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盯著春風看了又看，張口問道：“你問這事幹嘛？這有啥提的！不都說女人如衣服，這件破了，很自然就換上了那件啊！”

“你要覺得不想說，那就不說吧！我也只是問問，你怎麽就能忘的了他們？”看大武似乎不想說，春風也覺得自己問的太有些涉及人家的隱私。

“春風，你這說的啥話了呢？我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我要連你都不能說，那我還能跟誰說去？其實吧！我就是記著了第一個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其他的幾個，真的把有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你說男人，哪個不愛逢場作戲玩玩？只是有的是沒有條件玩，有的是沒有膽子玩，還有的想玩卻不知怎麽玩而已。

你問我怎麽跟小珍沒感情，現在卻能結婚走在一起。其實啥感情不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有了一種自然而然的相互依賴性，感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就像你剛穿上新做的布鞋，剛開始總覺得不合腳有些擠，可穿久了，你覺得穿著很舒服，哪天真的不讓你穿這鞋了，你還有些舍不得呢！

我這比方打的或許不合適，其實就是想對你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感情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你習慣了她的心疼和管你，哪天沒有了她的心疼和管著，你就會覺得少了些什麽。這可是我的心裏話，你可別笑話我啊！”大武說完怕春風笑話，連忙說到讓春風不要笑話他。

“大武哥，你說的也不是不對，我幹嘛笑話你？我就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心裏愛著一個人，明明不可能在一起了，可心裏怎麽就還放不下她呢？”春風像是問著大武，又像是在問著自己。

“我跟你講，你這樣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這都不能在一起了，你還想著人家有屁用啊！你再想人家，人家心裏可已經沒有了你，已愛上別人了。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咋就轉不過來彎呢！要以你這樣說，那我的這心可整天也停不下來，還不得一會想想這個女人，一會要想著那個女人啊！”

“那如果她心裏也還愛你，你的心裏其實也還愛著她，你能說放就放嗎？”春風盯著大武問。

大武好像明白過來了一般，看著春風問道：“春風，你說的是不是紅葉和你？你……你愛著紅葉，紅葉也愛著你，那你倆為啥又不再一起，還各自找了一個人？”大武這會有些琢磨不透的看著春風。

“呵呵……怎麽說呢！也許是陰差陽錯，或者說是我們倆各有所想，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吧！如果你是我，看到紅葉找的人，可以讓她以後比跟我在一起要過得好上百倍千倍，你還會想著讓她跟著你嗎？”春風看大武猜出自己說的是誰，這會也是直接說出困惑。

“我要是你，我喜歡的人就要把她留在我自己身邊，哪怕她跟著別人要比和我過得好，我也要把她搶回來。別人有錢是別人的，我愛的女人只能是我的。比我們強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只要比你強的人來搶你的東西，你就把自己的東西送人不成？”大武真覺得春風是不是有些傻。

“因為愛她，所以想讓她以後過得更好吧！”春風只能這樣為自己解釋。

“春風，你還是個男人嗎？”大武懷疑的看著春風。

“我肯定是男人。你要知道，紅葉在小時候受了那多的苦，現在好不容易能不用再受苦了，我是她哥，我能讓她還受罪嗎？”

“唉！我真搞不懂你們兩個人了。行，就算你是為了紅葉好，你讓紅葉找到了一個有錢的人。那你不也有那個叫甜甜的女孩喜歡著你嗎？她們家也有錢，也能讓你以後不受苦吧？人家都跟著你到你家來了，那你對人家不是愛嗎？難道你也只是玩玩人家，並沒有打算和她結婚？”大武覺得甜甜那個女孩子挺不錯的，看得出來對春風還是真的有心。

“大武哥，我跟你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想過玩人家，更沒有想過跟她結婚。甜甜是個好女孩不錯，她對我也確實是好。可我心裏真的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那樣感情，我只是把她當個妹妹一樣看待，你叫我怎麽去和她過日子？”春風也不知該怎樣去面對甜甜的感情。

“春風，你就是一個混蛋！紅葉你說讓她過得好，送給人家就算了。可叫甜甜的小姑娘，除了胸小點，論長相論家裏條件，論對你的真心，她哪樣不行？你就挑，你盡管挑，我看挑到最後你打一輩子光棍也活該！你以為你長得好美？你好高尚？你解春風好有能耐是不是？人家這樣對你，都還配不上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混蛋下去，我都看不起你！我看過混蛋的人，可沒看過你這樣混蛋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想揍你？我想看看你這腦子裏裝的是漿糊，還是稻草？”大武這會聽著春風的話來氣了，指著春風的鼻子，一副真要揍春風的那種惱火表情。

下莊哪個看過甜甜的不說，春風他娘真是有福的人，能有這樣一個俊俏知書達理的好兒媳婦。可春風這個混蛋，這會還在說著和人家沒感情，沒法和人家過日子。大武覺得作為兄弟，他該讓春風醒醒，別整天腦子裏瞎想著。

“大武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這心裏，對她真……真的沒有那感覺，你讓我怎麽去愛上她嘛！”看著大武那惱火的樣子，春風知道大武是為了自己好。可他真的對甜甜產生不了像對紅葉那樣渴望的感情，他又怎麽能騙人家甜甜說自己愛她呢！那天答應說娶她，也是因為特殊原因，想著先糊過去一段時間再說。

“解春風，你混蛋！”大武氣的直接一拳打在春風肚子上，直接把春風打的倒在凳子後面的稻草堆上。

“我讓你沒感覺，我讓你沒感覺！我來幫你找感覺，讓你好好有感覺！”大武聽到春風問自己怎麽愛甜甜時，真的忍不住動手了。看到春風跌倒在草堆又滾到地上還不解恨，走過去又對著春風打了幾拳。

看著春風不躲也不還手，打了幾拳的大武，舉起的拳頭又放了下來。拉起春風的衣領，惱怒的死命搖晃著春風的頭說：“姓解的，你要還是個男人，你就給我有種點。你要麽追回紅葉，你要麽就跟人家甜甜過日子。你別再清高，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行不行？行不行？”最後大武完全是氣憤的吼叫著。

春風捂著肚子站起來，笑著說道：“大武你打的好！我都覺得我是個混蛋，放著這樣好的兩個女人，我居然一個都不敢去要。我是男人嗎？我他媽的根本就不是男人！”春風說著粗口，鄙夷的說著自己，眼淚卻不爭氣的流出來。這會的春風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難過，任由眼淚滾滾流落。

“春……春風，我不該……不該對你動手！我也是氣你一點都不果斷，怎麽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一個大男人，心裏有愛的就追，不愛的就忘，不能又顧著這又顧到那的。你要心裏愛著紅葉，那我和小珍幫你直接對紅葉說，讓紅葉和那個男的斷了，還是跟你愛著。”看到春風淌著淚，大武這會也覺得自己有些沖動了些，忙替春風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和稻草，對春風說著幫忙奪回紅葉的話。

“大武哥，你和小珍不要找紅葉說這樣的話。我……我聽你的，我試著去愛甜甜，我試著以後和她一起過日子。像你說的那樣，也許時間一長，我和她也就有了感情。”像是被大武打醒了，又像是自己想明白了一般，春風連忙阻止著大武的打算，表示自己願意去接受甜甜的愛。

“春風，這樣才像個男人樣！做事就要這樣爽快些，愛得起放得下，才不枉是個男人！”大武說著對著春風胳膊上來了一拳。

“哎呦！大武哥，你還打上癮了是不是？還真以為我不還手咋的？”春風笑著，對大武胸口還上一拳，只是力氣卻沒有用太大。

“你還敢還手了是不是？看我今天怎麽教訓你！”看著春風笑著，大武也笑了起來，又對春風揮出了拳頭。

春風擋住大武揮過來的拳頭，笑著警告大武：“大武，我可告訴你，今天我和奇叔剛學了一套功夫，等會我把你打痛了，你可別怪啊！”

“就你？那我倆不信就試試唄！”兩個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這會打鬧起來。

春風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這笑容背後的難過，只有春風自己知道。

春風的靈魂如同已枯竭，這會失去了自己的真實內心感受。他的腦子想著和紅葉曾經的纏綿，想著未來的葬愛埋情。突然他的心裏想出一些字。

忘不了你的唇

忘不了你的吻

忘不了你曾給過我

纏綿悱惻的溫存

熄了燈閉上眼

腦海裏出現你的身影

思念的清冷

一點點敲擊著心門

漫長的

不願清醒

枯竭的靈魂

冰封在每個黎明

紙筆的殘存

訴說著蒼老的人生

只願能有來生，與你再一起找回今生的戀情，不讓這份癡愛再成空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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