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雖然他們與大唐之間隔著汪洋大海，可誰知道哪一天，他們會不會用大唐的鐵匠用大唐的鐵礦石打造出來的兵器攻打大唐呢。

劉青的內心在掙紮，他知道這件事的利害關系，但危機總是與利潤相伴的。

“五萬斤！”劉青咬咬牙，說出這個數，沒人會嫌銀子多，可也要有命花。目前劉青能夠調動的鐵礦石只有十幾萬斤，還都是分散在全國各地的礦內。他不能把這些礦石都賣給沐子。

“五萬斤！你真是說得出口！”沐子冷冷地盯著劉青，“五萬斤礦石才能煉出多少鐵？兩萬斤？這點鐵夠做什麽的！如果你不想談這筆生意，我便去找別人！”

“八萬斤！”劉青再次說道。

“十萬斤！”沐子氣勢淩人，“我們的船在渤海灣，船艙裏載滿了珠寶，你若答應，那些都是你的。”

“有多少？”劉青問。

“足足一千斤！”沐子說。

“我給你十五萬斤鐵礦石！”劉青下了決心，他知道船上載著的東西肯定不止對方說的只有一千斤而已。

35小事情

“十五萬斤？”

沐子竟有些驚訝，他之前從未與劉青見過，但她早已聽說過劉青的大名。劉青與東瀛島國早有交易，只不過都是小宗生意，不過與他做過生意的東瀛人都會說劉青是他們見過的最會做生意的人。他什麽錢都敢賺，什麽生意都敢做。

據傳聞，東瀛國內人種大多矮小，於是想從大唐借“種”，這事便是劉青安排的，且有段時間大唐境內不少童男童女失蹤。

撇開這些不談，若是劉青真的能夠拿出十五萬斤鐵礦石，那沐子便不虛此行了，甚至是已經完全超過了她的預料。

“當然，我給你的礦石保證都是上品，不過這價格得……”劉青市儈地搓了搓手指。

“我再給你五百斤黃金。”沐子爽快地說。

“五百斤？”劉青露出不屑地表情，“你當我是叫花子麽？如今這天下，有誰能夠賣給你們這麽多鐵礦石？又有誰敢？除了我，保證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這種生意做得都是一竿頭買賣，沒有細水長流，你認為我下次還會再賣給你們十五萬斤麽？你們東瀛人的秉性我倒了解一二，你們買鐵礦石回去還不是要打造兵器？最後這兵器又會落在頭上？高麗？還不是我大唐！我敢賣給你們十五萬斤鐵礦石，便已經考慮清楚，再多一斤也不可能。所以這價格麽，當然要對得起這些東西。我可是在拿我大唐數萬萬無辜地百姓性命在與你交易，不過物有所值。十五萬斤鐵礦石就算你們煉出了四成，也夠將你那彈丸小國軍隊鼓弄起來了，何況，還有那麽多會造兵器的鐵匠傳授你們技藝，說起來，我吃虧了。”

沐子沈默，因為劉青說得絲毫不差。她們東瀛派遣唐使來學習的正是大唐先進的制度、技藝，說白了，東瀛想變得強大，縱觀歷史，沒有哪個強大的國家會允許周邊存在不臣服與自己的獨立王國。

“開個價吧。”沐子知道今天想談成這筆買賣一定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但這對於東瀛來說，肯定是值得的。

“我要你船上所有的珠寶外加兩千金黃金，另外，你要幫我做幾件小事。”說道後面那句，劉青嘿嘿笑起來，“怎麽樣？”

“如果你看上了我的身體……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三年。”沐子認真的說。

“不不不，”劉青擺擺手，“我對你不感興趣，雖然你模樣不錯身段也好，可我怕哪天睡著了便不清不楚地丟了小命，那就完蛋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真的讓我幫你做幾件‘小事’？”沐子疑惑地問：“我聽人說，在這洛陽城，除了朝廷之外便是你最大，這裏難道還有你都做不到的‘小事’？”

“誒，此言差矣，事情的大小是分人的。”劉青笑呵呵地替沐子倒酒，這次沐子沒有拒絕，“價格便是剛剛說的那樣，一船珠寶加兩千金黃金，這幾件小事算是我送給你的人情。”

“呵！”沐子冷笑，“送我的人情還讓我替你辦事？”

“對！”劉青刷的打開扇子，扇面四個大字“千金盡來”，他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大明白，我來解釋給你聽，聽完之後你就會覺得是你在占便宜。”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沐子說。

“那倒不必，”劉青說：“現在是你在求我，所以我就算有什麽過分的要求你也得接受，是不是？”

“是。”沐子點頭，“如果你還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就一齊說出來吧！”

“爽快！幹一杯！”劉青與沐子碰杯，“我就喜歡跟聰明做生意，從來都不會覺得頭疼，因為聰明人都會覺得自己是賺的，就好比你。就算我要了你的人，外加另外的金銀珠寶，你也會覺得自己是賺的，因為你已經不屬於你自己了，而是屬於你們的國家，當你把自己升華到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境界時，許多事情對你來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你的國家。”

“看來你很了解我。”沐子說，“你說的對，只要能為國家帶來利益，我個人並不算什麽，所以，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我答應你。”

“還沒問是什麽事情就答應了？這麽痛快？”劉青佯裝道。

“我有選擇的餘地？”沐子反問。

“沒有。”劉青幹脆道：“我很欣賞你，不如來做我的狗腿子怎樣？”

“做你的狗腿子有什麽好處？”沐子抿了一口酒，皺起眉頭。

“你瞧瞧他，”劉青指著管家，“他跟我了五年，在之前，他是一個茍延殘存的廢物，但現在呢？他是我的管家，除了我之外，人人見了他都要叫一聲管家，你看他，人模狗樣，我給他的東西，他幾輩子都換不完……”

“所以他得替你肝腦塗地？”沐子打斷了劉青的話，“我不喜歡你，如果你是我的手下，我會立馬取了你的性命。”

管家立在一旁，聽到沐子的話後立馬變了神色，銳利的眼神死死地定在沐子的身上。

“看見沒有？這是個好狗腿子。”劉青頗為讚賞地拍了拍管家的手臂，“我們還是來聊聊正事。”

“好，你說，我聽。”沐子不想再廢話下去。

“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做完之後，我保證，一月之內，運送礦石的車隊會到達你們的船那。”劉青說。

“我們的船擱淺了，需要你幫忙，當然，雇傭船只的錢我們出。”沐子看了一眼劉青。

“小事，”劉青擺擺手，“只要你幫我做成了這件事，船不是問題。”

“看來這件事情我必須做了？”沐子說。

“必須做。”劉青俯身在沐子的耳邊說了一陣，隨後沐子點點頭。“怎樣？這算不算我送給你的人情？”

“算！我記著你的人情。”沐子沖小武說道：“我們走。

沐子起身與小武離開院子，管家負責送客，而劉青則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廳裏，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記得你的承諾。”沐子回過頭對劉青說。

“做好你的事。”劉青回道。

馬車上的燈籠再次被點亮，微弱的燭光在黑夜中搖擺不定，馬車漸遠。

36洛陽洛陽

外面傳來打更人的銅鑼聲，三更了。

唐府整夜燈火通明，十幾名護院的家丁手持長棍在唐府內搜尋可能的兇手或是線索。李江海一幹人則在堂屋裏安靜地坐著，沒有人繼續吭聲。

李江海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麽，但他在想唐闊海的死因。在案發現場，屍體旁除了血漬外還有一灘幾乎幹涸的液體，那是酒，雖然他們進去的時候味道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仍舊存留了些酒的味道。酒裏有毒，李江海用銀針試過，酒液旁是幾塊摔碎的瓷片，是盛酒的杯子。李江海在心中想象當時的場景，唐闊海倒滿酒，喝了一口後中毒，杯子失手摔破，或是唐闊海在喝這杯酒之前已經中了毒，恰逢毒發導致的酒杯摔破。

李江海將唐闊海桌上的那壺酒拿到了客廳，他打開壺蓋，裏面的酒半滿，顯然是被喝了不少，用銀針試探過後，壺裏的酒沒有毒，也就是說只有當時杯中的酒才有毒？

那是誰下的毒？此時疑竇重重，非一時半刻便能解開，當務之急是要驗屍。

李江海差宋城去縣衙叫人，算算時間已該回來了。過有一會的功夫，宋城帶著仵作急匆匆地沖進唐府，一隊衣裳不整的捕快將唐府圍的水洩不通，畢竟唐闊海是洛陽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的死自然非比尋常。李江海讓唐如騰出一間廂房，用作驗屍，他想要與兇手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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