅呢。師者如父。”雷虎答完李江海話才發覺不對,這下就更沒有理由讓李江海喝酒了。

“雷大人是個尊師重道之人,卑職佩服的緊,若卑職是個不尊師重道的人,想必雷大人您面上也無光。”李江海娓娓道來,既不留聲色的拍了個無關痛癢的馬屁又相互給了臺階下。

“是極!”張儀擺手叫好,顯得極為開心,“我就喜歡跟這種有原則的人交朋友!好!不喝便不喝,我這府上也不止是有好酒而已!尊師有沒有讓你不喝茶?”

“那道沒有,茶是好東西,對身體不錯。”李江海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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