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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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季半安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忍俊不禁：“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蒼從面容平淡：“我喜歡你。”
季半安笑夠了，才踮起腳拍拍蒼從的肩膀：“別鬧了。”
“我沒有。”
大概是設置了屏障的原因，夜色格外安靜。
季半安在蒼從深色眼眸的註視中緩緩收起笑容：“那就更該收收念頭了。”
蒼從等著她繼續說。
季半安退後一步，學蒼從說話半死不活的模樣：“龍和人本來就不該有太多瓜葛。”
蒼從點了下頭。
季半安沒料到他竟然會承認：“所以，我不纏著你了，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是。”蒼從再次認可。
季半安不解：“那你……”
蒼從扯了下嘴角：“我喜歡你。”
季半安：“……”
季半安最後還是把蒼從請進了房間。蒼從不累，但需要一直仰著頭跟蒼從說話的她很累。
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得特別醉，醉到自己以為自己沒醉，但是其實已經開始不著邊際的幻想了。
季半安因為這張臉，從小到大被人表白過無數次。但這是唯一一次接受表白之後，她的內心一片迷茫：“所以……你表白完了，然後呢？”
蒼從打算從沙發上站起來和她說話，被季半安阻止：“你坐著。”
蒼從乖乖繼續坐著。
“然後呢？”季半安又問。
“護你一世周全。”
季半安被逗樂了：“你不喜歡我，你也得護我一世周全啊。”
蒼從沈默。
季半安覺得自己的話引起了他的深思。
“所以蒼從，”她在他對面坐下來：“你之前喜歡過幾個人？”
“沒有。”
季半安解釋：“那個，我這裏的“人”並不是指人類啊，就是什麽龍啊，魚啊都可以。”
蒼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有。”
“你活了幾千年都幹嘛去了？”
當然是奮力奔跑在成為龍神的大道上！
季半安在蒼從回答之前自拍一下腦門，怕蒼從再跟她計較封正的事：“你都沒喜歡過人，怎麽確定自己喜歡我？”
蒼從：“我不是智障。”
季半安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誰說不是呢……
“我都聽得到。”
季半安一楞：“什麽？”
“你所有的心理活動。”
她的臉變得通紅，默默數了下自己到底罵過他幾次智障：“你這習慣真的不好。”
蒼從笑了笑：“休息吧。”
季半安瞪著眼看他再次憑空消失在房間裏，覺得他這一波表白來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沒頭沒尾。
但蒼從從頭到尾的表情都很冷靜，就好似只是來通知她這件事而已。
＊＊＊
拍攝很快進入結尾，很多拍攝完成的演員都陸陸續續提前離開了拍攝基地。蒼從對於司雪的警告大概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司雪雖然對季半安仍舊沒什麽好臉色，但至少沒有故意刁難了。
拍攝結束之後還有長時間各種各樣的宣傳活動，幾個主演自然是在大部分時間都要參與其中的。
季半安因為迅速投入到了另一部電視劇的拍攝當中，所以沒有參加其中兩次活動。下了戲才知道司雪的金主蒼從先生再次上了頭條。
因為有記者在直播的訪談活動中提問時，提到這樣一個問題：
“司雪，你和蒼先生怎麽認識的？”
司雪回頭看了眼面色冷淡的蒼從，半年之約將近，她卻還是沒能讓他愛上她。蒼從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曾以為他是騙子，後來自然也產生過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她是他的恩人，他自稱找了她十幾年。
怎麽看這都是場由報恩走向以身相許的感人戲碼。
很快她就發現，不是的。
蒼從這個人神秘而又冷淡。
他說會答應她任何合理的要求，就真的只是答應她的要求。至於其它的，多要一點都是奢求。
回憶至此，司雪擡頭微笑面對鏡頭：“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說我是他的恩人。”
臺下一陣喧嘩。
司雪做了個鬼臉：“還說要報恩。”
又有記者問：“是什麽類型的報恩呢？”
司雪下意識往記者那個方向看去，記者的眼裏帶了意味深長的笑意，她抿嘴：“說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
記者拖長聲“哦”了一聲。
蒼從的確對她有求必應，她突然提出要參演這部戲，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說希望他在她拍戲期間陪著她，他也沒經過任何考慮就答應了。他從不在乎她到底在做什麽將要做什麽，但他好想也沒有什麽在乎的事在意的人。
唯一一次他主動跟她說話，是在她要求換女主的時候。原本沈默坐著休息的他，突然擡眸看著她，像是在猜她的想法。
她被他看得發慌。
他問：“一定要嗎？”
她點頭：“對。”
蒼從雙手放在口袋裏站起身，淡淡瞥了她一眼，走遠。
因為那一眼，司雪好久不敢主動找他說話。直到她聽到導演組傳來換女主的消息，才松了口氣。
再次拍攝的時候蒼從還在原地陪她，只是和她的交流更少，看她的眼神也比之前更冷。
她有些委屈地去找他說話，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他眼神不知道在看哪裏，聽到她的話才回過神來，回答她：“對。”
“司雪？”記者連叫幾聲頻頻出神的她。
司雪趕緊扯出一個標準的笑容：“不好意思，有點走神。”
“是不是最近活動太多，太累啦？”
司雪低頭整理耳邊的頭發，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也知道，大家都好奇蒼先生的身份很久了，你方便透露一點嗎？”
司雪不確定地回頭看蒼從。
“方便透露嗎？”記者很是殷勤：“蒼先生。”
蒼從表情嚴肅認真：“龍的傳人。”
＊＊＊
看到這幕的季半安一口可樂噴在平板電腦的屏幕上。
“龍的傳人？”
手機同時響起來。
季半安看了眼來電：仇田然。
她懶洋洋接起電話：“什麽事啊？”
仇田然的語氣異常興奮：“你猜我看到了誰？”
她想也不想回答：“智障蒼從。”
仇田然那頭安靜了幾秒，疑惑：“你怎麽知道？”
季半安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仇田然打電話都想做點什麽事，不然總覺得大把的好時光都被虛度了。只是現在手邊除了平板電腦外什麽也沒有，可她實在不想在電影殺青之後還繼續看到司雪的臉，於是關掉直播視頻繼續刷微博：“能讓你仇田然激動興奮的，也只有美食和帥哥了。”
“那你怎麽知道是蒼從？”
“你也在看直播吧？”季半安百無聊賴地翻著網頁，不明白蒼從一個局外人為什麽每次都能占領娛樂版熱搜，就因為長得好看麽？
“那你是不是也猜到我為什麽打電話給你了？”
季半安劃走一條帶著tag ＃龍的傳人＃的微博：“嗯。”
“你家蒼從還是那麽可愛啊，居然在媒體面前說自己是龍的傳人。”
季半安想了想，蒼從也沒說錯什麽，笑：“他什麽時候是我家的了。”
仇田然楞：“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季半安跟著楞：“我沒告訴你我們分手了嗎？”
“你沒有。”
季半安暗罵一聲“該死”，果然那邊仇田然立刻嚷上了：“分手這麽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現在人紅了翅膀也硬了，所以不需要我們這些元老級別的小天使了？”
“別別別，”季半安趕緊阻止：“我沒這意思啊，你別亂給我扣帽子。我不是前陣子忙嘛！再說了，司雪那個小妖精天天跟我看不對眼，我哪有閑功夫去管別的啊。”
仇田然“嗯”了聲：“你跟司雪這筆賬也是……當初她要借著危厲言炒作，你非要去多管那份閑事，現在被盯上了吧？”
季半安仰天嘆氣：“危厲言都特意上門來請我幫忙了，難道我還說不行？”
這事仇田然倒是沒聽季半安提起過，來了興致：“為什麽？”
“我說危厲言討厭司雪，你信嗎？”
“信！”
季半安翻白眼。
仇田然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嘆出來：“我還奇怪怎麽滿世界都是司雪和蒼從的消息呢，原來是這樣啊！”
季半安心不在焉地應聲：“嗯。”
“你和他為什麽分手啦？”
季半安想起那段日子還有點郁悶，這份郁悶主要來自於羞恥感。她季半安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對這個男人這麽上心，結果人家不為所動。可笑的是她走出來了，他卻一頭栽進去了。
不過一頭栽進去這說法不完全正確，至少蒼從表白前和表白後，她沒看出她有任何區別。
這麽想著，仇田然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她急急喊她的名字：“季半安季半安！你在看直播嗎？”
“沒有，怎麽了？”她不明白她的激動。
“趕緊過來看，然後拉到54分19秒。”
季半安嫌棄仇田然這不穩重的性子，不過還是聽話地去刷直播視頻。
在視頻Loading的同時，她聽到仇田然一個人神經質地碎碎念：“你不是說你們分手了嗎？”
季半安迷茫：“對啊。”
視頻總算加載完畢，季半安也看到自己在這幾秒中間被艾特了無數次。
她被這肉眼可見的被艾特次數整得心驚肉跳，不免懷疑是不是司雪又找了自己什麽茬。
進度條被季半安人為調到54分19秒，畫面因為網速再次卡住，卡了好一會兒才流暢起來。
蒼從不知道前面被問了什麽，說了什麽，此刻他直勾勾盯著鏡頭，眼神漆黑深邃。仿佛要看進她的心底。
季半安莫名心跳漏了一拍。
蒼從勾了下嘴角 ，露出一個邪乎乎的笑容：“半半，我想你了。”
季半安不可自抑地瞪大雙眼。
此刻表情管理無能的不止季半安一個，還有站在蒼從身邊臉色青白交接的司雪。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人，昨天被虐到之後忘記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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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設置了屏障的原因，夜色格外安靜。
季半安在蒼從深色眼眸的註視中緩緩收起笑容：“那就更該收收念頭了。”
蒼從等著她繼續說。
季半安退後一步，學蒼從說話半死不活的模樣：“龍和人本來就不該有太多瓜葛。”
蒼從點了下頭。
季半安沒料到他竟然會承認：“所以，我不纏著你了，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是。”蒼從再次認可。
季半安不解：“那你……”
蒼從扯了下嘴角：“我喜歡你。”
季半安：“……”
季半安最後還是把蒼從請進了房間。蒼從不累，但需要一直仰著頭跟蒼從說話的她很累。
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得特別醉，醉到自己以為自己沒醉，但是其實已經開始不著邊際的幻想了。
季半安因為這張臉，從小到大被人表白過無數次。但這是唯一一次接受表白之後，她的內心一片迷茫：“所以……你表白完了，然後呢？”
蒼從打算從沙發上站起來和她說話，被季半安阻止：“你坐著。”
蒼從乖乖繼續坐著。
“然後呢？”季半安又問。
“護你一世周全。”
季半安被逗樂了：“你不喜歡我，你也得護我一世周全啊。”
蒼從沈默。
季半安覺得自己的話引起了他的深思。
“所以蒼從，”她在他對面坐下來：“你之前喜歡過幾個人？”
“沒有。”
季半安解釋：“那個，我這裏的“人”並不是指人類啊，就是什麽龍啊，魚啊都可以。”
蒼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有。”
“你活了幾千年都幹嘛去了？”
當然是奮力奔跑在成為龍神的大道上！
季半安在蒼從回答之前自拍一下腦門，怕蒼從再跟她計較封正的事：“你都沒喜歡過人，怎麽確定自己喜歡我？”
蒼從：“我不是智障。”
季半安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誰說不是呢……
“我都聽得到。”
季半安一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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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變得通紅，默默數了下自己到底罵過他幾次智障：“你這習慣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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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安瞪著眼看他再次憑空消失在房間裏，覺得他這一波表白來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沒頭沒尾。
但蒼從從頭到尾的表情都很冷靜，就好似只是來通知她這件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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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束之後還有長時間各種各樣的宣傳活動，幾個主演自然是在大部分時間都要參與其中的。
季半安因為迅速投入到了另一部電視劇的拍攝當中，所以沒有參加其中兩次活動。下了戲才知道司雪的金主蒼從先生再次上了頭條。
因為有記者在直播的訪談活動中提問時，提到這樣一個問題：
“司雪，你和蒼先生怎麽認識的？”
司雪回頭看了眼面色冷淡的蒼從，半年之約將近，她卻還是沒能讓他愛上她。蒼從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曾以為他是騙子，後來自然也產生過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她是他的恩人，他自稱找了她十幾年。
怎麽看這都是場由報恩走向以身相許的感人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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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做了個鬼臉：“還說要報恩。”
又有記者問：“是什麽類型的報恩呢？”
司雪下意識往記者那個方向看去，記者的眼裏帶了意味深長的笑意，她抿嘴：“說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
記者拖長聲“哦”了一聲。
蒼從的確對她有求必應，她突然提出要參演這部戲，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說希望他在她拍戲期間陪著她，他也沒經過任何考慮就答應了。他從不在乎她到底在做什麽將要做什麽，但他好想也沒有什麽在乎的事在意的人。
唯一一次他主動跟她說話，是在她要求換女主的時候。原本沈默坐著休息的他，突然擡眸看著她，像是在猜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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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一定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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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一眼，司雪好久不敢主動找他說話。直到她聽到導演組傳來換女主的消息，才松了口氣。
再次拍攝的時候蒼從還在原地陪她，只是和她的交流更少，看她的眼神也比之前更冷。
她有些委屈地去找他說話，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他眼神不知道在看哪裏，聽到她的話才回過神來，回答她：“對。”
“司雪？”記者連叫幾聲頻頻出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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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安看了眼來電：仇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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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田然的語氣異常興奮：“你猜我看到了誰？”
她想也不想回答：“智障蒼從。”
仇田然那頭安靜了幾秒，疑惑：“你怎麽知道？”
季半安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仇田然打電話都想做點什麽事，不然總覺得大把的好時光都被虛度了。只是現在手邊除了平板電腦外什麽也沒有，可她實在不想在電影殺青之後還繼續看到司雪的臉，於是關掉直播視頻繼續刷微博：“能讓你仇田然激動興奮的，也只有美食和帥哥了。”
“那你怎麽知道是蒼從？”
“你也在看直播吧？”季半安百無聊賴地翻著網頁，不明白蒼從一個局外人為什麽每次都能占領娛樂版熱搜，就因為長得好看麽？
“那你是不是也猜到我為什麽打電話給你了？”
季半安劃走一條帶著tag ＃龍的傳人＃的微博：“嗯。”
“你家蒼從還是那麽可愛啊，居然在媒體面前說自己是龍的傳人。”
季半安想了想，蒼從也沒說錯什麽，笑：“他什麽時候是我家的了。”
仇田然楞：“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季半安跟著楞：“我沒告訴你我們分手了嗎？”
“你沒有。”
季半安暗罵一聲“該死”，果然那邊仇田然立刻嚷上了：“分手這麽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現在人紅了翅膀也硬了，所以不需要我們這些元老級別的小天使了？”
“別別別，”季半安趕緊阻止：“我沒這意思啊，你別亂給我扣帽子。我不是前陣子忙嘛！再說了，司雪那個小妖精天天跟我看不對眼，我哪有閑功夫去管別的啊。”
仇田然“嗯”了聲：“你跟司雪這筆賬也是……當初她要借著危厲言炒作，你非要去多管那份閑事，現在被盯上了吧？”
季半安仰天嘆氣：“危厲言都特意上門來請我幫忙了，難道我還說不行？”
這事仇田然倒是沒聽季半安提起過，來了興致：“為什麽？”
“我說危厲言討厭司雪，你信嗎？”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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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田然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嘆出來：“我還奇怪怎麽滿世界都是司雪和蒼從的消息呢，原來是這樣啊！”
季半安心不在焉地應聲：“嗯。”
“你和他為什麽分手啦？”
季半安想起那段日子還有點郁悶，這份郁悶主要來自於羞恥感。她季半安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對這個男人這麽上心，結果人家不為所動。可笑的是她走出來了，他卻一頭栽進去了。
不過一頭栽進去這說法不完全正確，至少蒼從表白前和表白後，她沒看出她有任何區別。
這麽想著，仇田然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她急急喊她的名字：“季半安季半安！你在看直播嗎？”
“沒有，怎麽了？”她不明白她的激動。
“趕緊過來看，然後拉到54分19秒。”
季半安嫌棄仇田然這不穩重的性子，不過還是聽話地去刷直播視頻。
在視頻Loading的同時，她聽到仇田然一個人神經質地碎碎念：“你不是說你們分手了嗎？”
季半安迷茫：“對啊。”
視頻總算加載完畢，季半安也看到自己在這幾秒中間被艾特了無數次。
她被這肉眼可見的被艾特次數整得心驚肉跳，不免懷疑是不是司雪又找了自己什麽茬。
進度條被季半安人為調到54分19秒，畫面因為網速再次卡住，卡了好一會兒才流暢起來。
蒼從不知道前面被問了什麽，說了什麽，此刻他直勾勾盯著鏡頭，眼神漆黑深邃。仿佛要看進她的心底。
季半安莫名心跳漏了一拍。
蒼從勾了下嘴角 ，露出一個邪乎乎的笑容：“半半，我想你了。”
季半安不可自抑地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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