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鮫人仰面躺在浴缸裏，反覆考慮自己是不是要交代在這一方小小廁所裏時，蒼從總算帶著季半安回來了。

他努力地發出一個虛弱的求救。

蒼從這才想起這個脆弱又沒什麽用處的鮫人。

“餓…”

蒼從轉頭問季半安：“你家有什麽吃的？”

季半安想了想：“薯片。”

老鮫人：“…”

蒼從：“別的呢？”

“泡面。”

蒼從扭頭看老鮫人。

老鮫人撇嘴：“我不吃低等的人類食物。”

半小時後。

老鮫人把自己的上下唇來回舔了三遍，尷尬地問：“還有嗎？”

季半安也是一臉可惜：“沒有了。”

鮫人吃東西的樣子實在好笑，她完全沒有看過癮。

“你別急，”她掏出手機：“我讓我朋友送過來。”

老鮫人連連點頭。

“那…”季半安覺得是時候爭取下權利了，畢竟這長得不咋滴的鮫人吃了自己半箱泡面：“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嗎？”

老鮫人一楞。

蒼從漠然的眼睛眸色轉深。

老鮫人連忙拒絕：“不行！”

被毫不留情拒絕的季半安沒料到鮫人這麽不知道知恩圖報：“再見。”

老鮫人：“…”

實現被人擋住，蒼從在他面前蹲下：“說吧，都看到了什麽。”

老鮫人還沈浸在泡面的美味中，呷呷嘴：“你要調查的這個家族，最早是專門侍奉龍族的，得你們龍族的庇佑也有千年之久。所以他們的資料在龍族的藏冊裏記載得很完整。”

蒼從斂眸聽著。

“只不過…”老鮫人話鋒一轉：“這一族的族人後來似乎研究了什麽秘術，惹得龍族大怒，從此斷了關聯。”

聞言蒼從瞥他一眼：“藏冊裏沒細說？”

老鮫人點頭。

“你有什麽特別要調查的嗎？”老鮫人又問。

“司式到底有什麽異能。”

老鮫人翻閱書卷：“都是些祭祀的小本事…咦？”

”怎麽？”

“帝王將相養生龍炙龍肉時期，他們會將軀體借予龍族，混淆視聽。”

“怎麽借？”

“用咒術將靈魂請出軀體，以供龍族使用。”

蒼從皺眉。

“關於這一段我也略有耳聞。帝王們養了一群異能人士在朝，為了研究長生不老之法，捕獲龍族眾多。”

季半安打完電話回來，剛好聽到後半段，自然接茬：“所以你才一直說人類可怕？”

蒼從嚴肅臉：“很可怕。”

老鮫人連連點頭。

為了幾顆鮫人淚，人類做過的事可不少啊…

“還有…”老鮫人看到新的內容：“司族人與龍族交換血液後，能隨時隨地召喚龍族。”

“你說什麽？”

蒼從突然變臉，老鮫人也不由自主降低聲音：“交換血液等同於訂了契約。你們…交換血液了？”

蒼從搖頭：“沒有。”

季半安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那你一驚一乍地幹嘛？”

蒼從緩緩搖頭：“人類真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被掏空…這一章很短小，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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