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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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身上帶著紙團, 成梨柚連那條本來今晚就能進她肚子的黑魚都顧不上惦記，帶著一小筐紅果子, 看了看剛生出來的粉撲撲小豬仔, 就在當晚回到了酒店。
進了房間，她把口袋裏的紙團拿出來，小心地展開。
那是張紅色的老式皺紋草紙，被用血在上面寫了幾個重要的信息。
成梨柚看著上面的“熊貓市人”, 思忖了許久，沒有向蜻蜓市的刑偵分局求助，而是撥通了諸彎彎的電話。
把事情交代出去以後, 成梨柚才發覺頭有點昏昏沈沈。
刷牙洗臉後, 這種暈沈感更重了。
成梨柚想了想，覺得自己發暈大概是就是因為今天在車上顛簸了太久、哐當哐當的感覺還沒消失, 所以她也沒把這股不舒服當回事，拉上被子倒頭就睡，接著很快就睡著了。
但她睡著睡著，睡得好好的, 卻突然開始有一個聲音嗡嗡地一直響。
“成梨柚, 成梨柚。”
“成梨柚，你發燒了。”
胡說。
成梨柚迷迷糊糊地心裏回答。
成梨柚百毒不侵，怎麽可能會發燒。
快走開, 我要睡覺。
可那個聲音卻總也不停：“成梨柚，你要不要去醫院？”
“不去！”
我要睡覺！
成梨柚煩躁地揮著胳膊想把聲音趕開，然後把被子扯到頭頂罩住腦袋, 總算屏蔽掉了那個吵鬧的聲音。後來好像有人在給她用涼毛巾擦手，但因為很舒服，她也沒在意，很快沈入了睡眠，再也沒了意識。
等她再睡醒，按亮手機，她發現竟然已經快要下午四點了。
掀開被子走下床，成梨柚感覺全身的骨頭關節都脹痛酸澀。
她活動著筋骨，忽然想起昨晚夢裏好像有人跟她說了什麽發燒，但真的假的她也記不清了。
猶豫了一下，成梨柚到醫藥箱裏拿了體溫計，耐著性子量了五分鐘。
時間一到，拿出來一看，37度4。
切。這不就是沒發燒嗎？上學那會兒就算是傳染病橫行的時候，也要量到37度5才能回家呢。
這樣一想，成梨柚本來剩下的那點不舒服也沒了。
她走到窗邊，繼續活動著筋骨看風景，但剛看了兩眼，她就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燒起來了。
因為她在下面看到了諸彎彎和陳不周。
她昨晚給諸彎彎打電話的時候諸彎彎還在熊貓市刑偵總局，怎麽可能她一覺醒來，諸彎彎的人就在她住的酒店的院子裏了？
摸著額頭，成梨柚重新走回去甩好了體溫計，再一次把它夾在了腋下。
但這次量體溫的十分鐘還沒到，她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同時，門外，諸彎彎的聲音真切地響了起來：“柚柚，你在嗎？”
成梨柚果斷抽出了體溫計。
她就覺得奇怪，即使她燒糊塗了，幻想到有人來了，那她最多也就只可能幻想出她喜歡的彎彎姐，怎麽可能把她最討厭的陳不周也幻想出來。
果然！根本就不是幻覺。
“等一下，”她對著門說，“我換個衣服。”
……
“人已經救出來了。”
進門後，諸彎彎開門見山。
“被救者姓孫，是位第一線的科研工作者，目前正在參與研究的項目不方便透露。八天前，她在八哥市參加交流論壇期間突然失蹤，八哥市接到報案後，動用了大量刑偵局的力量，但也只查出她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中是在八哥市一個小型的兒童樂園附近，之後她便原因不明地自己走進了監控盲區，無法再被追蹤。八哥市刑偵分局的同事們都說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我打了那通電話，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成梨柚聽到人已經獲救，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情，但聽完諸彎彎的話，她又開始搖頭。
“這事兒我不居功。她能獲救，靠的是她自己。”
當時那個女人在發覺刀疤臉要接近時立刻停住了求救，猛推了成梨柚一把不說，還迅速向外繼續逃跑，看起來就像是把成梨柚當成了和燭龍村村民一夥兒的人。
這種膽識和判斷力相當驚人，成梨柚捫心自問，換做是她，她真的未必能做到。
“……我順著她幫我鋪好的路走，才勉強打消了燭龍村那幾個人的疑慮。如果村民出現的時候，她還抓著我的手不放求我救她，那我很有可能根本拖延不到盤嶺村的人出現就已經被那夥人解決了。即使盤嶺村的人出現了，但燭龍村的村民已經知道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未必還能放我回去。”
成梨柚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諸彎彎，並且表示，“我是幫了她，可她也救了我。”
諸彎彎這才知道成梨柚當時的處境有多驚險。
她拉住了諸彎彎的手，小臉嚴肅地向她保證：“你放心，那些收買被拐女性的燭龍村村民在孫小姐的指認下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不會再對你有威脅。”
而她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裏，陳不周一直漫無目的地插著口袋在房間裏閑逛。
轉了一會兒，他的目光落到了側對著床的沙發上。
他看了看上面鼓起來的那一大團毛毯，瞥了眼成梨柚，走到沙發前直接往上坐。
沒動靜。
真行。
他冷笑了一下，站起來又往下坐，反覆了幾次，連成梨柚都註意到他了。
“陳不周你閑的啊，多大歲數了在沙發上玩什麽彈彈樂。”
陳不周理都不理她，站起來對著沙發：“出來。”
那團毛毯慢慢地動了起來，最後鉆出了一個頭發亂蓬蓬的阮絳。
見人出來了，陳不周懶懶地掃了成梨柚一眼，曲起腿在空了的沙發上坐下。
諸彎彎則驚呆了。
看看成梨柚又看看阮絳，她頓時聯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完全不敢說話，憋著憋著，臉頰慢慢地鼓了起來。
而看到從沙發上坐起來的阮絳，成梨柚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懵。
她幾乎都有點結巴了：“絳、絳絳，你怎麽在這？”
要真是她把阮絳藏起來的也就算了，問題是她是真不知道為什麽阮絳會在這兒！
她剛才可是直接就在屋子裏脫了睡裙、光著走到箱子前面找到衣服穿上的。
當時好像除了內褲，她什麽都沒穿……
對面，阮絳自從出來後就一直低頭站著，不敢向成梨柚看。
幾分鐘前，他在聽到諸彎彎的敲門聲時就醒了。
可他剛坐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自己在屋裏，成梨柚就已經把睡裙松垮垮的肩帶往兩邊一扯，拽著睡裙讓它禿嚕地滑到了腳底，然後她從睡裙裏邁出去，穿著條小內褲走到了箱子跟前開始找衣服。
於是，阮絳默默地又躺了回去，用毯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全都蓋了起來。
冷靜了一會兒，他開始認真地思考，如果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成梨柚，成梨柚是會讓他負責，還是會直接把他趕走。
他想要負責，可是又害怕被她趕走，所以怎麽都決定不了，直到被陳不周發現，都還沒有想好。
聽到成梨柚的提問，他回答：“我答應你會睡在沙發。”
啊，是有這麽回事。
成梨柚記起來了。
但現在根本不是回憶這個的時候！
剛才脫衣服的時候她是朝著那個方向來著？是背對阮絳還是側對著阮絳？她穿的是哪條內褲？蹲下以後肚子上有沒有擠出贅肉？……
諸彎彎看到成梨柚神色不對，連忙岔開了話題。
“孫小姐在獲救後，第一時間反應了村子裏還有其他遭到拐賣的女性。蜻蜓市刑偵分局迅速展開調查，發現這些年陸續有十一名女性被拐賣進燭龍村，買賣持續的時間長達五年。這件事引起了熊貓市刑偵總局的高度重視，馬上派了我們過來，除了要徹底解決燭龍村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要把向他們販賣女性、實施拐賣的團夥擊破，讓這種事情不在別處繼續發生。”
成梨柚還處在混亂裏，不是很能出聲回應諸彎彎，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諸彎彎：“這個時候，孫小姐向我們提出，她想要把她的經歷說出來，讓媒體進行報道，以此來警醒和幫助其他人。總局在聽了她的想法後，經過商議，決定以此為契機，針對這個案子與媒體合作，進行一次專題報道。”
成梨柚的耳朵一動，頭腦中的混亂戛然而止。
她看著諸彎彎，眼睛開始變得亮晶晶。
而諸彎彎說著側過了身，從她隨身背著的包裏拿出了一份協議。
“我們把情況跟孫小姐說了，她聽說了你的身份，表示很希望能夠由你來做這份報道，”她邊拿邊跟成梨柚說，“但因為調查還在進行中，所以一切內容都需要保密……”
“我都懂！”
沒等諸彎彎把官方的那堆話說完，成梨柚就甜嘻嘻地拿過了協議，唰唰簽字完畢。
“咱們合作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別的不說，調查進度和調查內容，我什麽時候向外漏過一個字？”
說完，她雙手捧著協議還給彎彎姐。
“什麽時候我可以開始？”
她態度極好地爽快補充，“我完全聽從你們的安排，絕對不擅自行動！”
“你放心，安排好以後會通知你的。”
仔細地把協議放回包裏，諸彎彎正好看到了成梨柚之前隨手丟在床上的體溫計。
她頓時擔心了起來：“柚柚你發燒了嗎？”
“沒有。”
成梨柚一伸手，把體溫計撥得更遠。
她邊起身送他們離開，邊跟他們吹牛，“你什麽時候還看到過我發燒？我的身體比陳不周都強多了，我一個能打他兩個……”
雖然陳不周嗤笑兩聲沒跟她計較，但說完這句話沒多久，成梨柚的高燒就洶洶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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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帶著紙團, 成梨柚連那條本來今晚就能進她肚子的黑魚都顧不上惦記，帶著一小筐紅果子, 看了看剛生出來的粉撲撲小豬仔, 就在當晚回到了酒店。
進了房間，她把口袋裏的紙團拿出來，小心地展開。
那是張紅色的老式皺紋草紙，被用血在上面寫了幾個重要的信息。
成梨柚看著上面的“熊貓市人”, 思忖了許久，沒有向蜻蜓市的刑偵分局求助，而是撥通了諸彎彎的電話。
把事情交代出去以後, 成梨柚才發覺頭有點昏昏沈沈。
刷牙洗臉後, 這種暈沈感更重了。
成梨柚想了想，覺得自己發暈大概是就是因為今天在車上顛簸了太久、哐當哐當的感覺還沒消失, 所以她也沒把這股不舒服當回事，拉上被子倒頭就睡，接著很快就睡著了。
但她睡著睡著，睡得好好的, 卻突然開始有一個聲音嗡嗡地一直響。
“成梨柚, 成梨柚。”
“成梨柚，你發燒了。”
胡說。
成梨柚迷迷糊糊地心裏回答。
成梨柚百毒不侵，怎麽可能會發燒。
快走開, 我要睡覺。
可那個聲音卻總也不停：“成梨柚，你要不要去醫院？”
“不去！”
我要睡覺！
成梨柚煩躁地揮著胳膊想把聲音趕開，然後把被子扯到頭頂罩住腦袋, 總算屏蔽掉了那個吵鬧的聲音。後來好像有人在給她用涼毛巾擦手，但因為很舒服，她也沒在意，很快沈入了睡眠，再也沒了意識。
等她再睡醒，按亮手機，她發現竟然已經快要下午四點了。
掀開被子走下床，成梨柚感覺全身的骨頭關節都脹痛酸澀。
她活動著筋骨，忽然想起昨晚夢裏好像有人跟她說了什麽發燒，但真的假的她也記不清了。
猶豫了一下，成梨柚到醫藥箱裏拿了體溫計，耐著性子量了五分鐘。
時間一到，拿出來一看，37度4。
切。這不就是沒發燒嗎？上學那會兒就算是傳染病橫行的時候，也要量到37度5才能回家呢。
這樣一想，成梨柚本來剩下的那點不舒服也沒了。
她走到窗邊，繼續活動著筋骨看風景，但剛看了兩眼，她就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燒起來了。
因為她在下面看到了諸彎彎和陳不周。
她昨晚給諸彎彎打電話的時候諸彎彎還在熊貓市刑偵總局，怎麽可能她一覺醒來，諸彎彎的人就在她住的酒店的院子裏了？
摸著額頭，成梨柚重新走回去甩好了體溫計，再一次把它夾在了腋下。
但這次量體溫的十分鐘還沒到，她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同時，門外，諸彎彎的聲音真切地響了起來：“柚柚，你在嗎？”
成梨柚果斷抽出了體溫計。
她就覺得奇怪，即使她燒糊塗了，幻想到有人來了，那她最多也就只可能幻想出她喜歡的彎彎姐，怎麽可能把她最討厭的陳不周也幻想出來。
果然！根本就不是幻覺。
“等一下，”她對著門說，“我換個衣服。”
……
“人已經救出來了。”
進門後，諸彎彎開門見山。
“被救者姓孫，是位第一線的科研工作者，目前正在參與研究的項目不方便透露。八天前，她在八哥市參加交流論壇期間突然失蹤，八哥市接到報案後，動用了大量刑偵局的力量，但也只查出她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中是在八哥市一個小型的兒童樂園附近，之後她便原因不明地自己走進了監控盲區，無法再被追蹤。八哥市刑偵分局的同事們都說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我打了那通電話，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成梨柚聽到人已經獲救，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情，但聽完諸彎彎的話，她又開始搖頭。
“這事兒我不居功。她能獲救，靠的是她自己。”
當時那個女人在發覺刀疤臉要接近時立刻停住了求救，猛推了成梨柚一把不說，還迅速向外繼續逃跑，看起來就像是把成梨柚當成了和燭龍村村民一夥兒的人。
這種膽識和判斷力相當驚人，成梨柚捫心自問，換做是她，她真的未必能做到。
“……我順著她幫我鋪好的路走，才勉強打消了燭龍村那幾個人的疑慮。如果村民出現的時候，她還抓著我的手不放求我救她，那我很有可能根本拖延不到盤嶺村的人出現就已經被那夥人解決了。即使盤嶺村的人出現了，但燭龍村的村民已經知道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未必還能放我回去。”
成梨柚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諸彎彎，並且表示，“我是幫了她，可她也救了我。”
諸彎彎這才知道成梨柚當時的處境有多驚險。
她拉住了諸彎彎的手，小臉嚴肅地向她保證：“你放心，那些收買被拐女性的燭龍村村民在孫小姐的指認下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不會再對你有威脅。”
而她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裏，陳不周一直漫無目的地插著口袋在房間裏閑逛。
轉了一會兒，他的目光落到了側對著床的沙發上。
他看了看上面鼓起來的那一大團毛毯，瞥了眼成梨柚，走到沙發前直接往上坐。
沒動靜。
真行。
他冷笑了一下，站起來又往下坐，反覆了幾次，連成梨柚都註意到他了。
“陳不周你閑的啊，多大歲數了在沙發上玩什麽彈彈樂。”
陳不周理都不理她，站起來對著沙發：“出來。”
那團毛毯慢慢地動了起來，最後鉆出了一個頭發亂蓬蓬的阮絳。
見人出來了，陳不周懶懶地掃了成梨柚一眼，曲起腿在空了的沙發上坐下。
諸彎彎則驚呆了。
看看成梨柚又看看阮絳，她頓時聯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完全不敢說話，憋著憋著，臉頰慢慢地鼓了起來。
而看到從沙發上坐起來的阮絳，成梨柚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懵。
她幾乎都有點結巴了：“絳、絳絳，你怎麽在這？”
要真是她把阮絳藏起來的也就算了，問題是她是真不知道為什麽阮絳會在這兒！
她剛才可是直接就在屋子裏脫了睡裙、光著走到箱子前面找到衣服穿上的。
當時好像除了內褲，她什麽都沒穿……
對面，阮絳自從出來後就一直低頭站著，不敢向成梨柚看。
幾分鐘前，他在聽到諸彎彎的敲門聲時就醒了。
可他剛坐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自己在屋裏，成梨柚就已經把睡裙松垮垮的肩帶往兩邊一扯，拽著睡裙讓它禿嚕地滑到了腳底，然後她從睡裙裏邁出去，穿著條小內褲走到了箱子跟前開始找衣服。
於是，阮絳默默地又躺了回去，用毯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全都蓋了起來。
冷靜了一會兒，他開始認真地思考，如果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成梨柚，成梨柚是會讓他負責，還是會直接把他趕走。
他想要負責，可是又害怕被她趕走，所以怎麽都決定不了，直到被陳不周發現，都還沒有想好。
聽到成梨柚的提問，他回答：“我答應你會睡在沙發。”
啊，是有這麽回事。
成梨柚記起來了。
但現在根本不是回憶這個的時候！
剛才脫衣服的時候她是朝著那個方向來著？是背對阮絳還是側對著阮絳？她穿的是哪條內褲？蹲下以後肚子上有沒有擠出贅肉？……
諸彎彎看到成梨柚神色不對，連忙岔開了話題。
“孫小姐在獲救後，第一時間反應了村子裏還有其他遭到拐賣的女性。蜻蜓市刑偵分局迅速展開調查，發現這些年陸續有十一名女性被拐賣進燭龍村，買賣持續的時間長達五年。這件事引起了熊貓市刑偵總局的高度重視，馬上派了我們過來，除了要徹底解決燭龍村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要把向他們販賣女性、實施拐賣的團夥擊破，讓這種事情不在別處繼續發生。”
成梨柚還處在混亂裏，不是很能出聲回應諸彎彎，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諸彎彎：“這個時候，孫小姐向我們提出，她想要把她的經歷說出來，讓媒體進行報道，以此來警醒和幫助其他人。總局在聽了她的想法後，經過商議，決定以此為契機，針對這個案子與媒體合作，進行一次專題報道。”
成梨柚的耳朵一動，頭腦中的混亂戛然而止。
她看著諸彎彎，眼睛開始變得亮晶晶。
而諸彎彎說著側過了身，從她隨身背著的包裏拿出了一份協議。
“我們把情況跟孫小姐說了，她聽說了你的身份，表示很希望能夠由你來做這份報道，”她邊拿邊跟成梨柚說，“但因為調查還在進行中，所以一切內容都需要保密……”
“我都懂！”
沒等諸彎彎把官方的那堆話說完，成梨柚就甜嘻嘻地拿過了協議，唰唰簽字完畢。
“咱們合作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別的不說，調查進度和調查內容，我什麽時候向外漏過一個字？”
說完，她雙手捧著協議還給彎彎姐。
“什麽時候我可以開始？”
她態度極好地爽快補充，“我完全聽從你們的安排，絕對不擅自行動！”
“你放心，安排好以後會通知你的。”
仔細地把協議放回包裏，諸彎彎正好看到了成梨柚之前隨手丟在床上的體溫計。
她頓時擔心了起來：“柚柚你發燒了嗎？”
“沒有。”
成梨柚一伸手，把體溫計撥得更遠。
她邊起身送他們離開，邊跟他們吹牛，“你什麽時候還看到過我發燒？我的身體比陳不周都強多了，我一個能打他兩個……”
雖然陳不周嗤笑兩聲沒跟她計較，但說完這句話沒多久，成梨柚的高燒就洶洶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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