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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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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雖然知道姜文正的厲害, 可沒有多少人真正的見過。而對大長公主, 即便當年她以果決的手段,穩住了京中局勢, 但除了對她斬殺前駙馬而形成的各種流言之外,卻是沒有人對她的才能有過正確的認識,只以為是不過仗著李渺的恩寵罷了。

如今這夫妻之間的見招拆招,你來我往,眼看岌岌可危, 卻又突然險象環生。在這小小的圍場之中,帶這個幾千人的兵馬,竟是打出了萬軍之勢。是他們夫妻之間串聯好了讓他人看的一場戲?觀賞臺中懂兵事的人不在少數,若是串聯做戲,自然是能瞧得出端倪。

“大哥,我怎麽瞧這不對。這國公爺和大長公主是玩真的啊?”廖長海指著臺下的輿圖驚呼道。

廖長霖眉眼一擡,似是意想不到一般,說道:“也難為你看得出來。”

“這在看不出來, 可不就真的成傻子了?大長公主那裏已經沒了一半的人馬了,國公爺手裏的騾馬營和先鋒營可也都填進去了。沒一點兒客氣的意思,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去了,還以為這兩方有仇呢!”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廖長海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朝一旁的姜祁他們看去。

廖長霖見自家弟弟這般模樣,不屑道:“知道自己說的話會惹了人,你還非得說,說了還生怕別人聽見, 真是沒用。”

“……”廖長海默然。

廖長霖看著臺下的輿圖,嘆道:“只是可惜,憑著家學,只要世子有意從軍,那他日定也是能如國公爺一般建功立業。”

廖長海撇撇嘴,嘀咕道:“他好好的世子,什麽都不做,就能安安穩穩的繼承爵位。何況再怎麽建功,也依舊是國公府,還不如自在一些。”

廖長霖一楞,沈默片刻,而後道:“怎麽?你是羨慕了?所以不想去西南了?”

廖長海連忙搖頭。“怎麽可能?我答應三小姐了。”他那句話說自己不去了?大哥還真是能冤枉人。

然而大長公主即便是對姜文正的戰法在如何熟稔,畢竟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僅依靠兵書和輿型是不能完全將兵伐詭道的融會貫通的。只是她並未有輸的太慘,在吞了姜文正的騾馬營和先鋒營之後,憑借兩個步兵營吃下了姜文正一個營的輕甲兵。並由大長公主親率其餘兵士為誘餌,派李嘉恒先鋒營跨過河道,繞至姜文正身後發起偷襲。雖說姜文正跑的及時,卻被人占了大營。

只是讓大長公主沒有想到的是丟了大營的姜文正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集結戰馬,組成一組輕騎,以迅雷之勢,從側翼攻進,奪了帥旗。

大長公主氣的不行,說姜文正不守規矩。姜文正卻以為,兩軍對陣,哪裏來的那麽多規矩?在說你偷了我的大營,我趁你得意之時,只取中軍也是兵法的一種,算不得壞規矩。

大長公主無奈,只得怪自己輕敵大意了。

比試結束,雖然是姜文正贏了,但偷襲大營把姜文正逼跑的李嘉恒也是得了李渺的誇獎。李嘉恒受了誇獎,卻是高興不起來,想著自己明明是偷襲。眼看著就能得手,卻沒有想到不僅沒有拿下帥旗,還讓人轉過頭來奇襲中軍,全軍潰敗。

若是真的戰場,他這支失了主的先鋒營最後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姜祁看到結果,無奈的搖了搖頭。“怕是這個大營是爹故意丟的。”

還在為大長公主可惜的嚴瀟宜聽罷,忙問:“為何這樣說?”

“因為娘比當年的滕王要好對付多了。”姜祁笑道。

姜文正當初如何率領五萬援軍戰勝二十萬叛軍的事嚴瀟宜自然也是聽過的,姜祁這麽一說,嚴瀟宜也頓時明白了。當年正是被姜文正率著一支輕騎,直插中軍站下滕王的頭顱的嗎?

所以,若是姜文正願意,速戰速決也並非不可能。至於為什麽會你來我往這麽久,怕就是姜文正在耐心的陪著大長公主練手。只是雖然也算不得作弊,而是姜文正沒有選擇更快捷的辦法而已。

“娘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娘是真的在認真的對待這次演練。”嚴瀟宜嘆道。

姜祁卻道:“正是因為娘是認真的,所以爹才沒有速戰速決。起先是爹也是想要看看娘真正的勢力,而且演練畢竟也是要給別人看的熱鬧的。最後,爹也在告訴娘,在絕對的勢力面前,任何戰法也是沒用的。”

“即便是如此,怕是娘也會很生氣。”嚴瀟宜嘆道。

姜祁無所謂道:“這便是爹的事兒了,咱們做小輩的,在一旁看著就好。”

“……”嚴瀟宜默然。

因為外人潛入,而使得此次秋狝演練提前進行並結束。這樣一來,眾人似乎除了打獵,倒也沒有什麽事可以做的了。好在中秋已至,營地裏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比起往年,大家的興致似乎並不是很高。”姜祁看看帳外,嘆道。

嚴瀟宜笑道:“出了那麽一件事,對方究竟是什麽來歷?目的是什麽?外面一概不知。人心不安也是理所應當的。“

說完,拿起剪子,將手中穿著針的繡線從繡品剪斷。

“如今演練完了,你也不用在娘那裏侍候,不想著休息,怎麽還做繡活。”姜祁說道。“已經入夜,還是不要忙了,費眼睛。”

“已經做完了。”嚴瀟宜拿起手中已經完工的荷包,左右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明天就是中秋,想著給世子做個荷包。之前在府中做了一半,本想著來這裏也能趕得上。結果……還好,來得及。”

說完雙手呈到姜祁面前。

姜祁接過荷包,看著荷包青色的面上繡著翠竹,展顏道:“好看,多謝夫人。”

“不過是尋常小物,世子不嫌棄就好。”嚴瀟宜這樣說著,但見姜祁喜歡,心裏也是開心的。

姜祁讓嚴瀟宜為他系上,嚴瀟宜看看天色,說道:“這都要入夜了,明天在戴也是一樣。”

“不一樣,宜兒親手做的,一定要馬上戴上。”姜祁將荷包遞給嚴瀟宜,往前站了一步,幾乎要貼在嚴瀟宜身上。

嚴瀟宜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嗔怪道:“幹嘛站的這般近?”

姜祁露出一笑,微微低下頭,同嚴瀟宜面對面。“離得太遠,宜兒夠不到。貼身之物,本就要‘貼身’佩戴。”

“又來!”好好的話,在這人口中永遠不能好好的說。

嚴瀟宜怪著姜祁沒有正行,可手還是將姜祁腰間的舊荷包解下來,為他換上新的。

姜祁看著低頭為自己換著荷包的人,俏生生的睫毛微微煽動,似是擦過他心上那最柔軟的位置。光潔的額頭在燭光的映照下,似是泛著一層誘人的光,叫人親吻上去。

姜祁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的。

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

嚴瀟宜手中動作一頓,輕輕推了他一下,仰頭看向姜祁。“已經好了。”

“宜兒,就讓為夫抱抱唄!”姜祁伸出雙手,扣著嚴瀟宜的纖腰,將她拉回懷中。“好多天沒有好好抱抱你了。”

“世子,這是帳中……”嚴瀟宜推拒道。大概也是習慣了姜祁的親密,嚴瀟宜也是懷念姜祁的懷抱,可這些日子,她生怕會有越距,也沒有允過姜祁過於親密的動作。姜祁的大手透過衣料傳到她的肌膚的溫熱,也讓她有些眷戀。

姜祁見嚴瀟宜並沒有完全拒絕,自然不會放過機會。他一把將人緊摟在懷中,捧著她的雙頰,狠狠的將自己貼了上去。

不過短短幾日,姜祁竟是覺得度日如年。唇邊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大掌狠狠的揉著懷中的柔軟,像是要將那已經化成水一樣的身子給揉進自己的身子裏去。

太過於沈迷,姜祁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想要的更多。撫著嚴瀟宜後背的大掌移到了她的領口,不似以往的生澀,姜祁熟練的將嚴瀟宜領口上的盤扣一一解開,大掌順著解開的衣襟溜了進去。唇也慢慢的沿著她精巧的下巴滑向那細白纖弱的脖頸。

嚴瀟宜迷茫之中,察覺到胸前被覆著,揉捏著。耳邊是姜祁深沈紊亂的呼吸,頸部是熾熱的唇,雙腿已經撐不住的她,環住姜祁的脖頸。

只聽她氣息微喘,湊到姜祁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世、世子,不行……不行的。”

帳外不僅有守衛的護衛,還有來回巡視的禁軍。禁軍走過的腳步聲,還有人聲,不怎麽清晰的人聲,可此在嚴瀟宜耳中竟是那樣的清晰。

嚴瀟宜不敢出聲,生怕僅是一點的喘息,帳外都能聽得分明。

然而原本就已經按耐不住的姜祁,被嚴瀟宜的氣息擦過耳邊的時候,後背更是僵直起來。姜祁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聽著耳邊那溢出來的喘息聲,嗓音略帶嘶啞的說道:“宜兒,給我吧!”

“不……嗚~!”嚴瀟宜話未說完,便又被姜祁的唇給蓋住了聲音。

姜祁的手也沒有停下,待他終於解開了所有的盤扣,手滑到她細嫩的後背捏住肚兜那細細的系繩的時候,姜祁移開唇。帶著熾熱的興奮,雙眼閃著比月亮還明媚的光。“宜兒,可要忍著別出聲。”

說著,姜祁帶著嚴瀟宜躺進了柔軟的榻上。

嚴瀟宜知道今天是攔不住了,她環住姜祁的脖頸,狠狠的咬上了那使壞的唇,將自己的喘息和嬌嘆全部掩住。

姜祁得了允許,更是放心大膽的開始手下的活計。

大概是羞恥感作祟,姜祁明顯能夠感覺到今天的嚴瀟宜似乎以往都要來的熱烈和興奮。姜祁不禁壞想,也許以後可以試試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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