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眸子一閃，連忙點頭：“好的好的，厲總，我明白了。”

厲正臨咬著牙，強撐著平靜，一步步走出包間。

“哈哈哈！”厲正臨一出去，陸連山就大笑起來。

他好久，不對，是從來沒見到過厲正臨這麽吃癟的樣子。

沈遇清顫著小肩膀從陸連山身後出來，低著頭對經理道：“經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哎，說什麽對不起啊。”陸連山拍了下沈遇清肩膀道，“孩子，你沒做錯啊，那個人啊，討厭的很，潑他一下，應該的。”

沈遇清搖頭：“不是，那個人很好。”

“你是看他長的好吧。”陸連山嗤了一聲，“孩子，長的好不代表人好，你跟他接觸接觸就知道了，總之....”

陸連山看向經理道，“經理，你別多責怪這孩子，他不是故意的。”

經理連忙點頭哈腰：“明白明白。”

陸連山心情大好。

雖然今天生意沒談成，但能看見厲正臨捂著那個地方喊痛。

哈哈！高興！

陸連山邁著愉悅的小步伐，出了包間。

十分鐘後。

沈遇清被經理推著進了酒店頂樓。

厲正臨坐在沙發上抽煙。

他平常不常抽煙，但現在火大的很，必須用點東西轉移註意力。

沈遇清一進房間，就乖乖地低頭：“厲總好。”

這是經理教他的，說讓他多說好話，態度軟和點兒。

厲正臨看見門口的人就一陣心堵，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後，低聲道：“過來。”

沈遇清連忙邁著小步子走過去。

“厲總對不起。”男孩頭低到胸口了。

“擡起頭。”

沈遇清乖乖擡頭，眼睛濕漉漉的，聲音軟糯糯道：“厲總，請您原諒我吧，我給您道歉，給您端茶好嗎？”

“咳！”厲正臨一口氣沒上來，嗆得猛咳了下。

這什麽？勾引嗎？誘惑嗎？

穿著服務生的工作裝，用那個小眼神看他？

“你怎麽樣了？”

看厲正臨咳嗽，沈遇清連忙湊上去，手拍著他肩膀道：“您要喝水嗎？是嗆到了嗎？”

“倒茶！”厲正臨把他推開。

沈遇清嗯了一聲，連忙走到茶幾旁，倒了杯水遞過去。

厲正臨一飲而盡。

男孩又湊過來，撫著他胸口著急問：“還要喝嗎？”

厲正臨甩開他手：“離我遠點兒！”

這樣裝純的人，碰他一下他都膈應。

沈遇清似乎也看出厲正臨對他的討厭，向後退了一步，低下頭，手指又絞在一起，低聲道：“先生，真的對不起，今天讓您在朋友面前出了那麽大醜。”

“所以呢，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我願意做任何事，只要您能不生氣。”

“呵。”厲正臨冷笑，“終於不裝了，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男孩怔了下擡頭：“您說什麽？”

“我說....”厲正臨眉眼不屑，“你的目的不就是這樣嗎？把紅酒倒我身上，引起我的註意，然後道歉，然後主動獻身。”

“獻身？”沈遇清瞪大眼睛。

“對！”厲正臨咬牙，“你不就是想讓我碰你。”

“您誤會了......”

“不用狡辯！”厲正臨打斷他，冷然道，“小孩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這樣的人，我碰一下都嫌臟，懂嗎？”

沈遇清臉上血色一下子褪盡：“......臟嗎？”

“對！”厲正臨眉眼冷然，“隨隨便便出入gay吧，還跟人玩一夜情，你覺得你不臟嗎？還給我裝呢，還裝純情，小眼睛一眨一眨的，你還真以為把我唬住了？我告訴你，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什麽人了！色心大得很，說好聽的是隨便，說難聽點兒，你就是賤，懂嗎？”

“我沒有，我不是！”沈遇清著急起來，臉色煞白地道，“我沒有隨便，我根本就不臟。”

他怎麽會臟，去gay吧那是第一次，他活了十八年，還沒有談過戀愛，他只是去gay吧嘗試一次，嘗試一次也有錯嗎？

“狡辯什麽！”厲正臨冷哼，“面具都給你摘下來了，還在這兒裝呢。”

“我沒有裝。”沈遇清急得都快哭了，他最不善跟人吵架，只能一遍遍道，“我不隨便，也不花心，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你就是花心，你還色。”

“我不色！”

“你色！”

“我不！”

“行了行了！”厲正臨吵煩了，拍了下沙發道，“你先坐這兒！我抽根煙冷靜冷靜，再考慮怎麽解決你。”

他這口惡氣還沒出完，他現在還不能放他走。

沈遇清也沒打算走，厲正臨憑白地侮辱他，說他色，說他花心，他必須得解釋清楚。

還沒有人這麽冤枉過他！

男孩在厲正臨身邊坐下。

厲正臨從茶幾上又拿了根煙叼在嘴裏，“啪”的一聲，精致的ZIPPO燃出藍色火苗，點著了香煙。

厲正臨抽了口，吐出灰白的煙圈兒。

房間裏靜悄悄的。

沈遇清不說話，厲正臨也不想說話。

就那麽靜悄悄地抽煙，吞雲吐霧。

一開始沈遇清盯著地，後來被煙嗆到，又轉過頭，盯著厲正臨側臉。

男人五官深邃硬朗，俊美無儔，五官輪廓，如刀刻般流暢優美。

這個人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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