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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亞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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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威裏省,地處艾歐尼亞陸地最南部,首都普雷希典與嵩讚省之間,再往南便是島嶼省——蓋爾林了。

哈斯歐萊是納威裏的省會,南海最發達的貿易港口城市,與瓦羅蘭大陸往來的三成商品都經由此處。

雖沒首都那般大,當地建築確是十分繁華。

交通、科技相對發達。

這一天,城內議論聲四起,各報亭周圍聚滿了人群。

“什麽!蓋爾林那邊臨海小鎮遭到炮襲?半個小鎮都被毀了?”

“是誰那麽大的膽子。”另一人也迅速買了份報紙看了起來。

“隱約看到一支十餘艦船的海盜艦隊。。。”

“還隱約!”

“政府的海軍都幹什麽的!”

“趁著大霧,海盜們撤退時,還揚言政府若是不放人,便要進行更大的報覆。”

“放人。。。放誰?”

不止哈斯歐萊的人們在猜測,恐怕整個艾歐尼亞南部都已經知曉此事,不出多久,瓦羅蘭大陸的各大報社肯定也會登出這條新聞。

難道。。。

政府抓了某個知名海盜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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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冽冽,天空陰暗,豆大雪花難得降在天藏寺院所處的那塊大地之上。。。

天藏寺院後崖,唐四大濕曾經常觀望之處,如今平添了一座新墳,石碑上寫有:唐四大師之墓!

周圍已經落下了一層積雪,唯獨這座孤墳依然保持新建時候的模樣,雪一落上面便迅速融化,似乎它還有餘溫尚存,此時,正有一青年佇立於墳前,默默哀悼著,任憑雪花飄落在身上。

這場早來之雪,讓人不禁感到悲涼意味。

青年用衣袖拭去了眼角淚珠,他不想被後面的人看到,積雪踩踏聲結束,有一月牙眼少女將包樂身上積雪都給拍去,並給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少女能感受到青年的悲痛,她知道那個人死要面子,並沒有出聲打攪,而是從後面輕輕抱住了他。

“人的生命真脆弱,說沒就沒。”青年嘆息。

“我已從索姐她們口中得知,唐大師是個好人,或許他已經修得正果,被佛祖召喚走了,你也不必太難過。”

“難過?”青年轉過身來,明顯可見他鼻尖上凍得老長的冰錐,這是鼻液形成的藝術,楞是不承認自己哭過。

少女咯咯一笑,捏去那根“冰雕”,沒有多說什麽。

少年攬著她的腰,來到懸崖邊上,也不擔心會掉下去,就這麽一起靜靜地欣賞著雪景。。。

這一切,都被三十米開外的亞索收於眼中,他環抱雙手,盤坐在巨石上,任憑長發隨風舞動,長劍胡亂插在一旁,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易大師輕輕地來到他身側,說:“咱們英雄的生命雖然變成了永恒,但是又能拖到多久不被召喚?”

“百年前那場變動,註定了咱們必會選擇一主,先不管之前或之後的同源英雄,如今的自己,到底又為何而活?”

“即便能活個百年千年又有何意?還不如跟隨一個主人走一場轟轟烈烈的人生來的痛快。”

“之前的記憶,或許你沒有易的多,不過。。。咱們曾經都做過選擇,只是冥冥中,英雄們也在等待真正屬於自己的主人。”

“與其被迫,還不如主動選擇,善與惡,對與錯,誰能預料,遵從內心,才是以後將要走的路,正如劍道一樣,沒有盡頭,卻有不同劍意,既然選擇了,就應該繼續走下去,直到永遠!”

聽了那麽多,亞索似心有所動,深深地看了一眼包樂背影後,拔劍起身,返回了寺內,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易大師能夠感受到亞索在做思想鬥爭,從認識包樂以來,經歷了一些事後,亞索的一言一行都被易大師觀察著,同為英雄的他們,又都是劍客,似乎有種不言而喻的關聯。

所以。。。

易大師才會有剛才那番肺腑之言。

回到自己的房間,亞索開始動搖了,拔出一截劍刃,從劍面上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這個孤僻的男人開始回想起包樂的言行。

當得知那名守衛軍含冤而死後,他想幫這個人完成夙願,然而另外一個人——包樂卻先於他踏上了那條路,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危險,且把一個陌生人的事當成了自己的事來辦!

跟隨包樂一同完成洗脫守衛軍冤屈的事情,那一刻,亞索似是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巨石已被擊碎,這個壓了他百餘年的包袱,瞬間變輕許多。

他記得先前那位,在成為伊麗莎白的英雄之前,也沒有這次那麽痛快,雖然那個女人也替自己化解了不少疙瘩。

只不過。。。

包樂,還給了亞索另外一種感覺,這個人不僅重情重義、嫉惡如仇,而且能夠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仿佛認識了很久那般。

再加上易大師說的那番話,亞索終於萌生了想成為召喚師英雄的想法。

也許,該聽從易大師,遵從內心,跟隨一個主人,轟轟烈烈的走一回。

與其茍且偷生,不如找個好主人,同生共死!

這個記憶。。。

也會傳給以後的亞索們。

究竟何去何從,真該有個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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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雪已停,風和日麗,只是化雪時有些寒冷。

這天,剛好是超度唐四大濕最後一天,經過商議決定,包樂打算和愛蜜絲帶著英雄們徒步穿越靈幻森林,前往南方行省納威裏省的省會——哈斯歐萊!

護送守衛軍某隊的特魯副隊長這個任務,交給了普羅,正好他也要前往普雷希典通報唐四大師遇難一事,為了盡快抵達,飛機只得讓給他們用了。

一撥人,兵分兩路,互相道別後,目送普羅他們開著飛機逐漸遠去,包樂回頭望了一眼寺門口的亞索,喊道:“亞哥,你打算剃發從佛嗎?哎,可惜了那一頭長發,還有那一身劍道武藝,我勸你還是跟哥走吧,免得以後被哪個邪惡召喚師強行霸占了,那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所有人都回頭盯著亞索,想聽他如何回答,身體已恢覆如初的凱南,突然躲在愛蜜絲身後怪聲叫著:“你千萬不要聽這個人的蠱惑,我跟你說。。。哎呦,他。。。他特別心狠手辣,跟他混,你會倒八輩子黴的,我看你還不如跟隨我家主人算了。”

凱南一口氣說完,被包樂的李青追的四處亂跑,要不是愛蜜絲說事,恐怕又要被狂揍一頓。

然而。。。

令所有人吃驚的是,孤傲疾風劍豪——亞索,居然果斷同意加入包樂旗下,毫不猶豫將手割破,欲要滴血於包樂的召喚石上。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擊中包樂右手,破壞了滴血認主的好事,這家夥可把包樂氣的,他知道愛蜜絲是不會和自己搶英雄的,肯定是那個急脾氣凱南故意搗蛋,想報飛機上被揍之仇的。

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包樂立即率領眾英雄再次狂毆了凱南一頓。

這次,愛蜜絲都不再袒護凱南,而且還批評教育了他,並下了死命令不許和包樂叫板,那家夥這才安分許多。

當包樂出完氣轉身的那一刻,一股輕微的熟悉感覺油然而生,那是新英雄認他做主人的感覺,麻麻的,十分舒服。

一只寬大之手將召喚石托於面前,恭敬聲音同時響起:“主人,請收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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