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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134我來接我老婆回家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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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地產在天宇手裏好好的,我還是做個甩手掌櫃吧。”厲天文低下眉眼說道。

“那怎麽行?天宇的事情太多,他太辛苦了!”亦冉轉臉瞧著厲天文說道,眼淚汪汪中,“還有,你該搬回家住,不想住在老宅,就和我們住在一起,這樣,吃飯也有規律些。”

“天宇……是爺爺最得意的孫子,厲氏地產應該交到天宇的手裏。”厲天文擡起眉眼,深邃漆黑的眼睛眸光晶瑩盈動。

“……”厲博仁和亦冉相互看看,又一起看向厲天文,呆然在那裏。

厲天文再次笑笑,眼眶有些灼熱,濕潤,手臂攬著亦冉的肩膀,頭貼著她的頭,“媽,這些年,為了我,你辛苦了,謝謝你,媽,爸爸。”

厲天文伸出手,覆蓋字啊厲博仁的手面上,深邃漆黑如墨的眼眸是滿滿的感恩之淚光。

一瞬間,四只筷子掉落在地的聲音,四目傻望中。

夜已深,臥室裏燈光柔和溫暖,偌大的床上躺著身材凹凸有致,玲瓏可愛,睡相甜美的小美人,而站在落地窗戶前,直視著忙忙黑夜的厲天宇,雙手插在睡袍裏,沈思冥想中。

爺爺不是一直希望藍家和厲家聯姻嗎?為什麽也這麽強烈反對他和亦心在一起?甚至是不惜毀了他和爺爺的親密關系,這樣的代價未免大了些。

今天頭腦一熱,差點釀成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對亦冉,一直以來,厲天宇是非常尊重,也非常相信她,即使她非常的讓人不可理喻,那畢竟是她的媽媽。

今天亦冉那麽悲痛欲絕說他和亦心有血緣關系,厲天宇雖然是懷疑的,本質上是相信亦冉的,所以才會向爺爺去求證。

如果完全不相信亦冉,就不會去向厲老爺子求證。

對於會失去亦心,厲天宇是有擔憂的,畢竟厲家有對不起藍兒的地方,這“對不起”究竟有多嚴重,厲天宇無從知曉,或許很嚴重,致使藍兒死亡,或許只是淡淡的那種,但不管怎麽說,都是對不起藍兒,更對不起亦心。

二十年前,亦心頂多也就是個繈褓中的嬰兒,然後就遭受不幸,傷了眼睛。

如果有一天,亦心得知,她媽媽的死是厲家一手造成的,那麽他和她還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嗎?亦心是愛憎分明的人,到那時,她會放過厲家相關的人嗎?

這些,厲天宇無從去斷定。

倒不是因為不相信亦心對他的感情,而是因為死去的那個女人可是亦心的親媽媽啊!血濃於水,豈不會痛心?

厲天宇回頭看著,睡相甜蜜,美妙絕倫的小美人,嘴角溢出絲絲的蜜意。

茫茫人海中,本來可以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繞了一個大圈圈,竟然也會走到一起,能說這是緣分使然嗎?

命中註定,似乎他就是在等著亦心,等著她長大成人。

亦心長大了,來到了他的身邊,他那該死的癌癥似的潔癖癥消失了,開始像個正常男人一樣,親近亦心,做著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一些能力。

“老公。”亦心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眸,下了床,走到厲天宇面前,抱住了他,整個人依賴在他的懷裏,“老公,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明天我和藍銘輝再去做個親子鑒定。”

亦心突然擡起頭,望著在楞神中的厲天宇,“要不,讓你爸和我去做個親子鑒定。”

厲天宇俯下視線,盯著這張美麗到極致,媚惑男人心神的小臉,似乎在深夜,小美人透著藍色神韻的眼眸更加的美麗夢幻,攝人心魂。

在這深夜寂靜之時,和她纏綿在床榻之上,定是**,樂不思蜀。所以每每夜裏,他都會很積極,控制不住地要了她。

厲天宇擡起手,捋了捋散落在亦心額前的碎發,別在她的耳邊,順著耳朵滑落下來,他的食指和拇指輕柔捏住了小小精致的耳垂,輕輕地摩挲著,感受著。

這樣的觸摸,都是種享受。

如果有一天,亦心不在他的身邊了,這樣站在另一個男人的面前,被另一個男人摩挲著柔軟細膩的耳垂,厲天宇都接受不了,何況是別的一些事情。

想想那樣,厲天宇能瘋掉。

所以當亦冉說,亦心是他妹妹時,厲天宇崩潰了,這預示著,他和亦心必須分開,不能在一起。

“老公,你就不要瞎想了!那只是爺爺和你媽媽非要我們離婚,使出來的卑劣手段。”亦心圈住厲天宇脖子晃著,眸眼柔情似水,心疼著,勸慰著厲天宇。

對亦冉有一千個不爽,現在不叫媽媽了,叫你媽媽了。

“假如是真的怎麽辦?”厲天宇冷冽著俊臉說道,是真的,那該有多恐怖。

亦心:“……”

上一輩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時隔二十年,有很多的事情,已經無從查證。

仿佛有人,刻意讓一些人,一些事情,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親子鑒定,也有假的,是不是?

其實,厲天宇非常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麽,他是太在乎亦心了,擔心真的會失去她,所以才沒有去細細的想媽媽和爺爺的話,才會那麽失控地狂亂飆車,毀了自己。

“爺爺和媽媽這招,著實嚇到了我,當時,我就崩潰了!”

“你也太相信你媽媽的話了,這麽荒誕的說法,你也相信?我媽媽品德就那麽差?”亦心翻翻媚惑的眼睛,沒好氣道。

“主要是,我怕失去你,突然聽媽媽那麽一說,一下子失去了分寸。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的世界是乏味的,枯燥的。”厲天宇抱著亦心,讓小腦袋靠在他寬厚結實的胸口,緊緊地抱著,寵溺呵護備至。

“寶貝,如果將來有一天,有非常大的坎坷橫在我們面前,我希望你能和我站在一起,一同去面對,千萬不要和我有間隙,更不要說離開我的話,否則,我會死掉的……”

一只柔軟無骨似的小手捂住了薄唇。

“以後不許說死。”亦心仰著小臉,撅著小嘴說道,眼眸濕潤著,“不吉利!我不想做寡婦!”

厲天宇勾嘴而笑,視線落在那透著粉嫩的小嘴唇,剛要俯臉親吻,瞬間,被小嘴吻住了唇瓣。

亦心很少主動親他,不是嗎?以前,即使有主動親吻他,也是那麽淡然,帶著玩性,而現在,她是投入情感的,有著絲絲的顫抖和哆嗦,忘情給予。

“天宇,不要想那麽多,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亦心圈著厲天宇的脖子,身子緊緊貼著溫暖結實的身體,低語溫柔,眼眸柔情萬種。

厲天宇情深款款地瞧著別樣的小美人,心在悸動中,溫熱暖暖的眸光,順著睡袍自上而下的小手移動,直到他的腹部……

一只手輕輕地捏著睡袍的一點點,拽著厲天宇慢慢走向床邊。

英眉美目,俊臉薄唇,被肆意的笑容吞噬,厲天宇心生搖曳,順從地跟著亦心,走向了床邊,在亦心倒在床上的瞬間,壓了上去……

夜在黑色中沈淪中,那瘋狂的纏綿,給與和索取在極度膨脹的氛圍裏沈淪起伏,起伏沈淪……

思藍別院的夜裏,從來不少人在客廳裏走動,那就是像個游魂似的藍銘輝。

走走,坐坐,這就是藍銘輝夜裏所做的事情,時不時的自語幾句。

蘇木已經出來看了幾回了,都被藍銘輝給轟回臥室去,但蘇木似乎不放棄,還是從臥室裏出來。

他不放心他家的先生,這些年,蘇木就是這樣陪著他家的先生。

“先生,睡覺時間到了。”蘇木以為此刻的藍銘輝正在犯病中,每次從臥室出來,說的就是這句話。

“蘇木,跟你說多少遍了,我沒犯病!你這話都說了十遍了,我知道現在是睡覺時間。”藍銘輝異常反感中,感覺蘇木的名字起得與他的人是一樣的,愚木。

“那蘇木帶先生去睡覺。”蘇木這是哄著藍銘輝,人已經走了過來,拽藍銘輝的手。

“滾!”藍銘輝惱火道,甩掉蘇木的手,“我沒病,沒病,沒病,聽到沒有!”

“通常說自己沒病的病人就是病得不輕,有可能是無可救藥了。”蘇木嘀咕道,大餅臉異常的嚴肅,先生是沒藥可救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犯病,而且沒有規律可循,這可怎麽是好?

“趕快回臥室,否則,明天就不要在思藍別院呆著了。”藍銘輝煩躁道,這死孩子,怎麽說不清楚呢?

“……”醫生說了,不能刺激先生,所以蘇木順從的又走了,回了臥室,憋在門邊,耳朵豎著聽,萬一先生跑出去了,他是能聽見的。

藍銘輝瞧了瞧蘇木臥室的方向,轉身走向門邊,輕輕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蘇木很快就出來了,輕輕走到門邊,伸頭往外看,外面黑啊,什麽都看不見,先生呢?

蘇木走到外面,尋找了一圈,發現有個黑影正在紅姐窗戶下來回走著,那應該就是藍銘輝。

“……”蘇木呆然中,先生這是要幹什麽?要進紅姐屋子裏嗎?

藍銘輝對著窗戶看看,伸手拽了一下,玻璃窗戶半掩著,打不開,用力一拽,弄出了聲音。

現在的天氣,逐漸冷,晚上睡覺,自然不會將窗戶開得那麽大,露點空隙換氣,但那點空隙,人是穿不過去的。

過了一會……

“啊!”一聲嘶啞的尖叫,從紅姐屋子裏傳出來的。

☆、133 晚也練早也練,小心你的豬腰子

雖然隔著玻璃,卻依然被藍銘輝聽得清清楚楚,定是紅姐看到了他,嚇得叫起來了。

深更半夜的,外面有個人站在窗戶下,誰看了不害怕?關鍵是藍銘輝動了窗戶,弄出了聲音,紅姐醒來,肯定要看看,一瞧,外面有人,嚇得叫起來了。

“先生,睡覺時間到了。”蘇木站在那裏依然是說著那句話。

藍銘輝:“……”

蘇木走過來,拽著藍銘輝的衣服,往後走,邊走邊嘀咕:先生是男人,終於守不住了,想找女人了,這是想進紅姐的房間,非禮紅姐嗎?蘇木也想找女人,可找不到,蘇木長得不帥……

藍銘輝:“……”

天微微睜開眼,亦心已經穿好一身的運動休閑服飾,從樓上下來,直接走到門邊,換上一雙白色運動鞋。

“幹什麽去?”有些嘶啞的,帶著磁感的聲音,非常悅耳,但是在安靜異常的清晨,趁人不備時出現,還是嚇到了亦心。

“哦,我的小心臟啊,嚇死我了!”亦心站起身子,尋聲望去,只見藍銘輝靠在沙發上,眼睛微瞇著瞧向她,“又一夜沒睡啊?你是鐵人啊?天天不睡覺!”

亦心這話聽著是在責備藍銘輝,實則是關心,只是她的表現方式有些問題。

恐怕接受藍銘輝是她的爹這個事實,得到亦心嘴上的承認,還需要一段時間。

“幹什麽去?一大早的,天才蒙蒙亮。”藍銘輝坐正身子,倦態十足地走向亦心,瞧著她一身的打扮。

昨晚,藍銘輝又是無眠的一夜。

“跑步去。”

藍銘輝:“……”

“在以前,就算你這樣的,不誇張地說,十個,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但是,昨天,我竟然沒幹過亦冉那個老……女人……讓我媽吃了虧,我不能總是閑著,躺著,這樣我會廢掉的,所以,我得鍛煉,還得練武。”

亦心本想說老不死的,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老公的媽,要尊重,否則就是不尊重老公。

“你身上的藥,還沒有完全排出去才會這樣的,過段時間就好了。”藍銘輝笑著說。

“什麽?我身上還有藥?”亦心疑惑道。

“厲天行在你的飲食裏也下了藥,我們沒說,否則,天行的罪會更重,會多坐幾年的牢。”

亦心:“……”

清晨路上,空氣清新,晨練的人不止亦心一人,尤其是那個敞開式的環湖公園,裏面晨練的人有不少。

沿著湖邊,跑了一圈,人甚是累,全身都是汗,頭昏,心慌,亦心只好改為走。

亦心清楚,這是第一天,乍跑,才會這麽難受,多跑幾次就好了。

撫摸著慌亂不已的心,亦心沒有一下子停下腳步,而是慢慢往前走,有些暈厥的視線,瞧見一個男人跑過來,好像是宋子聰。

這麽巧?他住在附近嗎?

宋子聰穿著運動服飾,滿頭大汗地從亦心身旁一刷而過。

嗯?亦心訝異著,回頭瞧著宋子聰遠去的背影,沒瞧見她嗎?

亦心揮起小手,想叫一聲,宋子聰的影子卻不見了。

厲天宇醒來,卻沒有睜開眼睛,習慣性的伸手摸摸身旁,沒摸到小美人,才睜開了眼睛。

平時不是愛睡懶覺的嗎?今天起床這麽早?

洗漱好,厲天宇下了樓,客廳裏空無一人,轉眼望去,門是敞開的,一抹粉嫩的靚影陽關般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嗨,不要臉的豬八戒。”

“……”瞧著,小美人是出去跑步了,厲天宇露出寵溺心疼微笑,“怎麽不叫老公一起晨練?”

“昨晚不是練過了嗎?還要晨練?晚也練,早也練,小心你的豬腰子。”彎腰解鞋帶換鞋子,不影響說話。

“噗!”厲天宇噗嗤一笑,回頭瞧見藍銘輝站在那裏,黑著一張臉,嘴角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壓抑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真不知道藍銘輝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也不找個女人,豈不是憋壞了,我嚴重懷疑他不中……”

話沒說完,擡起頭看向厲天宇的亦心,就瞧見厲天宇眨巴著一雙勾魂眼,嘴巴向著一邊不停地歪歪,沿著他的視線看去……

藍銘輝的臉何止是黑,都綠了,黑綠黑綠的。

“嗨,帥哥,刷過牙了?洗過臉了?真帥!”亦心不裝作什麽都沒說的樣子,走了過來,油腔滑調道,美麗的藍眼睛對著藍銘輝拋眉弄眼,小手在嘴唇邊放著,對著藍銘輝送飛吻,典型的小太妹模樣,不氣死娘,也能氣死爹。

厲天宇抽抽嘴角,心裏笑抽了,小東西,這是要氣死她老子。

“叫爹地。”藍銘輝惱火道,眼珠子要出來了,“叫爹地,聽到沒有!我是你爸,是你爸,明白嗎?叫爸……”

亦心:“……”

大清早做夢!

“叫爸。”藍銘輝命令道,似有威脅之意。

亦心鎮靜淡然中,抿著嘴巴,搖搖頭,不叫。

“聽到沒有?”藍銘輝說著,眼神在搜索。

厲天宇:“……”

嗯?這老頭想幹啥?找什麽?

亦心依然抿著嘴,搖搖頭,一副死硬到底不叫爸爸的架勢,不叫就算了,關鍵是她一點畏懼父親的心理都沒有,嚴重藐視藍銘輝作為一個父親該有的威嚴,著實氣到了藍銘輝,更傷了他的心。

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縱容過得是豪門的生活,可藍銘輝是在苦海裏度過的,想女兒,想妻子,已經到了魔的狀態。

女兒回來了,不叫他這個爹,老婆回來了,不認他這個丈夫,晚上睡覺門都是反鎖著,擺明著不想讓他進去,害得他深更半夜的,站在窗戶外面,可憐巴巴的,像個賊。

心痛得被攪噬了一遍又一遍。

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加的悲慘。

誰也沒想到,藍銘輝突然脫了一只鞋子,沖著亦心就去了。

這是竹子做的鞋子,使用起來,力量不小。

天氣漸漸冷了,藍銘輝卻依然穿著涼拖,由此可見,身上的火得有大!深更半夜睡不著,站在紅姐窗戶底下,想爬窗戶進去,是能理解的。

亦心不是躲不掉那只鞋子,而是她不想躲,眼睜睜地瞧著那只鞋子,飛向她,砸在她的額頭上,然後掉在了地上。

她相信一點,砸在兒身上,疼在爹心上。

這是拿自己的痛換藍銘輝的痛。

本來就頭暈的亦心,這下肯定是暈頭轉向,站不穩。

就算是這樣,她嘴巴還是樂著,沖著藍銘輝呵呵地笑,不氣死藍銘輝,她就不叫藍藍亦心!不對,應該是曉乖乖!

亦心支撐不住,身子往一邊一歪,倒了下去。

一瞬間的楞神,厲天宇跑過去,伸手接住了亦心,抱在懷裏。

亦心頭暈中,翻翻藍眼睛,沖著厲天宇樂呵,小嘴裏冒出一句:氣死這個壞蛋,想讓我叫爸爸,除非讓我親媽媽活過來。

厲天宇:“……”

“藍銘輝!”紅姐端著一盆子的米餃,剛放在餐桌上,就瞧見了讓她難以接受的一幕,從餐廳沖過來,上去,就對著藍銘輝一頓的亂撕,“你是誰啊?憑什麽打我的孩子,你照顧她一天了嗎?她到處被收養,被欺辱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個挨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藍銘輝抽抽嘴角,站在那裏任由紅姐打罵,淚水淋濕了古銅色的俊臉。

我的孩子?厲天宇瞪大眼眸,愕然中。

客廳裏坐著紅姐,藍銘輝,還有厲天宇。

紅姐撕打了藍銘輝之後,哭了好一會,轉身回臥室,收拾東西,要離開思藍別院,被亦心和厲天宇攔了下來,問紅姐為什麽要走?難道就是因為藍銘輝打了亦心?

亦心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最後還是沒忍住,指著藍銘輝說,“你想女人,也不用這麽著急嗎?得明媒正娶,怎麽能躲避在窗戶邊嚇人,深更半夜的,你這是想幹什麽?入室幹啥?”

沙發上的三人:“……”

“媽,你心裏怎麽想的?要不,你嫁給藍銘輝,願意嗎?”亦心笑著說,巴不得這件事情成了。

紅姐嘴角抽抽,僵硬的臉有些猙獰似的,搖搖頭。

“你媽本來就是我老婆,還用得著嫁嗎?直接住在一起得了。”藍銘輝眉開眼笑道,一觸及到紅姐冰冷的眼眸時,閉住了嘴巴,收斂起笑容,視線卻一直和紅姐對視著,有些可憐兮兮的。

“……”厲天宇在看手機,聽藍銘輝這麽一說,不由得看看藍銘輝,又看看紅姐,沒有說任何的話,用耳朵聽就行了。

“你也太猴急了!”亦心抽抽嘴角說道,“總得領個結婚證吧?得合法啊。”

藍銘輝:“……”

這個小東西,怎麽說老子的?結婚證不是一直在。

哦,這個小東西還不知道紅姐就是她的親媽,關鍵是紅姐不讓說,一說,她就走了。

但是,現在,藍銘輝沒說出紅姐是誰,她還是要走,因為昨晚他站在紅姐窗戶下,嚇到了紅姐。

吃了早飯,紅姐出去了,大家都以為她是去買菜,但到了中午都沒回來。

厲天宇和亦心尋找了,但沒尋找到,直到傍晚,院長來了電話,紅姐是步走,到了宋莊,問了莊子裏的人,才找到院長住在哪裏。

院長家裏。

院長正在收拾空閑的房間,紅姐想和她住在一起,不回思藍別院了。

“薇藍,這不是很好嘛,既然藍銘輝什麽都知道了,你們就在一起吧,都是一把年紀了,還能有多少活頭?”院長鋪著床單,對紅姐說道,“厲若琳已經瘋了,橫在你和藍銘輝之間的阻礙已經沒有了。”

“有些事情不能回頭了,也沒有意義。”紅姐紅著眼圈說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急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悲傷,“只怕有些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知道你恨藍銘輝,恨他不能保護好你和亦心,可是,你也說了,藍銘輝是那樣的可憐,極其不正常的想著你和孩子,如果要說報應,也足夠了。畢竟,藍銘輝是愛你的,只是他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和孩子吃盡了苦頭。”

紅姐沈默著,低頭流淚中,淚水低落在僵硬死板的手面上,清澈盈動。

院長瞧著紅姐,深深地嘆口氣,走了過來,抱住了傷感不已的紅姐,她明白紅姐的痛楚。

一個身體慘不忍睹的女人,如何面對著自己的丈夫,而做到鎮定自若,坦然面對。

紅姐不願意再回到思藍別院,和院長住在一起,亦心覺得這樣挺好,反正紅姐和院長的關系非常要好,而且院長是一個人住,別墅裏空蕩的很,於是她也搬來住了,厲天宇自然也就跟著過來了。

才一日的功夫,藍銘輝拖著一個箱子,也住進來了,轟都轟不走,弄得紅姐沒有辦法,同意回思藍別院。

自此,藍銘輝不敢有什麽逾越的行為,藍兒回來了,這已經是老天爺對他的恩賜和垂憐,就算是那麽看著,也是種幸福。

A市偏遠地區的一角,停著一輛豪車,厲博仁坐在駕駛室裏,抽著香煙,後座位上坐著一個細皮白肉的男人。

“厲先生,秦嵐已經將藍家大部分財產變賣,轉移,我恐怕幫不了多少忙了。”

“應該讓秦嵐身無分文,成為喪家犬。”厲博仁冷冷道,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在亦冉面前長舌,著實讓人可恨。

亦冉什麽都跟厲博仁說了,是秦嵐說只有厲老爺子才能除掉亦心,而亦冉真的傻不隆冬的去拍著厲老爺子的馬屁,讓他處理厲天宇和亦心之間的事情。

亦冉倒不傻,沒有完全聽秦嵐的話,殺死亦心,只想著讓厲老爺子想辦法讓兩個孩子分開,沒想到厲老爺子竟然同意了,和亦冉不謀而合,真的策劃著讓厲天宇和亦心分開。

厲博仁本想弄個小白臉,臊臊秦嵐,以慰籍一個寡婦的心理需求和身體需求,讓她不至於如此空閑在亦冉面前亂嚼舌根,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惡毒,竟然想著借他人之手殺人,而且是這麽的明目張膽,幸而亦冉是沒有多大的心機,只要他稍微用心,就能套出她的話。

兒子差點就出了事情,厲博仁更加的討厭秦嵐這個人,既然藍家的財產已經被秦嵐變賣轉移,那只能再想別的法子整整秦嵐,否則解除不了這口惡氣。

“現在秦嵐名下的只有兩套別墅,其餘在她的情人——裴海名下。”

“噢?”厲博仁回頭看著小白臉,嘴角生笑,“暫時和秦嵐保持關系。”

說完,厲博仁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小白臉。

小白臉接過支票,吃驚著,“厲先生,太多了。”

“這是你應得的,還有,你從秦嵐那裏得到的,都屬於你的。”

小白臉:“……”

“怎麽?不相信?我不是沖著秦嵐財產去的。”厲博仁勾著嘴角說道。

“總之,謝謝厲先生的幫忙,我母親有救了。”

“事成之後,我出一筆資金,讓你出國留學,幾年後,你依然是個博學多才之人。”

“謝謝厲先生。”小白臉感激道,嘴角含笑,“我定會盡力。”

思藍別院的花園深處。

一棵樹下,蹲著兩個人,正拉著鋸子在鋸樹。

“小姐,你還有力氣嗎?要不讓蘇木一個人來。”

“行,正好鍛煉鍛煉,出出汗,否則我就廢了。”

“小姐,你鋸這個樹幹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們倆在幹什麽?”厲天文來到思藍別院,聽紅姐說,亦心在花園裏鋸樹木,心生好奇,就過來了。

“天文少爺,來了正好,你不是會木工活嗎?”

“我哪裏會木工活?我只是會點雕刻而已,那能叫木工活?”厲天文笑著說,瞧著亦心拉鋸子的動作笨拙,又吃力,於是說道,“我來。”

自那日,厲天文深情的表白和“勾引”,差點動心之後,亦心再次見到厲天文,有點不好意思,在瞧見厲天文的瞬間,小臉,脖子,全紅透了,都不敢擡頭看他。

☆、134藍思妍重回思藍別院

好在厲天文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有說有笑,亦心覺得輕松自然多了。

她站了起來,移到一邊,將手裏的鋸子遞給了厲天文。

大手伸了過來,厲天文接了鋸子的瞬間,亦心有些拘謹地擡起頭瞧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那溫潤柔和的臉龐,不由得,微甜羞澀的笑容覆蓋了絕美另類的容顏。

兩人相視而笑,透著藍色神韻的眼眸彎彎,肆意著笑意,而那雙深邃,被憂傷洗滌過的漆黑眼眸也溢滿了溫潤。

這一相視而笑,化解了所有的尷尬。

承受不住那雙媚眼的肆意笑意和誘惑,厲天文低下眼眸的同時,轉身蹲在樹下,將鋸子的的鋸條放在了已經有了鋸痕的樹上,在手力的帶動下,鋸沫紛紛溢出掉落。

“蘇木,幫大哥。”亦心提醒正在犯傻的蘇木。

“哦。”蘇木反應過來,伸手握住鋸子。

模樣傻,心可不傻,蘇木瞧出了點什麽,有點失神。

“大哥,慢點,不急。”瞧見厲天文抽動鋸子的動作有些快,亦心蹲下來提醒道,厲天文的頭更低了,亦心好奇,不由得坐在地上,低頭瞧厲天文的臉,瞬間呆楞在那裏。

有一滴淚掛在厲天文的眼簾上,盈盈欲滴。

亦心抽抽臉,心不由得一揪,手捂住了胸口,起身走了,有點像逃難似的,避開了讓她壓抑不適的環境。

走在花園的小路上,亦心腳步有些急促,帶著慌亂。

她的心竟然會痛,因為厲天文的那滴淚。

不是一切都過去了嗎?厲天文,厲天宇,對於這兩個人,她處理的多好啊,多完美!這樣的自己是怎麽回事?

“心兒。”遠處的藍銘輝正在練拳,看見失神漫步的亦心,他停下了動作。

這段時間,雖然憔悴,精神不佳,但男人就是男人,那份天生的力量依然是那麽的堅固不催。

穿著白襯衫,黑色褲子一雙鋥亮的皮鞋的藍銘輝,即使頭發有些花白,從遠處那麽看著,依然帥氣不減,老鮮肉一枚。

亦心開始鍛煉身體,給了藍銘輝提醒,他覺得自己也應該鍛煉鍛煉身體,不能這樣頹廢下去。

老婆,女兒回來了,他可得活久點,把損失的二十年時間給補回來。

聽見那一聲心兒,亦心站住了,冷然地瞧著這個讓她怎麽也叫不出口,但心裏又似乎能接受的爹。

人一生的命運如何,可謂是在一瞬間就決定了。

如果不是當年,她所謂的奶奶對媽媽的殘忍,亦心的命運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平平淡淡地做著藍家的公主,那麽她和厲天文厲天宇之間的關系也就不會現在的局面。

想到這裏,亦心非常的痛恨自己是藍家的孩子,對藍銘輝更是多了份討厭。

“爹地受你的啟發,覺得也應該鍛煉鍛煉身體。”藍銘輝一副慈父的模樣,走了過去,“你的三腳貓功夫也得修為一下,爹地決定了,要把一身的武功傳給你。”

做父母的就是這樣,前面揍了孩子,後面就忘了,被揍的孩子可沒忘記,記著呢?而且記得非常清楚。

亦心嘴角抽抽,一副懶得理藍銘輝的樣子,給了他一雙大翻眼,繼續往前走。

“……”藍銘輝嘴角微笑,小東西,有了男人,還是這麽的叛逆!真是他的親生女兒,這點像極了他,倔脾氣。

想到這裏,因女兒不理他而心裏有些難受的藍銘輝笑了,笑容肆意,得意異常。

亦心往前走著,腦子裏想的是厲天文的那滴淚,心不由得又痛了,突然……

有一陣風從身後傳來,沖著耳邊就來了。

亦心小臉陰冷,不屑地身子往一邊秒移,餘光瞥見一個影子從身旁一刷而過,但一瞬間,那抹影子收住,大長手臂沖著她就揮了過來。

“……”亦心再次避開,急速退著腳步,目視著藍銘輝不斷攻擊的拳頭躲避著,異常不爽道,“藍銘輝,我見你是長輩,尊重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呵呵,承認是長輩,就是不想叫爹,這就是他的種。

“呵,口氣不小,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拿你爹怎麽樣?”藍銘輝逗著亦心說,腳步緊逼亦心。

女兒雖然回了家,但與他的隔閡非常的大,與他的交流也少,總得要和女兒經常交集一下,但似乎靜的事情,無法招惹她,那只有動的了,也只有動武了。

這個假小子,不是一直喜歡打架嗎?

亦心被藍銘輝逼得要進入家裏了,氣得差點和藍銘輝動手,想想還是算了,不管怎麽說,那是她的爹,認輸不行嗎?吃他一拳,他也就收手了。

“藍銘輝,你想幹什麽?”亦心準備承受藍銘輝的一拳頭,厲天宇從外面回來,打開木門,沖了過去,伸手接住了藍銘輝的招式。

好吧,父女倆沒打起來,岳父和女婿打起來了。

此刻,院子裏,正上映著正宗的武打片,沒有特效的那種,實實在在的打。

亦心站到一旁,雙手抱胸瞧著兩人打得歡,面無表情中,仿佛這兩個人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就是一個看熱鬧,且冷漠的路人。

“天宇,你覺得我被打倒在地,心兒會不會過來幫我?”藍銘輝施展拳腳,鬼魅地說道。

“……君子行為,否則有辱武道。”厲天宇無語道,采用這招吸引女兒關註,要不要臉?

“我又不是君子,對你,我一直是個小人,呵呵……”藍銘輝非常不要臉的說道,古銅色的俊臉邪魅狂妄。

打打架,心裏舒服,身體更舒服!

噢!藍銘輝瞬間開心化了,藍藍亦心喜歡打架,和他一樣,哈哈哈哈哈……

“……”厲天宇黑眸一森,拳腳加快,招招要擊倒藍銘輝。

想到過去被腦子不正常的藍銘輝弄得近乎身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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