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春風，把到熊家和黃家的經過，對娘和紅葉說了出來。

“春風，黃家真的要是不願裝，俺們也就別勸了。和他家在一起共事，那個狗子比他爹還會算計，就知道把啥好處都往自己懷裏扒。”娘這時系著圍裙，走到鍋臺邊對春風說到。

“嗯！我知道了！聽著狗子哥那話，我當時就來氣，所以我才說了那話。晚上我招呼他們都來家裏一起商量一下，看他家到時怎麽說，他們家要是還說這說那的，那就俺家和熊叔家一起安好了。”

“春風哥，這樣總是貪小便宜的人，我看還是別約一起安才好！免得到時候又算這算那的。”紅葉想著那個狗子，氣都不打一處來。

自從春風出門後，每次放假回來，狗子看到自己都動手動腳的。紅葉清楚記得還是自己在上小學的時候，有年夏天娘和爹去田裏幹活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門前樹下納涼。

已經十七八歲的狗子不知怎麽過來了，四下看到無人，硬是把自己按在樹上靠著，手伸到了自己的褲子子裏面。幸好當時熊叔幹活路過看到，一腳踢開狗子，對著狗子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然後拉著狗子要去告訴他爹娘。嚇得狗子連連求饒，說只是和紅葉鬧著玩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熊叔不要告訴自己的爹娘，不然爹娘會打死自己的。

等熊叔走後，狗子警告紅葉，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對誰說了，到時他會見到紅葉一次就打一次。並一再叮囑紅葉，到時不管誰要是問，就說是兩個人鬧著玩的啥都沒碰。可憐那時的紅葉哪敢不聽，連連點頭答應。這件事始終記在紅葉的心裏，沒敢對任何人說，怕狗子報覆打她。

從那以後自己再也不敢一個人在家，總是爹娘一去幹活，自己就跑去和春風哥在一起。

最可恨的是高三畢業那年的暑假，娘一早去街上買農藥去了，早已經結婚有了幾歲孩子的狗子說是來借鋤頭，問紅葉，娘去哪裏了。正在樹蔭下洗著衣服的紅葉，沒有多想的回答，去街上買打蟲的藥了。這個禽獸居然趁紅葉不備，一把上來摟住紅葉，又是親又是渾身上下亂摸。紅葉當時還算反應快，騰出手使勁一把抓住抵在自己身上那硬邦邦的東西上，當時狗子發出一聲死人般的叫喚，立馬松開手蹲了下去。紅葉這才趁機跑到屋裏，立馬插上門栓。直到娘回來喊開門，紅葉才敢打開門出來。

想著娘一個人在家，黃家父子本來就霸道，娘訓斥紅葉這大個丫頭在家，不知洗衣服和做中飯時，紅葉都沒敢對娘說出發生的事。就在這以後，整個暑假紅葉過得小心翼翼，盡量是娘去哪她就跟著一起。

看到紅葉生氣的模樣，春風不知原因的勸道：“紅葉，這誰不想著讓自己少掏錢還能做好事情，你就別生氣了。這上面就我們幾家人家，要是特意把他家撇在外，他們家肯定跟俺家結怨，到時娘一個在家，他們會處處找俺家的事。”春風考慮著這一點，要不然他也不想約黃家一起共事。

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家裏就娘一個常年在家。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把黃家剔除在一邊，依黃家父子的那種胸襟，肯定要記恨春風家一輩子。別說就娘一個人在家，就算春風也在家，黃家父子也會到時故意找自己家的麻煩。

聽著春風的話，娘心裏有些難過，但臉上還是毫無反應的說著紅葉：“你多跟春風學學，不要像個小孩子，啥事都不顧。”

娘這樣說著話，心裏卻在滴著血。這個黃家父子可真不是東西，平時自己一個人在家，時不時占去自家的一點田邊地頭不說，那個老黃狗，還趁著家裏沒人，就來把自己拉進屋裏。自己一開始極力反抗，可那只老黃狗不知哪裏來的那大力氣，直接把自己按在床上。

事後還威脅著說：“如果你要說出去，俺到時就告訴所有人，就說你一個寡婦在家熬不住，不守婦道主動勾引俺，到時看你家兩個孩子臉往哪裏擱。”

想著兩個孩子還沒成家，娘只能把一切忍了。每次老黃狗來，隨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有了第一次，哪能躲開以後，自己只能委身與他。

更可恨的是，黃家大兒子狗子，不知怎麽知道了自己與他老子的事，居然也要自己和他那個。

“狗子，俺是你嬸子不說，論輩分，俺可是你的姑啊！俺可比你大十五六歲，你怎麽能對自己的姑這樣？你要找也找年輕好看的小媳婦，俺都這大年紀了，你可真的不能亂來。”紅葉的娘想勸著狗子放過自己。

可狗子厚顏無恥的提出要求，要自己放過她也行，就得讓她的閨女紅葉陪他睡一覺。“別以為俺不知道，你和俺爹經常在一起。你說是俺姑，你怎麽沒想到你叫俺爹還的叫哥呢？你要不答應也行……”要不然他就回去對娘說，說紅葉的娘勾搭自己的爹，爹把家裏的東西都偷著給了紅葉的娘。

狗子他娘的那張嘴，可是在上下莊子都有名的，誰要得罪了她，那誰就等著在自己門口，不分白天晚上的被罵上幾天。自己和狗子他爹的事，本來就見不得人，再要讓狗子他娘知道，她會鬧到自己家裏來不說，那可更是沒有人不知道的事了，到時自己還有何顏面見兩個孩子。

特別狗子說了，自己不答應他，她他就找紅葉。自己做娘的，再怎樣也不能讓這畜生禍害了自己的孩子。想想春風現在一個人，怎麽也鬥不過他們黃家，自己只有答應了這老少兩個畜生，才能保住兩個孩子，讓他們早點能成家。

於是……紅葉的娘，成了黃家父子倆人的……

無數處事後想一死了知，可想著兩個孩子還沒能成家，自己現在一死，這個家可就真的垮了。忍著屈辱的淚，為了這個家，一切事情娘都自己埋在心裏忍著，繼續堅持著。

她真想把所有事情告訴兩個孩子，讓兩個孩子替自己把所受的屈辱討回個公道。可她更怕一旦告訴了孩子，兩個孩子會恨她如此不顧名節，讓他們無法在別人面前擡起頭。

“天殺的黃家兩個畜生，老天爺，你怎麽就不睜開眼，把這老少兩個畜生打雷劈死啊！”紅葉的娘心裏一次次向老天祈求，可老天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內心的願望。

“啊……”正在切菜的娘一分神，菜刀切到了手上。娘忙松開菜刀，一把攥住切破的手指，血順著指頭往外流。

“娘，您這是怎麽了？”紅葉大驚失色的從竈臺前站起來。

“沒事！沒事！看來真的人老了不中用，切個菜就能刀碰了到手上。”娘有些自我解嘲的說著。

“娘，你切到手了？紅葉，你幫娘攥住流血的手指頭，我這去找止血的藥。”春風急忙跨出廚房的門，去自家條幾抽屜裏，翻找著平時收集在瓶子裏的刀口藥。

在春風和紅葉兩人，心疼的替娘上好藥用布包住指頭後，娘被春風拉著坐在火爐旁。“娘，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動手做啥！有我和紅葉來做就行，你的手可不能再碰水，這樣才能早點好。”

看著懂事的一雙“兒女”，娘的心裏更是希望他倆早天做成夫妻。這樣自己再也不用有所擔心的活著，可以去向兩個孩子的爹贖罪了。

這些年自己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吞，被人面獸心的兩個糟蹋後還瞞著，就是為了等著兩個孩子能有成家的這天。自己所有的屈辱都可以忍受，只要兩個孩子平安就好。

自己總算快熬到頭了，等紅葉大學一畢業，就讓兩個孩子成家，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去向婆婆告罪了。

娘看著兩個孩子，決定要找個時間，好好跟兩個孩子談談，讓他們倆心裏早點有個打算。如果有能力，千萬不要在這裏再住下去，黃家那老少兩條瘋狗根本就不是人，完完全全是個畜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再走上自己這條路。看著兩個在竈臺上下忙著做飯的孩子，娘的心在想著。

正在竈臺上下的春風和紅葉，根本不知道娘心裏現在的所想，根本也不會知道，娘這些年在家裏，被老少兩個畜生怎樣的淩辱。他們只想著自己努力打拼，早點能讓娘享到福。

夜晚山裏人家的燈火，在山林裏孤零零的亮起，光線有些暗淡，好多的地方，這盞小小的燈光無法照見。

在有些暗淡的燈火中，一家人在一起的溫馨，多少也能讓人不再懼怕屋外夜幕下的漆黑。熬過黑夜，將是一個透亮的黎明。當太陽升起的那刻，陽光會照亮所有被夜幕遮擋過的希望，讓所有的生命都有著蓬勃的生機。

處在黑暗裏的紅葉娘，她覺得自己看見透亮的日子已不遠。昨天所有的苦難，將會換來孩子們幸福歡樂的明天。只要兩個孩子過得比自己好，一切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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