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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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在蒼從的“百般阻撓”之中，季半安艱難地拍完了定妝照。本來打算約莫名倒黴了一下午的危厲言共進晚餐，可邀請還沒發出去，危厲言就頻頻打噴嚏。
季半安摸摸鼻子把邀請咽回了肚子裏。
危厲言郁悶地摸鼻子：“我今天可能睜開眼的方式不對。”
季半安偷瞄了眼面容淡定的蒼從，對危厲言笑：“你這是被奸人所害。”
蒼從咳嗽了下走到她身邊：“我送你回家？”
“行，正好有事跟你談談。”
還沒到下班高峰期，路上車輛並不多。季半安右手手肘搭在窗沿上，手背撐著腦袋。
“我有幾點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她開口。
“你說。”
季半安轉向他，伸出一根手指：“一，演員是我的工作，擁抱或者更近一步的行為舉動都是工作需要。”
蒼從臉色突然就不太好看。
“你有什麽意見？”
蒼從沈聲：“你這工作……不太正經。”
季半安：“……”
“所以，”季半安不打算理他：“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幹擾我的工作。”
蒼從沒有答應：“第二呢？”
“第二，你不是我的男朋友。”這次她沒有等蒼從的反應繼續說：“以後沒事的話，我們沒有聯系或者見面的必要。”
他直接拒絕：“做不到。”
季半安好笑：“天底下想追我的男人坐一坐能坐滿整個影院，每個都像你這樣，我還要不要做自己的事了？”
蒼從：“我跟他們不一樣。”
季半安沒有否認：“你的確跟他們不一樣，你連人類都不是。”
“……”
“換句話說，你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季半安繼續打擊他。
蒼從一言不發。
季半安知道他無話可說，眼前就是自家小區的大門。她沖蒼從展了個完美的笑容：“我把今天的談話做一個總結呢，就是希望你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也不要打擾我的工作。雖然我用了”希望“這個比較委婉的詞，但是你把我前面那句話當命令就行了。”她微微停頓，觀察蒼從的表情：“我不是在跟你打商量。”
幾秒的安靜。
蒼從說：“不行。”他淡定開車：“我也沒有在跟你打商量。”
“你是不是不太講道理？”
“對。”
季半安無話可說：“好的。”
蒼從離開前，還用打商量的語氣問她：“我仔細考慮了下你的工作的確不太正經，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我能給你金山銀山……”
話沒說完，大門被季半安面無表情地關上了。
＊＊＊
離司雪的半年之約還有最後三天，蒼從算算他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去找過她，索性決定最後去見一見她，幫她完成最後一個願望。
他在司雪面前並沒有表明真正的身份，所以找司雪並不像找季半安那麽方便。即使司雪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司雪的金主，但是要見她還是需要等待。
見到司雪的時候天已經全黑。
兩人坐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裏，司雪晚上還有一個訪談節目，點了杯咖啡提神。她捏著小銀勺在咖啡杯裏攪了半天，才幽幽開口：“你最近很忙？”
“不忙。”
司雪低頭：“你很久沒來找我了。”
蒼從表情寡淡地看她：“嗯。”
司雪再次擡頭，白凈的臉上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晴，格外楚楚動人：“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蒼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被苦得心膽肝都顫抖了，面上還是平靜的模樣：“離半年之期還有最後三天。”
司雪一怔。
“你還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
司雪不願接受的表情，又拿起勺子攪拌咖啡，好久才說：“有一個願望。”
蒼從等她說。
“怕你不答應。”
“說說看。”
她再次看他：“我和季半安一起拍的這個電影，是沖著獎項去的。”
蒼從沒有說話。
她知道蒼從最近在追季半安，追得很緊。可她不知道，對於他來說到底是他們的承諾比較重要，還是季半安比較重要。
“做女明星的誰都希望拿這個獎。”司雪放下勺子，眼神堅決：“我想要今年的最佳女主角。”
蒼從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答應，反而問她：“女明星都希望拿這個獎？”
“對。”
“半半也希望？”
司雪再次怔了怔，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註意力很快被蒼從對季半安對稱呼上轉移。
半半？
上次他在活動現場突然對季半安表白那次，也稱呼她“半半”。說實話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那位敏銳的記者提到季半安的名字。
司雪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下：“對。”
下一秒，蒼從說：“不行。”
“什麽？”
蒼從笑了笑，笑裏帶著司雪幾乎沒見過的暖意：“和半半有關的，我都不能答應你。”
司雪放在桌上的手收到桌下，狠狠捏緊拳頭才控制住自己失控大喊：“你不是說過什麽願望都能答應嗎？”
蒼從又笑，這次的笑又淡又涼：“我記得我的原話是，在合理範圍內的都能答應你。”
“讓我獲得最佳女主角難道不在合理範圍之內？”
蒼從搖頭：“不在。”
司雪氣急瞪眼：“為什麽不在？就因為季半安？”
“對。”
蒼從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司雪在瞬間洩了氣，沈默片刻，她又問：“那如果我說，我想要將半年之約延期呢？”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蒼從冰冷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司雪被他看得渾身發冷，從一開始就滋生的不甘漸漸轉化為對季半安的怨氣。她再次低下頭，藏住自己的表情：“那……我想要保留這個願望。”
“保留願望？”
“嗯。”她一口氣喝掉早已涼透的咖啡：“我的願望就是保留這個願望，到真正需要的時候再用。”
蒼從沒有拒絕，提醒：“你記住，這個願望同樣必須在合理範圍之內。”想了想他補充：“任何對季半安不利的，都是不合理要求。”
“好。”
＊＊＊
電影開幕前最後一次宣傳活動，所有參演的主要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必須到場。司雪照舊習慣壓在最後到場，視線投進場內，季半安和危厲言都已經到場，兩個人嬉笑怒罵和眾人樂做一團。
她又環視場地一周，並沒有發現蒼從的身影，然後低頭轉了圈套在小指上的尾戒。
前期都是例行的介紹和問答，中場休息之後到了自由問答環節。
這段時間季半安和危厲言的新戲還沒開拍就在不斷地炒熱度，加上兩人似有若無的緋聞關系，記者們不能明著問新戲的問題，一直試圖拐著彎套出各種八卦。可惜季半安和危厲言的默契度滿分，記者們使勁渾身解數，也沒套出什麽話來。
相較而言，拍完電影後沒什麽接下來作品的司雪缺少了話題度。上一次上熱搜還是跟她的金主蒼從有關，只是那次的熱搜最後換成了季半安。
季半安被問得口幹舌燥，餘光掃到笑到快要僵硬的司雪，內心莫名一陣痛快。她對正和記者耍花腔的危厲言使了個眼色，危厲言配合地安靜下來。
季半安趁機開口，笑盈盈看向司雪：“司雪也不是第一次和危厲言搭檔了，這次有什麽跟以前不一樣的感觸嗎？”
記者們的註意力紛紛轉向司雪。
一年前司雪和危厲言的緋聞大戲到如今還歷歷在目，本以為又要誕生一對娛樂圈金童玉女，沒料到最後季半安橫空一腳，把兩人暧昧的屏障徹底踩碎了。
司雪微笑：“厲言是個很好玩的人，有機會我還想跟他有更多的合作。”
記者們紛紛問了向各個演員問了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直到有個記者是在忍不住八卦之魂，冒死提問：“司雪，你家金主好久沒出現啦！”
現場驟然寂靜，大部分人都按耐著躁動的好奇心，屏息等司雪的回答。
就算經過專業的訓練，司雪還是覺得自己的現在的笑一定很難看，但她努力做了個俏皮的表情：“他報完恩就離開啦！”
那個記者“哦”了一生，把話筒對準季半安：“那麽安安，你和司雪的金主在一起了嗎？”
季半安一楞，沒想到這血雨腥風的話題在瞬間回到了她這裏。
她緩緩回答：“沒有。”
說完她又和危厲言對視一眼。
不用想都知道，此時她們幾個的表情該有多好笑。
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被主持人打破。為了活躍氣氛，主持人提議來幾個簡單的游戲環節，後期也會有現場粉絲互動環節。
而第一個環節被稱之為“隔空點穴”，顧名思義參加者在指尖沾上顏料，誰先把顏料塗到對方臉上算勝。
主持人先跟危厲言試了一把，危厲言輕松勝出。他立刻笑瞇瞇地向季半安“約戰”。
季半安直接走到主持人身邊往容器裏取顏料，同時嘲笑危厲言：“你一男人非要和我比，輸贏你都丟臉。”
危厲言沒所謂地哈哈大笑：“誰不知道你有武術功底啊，輸給你也沒什麽好丟臉的。”
話雖然這麽說，可游戲一開始他就被季半安靈巧連貫地幾個刺探假動作給整懵了，最後被季半安輕松獲勝。
主持人在現場觀眾的哄笑聲中嘖嘖稱讚：“沒想到安安的身手這麽靈活，是不是打戲從來不用替身？”
季半安笑得張揚：“不用。”
“厲害了。”主持人看向另外幾位演員：“有沒有要上來和安安一決勝負？”
“我。”司雪柔柔弱弱地站起來。
主持人揚眉：“司雪？不錯哦！”她引著司雪去取顏料，同時開玩笑地對季半說：“我們司雪小小一只，安安你可要讓著她哦！”
季半安贏了危厲言正開心，聞言毫不猶豫答應：“沒問題。”
兩人面對面站著。
主持人問：“在開戰前你們有沒有什麽話要對對方說？”
她先把話筒遞向季半安。
季半安輕松：“我努力給你畫個漂亮的。”
主持人笑，又把話筒遞向司雪：“那麽司雪呢？”
司雪脆笑：“我也是。”
主持人邊說邊退出場外：“我們司雪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呢！我倒數三，你們開始。”
“三！”
“二！”
“一！”
“開始！”
季半安其實並沒有把司雪當回事，她這種賣軟萌設定的人，再怎麽樣都不會有大動作。
然而這次她猜錯了。
當她的指尖碰到對方鼻尖的時候，司雪突然也擡手狠狠甩向她的臉。
季半安餘光只看到一道銀光閃過，接著就感到有液體順著左臉滑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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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厲言郁悶地摸鼻子：“我今天可能睜開眼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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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從咳嗽了下走到她身邊：“我送你回家？”
“行，正好有事跟你談談。”
還沒到下班高峰期，路上車輛並不多。季半安右手手肘搭在窗沿上，手背撐著腦袋。
“我有幾點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她開口。
“你說。”
季半安轉向他，伸出一根手指：“一，演員是我的工作，擁抱或者更近一步的行為舉動都是工作需要。”
蒼從臉色突然就不太好看。
“你有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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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安：“……”
“所以，”季半安不打算理他：“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幹擾我的工作。”
蒼從沒有答應：“第二呢？”
“第二，你不是我的男朋友。”這次她沒有等蒼從的反應繼續說：“以後沒事的話，我們沒有聯系或者見面的必要。”
他直接拒絕：“做不到。”
季半安好笑：“天底下想追我的男人坐一坐能坐滿整個影院，每個都像你這樣，我還要不要做自己的事了？”
蒼從：“我跟他們不一樣。”
季半安沒有否認：“你的確跟他們不一樣，你連人類都不是。”
“……”
“換句話說，你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季半安繼續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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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安靜。
蒼從說：“不行。”他淡定開車：“我也沒有在跟你打商量。”
“你是不是不太講道理？”
“對。”
季半安無話可說：“好的。”
蒼從離開前，還用打商量的語氣問她：“我仔細考慮了下你的工作的確不太正經，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我能給你金山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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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司雪面前並沒有表明真正的身份，所以找司雪並不像找季半安那麽方便。即使司雪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司雪的金主，但是要見她還是需要等待。
見到司雪的時候天已經全黑。
兩人坐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裏，司雪晚上還有一個訪談節目，點了杯咖啡提神。她捏著小銀勺在咖啡杯裏攪了半天，才幽幽開口：“你最近很忙？”
“不忙。”
司雪低頭：“你很久沒來找我了。”
蒼從表情寡淡地看她：“嗯。”
司雪再次擡頭，白凈的臉上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晴，格外楚楚動人：“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蒼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被苦得心膽肝都顫抖了，面上還是平靜的模樣：“離半年之期還有最後三天。”
司雪一怔。
“你還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
司雪不願接受的表情，又拿起勺子攪拌咖啡，好久才說：“有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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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
她再次看他：“我和季半安一起拍的這個電影，是沖著獎項去的。”
蒼從沒有說話。
她知道蒼從最近在追季半安，追得很緊。可她不知道，對於他來說到底是他們的承諾比較重要，還是季半安比較重要。
“做女明星的誰都希望拿這個獎。”司雪放下勺子，眼神堅決：“我想要今年的最佳女主角。”
蒼從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答應，反而問她：“女明星都希望拿這個獎？”
“對。”
“半半也希望？”
司雪再次怔了怔，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註意力很快被蒼從對季半安對稱呼上轉移。
半半？
上次他在活動現場突然對季半安表白那次，也稱呼她“半半”。說實話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那位敏銳的記者提到季半安的名字。
司雪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下：“對。”
下一秒，蒼從說：“不行。”
“什麽？”
蒼從笑了笑，笑裏帶著司雪幾乎沒見過的暖意：“和半半有關的，我都不能答應你。”
司雪放在桌上的手收到桌下，狠狠捏緊拳頭才控制住自己失控大喊：“你不是說過什麽願望都能答應嗎？”
蒼從又笑，這次的笑又淡又涼：“我記得我的原話是，在合理範圍內的都能答應你。”
“讓我獲得最佳女主角難道不在合理範圍之內？”
蒼從搖頭：“不在。”
司雪氣急瞪眼：“為什麽不在？就因為季半安？”
“對。”
蒼從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司雪在瞬間洩了氣，沈默片刻，她又問：“那如果我說，我想要將半年之約延期呢？”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蒼從冰冷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司雪被他看得渾身發冷，從一開始就滋生的不甘漸漸轉化為對季半安的怨氣。她再次低下頭，藏住自己的表情：“那……我想要保留這個願望。”
“保留願望？”
“嗯。”她一口氣喝掉早已涼透的咖啡：“我的願望就是保留這個願望，到真正需要的時候再用。”
蒼從沒有拒絕，提醒：“你記住，這個願望同樣必須在合理範圍之內。”想了想他補充：“任何對季半安不利的，都是不合理要求。”
“好。”
＊＊＊
電影開幕前最後一次宣傳活動，所有參演的主要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必須到場。司雪照舊習慣壓在最後到場，視線投進場內，季半安和危厲言都已經到場，兩個人嬉笑怒罵和眾人樂做一團。
她又環視場地一周，並沒有發現蒼從的身影，然後低頭轉了圈套在小指上的尾戒。
前期都是例行的介紹和問答，中場休息之後到了自由問答環節。
這段時間季半安和危厲言的新戲還沒開拍就在不斷地炒熱度，加上兩人似有若無的緋聞關系，記者們不能明著問新戲的問題，一直試圖拐著彎套出各種八卦。可惜季半安和危厲言的默契度滿分，記者們使勁渾身解數，也沒套出什麽話來。
相較而言，拍完電影後沒什麽接下來作品的司雪缺少了話題度。上一次上熱搜還是跟她的金主蒼從有關，只是那次的熱搜最後換成了季半安。
季半安被問得口幹舌燥，餘光掃到笑到快要僵硬的司雪，內心莫名一陣痛快。她對正和記者耍花腔的危厲言使了個眼色，危厲言配合地安靜下來。
季半安趁機開口，笑盈盈看向司雪：“司雪也不是第一次和危厲言搭檔了，這次有什麽跟以前不一樣的感觸嗎？”
記者們的註意力紛紛轉向司雪。
一年前司雪和危厲言的緋聞大戲到如今還歷歷在目，本以為又要誕生一對娛樂圈金童玉女，沒料到最後季半安橫空一腳，把兩人暧昧的屏障徹底踩碎了。
司雪微笑：“厲言是個很好玩的人，有機會我還想跟他有更多的合作。”
記者們紛紛問了向各個演員問了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直到有個記者是在忍不住八卦之魂，冒死提問：“司雪，你家金主好久沒出現啦！”
現場驟然寂靜，大部分人都按耐著躁動的好奇心，屏息等司雪的回答。
就算經過專業的訓練，司雪還是覺得自己的現在的笑一定很難看，但她努力做了個俏皮的表情：“他報完恩就離開啦！”
那個記者“哦”了一生，把話筒對準季半安：“那麽安安，你和司雪的金主在一起了嗎？”
季半安一楞，沒想到這血雨腥風的話題在瞬間回到了她這裏。
她緩緩回答：“沒有。”
說完她又和危厲言對視一眼。
不用想都知道，此時她們幾個的表情該有多好笑。
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被主持人打破。為了活躍氣氛，主持人提議來幾個簡單的游戲環節，後期也會有現場粉絲互動環節。
而第一個環節被稱之為“隔空點穴”，顧名思義參加者在指尖沾上顏料，誰先把顏料塗到對方臉上算勝。
主持人先跟危厲言試了一把，危厲言輕松勝出。他立刻笑瞇瞇地向季半安“約戰”。
季半安直接走到主持人身邊往容器裏取顏料，同時嘲笑危厲言：“你一男人非要和我比，輸贏你都丟臉。”
危厲言沒所謂地哈哈大笑：“誰不知道你有武術功底啊，輸給你也沒什麽好丟臉的。”
話雖然這麽說，可游戲一開始他就被季半安靈巧連貫地幾個刺探假動作給整懵了，最後被季半安輕松獲勝。
主持人在現場觀眾的哄笑聲中嘖嘖稱讚：“沒想到安安的身手這麽靈活，是不是打戲從來不用替身？”
季半安笑得張揚：“不用。”
“厲害了。”主持人看向另外幾位演員：“有沒有要上來和安安一決勝負？”
“我。”司雪柔柔弱弱地站起來。
主持人揚眉：“司雪？不錯哦！”她引著司雪去取顏料，同時開玩笑地對季半說：“我們司雪小小一只，安安你可要讓著她哦！”
季半安贏了危厲言正開心，聞言毫不猶豫答應：“沒問題。”
兩人面對面站著。
主持人問：“在開戰前你們有沒有什麽話要對對方說？”
她先把話筒遞向季半安。
季半安輕松：“我努力給你畫個漂亮的。”
主持人笑，又把話筒遞向司雪：“那麽司雪呢？”
司雪脆笑：“我也是。”
主持人邊說邊退出場外：“我們司雪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呢！我倒數三，你們開始。”
“三！”
“二！”
“一！”
“開始！”
季半安其實並沒有把司雪當回事，她這種賣軟萌設定的人，再怎麽樣都不會有大動作。
然而這次她猜錯了。
當她的指尖碰到對方鼻尖的時候，司雪突然也擡手狠狠甩向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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