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心相愛的呢？”餘樂樂的腦袋更低了，“也不可能嗎？”

“真心相愛？”杜老師就要笑了，“餘老師，你把這個世界都是想的太美好了啦，哪有什麽真心相愛的，那些學生知道什麽啊，他們還都是在懵懂的年紀，稍微被勾引一下，就完全沒有了自己，咱們學校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說著，她還壓低了聲音，就怕被別人經聽到了一樣，“那是你沒有來之前了，校長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

“還是一個女老師呢，比自己的學生大了很多歲，硬是和那個學生發生了不淪的關系，後來……”

“後來，後來……怎麽了？”餘樂樂手背上面暈開了一滴水珠，然後慢慢的順著她的手指滴落了下來。

這不是眼淚，她知道，這是汗水。

“怎麽了？”杜老師翹起了二朗腿，到是一點也不像女人了，頗有女漢子的傾向了。

“還能什麽啊？老師被辭退了，以後也不可能當老師了。”

“那學生呢……”餘樂樂握緊自己的雙手，緊的都可以看到她手背上面那些細小的青色血管。

“學生就可憐了啊，”杜老師嘆了一聲，“本來好好的前途就這麽毀了，也沒有畢業，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咱們這裏可都是貴族學校。能在這裏上的起學的，非富即貴，這要是鬧了一個大醜聞，就連家中的臉都是給丟光了。”

“所以，咱們學校要是真的出現師生戀，如果被發現了。”

“會……會怎麽樣……”餘樂樂的心已經懸在嗓子眼裏了，再是差一些，就要崩出來了。

“老師和學生都被開除，”杜老師湊過到了餘樂的臉邊，餘樂樂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餘樂樂魂不守社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之內，她拿出了手機，手機上面有一個幾個未接來電，她故意不去接的，她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裏面，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這是年少時的迷戀，還是成長中的叛逆，或者是懵懂難明的初戀。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有明白，有些事，不是她相要如何便能如何的。

猛的一聲，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伸出手，拿過了放在一邊的手機，猶豫中，最後還是打開了那一則短信，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發來的。

她的手機，很少有人打，她沒有家人，朋友也是少，這麽多年來，她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有時她也希望自己的手機多響響，哪怕是那一句，對不起，你的手機已欠費。

最近響的多了，可是她卻是害怕了。

甚至每天晚上她都是無法睡著，只在手機響一聲，她就會驚坐起來。

她將手機拿到自己的眼前，有一瞬間，就連手機那些漸淡的藍光，也是讓她眼睛不由的疼一下，撕扯著的疼卻是到了心臟的那一處。

老地方見。

只有這四個字，可是卻是讓她的心就像是在擰麻花一樣。就這麽扭了起來，想要解開，卻是擰的越緊，越可怕。

她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幾乎都是將臉埋了起來，沒有人知道此時她的糾結，她的難過，她的不知所措，她承認，她是迷失了，她承認，她是喜歡了，從來都沒有過的喜歡的。

可是再多的喜歡，也不能加上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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