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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看完,不對啊,宋小王爺是想要搞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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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喜歡你。”

單涼縮在他懷裏,徹底不動。

一直到他正兒八經醒來,她腦子裏還一直回蕩著他的那句“auv你這個傻逼,我喜歡你”。

他喜歡我?他真的喜歡我!

彈幕像飛沙走石,在她腦中不停閃回亂蹦跶爆屏,她拎出重合度最高的一行彈幕:我想我也喜歡你,這段時間一本正經不再發騷的你。

宋遇徹底醒來,睜開眼第一句話問:“你鉆我懷裏做什麽?”

單涼一個激靈,從他懷裏翻滾出來,跌落在地毯上。

宋遇揉著酸麻的左胳膊坐起來,瞅了瞅她,一臉閑淡鎮定,老夫老妻口吻說:“今晚換右胳膊枕吧。”

單涼跪坐在地毯上,磕磕巴巴道:“……宋……總……”

宋遇擡長腿從沙發上起身,光腳踩著她的裙角,一路走進浴室。

兩人抱在一起睡了一整夜的事情,單涼尷尬到要死,他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似本應該如此,吃飯喝水一樣再正常不過。

一整天,宋遇都很正常,沒有開車沒有發騷。就連當晚,他也沒再拿睡覺這件事開玩笑,而是一個人早早上了床。

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單涼突然有點兒不適應,這位爺轉性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依舊事無巨細手把手地教她動畫制作。

單涼啜了口咖啡,笑問:“宋總,你把這些都教給我,不怕我學會後,跳槽去其他地方?”

“沒關系。”宋遇把目光定在她臉上,“只要是你。”

目光把她耳朵灼了一層紅,單涼揉著滾燙的耳朵,看了他一眼,遂低下頭,咬唇不自覺笑了起來。

宋遇斜睨著她,在她小說新章節下,打了個負2分。

留評:作者口嫌體直,死不承認喜歡宋小王爺。

21章 今天晚更麽麽噠

臨近《人皮鼓》推出, 為了宣傳造勢, 宋遇會帶著單涼去參加一些活動。

知道她有社交障礙癥, 每次活動, 他都找各種借口不離她左右,互動環節時,他揣兜在前面一晃,所有人立即把焦點註意力對準他。

單涼被人群冷落, 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 反倒一身輕松。她望著鎂光燈下與眾人周旋的宋遇,覺得他這個人真是自帶柔光和bgm.

宋遇時不時斜她一眼,眼裏流光異彩,目光放肆如同一匹餓狼,下一瞬面對眾人時,又恢覆克己守禮的紳士模樣。

他是精分?還是喜歡我?

喜歡我……吧?

單涼對手指。

不過, 宋老太太說的對, 他從來不缺女人, 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單涼皺鼻搖搖頭, 這種只會出現在小說裏的情節就不要奢想了。

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有記者問:“宋公子,在這個大ip盛行的時代, 請問貴公司為什麽挑選名不見經傳的《人皮鼓》做為首支動漫推出?”

宋遇平淡道:“因為我有帶腦子。”

記者停頓了十多秒,尷尬笑:“宋公子還是這麽風趣幽默, 坊間有傳聞, 您和《人皮鼓》漫畫作者關系匪淺, 私交甚好,宋公子能否正面回應一下?”

宋遇瞥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單涼,淺笑:“不是傳聞。”

這四個字像是枚定時炸.彈,輕輕一丟,人群轟然爆炸。

各大媒體記者精神抖擻,頭腦風暴,醞釀著今天的娛樂頭條該怎麽寫。

記者追問:“不是傳聞?你們私下是什麽關系,宋公子方便透露嗎?”

宋遇泰然自若:“不方便。”

嗅覺靈敏度逆天的八卦娛記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重磅新聞,追著宋遇不放,“宋公子,貴公司購買《人皮鼓》版權以前,您和auv就認識嗎?”

“我們上輩子就認識。”宋遇淡定。

這個答案,看似回答實則沒有回答,但是好像,又都什麽都回答了。

眾人從這句話裏,嗅出了奸.情。

這分明就是在變相承認二人之間的戀愛關系。

手快的娛記,已經擬好了標題:#宋公子新劇潛規則#; #宋公子戀情曝光#;#宋公子女友auv#;#宋公子首次承認戀情#……

uc的一個記者呵呵一笑,大筆一揮,雲:震驚!宋公子女朋友居然是她!

該記者把標題發到總部後,再擡眼看了看宋遇和單涼,又瞬即擬了個標題:宋公子挑選女朋友的標準,看完男默女淚。

眼見著有娛記把話筒往單涼面前杵,宋遇沖過層層人群,快走兩步,擋在她身前,面有慍色說:“今天互動到此為止,感謝各位對我司首支動漫《人皮鼓》的關註和支持。”

語氣淡而薄,卻處處透露著某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有人就是有這種能力,只肖微不足道一句話,氣場強大到蓋過來勢兇猛的海嘯。宋遇顯然,屬於此類危險人物。

眾人悻然,到底沒有和單涼說上一句話。

單涼被宋遇一路拉著,遠離喧囂人群。她看著宋遇堅毅的側臉,胸口突然一陣小鹿撒歡亂撞,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宋遇把她拖進空無一人的貴賓室,一腳把門踹上,偏頭說:“auv,你可真是麻煩。”

單涼內心:剛被“月石他爹”罵我是口嫌體直,我看面前這位爺才是升級版的口嫌體直。

有花堪折直須折,這樣的高富帥二次元男神,誰不上誰他媽就是反人性!

單涼直楞楞盯著他,問:“宋總,你是不是喜歡我?”

宋遇怔了兩秒,收回門上的腳,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下,嗤笑:“瞎想什麽呢你。”

“你說過,你喜歡我。”

“我說過?什麽時候?”

“就那晚,我倆在沙發上睡著,早上你半睡半醒時,你說,你喜歡我。”

宋遇內心一陣臥槽爆粗,我那天不是在做夢?操!auv這人有毒吧?會下降頭?

他暗吐一口氣,面無波瀾,盯著她,一副恍然的模樣,“所以?”

單涼看了他一眼,絞著手指垂頭咬唇,再擡眼,運足氣,快速說:“我也喜歡你。”

宋遇勾唇笑著,探出兩根手指,戳著她的腦門,把她逼退到墻根,輕啟唇,微嘆氣:“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天下所有女人,老子都喜歡。”

承認喜歡老子不就得了?非要踩老子一腳,來襯托你牛逼?

合著你喜歡我,就因為我說了喜歡你?

如同當頭棒喝,單涼腦袋嗡嗡直響,她仰臉看著他,心口一滯,“那你剛才在記者面前,是什麽意思?如果換做其他女人,你也會這樣做?”

“不會。”宋遇不假思索。

“哦?”

“因為你解決了我的失眠困擾,所以,我有責任來解決你的社交障礙問題。”

“……就只是這些?”

“不然?”

果然,不是喜歡她。

像是有只手,在她心臟上捏了捏。

單涼垂下眼眸,不再言語。

宋遇雙手抄兜俯視著她,暗爽的同時,有絲絲落寞,僵持了一會兒,他先開口說:“我喜歡的女人千千萬,不過,我只允許你一個人喜歡我。”

老子退步到這個程度,可以了吧?

單涼睫毛顫了下,“什麽意思?”

“你可以對我為非作歹的意思。”宋遇促狹。

“為非作歹?”單涼消化著他這句話,“是因為我可以解決你的失眠困擾嗎?”

“……”宋遇聳肩,“因為你喜歡我。”

欺負我沒邏輯?

單涼五臟六腑扭成一根麻花,別著勁地難受。

宋遇心情大好,當晚悠哉悠哉刷綠晉江,在她新章節下打了個負二分的同時,投了顆深水魚雷。

深水魚雷自動生成的評論,他很是喜歡。

小妖精看我對我你好吧,抱著深水魚雷來看你。

單涼點開綠晉江網頁,看到“月石他爹”砸的魚雷,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哆嗦著手點開作者後臺和收益記錄。

2017年度收益:50元,來源:霸王票。

作者後臺明明白白記錄著:月石他爹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所以,黑到深處自然愛?

單涼抱著筆記本,情不自禁在沙發上打了好幾個滾。人生當中第一個深水魚雷,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宋遇拿著ipad靠在床頭,勾唇,有這麽高興?

“auv,你怎麽了?有什麽喜事,來分享一下。”

“那個……那個,有讀者留言說喜歡我。”單涼緊摟著筆記本撒謊。

“讀者?什麽讀者?”宋遇頗感興趣。

“……《人皮鼓》漫畫的讀者。”

宋遇斜了她一眼,裝吧你就:“有讀者喜歡,不很正常?”

“不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

“這個讀者他,他一直是我黑粉來著,天天追著我罵,不知道今天怎麽了,突然給我砸了一個……不是,突然給我留言說喜歡我。”

“那你對這個讀者什麽看法?”

單涼想了想:“深井冰吧他,總之,一言難盡。”

宋遇跳下床,用ipad敲著她的頭,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睡覺。”

自此以後,他再打負分,都是附帶砸深水魚雷。就喜歡看她對著電腦爆笑狂喜的傻逼模樣。

單涼看著“月石他爹”的id暗搓搓想:這樣的他爹,請給我來一打。

月石他爹帶給她的慰藉,稍稍撫平了宋遇給她的打擊傷害。

他喜歡天下所有女人,包括我,但是,他只允許我喜歡他。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可以對他為非作歹?

什麽跟什麽?!

單涼鋝了好幾天,也沒鋝出個所以然來。

他大爺的到底喜不喜歡我?!

可是,好像,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他。

認識到這一點時,單涼心塞到想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爺的我怎麽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渣。

宋遇一如既往地撩騷她,每每撩到她不能自已惱羞成怒時,他總是輕飄飄一句:“嘿,反正你喜歡我,怕什麽?”

我怕,我怕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

22章 粗.長大肥章

《人皮鼓》終於推出第一話, 反響極好, 首播24小時點擊量破億, 各大門戶網站評分都不低, 甚至有人喊出“國漫良心之作”的口號……

單涼的微博粉絲數,毫不誇張地說,一夜之間,由原來的三位數爆增到六位數, 手機死機了好幾次。

宋遇蹙眉:“auv, 不是讓你換手機?”

“我手機還能用啊,就是反應慢了點兒。那次你說換手機是要裝軟件畫圖的,後來你不是借給了我一個蘋果air畫圖嘛。”

“你天天吃住在家裏,上下班有我這個司機接送,請問,你有要花錢的地方?公司沒付你薪水?手機買不起?”

“……買得起。”

“那就去買!”宋遇把車開得飛快, “明晚有個慈善晚宴, 我帶你過去。手機, 包,禮服, 鞋,自己看著辦。我就是告訴你一聲, 你再打扮成上次公司慶功宴的死樣子,回來的路上, 我把你甩出車外!”

“可是, 我……”

“我沒時間。”他斜瞥了她一眼, 語氣稍稍緩和,“我讓公司小左陪你去買衣服。”

“我自己可以聯系她。”

車速減緩,宋遇側臉問:“你確定可以?”

單涼攥著安全帶點頭。宋遇若有所思哦了聲。

她小聲道:“這段時間,你老帶著我出去,雖然我還是會渾身不自在,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話也說不太利索,但是,比起以前要好太多,起碼和公司同事,都能正常聊天。”

宋遇幹脆把車停靠在路邊,右胳膊撐在副駕椅背上,傾身看她:“就是說,你的社交障礙癥減緩,是因為我。”

“是……吧。”

“我們兩個,還真是天作之合。”

宋遇雙目灼灼,吞噬著她,向著她緩緩逼近。單涼頭皮緊繃,屏息回看著他,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融化在他熾熱的目光中。

他在她距離三公分的地方停下,輕聲問:“auv,你覺得呢?”

“宋……總。”

“工作場合以外,不要叫我宋總。”聲線慵懶魅惑。

不叫宋總,叫什麽?

“……宋公子?”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

他薄唇輕擦過她嘴角:“叫我的名字。”

單涼大腦缺氧,感覺自己把他的名字吃了進去:“……宋……遇……”

“嗯~~”他拖長音調,“你喜歡我叫你auv,還是單涼?”

“沒差,都行。”

宋遇頓了一秒,忽而一笑:“沒。插?會插的,但不是現在。”

單涼:“…………”

他嘴角噙笑,又是端著一張‘你自己多想,怪我咯’的無辜臉,坐直身體,專心致志繼續開車。

這位爺,除了開車,就是“開車”。

當天,單涼先去買了一個果機,然後微信問分鏡師小左,能不能陪她逛街買明晚慈善晚宴要穿的禮服。

小左爽快答應,一路拉著她八卦她和宋遇的進展。

單涼解釋不清,索性不再解釋,只是呵呵應著,宋遇女友這個鍋,她是背定了。

小左拽著她只往奢飾品店鉆:“單涼我給你說,這種晚宴,大家腳上穿的,手裏拿的,身上戴的,件件都是國際頂尖大師定制的限量版,尋常人買都買不來,你明晚就要去參加晚宴,今天才來買,早晚八百年了,宋公子也真是的,不提早跟你說,也不提早給你訂好衣服。”

小左一進店,就對迎上來的店員大聲說:“你們店裏最貴的晚禮服,拿一件適合她的size.”

最貴的晚禮服。

單涼連擺手:“不用不用,一般的就行,不要太貴的。”

“不要聽她的,就拿最貴的。”小左向著店員笑了笑,再把單涼拉到一旁,“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店裏最貴的衣服,你穿到晚宴上去,都掉份。”

“……既然都掉份,那為什麽不買件便宜的?”

“你是宋公子的女朋友啊,宋公子的女朋友能穿low貨?!”小左也是服氣。

“我不是……好吧,但是我是以漫畫原作者身份參加晚宴的,人們對我,不太會有關註。”

“漫畫原作者,誰不知道宋公子的女朋友就是《人皮鼓》漫畫原作者?你可真逗。”

兩個店員托著一件白色禮服笑吟吟過來,“這件禮服是本店新品主打,影星xxx前不久就是穿著這件禮服走的戛納紅地毯。”

小左皺了皺眉,“被人穿過?不行。”

單涼松了一口氣。

店員訕訕地托著禮服回去,小左趁機對她說:“單涼,這種晚宴亮相場合,你就算是穿個沒人認識的牌子,也不能穿被人穿過的衣服。”

“那我們去逛逛沒人認識的牌子?”

小左一臉你沒病吧的表情:“又不是花你的錢。”

可不就是花我的錢!

單涼呵呵笑:“我一直都是用自己的錢。”

小左驚詫:“宋公子不給你錢?”

“宋總他……免費提供吃住和出行。”單涼脖頸微紅,聲音漸低,“我不用他錢。”

小左看著她,滿臉寫著“少來,現在還流行這種套路?我不是看上你的錢,就是看上你這個人。咦,要多婊有多婊。宋公子好這口?”

單涼再道:“你給我挑的這些晚禮服,說實話,價錢我承受不起。有可能,這輩子只穿這一次,只穿一次的衣服,花太多錢實在不劃算。”

小左不甘心,試探著問:“宋公子沒給你置衣費?”

“……沒。”單涼腳尖踢地。

難道真如公司那些男同事們所說,宋公子僅僅是為了宣傳《人皮鼓》才潛規則的她?等《人皮鼓》播出結束,就一腳把她踹了?

好像,也真的只有這個解釋了。不然,宋公子怎麽可能會看得上姿色不是太拔尖的單涼?且時間還維持這麽久?他以往換女人的頻率,恨不得一日三換。

這樣一想,小左不免有些同情單涼。

被利用不說,還被免費上。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鈔票的人設!她這個性格,沒準前腳被宋公子踹,後腳就能得抑郁癥要死要活鬧自殺。

小左存著憐憫,說:“那也行,但行頭總是要看得過去,就算不考慮宋公子,也要考慮一下《人皮鼓》吧,畢竟,你是《人皮鼓》的親媽,不能太寒磣。”

兩人逛逛吃吃,一直到晚上十點,一套行頭才購置完畢,總共花了兩萬多軟民幣,單涼捂著錢包心塞流淚。

逛街購物花錢真的一點兒也不爽!

拎著大包小包到家後,已經是十一點多,宋遇不在家,單涼洗漱後邊碼字更新綠晉江的小說,邊等他回來。

淩晨一點把新碼好的章節更新上去,宋遇依舊沒回來。她打著哈欠給他發了條微信,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宋遇秒回: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單涼拿著手機想了想,問:喝酒不能開車,用我去接嗎?

宋遇:有人送。

單涼:好。

她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早九點,宋遇不在臥室。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他床上被褥有被用過的痕跡,知道他昨夜回來過。

洗漱後去一樓飯廳吃早餐的時候,還是沒見宋遇的影子:“黃姨,宋總呢?”

“宋公子今早七點就出門了。”

單涼咬著面包一楞:“我昨晚睡得死,不知道他幾點回來,黃姨知道嗎?”

“哦,大概夜裏三點半吧。”

三點半到七點,不知道他真正睡著的時間,能有多少。

不會出什麽事吧?

“黃姨,昨晚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怎麽樣?有喝很醉嗎?”

“是有喝酒,但還沒到醉的程度。”黃姨摘著青菜,“宋公子這段時間忙,在外,還要麻煩單小姐多多照顧了。”

我照顧他?怎麽照顧?

“哦,好好,不過一般,都是宋總照顧我多些。”

“單小姐好福氣喔。”語氣意味深長。

單涼喝著粥在想,對於自己來說,能認識他,好像,本身就是一件福氣的事。

今天不用上班,只等著晚上的慈善晚宴。

早餐後,她習慣性打開電腦,登錄綠晉江。

月石他爹於淩晨三點五十五分,在最新章節下面打了個負二分,投了個深水魚雷,並留評:窮酸作者,為什麽最大的雷才一百塊錢?

她點開作者回覆,組織語言,寫了刪,刪了寫,一個小時過去,不知道該回覆什麽,索性一個字沒回覆,五味雜陳地退出綠晉江。

這個月石他爹,什麽意思?

怎麽最近老碰到奇葩,月石他爹算一個,宋遇算一個。

宋遇在某處打了個噴嚏:你他媽才是奇葩。

一個上午被她晃蕩荒廢過去,下午,她換好行頭,去了一家造型店面,讓人做了個發型化了個淡妝。

晚六點,宋遇把晚宴地址微信給她後,讓她自己開車過去。

單涼:這種晚宴要不要邀請卡?

宋遇:八點我在門口等你。

單涼:晚宴持續到幾點?

宋遇:很晚。

晚宴地址很好找,她泊好車,優雅碎步趕到晚宴門口時,才七點五十分不到,不過,宋遇已雙手抄兜等在門口。

他穿著剪裁得體一絲不茍的黑色西服,頭發打蠟做了中規中矩的造型,整體下來,本該嚴謹禁欲,楞是被他穿出了浪蕩不羈的邪騷味。

單涼渾身不自在地走過去,在他面前兩步遠停住:“宋總,我穿這樣,可以嗎?”

宋遇眼底帶笑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兩遍,勾唇:“像棵聖誕樹。”

不就是件蒼綠色裙子嗎?怎麽就聖誕樹了?

“其實,手拿包你應該換成紅色的。”

“……”紅配綠賽狗屁!你才是狗屁!

“這樣,更像聖誕樹。”宋遇側轉身,右手從褲兜裏掏出來,曲起胳膊,示意她挽上來,“確定小左和你一起挑的衣服?公司員工的品味實在是堪憂啊。”

“用得著挽胳膊嗎?我又不是你的女伴。”單涼嘀咕著,到底還是輕輕挽上了他的胳膊,向大門口走去。少卿,她緊張萬分問:“宋總,不用跳舞吧?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宋遇閑淡說著,瞥了眼她脖頸,auv這個傻逼,衣服吊牌沒撕。這件破裙子,還打算退回去?

“我四肢不協調,周圍人越多我四肢就會越僵硬。”大學軍訓同手同腳的噩夢再次重現,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也不由僵硬了幾分,“會鬧笑話的。”

宋遇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挑眉笑著不再為難她:“好,下次在家教會你再出來跳。”

這次晚宴,本不必帶單涼參加,他臨時起意,說不清出於什麽心思,就是想帶她出來。

宋遇額角青筋一跳,說不定哪天再去那個什麽雲間會所,也想著把她帶在身邊。

晚宴大廳人頭攢動,單涼局促不安:“宋總,我不用演講或者致辭吧?”

“不用。”他偏頭看她,一個恍惚,晚宴大廳的吊燈仿佛亮了一層。

她像是黃沙漫天裏的一片綠洲,荒涼野地裏的一株青草,是這汙濁空氣裏難得的一縷清爽。

宋遇不由湊近她耳朵,輕聲說:“auv,我覺得,聖誕樹還挺好看。”

“啊?”

聽不懂人話?

“你今天的置裝費,公司報銷。”

報銷?臥槽!你為什麽不早說!

單涼扭了下脖子,臉頰微紅:“宋總,我後背癢,我能去洗手間把吊牌撕掉嗎?”

宋遇溫熱的氣息吹在她光潔的後脖頸處:“一會兒我幫你撕。”

她脖頸更癢:“宋總。”

“叫我宋遇。”目光迷離柔情。

“可是現在,不是工作場合?”

“不是。”

一路有人舉著酒杯打招呼,宋遇這斯一邊微笑頷首向眾人隔空舉杯,一邊抽空和她貼面低語。

單涼覺得,照這個趨勢,今晚一過,她身上“宋公子女人”這一標簽,就甭想揭下來了。她咬唇斜看他,好像,自己挺樂意貼這一標簽。

只是她後背上的禮服標簽,剮蹭著她的肌膚,異常的難受。她蹙眉聳了好幾次肩,示意宋遇她要去洗手間撕吊牌。

宋遇無視她的請求,只是閑淡地從侍者托盤上拿了一杯雞尾酒,遞給她:“先喝杯酒暖暖身。”

喝過酒再去找個地方幫你撕吊牌。

他輕瞇眼,翹起舌尖輕輕舔舐著牙齒,挑選著待會兒用哪顆牙來咬她的吊牌。

“宋……宋遇,咱們兩個都喝酒,今晚誰開車回去?”

“有司機。”顯然,他很享受這個稱呼,“準確地說,應該是今晚誰開車回家。”

不一樣?有差別?

單涼看著他,突然想起昨天車裏,他說“沒插?會插的。”耳根就是一紅。她別開臉,錯過他撞上來的熾熱目光,看向遠處的眾人。

紙醉金迷的晚宴大廳,男人一律看上去很有錢,女人一概很漂亮。

每個人手裏一杯酒,或坐或站,目光齊齊投向大廳中央臺柱子上的兩三個人,聽他們演講致辭。

單涼聽了幾句,完全不感興趣,冠冕堂皇的套話,最乏味。

“待會兒拍賣,你要不要去看看?興許有感興趣的物件。”宋遇在她頭頂忽然問。

單涼嚇了一跳:“我?謝謝,你太高看我了。”

我一個吃土星人,腦子有坑,去和海城這幫最有錢的人搶東西?怕是我的全部積蓄,都夠不上這裏任何物件的起拍價。

“又不是文物,搞不懂這些別人用過的東西,臟的要死,買來惡心自己?真要做慈善,直接捐錢不就得了。”宋遇譏誚著,喝了一口酒。

單涼內心翻了個大白眼,你又不競拍東西,那你來這裏幹什麽?還硬拽上我!我也沒聽你向別人介紹我是《人皮鼓》漫畫原作者啊。

溜我玩呢!

她不忿地啜了一口酒,視線落在一個氣質出眾的女人身上。

女人頭發盤起,白膚勝雪,烈焰紅唇,脖頸修長,紅色禮服大膽性感又不失優雅,坦蕩蕩露出滿背春光。

不得不承認,她腰線很好,蜿蜒到腰窩,勾人情不自禁想上去摸一把。

單涼咽了咽口水,猜測,這個女人定是沒有穿內衣,連胸貼都沒有!

omg!真空上陣!真要激凸了怎麽辦?!

女人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偏頭向她看來,不過一瞬,女人的視線落在她左側,然後,勾唇一笑,隔空舉了舉酒杯。

雖然不是沖她笑,單涼還是感覺自己被電了一下,感慨著,今兒算是真正見著一回“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景象。

不過,她勾唇舉杯的這個方位……

單涼遲疑地向左偏頭。

果不其然,宋遇望著人群中的女人,怔了怔,隨即翹起一邊唇角,向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單涼胸口一悶,埋頭灌了一大口酒。

“你吃晚飯了沒?”宋遇突然問。

“……吃了一點點。”

“餓嗎現在?”

“還好。”

“你在附近隨便吃點兒東西,我待會兒回來找你。”宋遇和她說著話,目光全程,卻鎖定在女人身上。

須臾,他擡腿向人群中的女人走去。

單涼感覺,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尖上。

他當著她的面,去撩騷別的女人,一直以來,她算什麽?

單涼看著他們老情人一般談笑風生,鼻子一酸,灌下整杯酒。有侍者經過,她又要了一杯,再看了一眼宋遇,轉身去甜點區,尋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化悲慟為力量,專找最稀奇最貴的東西吃。

不知不覺,已是四杯酒下肚,頭開始有些暈。

宋遇還沒來找她。

會不會是自己躲太隱蔽了?他找不到。

單涼扶著額頭離開甜點區,去往晚宴大廳尋找宋遇的身影。

拍賣已經開始,主持人敲錘喊價錢的聲音高亢嘹亮,震得她腦仁疼。

“下面這件披肩……起拍價三萬。”

喵了咪的,一個披肩,都比自己今天這身行頭還要貴。單涼一邊吐槽,一邊四處搜尋宋遇和那個女人。

“11號,三五萬……20號,四萬……”

報價越來越高,短短幾分鐘,飆升到九十萬,又有人出到一百二十萬。

瘋了,這裏的人都瘋了。

單涼握拳敲打著發暈的腦袋,有錢,真他媽任性。

“二百萬。”

淡淡的一聲,單涼瞬間清醒。

她偏頭,看到宋遇一慣慵懶姿態,舉起一個牌子,他身旁立著的,還是那個袒胸露背的尤物。

“二百萬一次,二百萬二次,兩百萬三次。”隨著一聲錘響,“成交。”

女人對著宋遇笑靨如花,紅艷艷的嘴唇裏吐出的兩個字,隔著老遠距離,單涼也能辨認出來,她說:“謝謝。”

宋遇花兩百萬拍下的那個不知道是幾手的披肩,就為了博那個女人一笑?

他是為她競拍的。

明明一個小時前,他還嘲諷那些競拍者,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高風亮節模樣,不過一瞬,他就親自披戰衣下陣。

嘴臉變得還真是快啊。

拍下披肩後,下面的競拍,他倆沒再參與。兩人相繼起身,在後方舞池跳起了舞。宋遇一手握住女人的一只芊芊玉手,一手扶在她光滑勾人的腰窩上。

單涼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呼吸不上來。

隔著人群,宋遇似乎看到了她,又似乎沒看到,反正,一支舞結束,他們接著又跳了第二支。

他早就忘了這裏還有一個我吧?或許沒忘記,只是懊悔帶我來參加這個晚宴,妨礙他約.炮。

單涼瞥了他們一眼,男帥女美,是挺般配。她再低頭看自己,裏裏外外加起來兩萬,抵不上披肩上的一個流蘇。

她搖晃著,轉身離去。

晚宴大廳門太多,她又是頭暈的厲害,陰差陽錯誤打誤撞,摸到了洗手間。單涼踉蹌著拉開一個門進去,像是被抽了筋髓般,一屁股癱坐在馬桶蓋上,眼淚像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噴湧而出。

她雙手捂臉,說不上是為什麽哭,就是他媽的想哭。酒精作用作祟,哭著哭著,竟然迷迷糊糊睡著。

單涼在一個女人的細碎呻.吟聲中悠悠醒來。

她揉了揉眼,扭動著酸疼的脖子,腦袋還是一如既往的沈重。

隔間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她一個激靈,臥槽!有人在這裏辦事!

這他媽是哪裏?

馬桶,洗手間,慈善晚宴,宋遇,女人,披肩……

睡前的記憶一瞬漫上來。

單涼吸著鼻子再揉了揉紅腫的眼。

這種場合,聽墻根刺激是刺激,但總歸不厚道,再說,她也沒這個癖好。

趁著他們還沒完事,趕緊偷摸溜走才是上策。

她輕手輕腳站起來,再輕手輕腳開門。

隔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雙男人的長腿從裏面邁出來。

兩個人面對面,僵立住。

單涼第一個反應:啊啊啊啊啊啊,我進了男廁所!

第二個反應:這男人怎麽這麽面熟?

臥槽臥槽臥槽!

宋遇?!!!

宋遇西服外套搭在胳膊上,白色襯衫上,落滿了猩紅的口紅印。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保持發型不亂,褲子沒一絲褶皺,也是厲害。

單涼萬臉懵逼,雙腿像是被釘在地板上,挪不動步。

宋遇擡手松了松領口,看向她背後,若無其事挑眉梢,戲謔問:“裏面沒藏著一個男人?”

從未有過的羞辱感湧向心頭,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和陌生男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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