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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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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前襟,問:“你也覺得寒哲仙尊會是我先祖?”

“你沒發現龍形在靈界似乎就是個禁忌嗎?從武器到裝飾,幾乎所有的東西都特意避開了龍形,這事之前我也沒主意,不過在離開玉息城時,楚夫人見到咱們虛空艦上的徽印時,表情那麽驚訝,我就留了個心眼,後來到了洛北城,留意觀察之後就發現,靈界沒有人敢使用跟龍形有關的東西。我當時還特意跟洛北城的一個煉器師打聽了一下,你猜他怎麽說?”白玉彬一眼神秘狀。

楊語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多大了?還玩兒?快說!”

“那煉器師當時跟我筆了個手勢。”白玉彬說著也伸出手,食指朝天指了指,道:“他當時就跟我筆的這個手勢,說這龍是仙界一位大佬的靈寵,而且那位大佬還異常護短。他說,仙界之前有個仙王也有一頭龍寵,不過後來因為那龍寵辦事不利,被那仙王打成重傷還關了起來,那位大佬聽到自家龍寵回去抱怨,結果一怒之下就將那仙王給滅了,之後還特意通告全仙界,說仙界的龍都是他家龍寵的後嗣,誰都不準奴役,否則就死。”

楊語:“……”

白玉彬笑著攤攤手,“你看,那位大佬就是這樣霸氣,結果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從仙界傳到靈界,抱著明哲保身的心理,靈界的人最後連龍形的東西都不敢用了。”

“那靈花城主當初怎麽還敢跟我們動手?咱們的虛空艦上可是有龍神珠的徽印的。”楊語說到這個就忍不住火氣上湧,他們之所以被通緝起因都是那個靈花城主。

白玉彬的表情有瞬間的空白,想了想,他捎著頭苦笑道:“或許她當時根本就沒看到,也或許他背後的人出的籌碼太大,讓她只願當我們的徽印只是個巧合。”

楊語聽得心中憤憤,卻說不出話來。龍神珠的徽印,確實是他們自己糊亂弄上去糊弄楚夫人的,他們在靈界又沒有根基,上哪兒去弄家族徽印啊,他們當時又不知道龍形在靈界是禁忌。

“龍神珠這家夥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如果它在這兒,咱們就不必費心去猜了。”這完全是遷怒。

白玉彬笑著了用力抱了抱她,卻沒去接她的話。以他煉器神宗師的眼光來看,那顆有真龍魂做器靈的龍神珠,一看就知道是個超極牛逼的東西。而且大家別忘了,楊語的一身本事可都是那顆珠子教的,它跟楊語雖是主仆,可認真說起來,這顆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珠子得算是楊語的授業恩師。

一顆能撕裂空間,神出鬼沒的珠子,這麽高大上的東西,輩份又高得離譜,而且看樣子還遺傳了它上兩代主人護短的毛病,總認為自家的娃都是寶,別人家的都是草。他敢隨意搭話麽?誰知道珠子現在在哪兒啊?萬一他正說它壞話的時候,它就在他背後藏著呢?

事實證明白玉彬的選擇是完全正確的。

兩人頭頂的空氣突的一陣扭曲,就在楊語和白玉彬大驚失色,想要出手之即,一道熟悉的聲音倏地傳來,“哎呀,原來你們躲在這兒呢,害我好找。”

白玉彬渾身的汗毛都差點兒炸起來。幸虧他剛才沒接楊語的話,不然這會兒可不就慘了嗎?

“龍神珠!”楊語驚喜的叫了起來,“你跑哪兒去了,怎麽引開個人花了這麽久?”

龍神珠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金光,倏地從小小的珠體裏探出一個巨大的龍頭,怒氣沖沖的低吼道:“說起這事就讓龍生氣,那群毛都還沒長齊的蹩腳天仙原本搶參須的蠢樣逗得本大爺挺開心的,結果那個叫白袍的天仙一來就橫插了一腳,說什麽要平均分配人人有份。我平均他大爺!他是平均了,本神珠花了那麽多功夫,就等著逗得他們打起來好兩敗俱傷呢,給他這麽一搞,本神珠不是白費功夫了麽?這事兒說什麽本神珠也不能忍對不對?”

楊語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擡頭與白玉彬對視一眼,然後提心呆膽的問:“你做什麽了?”

巨大的龍頭虛影得意的咧開了大嘴,“本神珠將剩下的參須全都扔到了那個叫白袍的天仙身上,然後趁他們忙著撿盒子的檔口,搶了他的儲物袋。”

白玉彬聽得滿頭黑線,心說:你這麽一牛逼神器,怎麽就這點兒能耐呢?就這麽點兒小偷小摸的事兒,也值得你這麽得意。

楊語卻是兩眼發亮的出了垂涎的表情,急問:“東西呢?”

龍神珠哈哈一笑,珠體一轉,一個淡青色的儲物袋便自空中掉了下來。“快,快打開看看有什麽好東西。”

楊語不耐煩的回了句,“急什麽,我這就在倒嗎?”

白玉彬驟然捂面,不忍再看。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若是有幸見到語兒的那位先祖,一定要讓他收回龍神珠,免得教壞他家語兒。

儲物袋一開,雜七雜八的東西頓時倒了一地。

“怎麽就這麽點兒東西?那白袍不是那群天仙的頭兒嗎?怎麽窮成這樣?”龍神珠在一堆雜物上轉了一圈後,表示很不滿意,它方才表現的那麽得意,結果搶到的儲物袋裏只有這麽些垃圾,這讓它感覺像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一樣,太沒有面子了。

楊語雖然也有些失望,不過心態倒沒有龍神珠那麽不平衡,“或許那些人在仙界混得並不好吧,畢竟他們若真混的好的話,也不用被人派下來辦差了吧。”

龍神珠一聽深覺有理,腦洞大開的出起餿主意來,“丫頭,你說咱們要是把那些天仙幹掉了,仙界會不會直接派仙君或仙王下來?”

白玉彬聽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沒趴地上去,“前輩,龍大爺,您可千萬不要打這個主意啊。”他滿頭大汗的苦勸,“我和語兒還都只是地仙,可對方這次下降整整八名天仙呢,咱們這一艦的人加起來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不然咱們也不用被攆得跟狗似的,只能東躲西藏了,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個,楊語頓時就想起來寒哲仙尊的事,連忙扔了手裏的東西,擠開白玉彬,盯著龍神珠道:“龍神珠,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兩位先祖的名字叫什麽?”

“當然記得,這個怎麽能忘記呢。”

楊語不覺有些緊張起來,“他們叫什麽?你快告訴我。”

虛幻的巨大龍頭一副遙思當年的表情,道:“我的第一位主人,也就是你的第一位先祖姓寒,單名一個哲字,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強大的人類。”

真的是寒哲仙尊!楊語和白玉彬不敢置信的對望一眼,差點兒欣喜若狂的跳起來。

“我的第二位主人,也就是你的那位女先祖,姓秋,單名一個芷字,”龍神珠突然咧開大嘴笑了起來,“那丫頭跟寒哲主人一點兒都不像,她雖然外表看起來嬌嬌軟軟,一副好推倒的模樣,其實肚子裏全是黑的,坑起人來一坑一個準,想當年,她借著本神珠撕裂時間的能力,走到哪兒就洗劫到哪兒,身上堆的資源多的用不完,完了一轉身又去跟那些仙修家族的子弟結交,把用不完的資源又賣回給人家,完了那些仙修家族的人還對她感恩戴德。”龍神珠眉飛色舞的說著,一副懷念不已的模樣,完了又低嘆一聲,“跟那丫頭一起在各天闖蕩的日子,真的很痛快。”

楊語見它這樣不禁有些歉疚,她本身就不是多麽熱情的人,以致平時就算龍神珠沒有處於沈睡狀態,她除了跟它請教修練方面的問題外,也極少交流。再加上她自開始修練起,身上的修練資源就沒有缺過,後來拜進九華山之後,又與白玉彬結道雙修,修為更是一日千裏,修練過程出奇的順利,倒確實沒有給龍神珠提供過什麽驚險刺激的經歷。

如果不是來到靈界之後,莫名其妙的被人算計追殺,龍神珠只怕還得繼續在她的神海裏雪藏。

白玉彬與楊語的關註點不一樣,他想的是龍神珠知不知道寒哲和秋芷現在在仙界的地位,“前輩,您當年成兩位先祖分開時,他們都是什麽修為?”

“寒哲主人當年開始帶著我在各個世界中游歷時,就已經是仙尊修為了,致於秋芷那丫頭,當年跟我解除主仆關系,飛升仙界時,才剛突破地仙修為。”

沒有到語兒的第一位先祖修為竟然這樣恐怖。

白玉彬壓下滿心的震驚,笑了笑,道:“前輩可能不知道,秋芷先祖現在已是仙王了。”

“哦?”龍神珠咧開大嘴,瞇著眼睛笑道:“秋芷那丫頭的天賦比語兒丫頭還好,她身邊還有五個傻蛋輔佐,修到仙王那是板上定釘的事。”

五個?傻蛋?這該不會是指那位秋芷先祖有五位道侶吧?白玉彬和楊語面面相覷,表情都有瞬間的空白,覺得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兒大。不過在仙修界,男女強者有多位道侶也並不是什麽新鮮事,再說祖先的私事也不是他們這些晚輩能管。

楊語定了定神,便回歸正題道:“今天有一個天仙,因為見到了我們虛空艦上的徽印而特意拜訪了我們,我們與他接觸了下,從他那裏得到了一些信息。”她組織了一下措詞,道:“因為我毀了靈花城的事,靈界通緝我們十年未果,大約也是怕我們修為高了回去報覆他們,所以他們謊報有妖修做亂,向仙界遞了求援信。但是因為仙界的仙王收到寒哲先祖的血脈晚輩出現在靈界的消息,為怕這血脈晚輩也就是我們被妖修做亂的事件波及,仙界這才會一次性派下八名天仙下界平亂。”

“我了個靠,這是哪個腦頭被門夾了的傻蛋擺的烏龍,他都不知道要合實一下消息的嗎?”龍神珠頓時大怒。

仙界政殿的大殿上,某位紫袍緩帶的仙王突然一個噴嚏,吹翻了一桌的靈紙。

仙王一臉愕然的揉揉鼻子,“怎麽回事?誰在罵我?”他手指微動掐算了一下,卻更加愕然的發現自己尋著感應掐算所觸動的天機別一頭被一片迷霧所掩蓋,什麽都看不見。

出現這樣的情況,結果只有兩個,一是有人故意蒙蔽了天機,另一個就是對方的實力高於自己。

這一頭的龍神珠還在氣憤的大吼大叫,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被人測算了一通。

知道了自己的先祖就是寒哲仙尊之後,楊語已經有了底氣,倒不再關心這烏龍是誰犯下的,而是奇怪寒哲仙尊是怎麽知道她已經來了靈界的?“龍神珠,你來靈界之後,有跟寒哲先祖聯系嗎?還是因為你原是他煉制的神器,所以你們之間會有感應?”

龍神珠道:“怎麽可能?當初寒哲主人將我留在地球時,就跟我解除了契約關系,他在仙界我在靈界,我又怎麽可能聯系得上他?不過他能不能感應到我,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寒哲主人實力強大,真感應到我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白玉彬笑著插話,道:“寒哲先祖是怎麽知道我們來了靈界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接下來怎麽應對那些被派下來抓捕我們的天仙。”他們現在身後有靠山,底氣也足了,倒是不必再怕那些天仙,因此提起這事語氣都輕松了許多,只是就事論事。

龍神珠不愧活了那麽多年,話一出口就說到了點子上,“那些天仙應該有辦法聯系仙界,你們讓他們把這事傳上去,相信不用多久,這事就能圓滿解決了。”

楊語和白玉極對視一笑,心下都有些佩服龍神珠的老道,楊語道:“這事,那位叫木易的天仙倒是說過,不過之前我們還不能確定與寒哲先祖的關系,怕他們立場不定,所以才先行將虛空艦掩藏了起來,現在知道了,倒是不必再前怕狼後怕虎了。”

龍神珠立即神氣活現的昂高頭,道:“那當然,寒哲主人那是早在幾十萬年前就可以自由穿行各大世界的超級強者,哪個敢在他面前弄妖娥子,那不是找抽是什麽?”

楊語和白玉彬都不禁笑了起來,現在沒有了生命危險,還知道了自己背後有一尊超極大佛罩著,心情輕松,自然看什麽都心情愉悅。

兩人回到艦廳將所有人都叫了出來,又通知了這個好消息,頓時所有人都歡騰起來,楊語竟然是仙界第一大佬的血脈晚輩,這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加牛X,現在別說是靈界,就是仙界,以後也是任他們橫著走有沒有?

“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用怕靈界的那些龜孫子了。”

“那可不,咱們的主人可是仙界第一大佬的血脈晚輩,有這麽一尊大佛罩著咱,誰敢放肆?”

一旁秦真不無感慨的拍著謹軒的肩膀道:“真是不佩服你都不行,看你這眼光有多毒,那麽多年不收徒,收個關門弟子就是仙界第一大佬 的血脈晚輩,以後到了仙界都能橫著走了。”

謹軒還來不及開口,清水就在一旁笑了,“你也不錯啊,晚年還收了白玉彬那個活寶當徒弟,那麽多年游戲花叢,不娶則已一娶就娶了個仙界第一大佬的血脈晚輩當道侶,算起來你都可以算是那位大佬的親家了,有這關系在前面擺著,以後到了仙界,你想橫著走豎著走都沒有人敢管你,多威風?”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丙罡很賤的指著淩寒笑得東倒西歪,“就你小子最傻叉,楊語認真算起來還是楊三自小訂給你的媳婦呢,你說你在歷練叢林沒日沒夜的修練,錯過了仙界第一大佬的血脈晚輩當道侶不說,努力了那麽多年,現在的修為連白玉彬那個小白臉都比不上,你說你不是傻叉是什麽?”

淩寒摸著下巴瞇瞇了眼,不但不生氣,還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專門挑了一張正對丙罡的椅子坐下了。

圍在丙罡周圍的人都齊唰唰的往後退了數步,讓出一大塊空間。

原本人擠人的地方突然空了,丙罡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扭頭看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在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怎麽了?”

白玉彬站在他背後咬牙切齒,“你個萬年倒數第一,丫的說誰是小白臉?”

丙罡神色一僵,連忙轉過身來連聲討饒,“白少,白大爺,白祖宗,我絕對不是在說你,我只是在笑淩寒那個傻叉。”

白玉極臉上神色更怒,“那你的意思是他應該早點兒去尋語兒,然後娶她為妻?”淩寒若是早點兒去尋了楊語,並娶她為妻,那還有他白玉彬什麽事兒啊?這對占有欲超強的白玉彬來說簡直不能忍,“你小子就是見不得本少好是嗎?丫的,看本少不抽死你!”說著擡掌便往丙罡拍去。

“不要打——啊!救命!”丙罡頓時抱頭鼠躥。

“哈哈哈!”眾人被逗的前俯後仰,整個虛空艦中充滿了輕松快樂的氣氛。

木易道人的行動速度倒不算慢,總算是趕在白袍找到他們之前,帶著與他交好的幾個天仙趕到了。

“楊小友,白小友,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友秀香仙子,這位是玄朝道長,這位是荀華劍仙。”

“感謝三位前輩的相助,楊語/白玉彬感激不盡。”楊語和白玉彬禮數周全的向三人躬身道謝。

“那裏那裏,兩位小友不必客氣,這事畢竟是我們仙界出了錯,我們負責撥亂返正也數應當。”玄朝道長笑著微微向楊語和白玉彬頷著,態度溫和的尤如對待自家晚輩。

白玉彬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請四人上了艦,吩咐碧雪,曼風帶四人前去船艙休息,晚上宴請時才將一早準備好的謝禮拿了出來。“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各位前輩笑納。”

四個半尺高的玉瓶,一字排開,圓圓的瓶肚一看就知道能裝下不少的丹藥。四仙見狀微不可查的交換了個眼神。

曼風將玉瓶送到各人的桌上。

荀華劍仙好奇的拿過一看,驚得差點兒沒把玉瓶給扔出去,“這是……十一品的九轉還魂丹?”

其他三人聞言大驚,連忙去看桌上的玉瓶,一看之下也都是一副驚得合不攏嘴的模樣。

十一品的九轉還魂丹可不是什麽地攤貨,這種品級的丹藥就算是在仙界,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畢竟煉丹師培養不易,一般的煉丹師若是精於煉丹,就必然會疏於修練,那麽修為自然就好不到哪裏去,修為不高活得自然就短,就無法飛升仙界。也因此,仙界的高階煉丹師就跟國寶熊貓一樣,珍稀的一塌糊塗。像九轉還魂丹這種東西,仙界普遍有的是十品,十一品的九轉還魂丹那是各大拍買場給那些土豪的仙王仙君準備的,像他們這些天仙平時可沒有權利享用。

四仙目目相覷,心中皆暗道:不愧為寒哲仙尊的血脈晚輩啊,這一出手就不同凡想。

秀香仙子目光閃動的拿著玉瓶在手裏摩娑著,半晌擡頭看了看楊語和白玉彬。

楊語正好看過去,視線相撞,她淡淡笑道:“秀香仙子可是有什麽心事?”

秀香仙子尷尬的笑了笑,直言道:“不瞞兩位小友,我與紫藝仙子乃是相互扶持多年的好姐妹,之前聽聞木易道長提及,紫藝仙子也曾參與了對兩位小友的追緝,所以我想向兩位小友討個情面,還請兩位小友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則個。”

楊語和白玉彬對視一眼,突然想到,這次下降的八位天仙既然能湊在一起,或許像這位秀香仙子與紫藝仙子的情況,並不是偶然。白玉彬低頭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道精光,再擡頭時,臉上的笑容已經和煦如春日的暖陽,“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只要前輩能擔保紫藝仙子之後不會再對我夫妻二人出手,不知則不罪,我們自然沒有一定要與紫藝仙子為難道理。”

秀香仙子連聲保證:“紫藝仙子向來對人和善,兩位相信我,紫藝仙子若是事先知道你們的身份,是絕對不會對你們出手的。”

若是明知她是寒哲仙尊的血脈晚輩,還要對他們下死手,那就一定是與他們家族有什麽仇什麽怨的了。楊語笑著頷首應允,“只要前輩能與紫藝仙子說清原委,讓他們不再與我們為敵,我們自然沒有什麽好怪罪的。當然,若是前輩亦能請得紫藝仙子為我們相助一二,我們亦會有謝議奉上。”

丹藥、法寶她和白玉彬身上都存有不少,全都是現成的,拿出一點送人也就全當是買份保險了。畢竟八位天仙,能拉攏一個是一個,在仙界沒有收回通緝他們的命令之前,多一份保險都是對他們的一份保障。

秀香仙子頓時大喜過望,坐都坐不住了,站起身道:“那我這就去請紫藝過來,她向來最聽我的,一定沒有問題的。”說著便急匆匆的走了。

荀華劍仙也跟著站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道:“既然兩位能原諒紫藝仙子,不防就多原諒一個吧,在下與那阮振劍仙亦是莫逆,我若親自前去游說,肯定能讓他迷途知返。”

有了秀香仙子打頭陣,荀華劍仙也學著把自己的立場拉低,完全收斂了高高在上的天仙模樣,只以平輩的語氣與兩人應對。

白玉彬連忙跟著站起,態度謙遜的微笑頷首道:“如此就有勞前輩了。”

白玉彬的態度讓荀華劍仙尷尬全消,連玄朝道人都忍不住跟著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去請一請我的老友——庚陽道人吧。”

楊語和白玉彬連忙含笑施禮,恭送兩人離去。

木易道人在一旁看著直點頭,“正所謂花花橋子人擡人,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兩位小友不愧是仙尊之後,果然不凡,能這樣兵不血刃的安撫住他們,我們向仙界稟報情況也會相對容易些。”

這話的意思是怕有人會出面阻撓,扯他們後腿。

白玉彬只目光一閃便已想到,靈界既然能因為要對付他們,就能輕易向仙界求到天仙下界平亂,想來如今靈界的各大勢力,在仙界亦有前輩高人打點。

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只顧自家利益,完全不顧後果的蠢貨,如果現在那些靈界的勢力得知他們身後的後臺其實是寒哲仙尊,指不定就會有人跳出來,打著將錯就錯的主意,想要把他們給滅了。

他們現在的實力全都仰仗著那位還遠在仙界的仙尊先祖,雖說戰力方面只有沒有天仙出面,並不懼任何人,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平安過度誰也不想打得頭破血流。

白玉彬立即道:“木易前輩,晚輩覺得,既然這件事早晚都是要上報的,前輩為何不現在就上報呢?”

木易道人有些為難的看著他,道:“這只怕不太好吧,說實話,現在誰跟你們夫妻扯上點兒關系,事後多少都能得點兒好處,若是我獨自上報,只怕會被人罵吃獨食了。”

白玉彬直言道:“多一人就多分走一份功勞,晚輩自覺的送出的謝議並不輕了,那幾位前輩應當不會有意見才是。”

楊語自然看得出木易道人其實早就心動了,跟著幫腔道:“前輩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那幾位前輩,又將他們引薦給我們,這本身就已是一份大恩惠了,若是那幾位前輩還不知好歹,也就不值得前輩誠心相待了。”

木易道人聽得連連點頭,“楊小友所言甚是,如此,我這就點燃界香,撰寫傳音符。”

白玉彬連忙吩咐一旁的曼風和碧雪,搬來桌幾和香爐。

界香一經點燃,煙霧立即鋪天蓋地的噴湧出來,快速在空中形成一個旋渦狀的圓。

楊語和白玉彬提著一顆心,眼看著木易道人寫就的那道傳音符騰空飛起,消失在那界香形成的煙霧旋渦裏,這才終於將一顆高懸的心,慢慢的放回肚裏。

木易道人微笑點頭,道:“這樣就行了,相信仙界一收到消息,會很快行進處理的。”說著便掐滅了香爐裏的界香,將剩下的一大截小心收了起來。

界香一滅,半空中的煙霧旋渦便再維持不住形狀,開始慢慢消散。

突然,已經淡的快要看不出形狀的煙霧旋渦,突然震動了下,木易道人、楊語和白玉彬若有所感的齊齊擡頭看去,就只見那快要消散的煙霧旋渦中光茫一閃,一只渾身赤金的紙鶴一頭從那旋渦中鉆了出來,它擡眼打量了下屋裏的情況,便開始拼命著往外鉆。

“金紙鶴?!”木易道人失聲驚呼,一見紙鶴拼命掙紮的模樣,連忙重新拿出界香點了起來。

楊語和白玉彬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從那紙鶴是從那煙霧旋渦裏鉆出來的,多少也猜到是仙界有了回應,唯一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仙界的辦事效率,沒想到只幾息時間就有回覆了,實在是快得過份了。

有了界香的支持,紙鶴很容易就從那團重新濃厚起來的煙霧旋渦中,掙脫了出來。它扇著翅膀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然後落在點著界香的香爐邊緣上,“你們誰是木易?”

紙鶴一開口,竟是一道年輕的淡淡男音。

木易道人一聽到這聲音,膝蓋一軟便直接跪了,“小的就是木易。”

楊語和白玉彬看的面面相覷,卻是靜立著沒有動,紙鶴上只依附著一絲元神,連分身都算不上,他們可做不到對一只小小的紙鶴跪拜,怎麽說楊語的先祖都是仙尊,他們也不能太丟仙尊先祖的臉不是?

他們不動,藏在楊語識海的龍神珠卻是動了,它一閃而出,沖著香爐上的金鶴,便涕淚縱橫的沖了過去,“主人——”。

金鶴非常人性化的偏了偏頭,再開口時,聲音裏明顯帶了一點笑意,“哦?是小龍啊,多年不久,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嘛。”

楊語和白玉彬聽得齊齊撇嘴,心道:這不廢話嗎?一件法寶自煉制完成時就已定形了,還能怎麽變?

木易道人看見龍神珠時,先是一驚,然後飛快的瞄了楊語一眼,便立即恭敬的低頭跪好,再不敢擡頭亂看了。

紙鶴若有似無的瞄了楊語和白玉彬一眼,然後擡頭對半空的龍神珠了一句:“小龍啊,你先到一邊去,待本尊處理完了事情再來與你敘舊。”

向來桀驁到天是老大我老二的龍神珠,這回卻像家養的小貓般,乖乖應了一聲,便飛到紙鶴身後浮著不動了。

紙鶴頓時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對木易道:“木易,你今天匯報的事對本尊很重要,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本尊稍後自有回報,你且去跟那些下界的天仙說一聲,追緝之事已經取消,你們都先行回來吧。”

木易道人自然是滿口答應,只是為了加深大佬對他的印象以及抱著毀人不倦的精神,木易道人故作關切的多說了一句,“仙尊,此次下界的白袍道長在追緝兩位小友的過程中,已經與兩位小友結下了仇怨,若是我等直接返回,小的怕白袍天仙若是中途折返,兩位小友會抵擋不住啊。”

紙鶴不以為然,但再次出口時,淡淡的男聲卻已經變冷,道:“此事你不用管,本尊自會親自下界處理。”

“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這就去通知別幾位天仙,立即返航。”木易道友說著伏地“嘣”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連招呼都來不及跟楊語和白玉彬一個打,就急急忙忙的起身跑了。

楊語和白玉彬看得面面相覷,然後齊齊將視線投到香爐上停的紙鶴身上。

只見紙鶴此時也正打量著他們,見他們望去,便道:“我叫寒哲。”它轉頭望向楊語,溫和的道:“丫頭,我是你的祖先。”

楊語並不覺得意外,事實在上,在龍神珠沖出她識滿,沖著紙鶴大叫主人的時候,她便已經猜到了。楊語伸手拉住白玉彬的手,兩人相攜著向紙鶴微微躬身,“楊語/白玉彬見過先祖。”

“乖!”紙鶴微微頷首,淡淡的男聲裏滿是欣慰和欣喜的味道。頓了頓,紙鶴略帶了一點激動的道:“你們放心,本尊會親自下界處理你們的事情,所有欺負你們的人,本尊都會幫你們狠狠的欺負回來。”

這是要為他們出頭的意思?!

白玉彬看了楊語一眼,便傳頭看向紙鶴道:“先祖,其實您只要將靈界的那些天仙全部弄走,我們就會安全了,靈界的那些人是耐何不了我們的。”

紙鶴非常人性化的搖搖頭,道:“你們雖然已有了地仙修為,但是雙拳終究難抵四手,若是靈界的各個勢力聯合起來一起圍絞你們,你們是敵不過的。”

還沒有見面,就護上了,這個好,這個好。白玉彬對於楊語的這位先祖能這樣護犢,簡直滿意致極,笑著點頭道:“敵得過的,敵得過的,您放心,我與語兒並不是只有兩個人,您知道的,煉器師和煉丹師向來能吸引很多追隨者,這艘虛空艦上可還有五十個地仙呢,他們都是我和語兒的靈獸和追隨者,靈界的那些勢力若是敢來,我們一準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紙鶴似怔了下,求證似的望向楊語。

楊語連忙點頭如搗蔥,雖然她也挺想過一把富二代的癮的,不過後來想想,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實力,已經足以讓靈界各個勢力不敢輕舉妄動了,實在沒有必要讓這位先祖下界。再說她現在才地仙後期,修為驟然提升了一大截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段不短時間的沈澱和鞏固,就算可以再服一顆登天仙在最短時間內晉階天仙,那也是很多年以後的事,她還要在靈界呆那麽久,要是寒哲先祖下來把靈界的事情都幫他們擺平了,那她在靈界剩下來的日子要幹嘛?難道要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當豬養嗎?

總歸一句話,他們又不是沒有能力擺平,總得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不是?

紙鶴勉強的點點頭,“那好吧,既然你們這麽有自信,那靈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自己處理好了。”

白玉彬和楊語聽著都不自禁的微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聽這位寒哲先祖的口氣,怎麽好似很失望的樣子?

紙鶴又扭頭跟龍神珠聊了下這些年的近況,直到界香燒完,半空中的煙霧旋渦快要消散,它才戀戀不舍的看著楊語道:“本尊在仙界等著你們來。”說完便震翅穿過煙霧旋渦,消失不見了。

紙鶴一走,龍神珠便一閃飛回楊語的識海去了。

碧雪轉著大眼,看看楊語又看看白玉彬,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那些仙界下來的天仙真的都要回仙界去了嗎?那是不是說咱們以後再也不必多躲西藏,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

楊語笑著點點頭,道:“等那些天仙都回了仙界,咱們就去靈界各個家族、仙門的地盤上去轉轉。”

白玉彬惡狠狠的道:“以咱們五十多個地仙的強大陣容,只要有誰敢跟咱們動手,咱們就滅他丫的。”

這一陣子被追殺的差點兒沒地方躲,白玉彬的心裏一直有一口惡氣憋著,每次逃出生天之後,他們都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可誰知一轉眼又立即陷進另一個危險中,這種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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