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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九月是本王的女兒?(首訂)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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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前的女人,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竟然被這女人扇了巴掌?

眸中的怒意徒然升起,蕭璟斕臉色微沈:“放肆!”

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對他不敬?

尹穆清現在哪裏管他放不放肆,伸手拿過一邊的枕頭,謔謔幾聲就朝蕭璟斕頭上招待了過去:“人渣,敗類!衣冠禽獸!”

騰的一腳踹了去,尹穆清趁機跳下床,朝蕭璟斕道:“你死了這條心吧,九月是本小姐的孩子,一輩子都和你蕭璟斕沒半毛錢的關系,他有爹,只不過已經打短命了而已,若是你再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等著吧……哼!”

說話,噌噌噌的跑了出去。

欺人太甚!

尹穆清一邊擦嘴,一邊將蕭家那一家人都交代了個遍:“真是豈有此理,敢占本姑娘的便宜,想死!”

太過分了。

毫不猶豫的帶著九月走人。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璟王寢殿門口的侍衛已經不能再震驚,剛剛……王爺是被尹三小姐打了麽?

而不知情的人,看見尹穆清衣裳不整的從王的寢殿跑了出來,無不大為震驚。

尹三姑娘被王爺臨幸了?

他們唯一想到的就是,那洛姑娘怎麽辦?

不過須臾,這件事情就傳遍了王府。

九月看見自己娘親狼狽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房間操起一根雞毛撣子就要嚷嚷著要去給她娘親報仇。

卻成功的被尹穆清攔了下來,攔腰抱起,抗在肩上,走人!

而,尹穆清走到璟王府門口,看見門口排列一群美人時,整個人一頓,隨即臉色更加的不好了。

沾花惹草,這種男人根本靠不住。

走!走得越遠越好。

傾恒看見這模樣的尹穆清後,也楞了一下,他自小在宮中長大,什麽事情沒有見過?有些事情,自小就會有專門的人事太監教導,所以懵懵懂懂的,卻還是懂了不少。

他在擔憂,雖然一直欽佩十七爺爺,卻還是不願意三姨母被十七爺爺欺負。作為皇家的媳婦,身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幹凈無暇,三姨母有了九月,就證明她有過其他男人,不可能名正言順的嫁給十七爺爺,若是十七爺爺執意如此,最後,皇爺爺定會選擇犧牲三姨母,以保證皇室血脈的純正幹凈。

十七爺爺深知這些事情,為何還要招惹三姨母呢?

小傾恒想不通,大人的思想,他還是琢磨不透。

蕭璟斕被某個女人發瘋一般收拾了一頓,從開始的盛怒到後來的平靜,最後變的欣慰。

這樣看來,這女人還算知趣,他不過是碰了一下就是這般反應,還不說其他男人!

想到這裏,他根本不顧臉上那明顯的巴掌印,還有被尹穆清打歪的玉冠,就那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只是,想去尋某女的蕭璟斕才出寢殿不久,就得知尹穆清又帶著小九月逃也般的離開了王府,他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好吧,反正她都知道了,他也就不急這麽一時了。

蕭璟斕理了理衣服,施施然的對身邊人吩咐道:“進宮!”

“是!”

靈玉檀要做一件事情,從來不管後果如何,說要送幾個美人,不過幾天,就在儲秀宮海選了各種美人十幾個,全部打包送到了璟王府。

不收?敢忤逆她,她鐵定他沒有好日子過。

所以,蕭璟斕在第一時間得知一群美人送達了璟王府,他便讓人扔了出去。可是美人們有太妃撐腰,雖說懼怕璟王,卻還是有恃無恐,所以都群聚璟王府門口不離開。

蕭璟斕出了王府,派了幾十個侍衛將這些美人全部塞進馬車,花枝招展的來,卻塞抹布一般塞一車,返回送進了皇宮。

養心殿

蕭璟淵坐在龍案前,手裏拿的卻不是批折子用的朱砂筆,而是拿著一把精巧的弓在擦著。

一腳踩在龍椅上,怎麽看怎麽豪邁不羈,不拘小節。

“皇兄!”蕭璟斕霸凜又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一出,蕭璟淵便擡頭,看到蕭璟斕,他自然歡喜:“阿斕,你來了?阿恒身體可好些了?”

然,看見蕭璟斕臉上的巴掌印,還有唇角的吻痕,蕭璟淵眉頭一皺,驟然有幾分不悅。

蕭璟斕不回答,只是拍了拍手,門上,侍衛帶著一群美人步入大殿。

這一群鶯鶯燕燕……

蕭璟淵眉心一跳,起身,似乎很是不解:“阿斕,你這是?”

“別給本王說你不知情!”蕭璟斕輕哼一聲,毫不客氣的道:“她勞心勞苦選的這麽多嬌滴滴的美人,浪費了也可惜,反正也是從你儲秀宮選的,你便笑納了吧!”

蕭璟淵驟然一怒,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宮拍在龍案之上,朝殿中的人吼道:“給朕滾出去!”

“是!”

璟王和皇上的事,他們自然是不配勸解,還是早點出去,保命要緊。

“皇兄何必動怒?難道臣弟做的不對麽?”一句臣弟,似乎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

蕭璟淵眸光落在蕭璟斕身上,眉頭微擰:“幾個女人,也犯得著鬧到朕的養心殿來?阿斕,你多大了?”

“幾個女人,皇兄收納了就是,也犯得著給臣弟發脾氣?”蕭璟斕反問。

蕭璟淵一噎,袖子一拂,從龍案後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本折子,遞給蕭璟斕:“好好看看吧!這些天,你做的都是些無用功。你將來的王妃只能是語嫣公主,其他的不行!”

蕭璟斕看了一眼蕭璟淵,根本不用看,都知道這折子上面寫的是什麽。

前段時間墨翎就遞了國書,語嫣公主和墨翎小太子君天睿會來暨墨,語嫣公主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來和蕭璟斕完婚的,嫁妝都帶上的,容不得暨墨反悔。

“且不說洛漱妤的身份,她一身病,如何給你孕育子嗣?”蕭璟淵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反正對於蕭璟斕的婚事,他的態度很明確,只能是語嫣公主:“阿斕,你還小,自然不懂,婚嫁不只是女子一輩子的事情,對於男人來說,同樣關系男人的未來。有一個賢惠明事理的嫡夫人,後宅安寧和樂,男人才有心思去治國平天下!語嫣公主在墨翎的口碑名聲相當的不錯,性子直爽,又才貌雙全,深受墨翎百姓的愛戴,比起朕那兩個公主,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做你的王妃,不委屈你。”

“呵呵……”蕭璟斕聽著蕭璟淵這一本正經的話,突然低低的笑了出來,那淺吟般的笑聲猶如羅盤滾珠般清越動聽,當然,忽略那笑聲之中濃濃的諷刺,聽眾會很舒服。

蕭璟淵聽了蕭璟斕的笑,眉頭縮鎖了起來:“你笑什麽?朕說的有錯?”

“沒錯!”蕭璟斕果斷道:“婚嫁之事確實至關重要,關系著本王的一生,本王自然要慎之。斷不能相信已經長眠於地的父皇的眼光,更不能相信皇兄的眼光,否則,臣弟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像皇兄一般,再無寧日!”

說罷,朝蕭璟淵標準的行了一個君臣之禮:“皇兄,臣弟言盡如此,您最好考慮一下,否則,本王可不能保證,語嫣公主能不能平安到達暨墨。”

這**裸的威脅讓蕭璟淵又升起一股怒意,他眼睛一瞪,亦威脅道:“你敢!”

“皇兄可以一試!”

“放肆!”蕭璟淵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從小性子扭,脾氣倔,軟硬不吃,就像茅坑裏面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根本說不通。可是蕭璟淵也不是能讓人拿捏之人,輕哼一聲,毫不客氣道:“語嫣公主若是有半分損傷,阿斕,你府上的那一位,還有尹府的那一大一小,朕也不能保證她們的安危!”

蕭璟斕驟然一怒:“那就看看是皇兄這老姜辣,還是臣弟手段狠!”

“阿斕,你還嫩的多!”蕭璟淵一點面子都不給蕭璟斕,一手負在身後,端著睥睨之姿,對蕭璟斕道:“你別忘了,尹三小姐是太子的未婚妻,太子前幾天就上了折子,要娶尹三小姐為側妃,朕還想著要不要批,如果是你這種態度,太子的建議,似乎挺不錯!”

“呵呵……”蕭璟斕眸色一沈,戾氣突然劇增:“就憑他?也想跟本王爭女人,若是你嫌太子命長,拿折子,可以批!”

商量不來,就不用商量!

蕭璟斕一走,就只留下蕭璟淵一個人在殿中生氣。

“真是豈有此理,越大越放肆,太不將朕放在眼裏了!”蕭璟淵磨牙,隨即朝外道:“紀全!”

“奴才在!”太監總管站在外面後者,感受著裏面劍拔弩張的氛圍,整個人都是不好的,脖子又癢又痛,總有腦袋搬家的錯覺。

如今聽到裏面主子的喊聲,麻溜的連滾帶爬的趕了進去。

“萬歲爺!”

蕭璟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才開口道:“準備一下,朕今晚去一趟玉檀宮。”

太監總管自然了解,俯身恭敬道:“嗻,奴才這就下去安排!”

紀全從蕭璟淵登基那時,就一直在身邊伺候,玉檀宮那點事,他怎麽可能不知情?

……

璟王府,風雅居,洛漱妤拖著受傷的腦袋,楚楚可憐的站在院門口,虛弱的身子搖搖欲墜,怎麽看怎麽招人心疼。

風雅居的下人在洛漱妤一到的時候,就連忙進屋通知主人。

風夜雪正躺在荷花池中的一葉扁舟之上,俊臉被一朵荷花遮住,翹著的二郎腿還在那裏來回擺動,別提多愜意了。

嘴裏哼著民間小調,怎麽看怎麽不著調。

“公子,洛小姐來了?”

小廝話剛落,小舟上的人便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這會兒雖然日頭偏西,卻還是熱的不行,她身子那般嬌弱,出來做什麽?

不由分說的從船上掠了出去,上岸後朝院門口狂奔。

他一來,就看見洛漱妤眸中含淚,委委屈屈的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阿妤,你這是怎麽了?”風夜雪看見洛漱妤頭上的傷,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足無措的扶著洛漱妤的臉,端詳著她額頭上的傷,急的不行。

隨即朝身後人吼道:“你們是怎麽伺候的小姐……”

“阿雪,不怪她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適時,洛漱妤腿恰到好處的一軟,風夜雪一驚,連忙伸手扶住,然後根本無所避諱,直接打橫抱起洛漱妤,抱了進去。

將她放在榻上,這才命人拿來冰袋,藥膏,親自給洛漱妤上藥,小心翼翼的樣子,別提多溫柔了:“你們女子的肌膚最是嬌嫩,這麽重的傷,看著都嚇人。”

末了,看了一眼洛漱妤那清冷的眸子,風夜雪小心翼翼的道:“阿斕可知道?”

洛漱妤垂下了眸子,不說話。她身邊的文殊卻氣的不行,立馬跪地道:“求風公子給小姐做主!”

洛漱妤臉色微變,斥責道:“文殊,閉嘴!”

風夜雪還聽不出什麽意思,他也不配活這麽大了,臉色一沈,呵斥道:“文殊,你說!”

“小姐受了傷,吃了虧,偏不讓奴婢告訴王爺,還說那位來者是客,告訴了王爺,讓王爺不好做!小姐心中委屈,這才來尋風公子!”

今日府中來了誰,風夜雪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熟知尹穆清的膽子和手段,連阿斕都敢得罪,眼前身子嬌弱的洛漱妤如何是尹穆清的對手?風夜雪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對洛漱妤道:“她連你也欺負?”

“沒,是我的不對!”洛漱妤垂眸,嬌弱的聲音一出,緊接著就是幾聲咳嗽:“咳咳……”

風夜雪臉色一變,立馬伸手般洛漱妤撫背順氣:“你是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麽?尹穆清那個女人經過流言蜚語,活的比誰還好,那潑辣勁兒,哪是你能比的?真是豈有此理,阿斕也不管?”

先入為主,風夜雪的眼中,洛漱妤純的就像雪山之巔的雪蓮花,聖潔美好。而洛漱妤一直在風夜雪面前的樣子,歷來也是通情達理,寬容善良的,所以他不可能不信洛漱妤的話。

五年前,蕭璟斕被人算計,他們這些左膀右臂卻是最先遭殃,再加上那邊的人落井下石,斬草除根,他幾乎九死一生。

倒在爛泥之中,幾天幾夜不曾有人路過相救,他又痛又餓,奈何身上的傷太重,以至於動彈不得。

本以為,他會死在這裏,卻不想洛漱妤就像九天仙女一般落入他的眼簾。

她救了他!

若不是她,他已經死了。

那個時候,他就心動了,暗自發誓,一定要報答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只不過,他當時太虛弱,連她的名字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就昏迷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相府別院,而那個救他的姑娘就是相府唯一的嫡女,也是暨墨的第一美人,甚至四國之內,都沒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然,晴天霹靂的是,她就像根本記不得他一樣,對他時若不見,卻一直照顧著同樣被她撿回來的蕭璟斕。

原來,她不僅救了他,還救了阿斕。

他愛上她,她卻將心給了阿斕。

“尹三小姐也是無心之失,你這麽生氣做什麽?頭上的傷看著嚇人,但是養一養也就好了,犯不著讓阿斕知道,白白讓他擔心!”她也是不敢讓他知道,若是他知道,定會去查事情的原委,也會去查尹穆清,現在,她不想他有半點心思放在尹穆清身上。

“不行!”風夜雪哪裏能容忍別人欺負洛漱妤,又如何容忍她有委屈沒處說?美艷的容顏已經被一股怒意侵蝕:“阿斕不管,本公子也不可能不管!”

“阿雪,你要做什麽?呃……”匆匆站起來想要去阻止風夜雪,卻因為站的急,眼前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走到一半的風夜雪一驚,連忙閃身過來接住:“小心!”

“阿雪,別沖動,阿斕會生氣的!”洛漱妤柔聲道。

風夜雪氣得不輕,氣呼呼的道:“阿斕阿斕,你心中只有他,你都成這樣了,他可有關心過?你放心吧,本公子做事,從來滴水不漏,阿斕不會知道的!”

不過是教訓一個女人,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尹穆清也該給一點教訓,什麽東西?占著自己是將門嫡女,就猖狂放肆,不僅不將璟王府放在眼裏,現在,連一個弱女子也不放過,她也下得了手?

“阿雪,你怎麽不聽我的話?阿斕會責怪你的。”洛漱妤心中得意,嘴上卻一直勸風夜雪。

風夜雪自認為洛漱妤在關心自己,唇邊浮現出一絲絲笑意:“你不用擔心我,只管照顧好自己,否則,再過幾天傾水莊之宴,你頂著這個大包,這不是讓你那些姐姐妹們笑話麽?”

“阿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洛漱妤窩進風夜雪的懷中,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風夜雪拍了拍洛漱妤的肩以示安慰,便起身離開。

驟然心疼洛漱妤被欺負,可是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自己也覺得甚為不恥。只不過,為了讓她解氣,為她討回公道,他不介意做一回小人。

不對,他並非是君子。

風夜雪一離開,洛漱妤剛剛嬌弱的樣子再不存在,扶著文殊的手起身,施施然道:“回去!”

尹穆清,要找你麻煩的可不是本小姐,誰讓你得罪了本小姐,風夜雪就是殺了你,也是怪不到本小姐的頭上。

“是!”

洛漱妤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未進屋,她就聞到從自己房中飄出一陣熟悉又陌生的蘭香,洛漱妤對香味非常敏感,一聞到就覺得這不是屬於她的味道。

突然,她想起……

立馬松開文殊的手:“本小姐自己進去,想睡一會兒,你們都不必伺候了!”

“是!”文殊有些奇怪,自家小姐從來更衣入睡,都離不開人,今日受了傷,反而不要人伺候了?

只不過一想到今日小姐受了委屈,想必她想自己冷靜一下。

於是,文殊也沒有多想,便帶著小丫鬟們下去忙了。

洛漱妤一進屋,果然看見一青衣男子站在她的梳妝臺前,看著墻上掛著的畫像。

那是她親自畫的,是阿斕的畫像。

“果然是你!”洛漱妤看著男子的背影,高傲出聲。

那青衣男子轉身,臉被一白色玉石面具遮住,只留下完美的唇線和精美的下顎。

“洛小姐,五年不見,你似乎憔悴了不少。”

青衣男子盯著洛漱妤額頭上那塊大包,調侃出聲。洛漱妤面色難堪,有些慌忙的側了側身,不然男子看見她的傷。

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如今聽男子這麽說,實在是難堪。

“你來做什麽?本小姐並不認識你!”

“洛小姐認不認識在下,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知道小姐你,現在已經慌不擇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青衣男子緩步靠近,洛漱妤自然心虛,不斷向後退,直到靠在身後的書架之上,洛漱妤才不得不妥協,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究竟想做什麽?我有今日,不是都是拜你所賜?”

青衣男子一手撐著書架,一手掐住洛漱妤的下巴,粗魯的讓她正視自己,二人身體貼的很近,近的讓洛漱妤感覺到羞恥。

“本以為以你的姿色,可以讓他無可自拔的陷下去,沒想到五年了,不僅沒有任何進展,反而將他推的越來越遠。看來,當初選你這麽一顆棋子,是我今生最大的錯誤!”

看了一眼洛漱妤自命清高的樣子,青衣男子面具下皓然的眸子半瞇,突然一股戾氣升起。毫不猶豫的將洛漱妤推至榻上,欺身而上。

“啊,你要做什麽?你敢……啊……”

“反正又不是處,你還在意什麽?沒有過男人,又怎麽知道如何去討好男人?”說罷,青衣男子便作勢吻上洛漱妤的光潔的脖子。

然,吻沒有落下,他卻已經似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將洛漱妤甩在一邊,他翻身而起,嫌棄的拿出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道:“怪不得他不碰你,連我……也是提不起一點興趣!”

和她的感覺,沒法比!

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空有一副好皮囊,不過是自命清高的花架子罷了!

“你敢羞辱本小姐……”洛漱妤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臉色白的嚇人,看著青衣男子,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羞辱?你不覺得在下是真心來幫你的麽?”青衣男子擦了手,一手拿著錦帕,手上運氣,錦帕頓時被強大的勁氣撕成粉碎,化成粉末。

“不過是一枚狐尾百合,你就慌不擇路了?”唇邊的笑意異常諷刺,青衣男子繼續道:“你有,她有,所有的人都有,那……他會如何?”

洛漱妤聽此,眼前驟然一亮!

“自己喜歡的,不用一些手段,你以為,就憑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能主動來找你麽?天真,愚蠢!”

……

馬車之中。

尹穆清匆匆整理好了衣服,一個勁兒的用茶杯漱口,總覺得滿嘴都是那個男人的味道,怎麽洗都洗不幹凈。

“娘親,你幹嘛不讓小爺去教訓那個壞叔叔?”九月坐在凳子上,小屁股別扭的扭來扭去,時不時發出一聲冷哼,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你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不讓家裏唯一的男人出面,只是一味的漱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九月那可愛的小顏蹦的緊緊的,可是卻沒有一點威懾力,怎麽看怎麽像一團粉嫩的糯米團子。

小家夥一直絮絮叨叨,尹穆清卻視若無睹,心裏厭煩,突然厲聲呵斥了一聲:“閉嘴!”

“籲……”

尹穆清一聲厲聲呵斥,沒有想到剛剛還疾馳著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尹穆清正想問出了什麽事,外面就傳來一聲男子恭敬的聲音:“我家主子請尹家小姐去鳳凰酒樓一聚。”

厚重的簾子紋絲不動,外面的車夫有些為難的看著擋在前面的男子,有些為難的對尹穆清的道:“小姐。”

尹穆清挑簾瞧了一眼,見是一個黑衣勁裝男子,很是剛毅,而她不認識。

不認識的人,自然沒必要見面。而且她現在坐在尹府的馬車,對面又是一個男人,他家主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公子,她還是少惹事的好。

“本小姐並不認識你家公子!阿闊,回府。”馬夫名叫趙闊,所以尹府的人都叫他阿闊。

“是!”

然,不見馬車動,外面又傳來那男子的聲音:“尹小姐何以這麽草率的拒絕?難道你就不知道是誰找你,找你何事,或許能幫你也說不定!”

男子的話一出,尹穆清果然猶豫了,抿了抿唇,不可否認,她的好奇心果然勾了起來。

不做任何思考,吩咐道:“去鳳凰酒樓。”

“是!”

鳳凰酒樓是京都最大的酒樓,裏面的包間設計獨具一格,華麗卻又不失雅致,是京貴最愛,甚至一些有身份有錢的貴人長久預定了酒樓的雅間。

尹穆清和九月一大一小被那侍衛領到了三樓的一間雅間。

侍衛要跟隨,被尹穆清拒絕,所以,這會兒只有她和九月二人在門口,那男子打開房門後,尹穆清拉著小九月的小手進去,啪的一聲,門就從外面關上。

尹穆清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倒是沒有多害怕。

見前面擺著一桌子菜,拍了拍九月的頭:“吃飯!”

母子二人大大方方的坐上了桌子,開始大吃特吃。

不吃才怪!

尹穆清吃的很快,卻很優雅,一點油水都沒有沾到唇上。反觀九月,卻吃的滿口是油水,歡樂極了。

適時,屏風後傳來兩聲鼓掌之聲,吃東西的兩人一頓,轉身看去,卻見一白衣美男緩慢而出,白色的廣袖曳地長袍如白蓮綻放,聖潔如雪,俊美非凡。

“尹三小姐真是膽子大!”風夜雪撩袍坐在位首,拿起放在手邊的一把精美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即伸手,給尹穆清倒了一杯酒,繼續道:“不看看是誰,也敢這麽放心大膽的吃!尹府缺你口糧了?”

尹穆清盯著那風夜雪手裏的那把壺,眼睛幾眨幾眨,隨即又夾了一塊紅燒珍珠片,放進嘴裏:“不是尹府短本小姐口糧了,而是你家小心肝太吝嗇,從璟王府出來,本小姐前胸貼後背了,看著這一桌子好吃的,怎麽能忍住不吃?怎麽?吃不得,有毒?”

風夜雪嘴角一抽,心頭一陣惡寒:“小心肝?不會指阿斕吧?”

“我去,你的小心肝還有其他人?”尹穆清突然睜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夜雪:“竟然敢給璟王戴綠帽子,公子混可以呀!”

除卻尹穆清傷害洛漱妤之事,風夜雪倒是挺喜歡尹穆清說話的方式,只是即便如此,她傷了阿妤,就該受到懲罰。

風夜雪爽朗的笑了一聲:“和尹小姐比起來,本公子似乎快要失寵了呢,近日,阿斕的心可都在你的身上,也不知尹小姐是不是有什麽收服男人的秘訣,怎得那般輕易讓阿斕對你關懷備註!”

呦!尹穆清心中咯噔一聲,這蕭璟斕有本事啊,剛剛的紅粉知己找她不快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藍顏知己找她麻煩,她可什麽都沒有做呀!

心中呵呵了兩聲,尹穆清直言道:“風大公子找本小姐就是為了這些事?”

“你覺得本公子像辦正事的人麽?”說罷,懶洋洋的靠在身後的靠背之上,那慵懶的姿態自帶幾分媚意:“不那麽說,你會來麽?”

一個男人美成這樣,也真是要命!

這時,又聽到風夜雪道:“尹三小姐,本公子誠意而來,想要挽回阿斕的心,你該不會保守拒絕本公子這一片誠意吧?酒……也不飲一杯!”

尹穆清一頓,掃了眼風夜雪手裏的酒壺,隨即看了一眼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們的九月,眸光突然瞥見九月前面放著一小盤菜裏面放著一串紅辣椒,還是最辣的朝天椒。

尹穆清紅唇一勾,伸出玉指撚起一根,對風夜雪道:“不是本小姐不喝酒,而是這麽喝酒一點都不好玩。”

“哦?”風夜雪眉頭一挑,自然好奇尹穆清會說出點什麽好玩的事情。

“看見這紅辣椒不?”尹穆清拿著紅辣椒在風夜雪面前晃了晃,雪白的手指,粉嫩的指尖,再配上那紅艷的辣椒,好看極了。

風夜雪是正常男人,看著尹穆清那如花的笑靨,耳根一紅,竟然有種酥麻從心頭襲過。

風夜雪咽了一下口水,仰頭喝了一杯水,心中暗罵尹穆清,這女人果真有點本事,也怪不得阿斕會對她上心,這女人似乎很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

風夜雪掃了一眼旁邊乖乖的小九月,心道,怪不得連孩子都有了。

現下,風夜雪面色微微沈了下去,側眸掃了一眼尹穆清:“如何?”

不過是一枚小辣椒,難道說出一朵花兒?

尹穆清勾唇一笑,隨即毫不猶豫的將紅辣椒扔進嘴巴裏面嚼了嚼,一副享受的模樣:“喝酒前,嚼幾枚紅辣椒,這樣喝酒,才能真正體會到酒的香烈。”

尹穆清嚼著辣椒,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別提多誘人了。而,風夜雪極為的震驚,可以說目瞪口呆,眉頭一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滿不相信的道:“不辣?”

“這是叫做甜椒,微辣香甜,很可口的!”尹穆清說著,又撚起一枚辣椒咬了一口,對風夜雪道:“如何?要不要嘗一嘗?保證你不枉此生!”

風夜雪心中疑慮,卻更多的是好奇。

這會兒又聽到九月道:“娘親,甜椒是我的,你可別吃完了,嚶嚶……我要吃。”說著,小家夥拿起一枚辣椒秀氣的咬了一口,然後眸子一亮,似乎吃了什麽美味一般:“好好吃,又脆又甜。”

風夜雪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忍不住了,再三猶豫之下,拿起一枚辣椒,看了一眼:“有這麽美味?”

“甜椒你都沒有吃過麽?真是遺憾!”尹穆清繼續道:“一定要學我,一口悶,快速嚼,這樣才汁多味美!”

風夜雪心下無比好奇,自然不疑有他,扔進嘴巴,猛的嚼了幾下。

然而,才交嚼了三四下,他臉色驟然一變,玉臉瞬時爆紅,額上青筋暴起,雙眸睜大,噌的一聲從椅子上踉蹌起身,連忙將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啊……辣死本公子了……咳咳……”

喉中火辣辣的,似乎有一團火再燒,又疼又辣,淚水肆流:“水……水……”

尹穆清連忙好心的將風夜雪到給她的酒水遞給了風夜雪,道:“水!”

風夜雪下意識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然,巨辣過後加上烈酒,無疑火上澆油,風夜雪一手捂著脖子,一手不住的扇風:“啊……尹穆清,你……你敢忽悠本公子。”

尹穆清慢條斯理的將嘴裏的辣椒吐出來,卻見是一塊整個的辣椒,剛剛雖然她扔進嘴巴嚼了,卻掌握了力度,並沒有咬破。

九月也將小嘴裏面的辣椒吐了出來,白了一眼難受到極致的風夜雪,道:“叔叔長得美,智商卻不行,朝天椒不認識,信娘親胡謅的什麽甜椒!唉,智商堪憂,必是腦殘一個!”

“該死!”風夜雪又怒又氣,本想叫人,卻不想自己全身驟然一軟,癱坐在地上。

尹穆清那杯酒裏有軟筋散,他何嘗不知?

風夜雪這下明白過來,什麽吃辣椒過後才會真的將酒的香烈發揮的淋漓盡致,完全是胡說八道。

“你……你是如何發現的?”風夜雪自認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怎麽被這女子看出來的?

尹穆清蹲在地上,看著風夜雪那張因為痛苦而扭曲到極致的臉,真是大快人心,喊了一聲九月,道:“寶貝兒,你來告訴這位本叔叔。”

九月跐溜一下溜下等著,來到尹穆清身邊,糯聲道:“娘親說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有,那一定是鴻門宴,主人必定不安好心,心懷不軌。娘親向來警惕,熟人的東西都不怎麽入口,今日卻大膽的讓我吃這桌子的菜,寶寶我就奇怪了,娘親怎麽就確定這桌子菜沒有問題呢?”

風夜雪眉頭一皺,也好奇了。

九月朝風夜雪一笑,小臉萌噠噠,天真無害,繼續道:“於是寶寶就看了,桌上有一把鴛鴦壺。叔叔不會覺得娘親和寶寶我沒有見過鴛鴦壺吧?”

風夜雪豁然,隨即銀牙一咬,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有些難堪。他太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

總覺得這尹家三小姐不受寵,怎麽可能見過這麽貴重金貴的東西?則鴛鴦壺裏面暗藏機關,乃墨家機關冢的祖師爺爺親自設計,緊密到能十個人喝酒可以喝十種不同的酒。

“既然有鴛鴦壺這東西在,那麽主人又怎麽會在飯菜裏面做文章,讓別人有跡可尋?”九月很聰明,自然很容易猜到。

尹穆清摸一摸九月的腦袋,道:“真不愧是娘的娃!”

九月說的不錯,若是她出事,尹府絕對會查,這間房間是誰訂的,很容易查到。所以,風夜雪為了不留痕跡,酒菜都是鳳凰酒樓的,唯獨自己帶了壺和酒,臨走的時候將自己的壺放進袖子裏面帶走,自然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風大公子自食其果,不怪本小姐吧?”尹穆清挑眉,心中卻恨的牙癢癢,則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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