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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爹爹何不如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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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穆清的出現讓尹承衍和暗處的君鳳宜的臉色驚變。

尹承衍聽尹穆清這麽說,自是心臟一縮,驚異道:“阿清……”

她怎麽來了?她是什麽時候跟上來的?

她都聽到了?

尹承衍只覺得晴天霹靂,或者他早該將事實說與她聽,可是並不是在這種他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

尹承衍上前一步,很想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尹穆清也未曾給他一點解釋的空間,紅著眼睛看了一眼尹承衍,似乎非常不想見他,轉身,足尖輕點,仿佛落荒而逃一般,那抹青色的碧影便消失在那夜空之中。

尹穆清內心一團亂麻,委屈的想哭。

她不知該怎麽辦,她的母親竟是被兩個男人高舉愛的旗幟,活活逼死的麽?

那個時候,娘親該如何絕望?

兩個男人看似無辜,卻都是兇手。

她已經打算放下,卻不想真相竟是如此,真是諷刺。

尹承衍大驚,急急喚了一聲,這般匆匆下去,若是心一慌亂,失了腳,摔著可怎麽好?

該死!

尹承衍低咒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君鳳宜也懵了一下,隨即慌不擇路的從暗處走出,朝尹穆清離去的方向喚了一聲:“阿清……”

他想去追,腳下卻仿佛生了根一般,挪不動,視線也下意識落在穆挽清的墓上,神情異常的糾結:“挽兒……”

想去追女兒,卻因為多年不見自己心愛之人,兩難之下,君鳳宜的眸子帶著幾分糾結的為難。

萬般掙紮之下,他最終還是上前,蹲下身子,摸了摸石碑上,令他魂牽夢繞的三個字:“挽兒,挽兒你等等我,再等等我!”

以後,他絕對不會允許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這裏。

他要帶她回國,回墨翎!

話落,白色的身影,驟然消失在黑暗之處。

尹穆清一直往山下跑,四周荒僻不堪,踏著輕功,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黑暗之中穿梭。

臉頰上,身上,到處都是被荊棘刮傷的痕跡。

火辣辣的疼,她卻恍若不知。

尹穆清是真的為難了。

在兩個男人的威脅之下,娘親選擇死,那是因為她對兩方都有牽掛吧。

她已經能夠理解娘親的為難。

一個是自己愛的人,是自己骨肉的爹爹。另一個又是自己所虧欠的人,她一個都不想傷害。

或者,他們三人糾葛就是因為娘親的存在,娘親沒了,是不是,他們便沒有什麽可爭的了?

死,是娘親的選擇!但是卻是他們兩個男人的責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究竟要怪誰呢?

天下,最可怕的,便是極具占有性的愛。

因為不願放手,卻傷害了那個自己最不願傷害人。

“阿清,你站住。”身後傳來了一聲男人低沈又迫切的聲音,尹穆清全身一僵,腳下的動作卻更快了。

她真的不想見他!

尹穆清眼前一片黑暗,偶爾有透過密林射下的月光,卻難以照亮眼前荊棘叢生的路。

砰……

突然撞進一堵墻,隨著一聲悶哼從頭頂響起,自己的手腕便被人扣住,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力量,落在地上。

“阿清,你瘋了?”帶著幾抹咬牙切齒的味道。

尹穆清擡眸,便撞入尹承衍猩紅的眸光,那眸光帶著幾分責備的意味。微微側眸,她才看見,前面竟是一條荊棘叢生的深溝,若是一腳踏入,摔不死,恐怕也是全身是傷了。

可是,尹穆清並沒有半點感謝的意味,一把推開尹承衍,帶著幾分勁氣,尹承衍不妨,被她推了後退了兩步。

“瘋的人是你,是你和君鳳宜!”

只有瘋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將娘親逼入絕路。

“我見不得你們這樣,口口聲聲說喜歡,說愛,卻根本不懂如何去愛。現在,娘親沒了,你們就開心了,就滿意了,是嗎?”

尹穆清的鐵青著一張臉,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字字誅心。

因為穆挽清的死,尹承衍是愧疚,也是絕望的。

他的一生,一直都是循規蹈矩,一直的教育便是秉承父親期望,遵循母親之命,看似戎馬一生,榮勳半世,可是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寡淡無味的罷了。

只有穆挽清,給他的人生增添了一道不一樣的光彩。

他愛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舍不得她離去,這是他的決心。

可是,就是因為他的挽留和不舍,將她推入地獄,他內心已經是千般悔恨,萬般痛苦。

如今,聽到尹穆清的責備,仿佛再次揭開了那道被歲月塵封多年,卻從不見好轉的傷痕,鮮血淋漓的痛著。

尹承衍的手在抖,他看著尹穆清那雙像極了穆挽清的眼睛,仿若是穆挽清就站在他的面前,在責備他的霸道和狠心。

阿衍,你好狠心,我恨你!

尹承衍薄唇抿成一字,眸光灼灼的看著尹穆清,突然,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送到尹穆清的手中,他帶著幾分決然的味道,聲線,還是以往的冷淡:“你母親,便是死於這把長劍之下,這把劍名叫朔風,是你母親生前的最喜歡的長劍,輕薄鋒利,最適合女子。”

下意識的,尹穆清伸手拿著那把劍。

關於母親,她知道的太少了。

可是,就是因為君鳳宜和尹承衍二人口中寥寥數言,她卻能深刻的感覺到娘親對她濃濃的疼愛。

心口的暖意,包圍著自己,好像沐浴在三月溫暖的陽光之下,清暖宜人。

募的,卻見尹承衍握住劍刃,抵在自己的胸口,鮮血順著那鋒利的劍刃,涸涸流下:“當年,爹爹就是像這般,將這把朔風抵在你的身上,想著,她能顧及你,留在爹爹的身邊。可惜,爹爹沒有想到,你母親會那般毫無顧忌的撞了上來,沒有半點猶豫……”

尹穆清看著從劍端流下的鮮血,瞳孔一縮,滿心都是驚慌。

想要抽離,卻又不敢。

這會兒,卻又聽尹承衍繼續道:“爹爹曾經對你說過,你母親是北燕的公主,卻被北燕拋棄,她對北燕皇室絕望,對皇家的無情感到心寒。所以,知道你父親的身份後,她才會那麽痛苦,除了因為你父親的隱瞞,她最怕的,是你也會赴她的後塵。因此,她寧願你留在尹家,也不願意你父親知道你的存在。她又怕你父親因為誤會她真的懷了別人的骨肉,而對你痛下殺手,也怕爹爹我會因嫉恨,而不再容忍你的存在,是以,她選擇死。”

“你母親的性子很倔強,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她這哪裏是不想活?她這明明是在折磨我,在折磨君鳳宜。呵,聰慧如她,又怎麽會不知,她若死了,我們什麽都沒了,也沒有什麽可爭的,甚至,還會因為她的死,而愧疚在心,努力彌補你。”

尹承衍的聲音逐漸變得萬般諷刺和無奈,似乎,他對那個女人,沒有半點辦法,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你母親死前,對我說的唯一的一句話,便是要我好好照顧你。”

兩行淚水溢出眼眶,尹穆清哽咽的說不出話。

尹承衍深吸一口氣,聲線之中,已經只剩下濃烈的諷刺:“好好照顧你?好輕巧的一句話,殊不知,因為她狠心離去,我看見你一次,就剜心掏肺的痛一次。”

“你無辜,挽清無辜,君鳳宜無辜,最該死的人,是我!”尹承衍的那冷峻絕美的臉上無半分情緒,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手下緊緊的握住握著劍,抵在自己的胸口,尖銳的劍鋒早已刺穿皮肉,染濕了衣袍,他卻不知痛一般,決然道:“如今,阿清知道了,我並非你的生身父親,還是你的殺母仇人,甚至,就是因為我的自私和怯懦,不敢面對你,才讓你在尹府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你該恨我。如今,我給你報仇的機會,殺了我!”

尹承衍的話,卻早已讓尹穆清驚異的說不出來話。滿腔的怒火和怨恨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水,盡數熄滅,剩下的,只有濃烈的心疼和悲傷。

她無辜,娘親無辜,君鳳宜無辜,只有他該死?

這幾個字充斥著她的腦海,幾乎能感覺的道尹承衍內心的悲痛和絕望。

她如何不知,這只是尹承衍說的氣話!

他是承受了多少,如今,才能說出這般自暴自棄的話。

他們三人之間的這段糾葛,若是真的要指出究竟誰對誰錯,恐怕就算是娘親在這裏,也是說不清楚的。

尹爹爹錯了,他錯在不該愛上一個心有所屬的女子。

君爹爹也錯了,他錯在太過自負,隱瞞欺騙,霸道專橫,甚至,對這段感情,沒有太大的信任。

娘親也有錯,她錯在太過決然,太過狠心,沒有半點留戀,便毅然決然的去了,不給別人任何解釋與反悔的餘地!

她是真的是因為他們二人相逼才走投無路,還是因為國與家的拋棄,早就心灰意冷?

還是說……

雖然沒有見過娘親,尹穆清還是能知道,娘親是一個極具智慧,堅強倔強的女子,就算被人威脅,她真的是那種能輕易輕生之人?

如今見尹承衍如此,尹穆清突然覺得,其實每個人都有無奈,都有責任,都有痛。

被怨恨之人,該是如何痛苦?

尹爹爹又何其無辜?

尹穆清覺得很累,他們三人的愛恨糾葛,對錯冷暖,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時過二十年,她即便是要給娘親報仇,是該找君鳳宜,還是找尹承衍呢?

一個是自己的生身父親,一個是自己的養父,尹穆清就算有怨有恨,卻從未想過真的要取二人的性命。

娘親丟了性命,都要保住二人,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他們傷害對方,又怎麽會允許她去傷害二人?若是如此,娘親的犧牲,便無任何價值,與她的本意不符。

尹穆清無奈,哪裏還有什麽怨恨?索性丟下劍,帶著幾分責備的口吻,厲聲譏誚道:“爹爹想死,想要解脫,想去陪母親,何以要讓女兒承擔弒父不孝之罪?那裏有一塊石頭,合該自己撞上去,也不知,你有愧母親的囑托,不僅沒有好好照顧我,甚至從未正眼看我,你真的下去,敢不敢見母親。”

尹承衍被尹穆清這責備的話弄的面色尷尬萬分,剛剛的情緒竟因為這句話而蕩然無存,看了一眼尹穆清指的那塊歪歪扭扭的一丈來高的石頭,他嘴角抽了抽。

當真一頭撞上去,恐怕人死不了,倒是丟了形象,落了面子,連人都不要見了。

尹承衍說不出來話,卻又聽尹穆清道:“母親確實因你們而死,可是她的所希望的,是你與父親二人不要因為她而互相責難,都說紅顏禍水,母親不想當著禍水罷!不管怎麽說,逝者已逝,即便你們再內疚,再自責,再相互怨恨,母親也回不來了,事已至此,有什麽意義呢?或者,因為你們,我才沒了母親,我該恨你們,該怨你們,可是,我已經沒了母親,不想再沒有爹爹,沒有父親。”

尹承衍眸光微閃,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隨即自嘲的輕笑一聲:“是爹爹糊塗。”

尹穆清看了一眼尹承衍手上的不斷溢出的鮮血,眸光微閃,最終還是上前,拿了袖中的絲帕,緊緊的纏了上去:“爹爹年紀大了,如何還這般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刀劍無眼,還是少玩為妙,幸好沒有傷到筋骨,否則,耽誤了行程,該是我的不是了!”

包紮好傷口,尹穆清擡眸看了一眼尹承衍,見他薄唇緊抿,神情緊繃,一本正經的模樣,倒像一個故作老成的孩子。

拾起地上的朔風劍,尹穆清看了一眼,收了起來。

“語嫣留書走了,出去尋她,倒是遇到了你,我先走了!”或者,還有些尷尬,尹穆清說完,轉身離去。

尹承衍看著尹穆清離開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

溫暖總是短暫的。

如今,她釋懷,卻要離去了!

“好生一場苦肉計,朕真是自愧不如!”後面傳來一聲譏誚之聲,尹承衍轉身看去,卻見是君鳳宜滿目諷刺的從暗處走出。

尹承衍懶的理他,如今,拂袖而走。

轉身那一刻,身後的勁風直逼而來,帶著幾分勢不可擋之意。

……

暗衛久久查不到君語嫣的下落,尹穆清越發著急。

那姑娘不會想不開,做什麽傻事吧?

君鳳宜那老東西也找不到人影兒,閨女出了事,他怎麽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

這麽晚,也不能進宮去尋蕭璟斕,尹穆清只能去尹府尋尹淩灝。

她能想到的,只有那個地方,或許,君語嫣當真傻傻的去找二哥也說不定。

尹穆清來到尹府的時候,府門已經完全落鎖,她幹脆翻身入府,輕車熟路的來到楓雪院。

沈檸有孕,尹淩灝如今也沒有讓她插手府裏的事情,府中有親事,本該熱鬧喜慶,卻因為尹淩翊入獄之事,而死氣沈沈的。

尹穆清見楓雪院的書房裏面還亮著燈火,便知道尹淩灝還沒有睡。

剛一靠近書房門口,尹穆清便感覺到暗處氣息流動,黑影一動,幾個黑衣人便落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尹穆清凜眉呵斥:“退下!”

她一出聲,暗衛便知道她的身份,連忙跪地:“三小姐!”

然後窸窸窣窣的閃退。

“進來!”尹淩灝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便喚了一聲。

尹穆清走進,見尹淩灝穿著一身玄色長袍,因為在家裏的原因,一頭烏黑的墨發只用一根發帶束於腦後,少了戎裝時的冷毅,多了幾分平易溫和之氣。

尹淩灝放下手中的密函,掃了一眼尹穆清,不由的蹙眉道:“這麽晚了,弄成這個樣子,去哪裏了?”

尹穆清臉上都被荊棘刮了一條傷痕,沒有流血,卻有些紅腫,不過是小傷,但是在女子光滑細致的肌膚上,卻顯得有幾分猙獰。

尹淩灝蹙起了眉頭,他不喜尹穆清一個閨閣的女子,卻不安生,徒惹人擔心。

還是沈檸乖巧,懂事!

像只懶懶的烏龜。

見尹穆清身上的衣服也有幾處劃痕,尹淩灝起身,拿起一邊架子上掛著的一件黑色鬥篷,罩在了尹穆清的肩上:“女兒家,怎麽也不知愛惜自己?”

即便是身份不同,但是尹穆清還是尹家的三小姐,尹淩灝習慣性的拿她當妹妹看。

尹穆清有幾分尷尬,摸了摸鼻子,便直入主題:“大哥,我想去天牢見見二哥!”

尹淩灝眉頭一皺:“你一個姑娘家,去那裏做什麽?他的事,你別插手。管別人,何不如管管自己,這臉上的傷,還不回去塗些膏藥,落了疤,有你好受的。”

女兒家的容貌何其重要?若是落了疤,那是一輩子的事情。

尹穆清知道,尹淩灝就是一個老頑固,一板一眼的,看著不像個年輕人,倒像個老大不小的老頭子。

尹穆清辯解道:“二哥執拗我知道,只不過,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麽不肯娶語嫣,他們都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不娶語嫣,他讓語嫣怎麽活?她還是墨翎的公主,這不僅關系到語嫣的清白,更多的是墨翎的國威。公主被人辱,墨翎帝王豈會善罷甘休?就算我有心求情,都無從開口。”

“所以呢?陛下的旨意都敢違抗,他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你去見見他又有何用?就憑你一張嘴,還能說服他不曾?”尹淩灝顯然是生氣的,對尹淩翊的氣:“他一入獄,滿朝文武見風使舵,開始彈劾他,阿翊在刑部,得罪的人不少,如今,落井下石的人一大堆,就算璟王殿下壓著些彈劾他的折子,卻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如今,已經不是娶不娶語嫣公主能解決的事情了。”

“當下之急,並非是二哥,而是語嫣,她失蹤了,我怕那傻丫頭去闖刑部大牢,那可就麻煩了。”

尹淩灝蹙了蹙眉,終於有所松動。

以尹淩翊的身份,去一趟天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他們還未到天牢,便看見天牢的那個方向突然傳來一聲爆炸之聲,隨即濃煙四起火光彌天。

尹穆清和尹承衍相識一眼,都是面色一沈,隨即打馬趕了過去。

大火熊熊燃起,早已驚動了刑部,大批侍衛拼命救火,好在大火很快被救了下來,雖然沒有波及很廣,燒死的犯人還是有不少。

尹穆清和尹淩灝最先趕到,尹淩翊便在天牢,他們如何不著急?

刑部的人早已嚇白了臉,天牢之中大部分關押的都是朝廷重犯,裏面不乏有皇親國戚,出不出得來也說不定,若是因為這次大火被燒死,那刑部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怎麽回事?”尹淩灝風塵仆仆的趕到,看著從牢房裏面擡出的一具一具的屍體,早已沈了臉。

那天牢主事滿臉都是煙塵,哭喪著一張臉,看見尹淩灝,嚇的全身一抖:“少將軍,屬下也不知情,這大火是從下面第三獄燃起來的,只燒了幾處,傷亡不大,原因還差查,還在查……”

“傷亡不大?若是尹大人有本分損傷,你也不要活了!”尹淩灝一腳踹開那主事,一臉鐵青的就要進入天牢。

黑煙滾滾,即便是已經滅了火,裏面根本不能進人,那濃煙吸一口,恐怕就能將人活活嗆死。

“大哥……”尹穆清見尹淩灝就那麽進去,臉色一白,連忙跟了過去。尹淩灝以為她也要跟過來,面色一沈,便呵斥道:“在一邊待著!”

濃煙之中伴隨著硝石硫磺的味道,根本不用查,便知道,這是人為的。

有人逃獄!

“王妃!”

慕謙待著一群人趕到,看見尹穆清的身影後,似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尹穆清轉身看了一眼慕謙,沒有開口,這會兒,卻見尹淩灝背著一個人出來,面色陰沈的可怕。

“阿翊,阿翊你醒醒!”尹淩灝將背上的人放在地上,尹穆清看見那人的臉部一大塊燒傷,根本面部全非,聽到尹淩灝的喊聲,她臉色一白。

這是二哥?

但是,不過瞬間,她便蹙了眉頭。

那燒傷明明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怎麽頭發健全,唯獨臉上燒的面目全非?

一笑道二哥那狐貍一般的人,尹穆清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二哥到底是什麽人?

他這不是不願意娶語嫣,而是借此金蟬脫殼,脫離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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