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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不為人知的商周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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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點點的黃沙,疲憊的斑馬走了整整一個白天與下午,遠方的太陽都又開始了褪去,看看它們吐在外面跟狗一樣的舌頭,就能知道它們有多累與饑渴。不過沒有馬背上主人的指示,它們甚至連低頭吃路邊野草的膽子都沒有,如同騎在自己脊背上的是最嚴厲的父母。斑馬們如此的聽話確實很是蹊蹺……

“許哲,該讓它們休息下了,繼續走的話它們會虛脫的。”一邊的閻王已開始為身下的“夥伴”擔心了。

“沒看見我正在對地圖嗎?”跨坐在馬背之上,許哲難得認真地看著定位儀比對著地圖,“前方三百米的位置有條河,雖然這裏的河流多半都是黃泥水,不過馬還是能喝的。走吧!”

可當真正來到河邊時,所有人無語了……

本是饑渴了半天的斑馬看著面前的水有些欲哭無淚,八只腳忍不住地激烈顫抖著。

“有沒有搞錯……這裏成‘沙灘浴場’了。”這是許哲也始料未及的部分。

只見面前平整的河岸邊趴滿了張著大嘴的鱷魚,大概是夕陽的餘暉格外的誘人,冷血的它們還想繼續溫暖一下自己的身體。不過這簡單的想法讓小小不過三百平米大小的平地上,竟然爬足了不下三百條內陸淡水鱷魚。

它們可不像自己細長嬌小的遠方親戚揚子鱷,隨便找出其中最小的一條也有一米八長,張開大顎中牙齒,感覺隨便敲下一顆丟給狙擊手就是特制穿甲彈。而將它們的時間倒退上億萬年,這些家夥就成了恐龍……

“好大的‘皮貨市場’,這要做成沙發手袋皮鞋,都能堆成山了。”感嘆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已經不能再騎了。因為許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嚇傻了的斑馬會一屁股倒在地上?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閻王臉色難看的下了馬,因為接下來的一路很可能就找不到這裏聽話的“TAXI”了,“想想怎麽辦吧,方圓百裏也只有這裏是斜坡地,要從其他地方過河的話,除非我們的馬兒會蹦極,敢從二十米高的斷崖往下跳。”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要過河了?我們走的路線本來就有這麽一段水路,要順著這條河像下游漂上一百多公裏。”許哲平靜地說著,從可憐的馬背上卸下了自己沈重的背包。

如同刑滿釋放的囚犯,斑馬興奮的一躍半米高,調頭就像兔子一樣的跑了,什麽饑渴現在感覺都是為了偷懶裝出來的借口?

閻王的馬更有些迫不及待,沒等閻王將行李完全拿下就跳的跟上了同伴的步伐。

“這是什麽世界,連斑馬都學會騙人了?”看著兩匹斑馬那風馳電掣的背影,許哲由衷地感嘆著。

“別管什麽馬了,你的意思是要在這條河裏漂流?”俯視著面前緩緩流淌的大河,嘴角忍不住地微微抽搐。

只見一條寬廣的河流中,大河馬與鱷魚縱橫交錯,如同河面大小不一的浮木,可哪一“根”都不是好惹的。

一張比一張更大的嘴,也不怕打哈欠時閃了自己的腰?反正河流就像餐廳的廚房,對人類說著“歡迎光臨”。但絕對不是邀請許哲等人就餐,因為還有好多“客人”正排隊等著呢……

“恐怕除了軍艦,誰在這裏開船都是找死。”閻王尷尬的笑了笑。

“我們不需要軍艦,有更好的東西。”說完,背負著自己的高爾夫球袋,許哲向著河岸走去。微微低垂著頭,單手插在褲袋之中。沒有人能看見他的眼睛,但嘴角隱隱浮現起陰森笑容。

伴隨著他的步伐,那些本還在曬太陽的“皮包們”騷動了起來。一只兩只倉皇的調頭紮進了滾滾河水之中。一片三百平米的沙灘浴場,只有了幾十秒便清理的幹幹凈凈。

這是恐懼的自然表現……

雖然在河流邊的鱷魚是近乎王一般強大的生靈,但當看見這帶著冷笑向自己走來的人影時,它們只覺得自己的性命就捏在了對方的手中一般,除了逃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看見了嗎?我說了不用擔心的。”回過了身來,向著沙坡上的同伴召喚,許哲還是那麽輕松。

“又來了,依舊用這麽卑鄙的手法……”搖頭嘆息,閻王還是走到了許哲的身邊。

而遠遠的河面上,兩根巨大的“浮木”正緩緩地靠近,兩雙渾圓的大眼緊緊地盯著這岸邊背對自己的人影。

十分鐘後,河岸恢覆了平靜,曬太陽的鱷雨們重新爬上了灘頭,長開了大嘴。一些不怕死的小鳥飛到了鱷魚的嘴中,在一顆顆鋒利的牙齒間尋找著食物……

“如果我有上輩子,我一定是窮兇極惡的壞蛋,不然這輩子不可能會和你糾纏在一起的。”閻王看著藍藍的天空,那些正張望著自己的神靈估計已經笑趴下了一片了吧?

“不用有上輩子,你這輩子折磨過的人都多的數不完了,有報應也是應該的。”一旁的許哲習慣的諷刺著。

“即便有報應,那也是你給我。”冷酷的目光側移,閻王狠狠地看著身邊的人,但這家夥完全不往心裏去,“你知道我是閻王嗎?是掌管死亡的神,可你看下我現在騎的又是什麽?”

說話之時,閻王身前的水面下露出了一個偌大的長方形腦袋。仿佛聽見了主人的召喚,河馬對天噴出了水霧,很自然地給那後方跨坐在自己脊背上的女孩洗了一個淋浴,水珠順著閻王郁悶點眼角滑過臉龐滴落在了馬背之上……

“沒什麽啊?我們現在不還是在騎馬,難道河裏的馬就不是馬了?你別種族歧視,說不定你騎的這家夥死後投胎下輩子當皇帝呢?”一旁的許哲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氣死人不償命。

仔細看看寬廣的河面上,也著實壯觀。兩匹馱著許哲與閻王的河馬游走於河道正中,河面上的鱷魚與其他河馬都不敢靠近,自然地向兩側讓開,如同欣賞國王游行的民眾一般。

“就你小子會說,可你記得出發前自己說過什麽話嗎?”擠壓著劉海上的水,閻王認真地問著,“不能隨便亂使用靈。但看看這一路,從恐嚇操控斑馬開始,你就沒有停止過釋放。本以為你是為了偷懶才用的,可隨著路途的接近,你釋放的量卻是在很有規律的增加。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還記得我開始時說的那些話啊,那不過是騙人的謊言而已。”許哲毫不掩飾自己的卑鄙,“其實要是稍微了解九尾與百鬼的人都應該知道,它們計劃周詳的程度,絕對比人類策劃一場戰役來的還要詳細。想瞞過這樣的它們潛入腹地進行破壞,從一開始我只有一種評價——異想天開。第一次覺得你們神天真的可以……”

“你是在罵我嗎?”閻王只能從許哲的話中得到這樣的信息。

“雖然天真,可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我無法提出異議,所以我來了。”淡淡的嘆息,許哲沒回答閻王顯而易見的問題,“不過既然來了,當然要努力地去做好,適當的偽裝,需要註意的潛入事項還是要告訴給其他人的。難道你想讓我跟他們說,‘別掙紮了,我們的對手已經知道了我們全部的行動步驟,就算過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所以放心大膽地去吧,早死晚死一個樣。’這是不可以,即便我更了解九尾,也不能打擊隊員的主觀能動性。因為沒有明知道自己會輸就不下棋的棋手,總要有人傻傻的去挑戰棋王,不然也就沒有精彩的‘棋局’產生了。”

“你認為我們真的就是去‘輸棋’的敗者嗎?”閻王的聲音很輕。

“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許哲的反問是那麽的具有力量。

“知道嗎,有些時候我真得很討厭你的眼睛與嘴巴,因為它們就像利箭與毒藥一樣,可以看穿一切,又可以毒死所有的希望。不過這次,你計算出了漏洞,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環節。”閻王得意的笑了起來。

“是嗎?說來聽聽。”許哲似乎也來的興趣。

“你忽略了自己對整場棋局的影響力,如果換成從前沒有你加入的情況下,我會當自己就是為了給眾神觀看,現在的九尾是何等強大的犧牲品,讓他們重新審視對九尾的認識與對策。”閻王的意思是,自己早做好了死的準備。

“不過明知道會輸的你都參加了後,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因為近乎完美的九尾唯一的弱點大概便是對你的羈絆了?按照我們的計算,從九尾解封以後,她擁有不下百次直接或間接殺了你的機會,但她選擇了讓你繼續活下去,繼續的強大下去。這種事情簡直像極了三千年前的商周之戰……

“當時說實在的,由子涯指揮的周王軍隊根本就不是妲己統治的大商的對手。一次一次,妲己親率的大軍將子涯的部隊殺的一個不剩。可卻從不對子涯本人動手,也從不俘虜他。失去同伴,懷疑自己的才能,仿徨、恐懼、悲傷,一切能施加的情感,妲己從不吝嗇的賜予子涯,直到幫其崩潰了心中軒轅之劍的十二道枷鎖,讓子涯成為了真正強大的神靈,硬是摧毀了不可一世的大商,逼迫的九尾妖狐逃出了中國的土地。現在,看著你,我越加覺得這段歷史會重演……”

“聽上去真是個悲傷的故事,那家夥等於是在打磨一把鋒利的劍,然後架上了自己脖子。可又覺得是格外的聰明,經過這樣的磨練後,別說子涯,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會恨它入骨,軒轅最後的一道枷鎖還是打不開,想殺它依舊是奢望。”看著遠方太陽一點一點的下沈,許哲好象在思考什麽,又或者腦袋中一片空白?

“聽你這麽一說,又覺得自己剛才的分析成為了廢話?”閻王很討厭許哲打擊人的發言,好像擁有摧毀人意志的力量,“那麽我問你,明知道會輸,為什麽你還要來?不是和你一貫的作風大相徑庭嗎?”

“呵呵,其實我也不知道?”許哲笑了起來,玩弄起右手腕上那顆漂亮的水晶珠來,“大概是有一朋友教會了我一個道理,‘不試試的話怎麽知道辦不到?’”

“你真是個矛盾的人。”閻王聽不明白了。

“人本來就很矛盾……”許哲不以為然。

夜漸漸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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