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不說就不說。你吸毒我不管，既然醒了，就走吧，我幫裏可不留你這種人。”言下之意，就是要讓他離開。萬漓生什麽都沒說，只是自己下了床，就要走人。

萬漓生走到門口的時候，木流急了，一下拉住他，說到：“唉，你這人怎麽這樣。我說說而已，你還真的就走啊。”

“不行嗎？”

“你！”木流忽然覺得，他看著這人，怎麽就覺得自己那麽憋屈呢。

“行，那你別走，留這。”

“憑什麽？”萬漓生覺得這人真逗。看著人這麽大個，看樣子應該比自己大些許，脾氣怎麽跟小孩似得。

木流拿他沒轍，一賭氣，就放手了，讓他走人。萬漓生也覺得沒什麽好留的，連句謝都沒留，就自個兒走了。這走，也不知道去哪，考慮著先回去吧。

回去的時候，萬華和花木蘭正坐在大廳裏，看到萬漓生回來了。萬華問了句：“幹什麽去了？”

萬漓生走到萬華跟前，直接說：“我要輟學。”

“你說什麽？”萬華這麽一聽就急了，花木蘭更是。關鍵是萬漓生後面還補了一句：“我自己搬出去住。”

“搬出去？你這是和我賭氣？”萬華坐沙發上看著。花木蘭就開始在旁邊勸，萬漓生來了句：“你閉嘴”，就不讓她說了。

萬華和萬漓生兩人對峙上，問他：“怎麽回事？”

“沒什麽，我就是打算搬出去和我男朋友住。”

“男朋友？”萬華和花木蘭兩人一個不留神，聽了這話，險些吐血。

萬華就問了這麽一句，見萬漓生點頭了，找了拐杖就打他。花木蘭攔也攔不住，萬華往萬漓生腿彎處打一下，就把人打跪在地上了。接著就往背上打，萬漓生撐著不哼聲。

“男朋友？被你哥看兩眼，你就成同性戀了，你個孽子，我把你打小教育到現在，你就是給男人睡的？”一下下的，硬是打下去了。花木蘭看不下去，就拉著她，說：“他是你兒子啊，要是打死了，你不心疼嗎？”

“心疼？要不是你瞞著我生下來，我會被氣成這樣嗎？”萬華推開花木蘭，打的更狠了些。萬漓生偏偏在這頭上，又加了一句：“既然是孽子，就趕我，走，好了。反正，我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趕你走？好，等我打死你，你就和我們萬家再也沒有關系。”萬華一下一下的往死裏打，保姆在一旁看不下去，卻聽到門鈴響了，去開門。

那人進來時，正好看到萬華一拐杖下去，硬是打斷了。萬漓生感覺自己的骨頭都碎了。看到那人站在那，笑著一下，面上是笑的，卻還是忍不住疼，流了眼淚。

萬華見有人來了，也不好再打下去，吼到：“滾出去，再也不要回來。”然後就招呼客人，花木蘭想勸勸萬漓生，讓萬華叫去了自己房間裏，不許他和萬漓生有接觸。

那人叫孫白，和萬華最近在商談一個關於孤兒院的提案。他知道萬華有兩個兒子，但並不太清楚三人之間的關系如何。方才來的時候，看到那萬漓生，只覺得這孩子長的真是好看。白嫩幹凈，瘦弱的骨子裏透露出的卻是滿滿的倔強。

萬漓生走出家門的時候，終究還是崩潰了。並不是因為所謂的“親情”，而是身體中足夠分量的疼痛，萬漓生是嘴硬慣了的，疼，不說；痛，不說；但現在一個人了，也真不知道應該去哪，兜裏分文沒有，想想覺得應該去討飯了。邊笑著，邊考慮自己的去向。

忽然想去木流那句：“那你別走，留這。”就不自覺的往那個地方去了。

這木心正回家呢，想想今天一天無聊到外婆家的課程，有些無奈。這晚自習是不想去了，老師那邊的事情，理所當然的丟給木流。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就註意到遠遠的走過來一人，看著覺得有些眼熟，再靠近了，就笑了。

木心沒想到會在自家門口看見這萬漓生，但也覺得奇怪。這琉璃街可不是誰都會來的，只想著這萬漓生興許只是路過，可再看他直接往街裏進去了，這就納悶了。

跟在萬漓生後面，自然少不了被攔了，木心跟在後頭，讓那些人看著點臉色。本來打算上去攔萬漓生的人，看到木心，一下就改了臉色，也不敢上去攔了。這萬漓生本來就疼的難受，一下子體力不支，就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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