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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女王歸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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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一時消化不了。”

樓山白並不理會她,徑直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抽煙。

換做是之前,陸宛兒肯定直接抽走他手上的煙,告訴他她不喜歡煙味。但現在,她只顧著忐忑了,哪兒還能想到那麽多,“山白,你不相信我嗎?我連寶貴的處子之身都給了你,我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寶貴的處子之身?

樓山白眼中有著淡淡的譏諷,也不知道是在笑話什麽。

陸宛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之後,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只是想著,既然我們的關系如此見不了人,你以後還是少來找我吧。”樓山白抽了兩口煙,然後掐滅,“聶合歡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你放心好了。”

見他又要走,陸宛兒哪兒還能待得住?

“山白,你別走!你要是走了,我就當場死在你面前!”

這話說得有點慘烈,樓山白停下腳步,轉身去看她,“你到底想怎麽樣?”

陸宛兒又說不出話來了。

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現在正是陸家的緊要關頭,他們兩人的關系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公開的。也許,她可以等到完事了之後,找個時間和父親好好的商量,讓他明白她的決心。

對的,就是這樣。

想到了辦法,陸宛兒也就沒了之前的仿徨,把自己的打算和樓山白說了,然後道,“我誰都不要,我就要你!我哥哥和母親疼我,他們會幫我說話的。到那時候,我們就能真正在一起了。”

樓山白沒出聲。

陸宛兒以為他還在生氣,裹著被子下床,走到他面前,試探性的戳了戳他,撒嬌,“你還生氣呢?別生氣了好不好,我是真的……”

“啊!”

她話沒說完,樓山白橫抱起她,惡狠狠的丟到床上,面容兇狠。

陸宛兒心砰砰跳著,覺得此刻陰狠的他,看起來無比的迷人。

==

回到聶家,聶合歡剛到客廳,平伯就過來說道,“大小姐,巧芙小姐今日出門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

聶合歡霍然擡頭,眼神都變了,“怎麽回事?!”

“本來按著時間,她應該到家了,可是卻不見人影,她也沒和我說她要晚歸。”平伯語氣平穩,盡量把事情的經過都說清楚,“我打她電話,關機。問過學校了,說學校早就放學了。”

“讓人去找過了嗎?”

“找過了,但是都沒有消息。大小姐,要不要和宗先生聯系?”

聶合歡嗯了一聲,掏出手機給宗嘉言打電話。

過了很久,電話才有人接起來。

“小芙在你那裏?”

即便小芙身處聶家,宗嘉言都不放心。現在小芙每天都要上下學,他只會更加擔心。所以,他一定會讓人在暗處保護小芙。

今天小芙沒有按時回來,他卻一個電話都沒有。她想了想,也只有一種可能。

小芙是被他接走的。

也只有這樣,小芙才會沒有在第一時間聯系自己。

“對,晚點我會送她回去。”

聶合歡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好。”

知道桑巧芙沒事,平伯也跟著松了口氣,趕忙打電話讓聶家的人回來。

上樓洗了個澡,聶合歡剛躺到床上,祁賀的電話準備打了過來。

“今天你有沒有想我?”

肉麻的打了個抖,聶合歡翻了個身子,面無表情道,“沒有。”

祁賀也不失望,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口是心非。我也很想你,可惜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哎,真想立刻飛到你身邊。”

在他旁邊處理文件的權陽忽然覺得很冷。

這樣膩死人不償命的話從自己爺口中說出來,違和感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祁賀沒好氣的斜睨他一眼,示意他聽不下去可以滾出去。

權陽聳肩,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算了,戀愛中的人都是這麽可怕,他還是不要理會的好,不然等下他掛斷了電話,倒黴的人還是自己。

“我聽說,今天是陸景同和聶和玉的訂婚宴?”表達完了自己的思念之情,祁賀這才說起別的事情,“看著他跟別的女人手牽手,你有沒有吃醋?”

“有。”

祁賀:“……”

她附和一下自己會死嗎?

心塞塞的,祁賀沒了處理文件的心思,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陽臺,“看來離他們動手的時間不遠了。”

這個訂婚宴就是一個訊號,一個他們即將行動的信號。

聶合歡輕輕笑出了聲,眼眸亮得嚇人,“他們等這一天,大概是等了很久吧?不過,等久了的人,可不只他們。”

同樣的,她也等了,很久很久!

101 集體造反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祁賀閉上眼睛。

不用親眼看見,他也能想象此刻的她有多迷人。她的嘴角會輕微上揚,眼中全都是篤定和自信。

“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你萬事小心。”

有點不習慣他這樣直白的關心人,聶合歡咳嗽兩聲,“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沒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知道她是害羞,祁賀也不攔著她。只是像個啰嗦的老太婆,不厭其煩的叮囑她要主意安全。

聶合歡有點無語,只覺得他去一趟京城,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

以前的祁賀雖然也不正經,但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然的話怎麽會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祁賀還在不停的念叨著,聶合歡聽著他的話,心一動,在即將掛電話的時候,她突然飛快的說了一句,“等你回來,我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聶合歡在床上接連打了幾個滾。

那些事情她本不該那麽早就說,但既然已經決定了,她就不會後悔。

電話這頭,祁賀握著手機,一個勁的傻樂。

他可是註意到了,她一連說了兩個非常。這代表著,她要說的事情真的很重要,而且還是關於他們兩人的。

越想越覺得心癢得不行,祁賀搓搓手,差點就說出現在立刻回去見她的話。好在他的克制力非常人能比,即便現在是真的心癢難耐,他也硬生生忍了下來。

權陽擡頭,正好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微微怔楞,“爺,你……”

不知道夫人說了什麽,能讓爺這麽高興。

因為心情好,祁賀難得的松懈下來,甚至還讓權陽拿了瓶紅酒,“辛辛苦苦了幾年,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不等權陽詢問,他就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權陽:“……”

夫人明明也沒明說,爺怎麽能保證她要說的是好事呢?不過這樣的話他也只敢在心裏想想,是絕對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的,尤其是在他這麽高興的時候。

祁賀開心了,自然看誰都順眼。瞧著權陽那不言茍笑的模樣,開玩笑道,“權陽啊,你歲數也不小了,要不你也去交個女朋友?”

他不是那種只顧自己開心的人,自己的兄弟能找到幸福,他也會很欣慰嘛!

權陽:“……爺,你喝醉了。”

“不。”祁賀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我不是喝醉,是被某個小女人撩撥得醉了。”

權陽無言以對。

換做是別人,他還真的想說一句:媽的智障。

就在權陽思考著要不要把自己的主子打一頓,免得他病入膏肓的時候,一通電話拯救了他。

不悅的看了一眼來電,祁賀慢悠悠的接了起來,“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得怎麽樣了?”

陳思銳習慣性的哀嚎幾聲,才慢吞吞的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祁賀,“老大,這裏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什麽時候讓我回青陽市?沒了我的保護,夫人出事了怎麽辦?”

祁賀冷笑,“有你在,我才更加不放心。”

陳思銳又是嚷嚷幾句,見自己的計策不奏效,竟然開始跟祁賀表白起來,說著情人之間才會說的話。要不是祁賀直接掛斷了電話,他還能說上三天三夜,而且一點都不帶重覆。

靜默了半晌,祁賀忽然開口道,“我方才,是不是就是他那個樣子?”

權陽痛心疾首的點頭。

祁賀:“……”

看來他是被鬼上身了。

緩了一會兒,祁賀總算是從那種異常興奮的狀態中走了出來,“思銳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告訴我們的人,時刻註意他們的動向,萬一發現不對,不需要我下令,直接出手!”

“是!”

得了他的命令,權陽立刻走出去,開始聯系下面的人。

祁賀轉動椅子,盯著漆黑的夜空,眼神幽幽。

聶合歡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平伯在外面敲門,“大小姐,巧芙小姐回來了,宗先生在客廳,說是要見你。”

“你把人請到書房吧。”聶合歡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著外面的平伯道,“我等下就過去。”

門外,平伯應了一聲之後下樓,對著正在喝茶的宗嘉言道,“宗先生,大小姐請你到書房。”

“嗯。”

宗嘉言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放下茶杯。

桑巧芙也在,看看宗嘉言,又看看平伯,眉目間有些糾結。跟著他們上樓,等到宗嘉言進了書房,她才拉著平伯的手問道,“平伯,歡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不管怎麽樣,她沒有及時的告訴聶姐姐自己的行蹤,讓她擔心了,就是自己的錯。

平伯很喜歡桑巧芙,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來看待。每次看到桑巧芙的時候,就好像是看見了小時候的聶合歡,讓他心疼不已,“巧芙小姐,大小姐沒有生氣,她只是有點擔心你。”

桑巧芙還是有些自責,正巧聶合歡走過來,前者眼前一亮,“歡姐姐。”

聶合歡笑著摸摸她的頭,“吃過晚飯了嗎?要是餓的話,就讓平伯給你弄點吃的。”

說起來,她也已經好久沒有吃到平伯做的飯菜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聶合歡轉過去,跟以前一樣,對著平伯撒嬌,“平伯,我有點餓,想吃你做的面條。”

其實她不喜歡吃面條,但是她總覺得平伯做的面條跟別人做的不一樣,每次他決定要下廚的時候,她總要吃這個。

平伯笑瞇瞇的點頭,“大小姐,我現在去給你弄,等下就可以吃了。”

“好。”

看著平伯下樓,聶合歡看向桑巧芙,“小芙,你要不要進書房?”

桑巧芙搖頭,頗有些獻殷勤道,“我去幫平伯忙,給歡姐姐你煮面條。”

看著她故作步伐輕快的下樓,聶合歡失笑,在原地停了一會兒,轉身走進書房。

書房的門半掩著,三人的對話,宗嘉言都聽到了。想著自己跟小祖宗生活幾年,她都沒有為自己下過廚,哪怕是打下手也好。結果呢,這才跟聶合歡幾天,就為了討好她而下廚。

這待遇,差別可真大。

聶合歡可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走過去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這才開口問道,“不知道宗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目前,他們兩人的交集也只有一個桑巧芙,難道他是來找自己說這個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宗嘉言說的卻不全是關於桑巧芙的事情,“明天我要去京城一趟。”

京城?

聶合歡嘴角的笑慢慢收了回來,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宗先生和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

“我不在青陽市,幫裏的事情會全權交給樓山白。”宗嘉言並沒有打算跟她繞彎子,“我無法保證,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會不會對你或者是小芙下手。”

自己是宗義幫的幫主不錯,可是樓山白卻是從上任幫主開始就掌握了幫裏的大權。論話語權,他比自己這個幫主還要高一層。

“所以,你的意思是?”

“這也是今天我接走小芙的原因,我本來想帶她去京城,可是她不願意。”宗嘉言苦笑兩聲,頭一次在聶合歡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無奈,“聶小姐,我想讓你幫我勸勸她。”

現在在小祖宗心中,她這個歡姐姐可比自己這個言叔叔重要多了。

沒有想到對方來是為了這樣的事情,聶合歡知道她是擔心小芙,而且最近自己也要處理很多事情,有的時候無法兼顧到方方面面。就比如今天,如果帶走小芙的人不是宗嘉言而是其他人,而且還因為這樣,小芙出了什麽事情,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我知道了,等下我會跟她好好說說,但是我無法保證我的勸說有用。”

宗嘉言緊皺的眉頭松了一些。

十幾分鐘後,桑巧芙歡快的走上來,在書房前停下腳步,輕輕敲門。得到對方的允許之後,她才推開房門,對著聶合歡道,“歡姐姐,面煮好了,你要現在吃嗎?”

她的語氣裏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討好,聽得宗嘉言更加不是滋味。

那可是自己的小祖宗,是自己疼在心尖上多年的人兒,怎麽到了聶合歡面前就成了這樣了?

只是他素來冷淡,即便內心已經很不是滋味,卻依舊面無表情,看得聶合歡忍不住笑出聲。

讓平伯端了三碗面上來,聶合歡示意桑巧芙坐在自己旁邊,然後對著宗嘉言道,“宗先生,一起嘗嘗小芙的手藝嗎?”

參加婚宴的時候,她基本上沒怎麽吃東西。現在聞著這面條的香味,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都快咕嚕咕嚕的叫喚了。

桑巧芙很不好意思,小聲的糾正,“我只是打了個下手,面是平伯煮的。”

和宗嘉言住的時候,她從未下過廚房,家裏的一切都有傭人準備好。來聶家之後,聶合歡也沒有讓她動過手。只是有的時候她無聊,會去廚房看那些叔叔嬸嬸做飯。

宗嘉言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覺得很是新鮮,本想拒絕的話也就沒能說出口。

“大小姐……”

梓涵著急的推開門,見到是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在津津有味的吃面,乍一看之下的確是有點像一家三口,當場就楞在原地。

這情景,要是被姑爺看見了,聶家不得翻了天?

此時此刻,梓涵是真心慶幸。

聶合歡淡定的擦了擦嘴,示意兩人不用理會,和梓涵走了出去。

“怎麽了?”

很少會見到梓涵這麽慌張。

湊到聶合歡耳邊低語了幾句,梓涵咬牙切齒道,“那群白眼狼,也不想想他們有今天靠的是誰!吃著聶家的,拿著聶家的,現在卻要反過來幫助那些人對付你!”

就在今天,聶氏旗下的好幾個大公司裏的部分股東和高管開始集體抗議,強烈要求聶合歡辭去現有的職務。她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們就集體出走,讓聶氏無人可用。

如果只是幾個人還好說,可現在要造反的是一群人。而且,這群人擔任的還是公司的重要職務。要是他們集體辭職,聶氏集團的損失可想而知。

好在聶合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對方遲早會來這一招,雖然面色微沈,但是心中並沒有多少驚慌,“這事,瑾修知道了嗎?”

“應該知道了。”

“你先打電話給他,問他上次我和他說的事情他做好了沒有。”聶合歡沈著冷靜的安排著,梓涵見了,心裏多多少少也有點底,“等這邊的事情談完,我立刻聯系他。”

“另外,通知你哥哥,讓他聯系我們的人,把我們手上能動用的資金全部都準備好,到時候我有用。還有,祖宅那邊你也記得派人通知他們,告訴他們我心裏有數,讓他們別擔心。”

瞧著她鎮定自若的模樣,梓涵想起自己方才那大驚小怪的模樣,恨不得那個人不是自己,“大小姐,就這些嗎?”

“最後這件事,是最重要的。”聶合歡露出了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饒是跟了她很多年的梓涵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透點消息給巡查小組的人,就說陸家欠了我們聶家幾個億。”

梓涵倒吸一口冷氣。

這招好狠!

當然,她是不會同情陸家的人的。要不是他們先不仁,大小姐也不用這麽做。追根到底,都是對方太過咄咄逼人,野心太大!

吩咐完的該做的應對,聶合歡又重新走回書房。此時,宗嘉言和桑巧芙已經吃好了,見她進來,臉色不是很好,後者有些擔憂的問道,“歡姐姐,發生了什麽事?”

“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放心吧。”聶合歡擠出一抹笑容,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溫柔道,“小芙,最近歡姐姐有點忙,可能沒辦法照顧你。正好你言叔叔要到京城去,你跟他去玩玩,就當是度假。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的,好嗎?”

換做是宗嘉言說這話,桑巧芙不一定會答應下來。但是現在,說話的人是聶合歡。她生性敏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她讓自己去京城,是因為擔心自己,而不是不喜歡自己。為了不給她添麻煩,她聽話的點頭,“好,歡姐姐,到時候我給你帶禮物回來。”

“真乖。”

聶合歡親了下她的額頭,這才看向宗嘉言,“宗先生,等下你就帶小芙回去吧。”

宗嘉言看了她一會兒,在臨走之前鄭重道,“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算是還他的人情吧。

送走桑巧芙,聶合歡回到書房,先是看了一會兒手機,這才打電話給沈瑾修,“都辦好了?”

“我的辦事能力你還不放心?”沈瑾修還是那不正經的語調,“人都找好了,就等你親自面試。”

“時間有點緊,能見面的我要明天面試,不能見面的,讓他們定好時間,和我視頻面試。”聽到他的話,聶合歡的心更加安定,“另外,之前我們培訓過的人可以準備登場了。”

“知道了,你就放手去做吧,後面的事有我。”

安排好了一切,聶合歡丟下手機,沈沈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梓涵傳來消息,說是幾大公司越鬧越大,幾個股東開始有預謀的拋售公司的股票,高管也開始罷工,搞得人心惶惶,下面的員工開始議論開來。

一時間,那幾個公司的股價狂跌,市值無端蒸發金額達到上億元。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聶合歡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二房的人也在客廳,見她還是那不緊不慢的模樣,聶駿才沈不住氣了,開口譏諷道,“你掌管家族企業還沒多久,公司就變成了這樣。我看,你還是把大權交出來吧。我早就說過,這不是在玩過家家,你一沒經驗二沒人脈,那些人怎麽可能會買你的賬!”

聶合歡還是淡定的吃著早餐,等到喝完最後一口牛奶,她擦擦嘴站起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最愚蠢的做法。若我是你們,絕對不會選擇這麽吃虧辦法。”

真當她不知道這些都是他們的手筆?

如果他們以為一些人嚷嚷著她不下臺他們就辭職真的奏效的話,未免也太天真了點。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聶合歡懶得和他說那麽多,又瞧了他們三兄弟一眼,最後把視線放到肖欣琴身上,笑得很奸詐,“二奶奶,說起來,我還真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還真沒辦法那麽快把聶氏的權利都收回來。”

肖欣琴被她看得有些心驚。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她早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就等著他們動手?

不,這怎麽可能。

如果她早就知道了的話,為什麽不打亂他們的計劃?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極有耐心的等著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

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她的心思也太深了點。

她才二十一歲啊!

沒等肖欣琴再問,聶合歡就出了門。

聶駿望有些不安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滿是不好的預感,只覺得這一回他們不是獵人,而是獵物。在他們沾沾自喜的以為能給聶合歡致命一擊的時候,她早就布置好了陷阱,等著他們踏進去。

她是有預謀的。

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到處奔走,甚至在雙方對上的時候,假裝不敵和無奈,讓他們產生錯覺,以為她就是個靠祁賀才有今天的小丫頭。

所有人都看輕了她。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已經是沒有回頭箭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都搭上去了,這次不成功,他們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聶駿望發了狠,對著面色不斷變幻的肖欣琴道,“母親,也許她只是在詐我們。”

就算她真的有所準備,他們也不一定會輸。

想到之前和陸景同商量好的對策,肖欣琴恢覆了往日的冷靜,“我知道。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免得讓那些人有機可趁。你馬上打電話聯系陸家的人,不,你去陸家見他們一面,和他們商量下接下來要做什麽。”

事情有變,他們的計劃自然也得稍作改變。

“是。”

聶駿望也不敢耽擱,拿了衣服就匆匆出門。

心沈了沈,肖欣琴又看向聶駿輝,“老四,你讓那些人來見我,就說我有事找他們商量。”

聶駿輝也忙去了。

看著眾人都有事情做,就自己閑著無聊。聶駿才心中有些怨言,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只能陪肖欣琴在客廳坐著。

聶駿望很快就趕到陸家,剛下車,陸家的管家就匆匆趕了過來,“聶先生,你可算是來了。”

這話聽得聶駿望眉頭一跳,“怎麽?”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忽然有一幫人氣勢洶洶的站在我們陸家門口,說是要找陸家要錢。我們不理會,他們就堵住了我們的大門,還拉起了橫幅。無奈之下,先生只能把人請了進去。”

由著他們在大門口鬧,不出半個小時,整個青陽市都能知道。

聶駿望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先生問過之後,才知道他們是聶小姐派來的,說是要找我們陸家還錢,要是不還的話,就把這事捅到媒體那邊去。”

聶駿望步子一停。

“先生毫無準備,被那群人吵得都昏了過去,現在少爺正在裏面安撫那些人,讓他們不要亂來。可是,不知道誰把消息傳出去了,那些媒體記者差點把我們家的電話打爆了。”

要不是他們找人幫忙壓了下去,現在的陸家已經被媒體記者包圍住了。

這事是不可能瞞得住的,最遲明天,他們陸家欠下高額債務的消息就能傳遍整個青陽市。而傳出去之後會造成的後果,即便是他這個下人都能猜想得到。

聶駿望黑著臉,跟著管家走進去。還沒到客廳呢,就能聽到裏面一陣嘈雜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菜市場。

“伯父。”見到聶駿望,陸景同總算是松了口氣,“這些人鬧了很久,我們也不能強行把人趕出去,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聶駿望擡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環視一圈,發現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眉頭皺得更深,“誰讓你們來的?”

“你也是陸家的人?”其中一個大哥模樣的人看過來,上下打量著他,“我們是受人所托前來要債,你們陸家欠人家聶家好多錢,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趕緊把錢還了。”

“我是聶家的人,我怎麽不知道我們有請過你們?!”聶駿望陰沈著一張臉,“要是不想被警察抓起來,現在就趕緊給我滾出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這群人並沒有什麽緊張的意思,為首的人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位先生,你火氣不要那麽大嘛,我們也是受人所托,你為難我們有什麽意思呢?”

聶駿望氣得臉都黑了。

“就算警察來了,我們也是有理的。”那人又是笑著說道,“我們一來沒有打砸東西,二來沒有動手傷人。你們要是不高興呢,我們可以到門口去等著。你們什麽時候給錢,我們什麽時候走人。”

他這番賤兮兮的話氣得聶駿望臉色轉紅,大動肝火,“滾,你們現在就給我滾!”

為首的人一個眼神,這群人立即嘩啦啦的走出去。只不過這回他們不光是拉橫幅了,還開始喊起了口號,聶駿望和陸景同身子一搖晃,差點也都暈過去。

這群人實在是太無賴,也太狡猾了。

他們只是站在這裏,不動手,不碰其他東西。正如他們所說的,就算他們叫來警察也沒有用,畢竟他們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最憤怒的人當屬陸景同。

這事傳出去,他們陸家還怎麽見人?

聶合歡果然夠狠,竟然用如此歹毒的一招。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找來這麽無賴的人!

“景同,事到如今,你只能先給他們一點錢,把他們打發了。”聶駿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免得方寸大失,壞了他們的大事,“不然一群人堵在這裏,我們想瞞也瞞不住。”

正好下樓來看情況的岑蓮聽到這話,頓時冷哼出聲,“為什麽要給他們錢?!之前不是說好了,那筆賬我們一筆勾銷了嗎?現在她讓人來要錢是什麽意思?景同,你給那個賤人打電話,我要親自和她說!”

被她當眾不給面子,聶駿望神色很是難看,只是礙於還有別人在場,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陸景同扶額,“媽,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來瞎摻和了。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還是回樓上照顧我爸吧!”

“我……”

岑蓮還想說什麽,在對上陸景同那不讚成的視線的時候楞住了,最後悻悻的轉身上樓。

陸景同對聶駿望說了聲抱歉,後者擺擺手,表示自己並未記在心上。

“不過我媽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陸景同捏捏眉心,壓下內心的煩躁,道,“我現在給聶合歡打電話,問她到底想做什麽。”

聶駿望坐了下來,沒有反對。

然而陸景同這通電話並沒能打通。

聶合歡手機關機。

“啪!”

恨恨的砸了手機,陸景同面容有幾分猙獰。在一旁等著他吩咐的管家有些心驚的低頭,不敢看他。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麽生氣。

客廳裏驀然寂靜下來。

“鈴……”

忽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管家遲疑的看了陸景同一眼,快速走過去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說話,打來電話的人就直接開口道,“我們是巡視小組的,找一下陸凱歌先生。”

管家手一抖,“稍等。”

把話筒放到一邊,管家緩緩擡頭,對著陸景同道,“少爺,巡視小組的人想找老爺。”

不只是陸景同,就連聶駿望都驚到了。

難道……

他們不敢深想下去。

深呼吸一口氣,陸景同接起電話,“我是陸景同,不好意思,家父身體不舒服,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

“陸先生,我們接到消息,說你們陸家借了聶家上億元。”那邊的人聲音很冷,冷得陸景同的血液都涼了,“我們想知道,那些錢的去向。”

上億元,這可不是小數目。陸家是權門,又不是豪門,不可能是拿那些錢來做生意。如此一來,那些錢的去向……不得不讓人深思。

“我知道了。”

陸景同咽下湧上來的鮮血,咬牙擠出一句話。

和對方商定好了見面的時間之後,陸景同才有些失魂落魄的掛斷電話。

不用問,聶駿望也知道事情的發展很不妙。他站起來,狠狠的抓住了陸景同的肩膀,讓他清醒過來,“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事到如今,我們只有加快速度,先解決了聶合歡!”

巡查小組的人為什麽會這麽快知道消息,他們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來是誰說的。而巡查小組是以祁賀為首,他們肯定會看在他的份子上給聶合歡幾分面子。

之前他們的確是疏忽了這一點。

“我知道了。”陸景同不虧是陸景同,很快就冷靜下來,“她想弄垮我們,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見他恢覆了鬥志,聶駿望總算是放心下來。兩人又重新坐下,他才想起自己今天來這裏的目的,“聶合歡已經知道聶氏出事是我們動的手,而且不妙的是,她似乎有所準備。”

“什麽?”

陸景同震驚的看著聶駿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她怎麽可能會預料到他們會從聶氏下手?

“不過,我們的人鬧得很大,就算她真的有所準備,也不可能應對下來。”聶駿望還是對自己這邊的人有信心,“我們籌劃了好幾年,她才接掌聶氏多久?一個小丫頭而已,她那點小手段,也就能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

他們這個計劃可是籌備了好幾年,當初他們原本是想用來對付聶駿坤的。沒有想到他們還沒出手呢,聶合歡就回來了。不過也好,她比聶駿坤好對付多了。

陸景同還是有些不安,“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我們也不知道,祁賀在走之前有沒有和她說什麽。”

另一邊,被他們念叨著的聶合歡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沈瑾修,挑眉問道,“都有哪些人參與其中,你調查清楚了?”

沈瑾修把一份文件遞到她面前,“所有參與的人的名單都在這裏了。”

聶合歡接過來,隨便翻看了幾下,在看到幾個熟悉的人的名字的時候冷笑幾聲,“真是群養不熟的白眼狼,都忘記當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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