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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臭不要臉賀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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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皙吹頭發的動作沒有停,呼呼的熱吹風聲音和手機鈴參合在一起。

她沒有接。

陶星來在喊:“姐,草莓只剩最後一顆了,我留著給你吃。”

簡皙拔了插頭,把吹風機塞進櫃子裏,走出來說,“一袋草莓就剩一顆,下次你也別過來,自己留著吃就行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我怎麽覺得你在諷刺我呢?”陶星來不服氣,“這年頭獻殷勤都得不到表揚了,姐夫,這就是你工作沒到位,女人啊,可得好好管管。”

簡皙笑死,“你少說兩句,我謝謝你的草莓還不行嗎?”

陶星來伸手,捏著最後一顆湊到簡皙嘴邊,簡皙傾身,就著他的手一口吃掉。

“嗯,挺甜。”

“當紅明星深夜親自送來的,能不甜麽。”陶星來說什麽都得誇誇自己,他轉頭看向賀燃,“別理她,我們繼續說男人的故事。”

簡皙繞到賀燃後邊,手隨意搭在他肩膀,被他握住,揉著手指的關節玩。

簡皙覺得癢,剛要抽回來,手機又響了。

陸平南一遍又一遍十分執著。

賀燃坐沙發上偏頭,看著簡皙走去了臥室。

客廳裏,陶星來纏著賀燃聊天,估計有一陣磨嘰。

電話不響了,陸平南發來了微信。

[小皙,怎麽不接電話?是在忙嗎?]

簡皙站在窗邊,問他:[你有什麽事?]

[我剛從杭州出差回來,給你帶了禮物。]

[謝謝,不用了。]

[我開車給你送過來。]

[對不起,我睡了。]

陸平南又接連發來幾條,無關緊要,簡皙按熄屏幕,又抱出兩床被子走到客廳。

“姐,怎麽是兩床啊?一床給我保保暖就行,留一尊肉體給你暖床。”陶星來貧起來沒完沒了,“你們可別不好意思,畢竟我二十三歲了,男男女女就是那麽些事,我看得開。”

“要死了。”簡皙把被子扔他身上,“沙發你們自己分,晚上別亂動,不然明早我又去地上撿人。”

陶星來問賀燃,“你真跟我擠沙發?”

賀燃點點頭,笑道:“擠。”

“我天。”陶星來語氣誇張,“姐,你好可憐,他都不願意為你暖床。”

簡皙敲了敲他腦袋,“就你事兒多。”

賀燃覺得這倆姐弟跟演小品似的,樂的他往沙發上一仰,看他們鬥嘴。

簡皙洗完澡換了身綢質睡衣,屋裏暖氣足,胸前皮膚白花一小片,看的賀燃口幹舌燥。

但畢竟陶星來在,怎麽說也是未來小舅子,這第一晚的印象還是要正人君子一些。

十點半,簡皙回臥室睡覺,客廳亮了盞荷花夜燈,裏頭點了海洋味的精油。

沙發是l型,陶星來睡在長的那截,扭來扭去跟拍打戲似的。

“賀姐夫,第一次就讓你陪我睡,怪不好意思。”陶星來特愛聊天。

賀燃單手枕著後腦,閉眼佯眠,“你們兩姐弟第一次都給了我,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

天。陶星來聽得臉紅,徹底閉聲了。

賀燃沈沈笑,“逗你的。你和你姐的姓怎麽不一樣?”

“我隨媽,她跟爸。”陶星來說:“我打小就看出來了,我家重女輕,傷心死我了。”

賀燃也好奇,“一般都是男孩隨父姓。”

“跟你說個秘密,”陶星來壓低了聲音,挺正式,“我外公當年可反對我爸媽結婚了,我爸窮得哐哐當當,我媽又是獨女。後來生了我,我爸直接讓我姓陶,我外公才乖。哎,這中老年愛情故事,可肝裂斷腸呢。”

賀燃本來聽得還很投入,被陶星來最後那句話逗笑,真他媽是個活寶。

“行了,你睡吧,別亂滾掉地上。”賀燃囑咐他,“放心,我不打呼嚕。”

陶星來簡直秒睡,夢裏還吧唧吧唧嘴。

賀燃起身,給他掖了掖被子,把小白腿給蓋住。

簡皙臥室裏的燈還亮著,透過門縫閃閃一條線。賀燃走過去站在門口,心猿意馬磨死大丈夫。

荷爾蒙正在蠢蠢欲動,“哢噠”一聲,門鎖竟然開了,門縫一點一點變寬,光亮柔柔軟軟地探進了賀燃眼裏。

簡皙的手從裏頭伸出來,白嫩一截,水綠色的睡衣袖子挽了兩三圈。

然後勾住賀燃的手指,把他給牽進了臥室。

“想我睡你?”賀燃一進去就把簡皙給推到門板上,手從衣擺進去,指腹重重磨著兩小粒。

簡皙往後一仰,喚出了聲兒。

賀燃太滿意這動靜了,嘴唇貼著她額頭,邊親邊說:“對我上癮了?嗯?”

簡皙急促的呼吸就是最好的答案。

賀燃手往下,變著花樣地弄她,沒多久,就跟洗了手一樣。

“我日,真他媽的來勁。”

賀燃手臂擺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看著身前的女人如煙似水化春泥。

情能催欲,欲能生情,我喜歡你,就想與你共快樂事。到後面,簡皙整個人被賀燃抱在半空,下面緊緊貼著,裏頭像鉆頭攪著。

她死死摳著賀燃的肩膀,掐了一個個貝殼般的指甲印,受不住地嗚咽。

“再說一遍,我沒聽清。”賀燃動的汗流浹背,爽翻天了都。

簡皙有點崩潰,“停,停一下,我……”後幾個字消了音一般小,“……想上廁所。”

賀燃聽得渾身發緊,跟擰了發條似的越來越帶感,低頭用舌包住她耳垂,含含糊糊道:“你不是想尿尿,而是我把你弄噴了。”

說完,他抱著簡皙,邊走邊動到床邊,這十來步而已,簡皙覺得自己要死。

哭著嗓子求他也沒用,賀燃用一種姿勢就能讓她死去又活來。

“靠,別夾我!”

“唔,我忍不住。”

“叫老公。”

簡皙立場沒失,咬牙就是不吭聲。

賀燃沒遂願,自己也撐不住了,單手往她腰下一墊,使勁把人翻成趴著的姿勢。

簡皙要瘋,動就算了,手還摸她的屁股縫。

“你不要臉。”簡皙哭了出來,被賀燃一次次往高樓送。

淩晨兩點,賀燃終於從簡皙臥室出來,心滿意足地睡上沙發。

陶星來又踢被子了,小白腿全擱外頭吹風,賀燃剛準備給他蓋上,就聽準影帝囈語,“我做夢夢見我姐在房裏哭,可崩潰的那種。”

賀燃看他閉著眼睛,估計是夢話。

“沒事,感冒了,明早餵她兩粒喉糖。”

陶星來嘀咕兩句,翻個身又磨牙去了。

———

第二天,簡皙上班差點遲到,都是賀燃臭不要臉的錯。

門診那兒已經排了六七號人,簡皙一上午坐在皮椅上都覺得屁股疼。

昨晚賀燃釋放的那一瞬,還把她臀部打得啪啪響,早上她洗澡照鏡子,還有一道道掌印。

愁死了,這男人是不是有點特殊嗜好啊。

簡皙分心分到了太平洋,好在繁忙的工作讓她沒時間瞎想。

好不容易看完號都快七點。

賀燃晚上有事,早上說了不來接她。簡皙換好衣服打卡下班。

剛出電梯,就被人一聲喊,“小皙!”

只見陸平南從他的卡宴車邊跑來,精心穿扮的騎士款短大衣很出彩。

簡皙楞住,“你怎麽來了?”

陸平南笑得好看,遞上一個禮品紙盒,“說了給你送禮物,我在杭州買的,看看喜不喜歡?”

挨不住他的催促,簡皙只好接過打開,裏頭是一串金玉手鏈。

簡皙合上蓋,還回去,“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給你的,再貴也值得。”陸平南又把東西推給她,還試探地去握她的手,“好涼啊。”

簡皙猛地把手抽回,太快了,那串手鏈掉在了地上。

氣氛瞬間尷尬。

陸平南撿起,無所謂地說:“沒事,不喜歡就不要,我再給你買別的。”

簡皙打斷他,輕著聲音,“師哥。”

這個稱呼一出口,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大二那年,簡皙總是甜甜糯糯追著他,少女心思都在這兩個字裏。

說實話,此刻的陸平南覺得勝利在望。

多少年了,她又叫他師哥了。

他強壓欣喜,柔聲答應,“嗯?”

簡皙擡起頭,和聲道:“我不會收你任何禮物,以前不懂事,一廂情願給你造成不少麻煩,對不起。”

陸平南聽得一抽抽的,心覺不妙,趕緊表態,“其實我一直就很喜歡你,小皙,雖然我混蛋明白的晚,但我是真心的。”

簡皙眼神平靜,“師兄,我有男朋友了,我很喜歡他,很幸福,也祝你找到對的人。”

這是風口,冷風一陣陣地刮。

陸平南不可置信,心思一轉,提高了語氣,“是不是那個打架的男人?”

簡皙沒說話,就是默認。

“沒事吧你。”陸平南笑裏帶刺,“那就是社會人渣,就會打架鬧事,還有他幹的那活,收債可是犯法的!”

簡皙直視過去,“他不是人渣。”

“你是不是腦子犯渾?啊?二十好幾的男人不去找正經工作,成天混社會,信不信我報警,他能判刑了都!”

陸平南氣急敗壞,不甘心成為賀燃的手下敗將,“別被他表象迷惑,這種男人都是去找小姐的,染了病都不知道。”

簡皙猛地擡眼,直直看著陸平南。

冷硬,介懷,還有一絲可悲的失望。

最後她一個字也沒說,轉身沈默離開。

“小皙,小皙,你聽我說。簡皙!”

陸平南吼叫沒用,背影還是義無反顧地離他而去。

“媽的!”陸平南氣瘋,走回車邊,狠狠砸了下車身。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到手的遠大前程就這麽斷片了,太不服氣!

簡嚴清出身寒門,書香滿腹,是有才有德的政客,任職的五年,政績出色,走得穩穩當當,只要他想,市政大樓絕對不是政途的終點。

攀上這麽一個爸,下輩子都發達。

陸平南窩火至極,稍微冷靜一點,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頭接通。

陸平南和聲帶笑,“陶姨。”

———

簡皙開車駛上大道,開窗吹了一路風才平靜下來。

大學,畢業,工作,這沒有賀燃參與的十年,哪怕到後面她對陸平南的感情由濃轉淡,也始終心存一份美好的印象。

但剛才,陸平南用最尖銳的態度,戳破了她心裏最後的那道線。

看錯人的挫敗感讓簡皙心煩。

路過市委大樓,簡皙靠邊停車,給簡嚴清打了個電話,“爸爸,你吃飯了嗎?”

簡嚴清:“吃過了。”

簡皙哦了聲,興致不高。

過了一會,簡嚴清說:“上來吧,我看見你的車了。”

簡皙去到辦公室,簡嚴清正在看文件,“來了?我讓秘書打了份盒飯,你墊墊肚子,晚點我帶你去吃茶點。”

矮桌上有一個不銹鋼飯盒,熱乎乎的。

簡皙揭開蓋,是胡蘿蔔炒肉,她說:“不用您陪了,每次都是看著我吃,怪沒勁的。”

簡嚴清擡起頭,暫停批示,“小皙,工作不順心?”

老革命的洞察力就是驚人,簡皙被看了穿,“嗯”了聲,“沒事。”

過了會,她擡起頭問:“爸爸,你欣賞什麽類型的男人?”

簡嚴清重新拿筆批文件,閑適說:“對你好就行。”

“如果他沒錢,很窮。”

“事在人為。”簡嚴清聲音厚重,“男人的肩膀比錢財可貴,爸爸就一個要求,對我女兒忠誠負責是第一位。”

簡皙聽得心頭又美又暖,對號入座了番,覺得賀燃特別合適。

簡嚴清工作繁碌,簡皙沒多打擾,待了一會準備走。

“小皙。”離開前,簡嚴清忽然叫她。

簡皙手握在門把上,“嗯?”

“約個時間,把他帶來給家裏看看。”簡嚴清隔著寬平的辦公桌,看著她說。

簡皙一怔,心事都被看透了。

她點頭,“爸爸,我會的。”

“開車註意,回去吧。”簡嚴清無神無色,頷首輕言。

簡皙受了老同志精神洗禮後,心情總算明媚了些。

剛準備開車,她收到賀燃的短信。

[來我這嗎?]

簡皙笑著回:[你那有什麽好東西?我看看值不值得去。]

很快,屏幕亮起。

賀燃:[有一個想把你往死裏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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