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忍不住問無相，“還不走，留著吃早飯啊。”

無相像是才明白過來，“既然晚兒急了，那便走吧。”

朔月對連霜的那套物不死論沒有做評價，而是彎腰將靜妃的後頸拽起，“他可是你師兄，確定不救他？”

九歌瞪大了眼睛，她覺得她需要掏個耳朵，或者洗個眼睛也行。

師兄？男的？

女裝大佬？

所以他們畫皮一脈都是女裝大佬的嗎？

厲害厲害！

無相走到九歌身邊，“他早已被逐出師門。”

言外之意就是，師兄什麽的，不存在的。

關系也是沒有的，陌生人，不必救。

九歌覺得自己真是翻譯的一把好手。

無相拉著九歌的手，化為一道虛影，消失在眾人面前。

連霜大怒，一把提起朔月的衣領，“你怎麽沒說過無相會這手段！”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朔月淡定的擡手拂過連霜的手腕，連霜的手腕就軟了下去，像是沒了骨頭。

她說，“你也不曾問我。”

被無相帶走的九歌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等清晰起來的時候，便已經身在人流之中。

街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就在耳際。

九歌看了一眼她還拖著的白飄飄，問：“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歇歇腳。”

無相擡手指了指九歌的身側，她側頭一看。

哦喲！

畫皮樓還會長腳的嗎？

進了畫皮樓，九歌一把扔開白飄飄，問無相，“她跑不出去吧？”

無相點頭，九歌才舒了口氣，一把截住白飄飄的利爪。

將她反摁在地上，不顧她的咒罵，和無相要了把鐮刀，“你說說你，一個女鬼家家的，留這麽長指甲做什麽。來來來，也就我那麽好心會幫你修指甲了。”

於是那一手的指甲被九歌“哢嚓哢嚓”幾下全給剪了。

白飄飄從沒見過這麽奇葩的人，立即縮回了另一只手的指甲。

九歌剪完一只，叫道：“這是幹什麽，那只也伸出來，快點！怎麽那麽不自覺呢。”

白飄飄咬著唇，一臉的屈辱。

兩只鬼大眼瞪小眼半天，九歌先認了輸。

她扔開剪刀，上樓去了。

白飄飄起身看著自己狗啃一般的指甲，氣的發抖。

卻又敢怒不敢言，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

不過沒事，很快就會有人來救她的。

九歌剛上樓就看到無相又在作畫，不過他前面多了只男鬼。

長的很幹凈，看起來也很舒服。

見他看過來，九歌揮著爪子打招呼，“嗨！初次見面，無憂公子。”

無憂笑了一下，“晚兒還是那麽有趣。”

無相將一件人皮扔到九歌懷裏，“換上。”

九歌本想說自己不是有皮嘛，但最終閉上了嘴。

這人皮的模樣和以前那個一樣，確實舒服不少。

九歌一屁股坐到無憂旁邊，問：“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直接把白飄飄送菩提寺，然後讓菩提寺的和尚們來滅了連霜。

一切皆大歡喜。

紗幔分開，露出一大櫃子的人皮，無相嘆道：“好幾日沒人上門了。”

無憂微微一笑，“若無骨知道了她這麽逼你出來，結果還是沒用，她大概會氣死的。”

九歌問：“無骨是誰？”

無憂答道：“便是那朔月，不過那不是她本來的模樣。”

“她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逼無相見她？”九歌一臉的八卦，有故事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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