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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介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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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鵬濤並沒有看她,繼續對著李全,隱忍的說,“我爸犯了錯在接受調查,可是我媽是無辜的,我見我媽一面也不行嗎?”

“如果你媽真是無辜的,等組織查明一定會放人,可是現在結果還沒出來,你媽不得離開這裏,也不能見任何人。”

“我是他們的兒子,你們為什麽不懷疑我呢?也許我也參加我爸的活動……”薛鵬濤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

李全一臉為難的打斷他,“濤子,李叔也是沒辦法,接了這個差事我就得按照組織的要求把事情做好,我希望你別為難我。”

“行,那你繼續做好看門狗,履行你的指責,你看我有沒有方法進去。”薛鵬濤徹底跟他撕破臉。

李全聽著他的諷刺和侮辱,氣得直跺腳,指著他的鼻子質問,“好你個薛鵬濤,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

薛鵬濤一把拍開他的手,兇狠的說,“有種就拿手中的槍對著我開,沒種就做好你的看門狗,別對著什麽人都亂吠。你好意思說你是長輩,我是不好意思承認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長輩。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還不夠多嗎,還有臉在這裏自詡是長輩,醜字不會些我教教你,橫折橫書橫。”

薛鵬濤說完拉著蘇靜柔離開,剩下李全在原地暴跳如雷。

薛鵬濤和蘇靜柔上了車,車子一溜煙離開了。等駛出去很遠,蘇靜柔按著心臟,一臉崇拜的望著薛鵬濤,說道,“薛先生,您太牛了,罵人都不帶臟字的。”

“跟你學的。”他瞥了她一眼。

蘇靜柔頓了頓,隨即笑著調侃,“那我不該在小朋友面前灌輸這種不好的知識,回家姐姐教你背古詩。”

“好啊,姐姐教我《鋤禾》怎麽背吧。”薛鵬濤很合作的說著。

蘇靜柔立馬順溜的背了起來,“鋤禾日當午……”剛被第一句就聽到薛鵬濤在嘿嘿的笑。

“你笑什麽?我又沒背錯。”

“我只是在想鋤禾是誰,當午又是誰?”

“你……”蘇靜柔被氣得不輕,半天從嘴巴裏擠出兩個字,“齷齪。”

“齷齪的人才有肉吃。”他說的一本正經的,嘴角始終勾勒著痞痞的笑容。

蘇靜柔看到他有說有笑的,心情好似沒受到影響,心裏也放心了許多。剛才她一直在逗他,想方設法的跟他貧,就是希望他暫時忘記不愉快。

回到家,薛鵬濤還和以往一樣,給她做飯,可是蘇靜柔總感覺有什麽是不一樣的,她說不出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他把她摟得緊緊的。她終於提起了那個話題,“薛鵬濤,你不是認識很多人嗎?你爸以前那麽厲害,要不你找你爸以前認識的那些朋友,看看能不能讓你進去看看他們,畢竟見了面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現在我們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竄,壓根兒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事情突然變成這樣?”

薛鵬濤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官場是很黑暗的,以前那些和我爸交好的人都是想借著我爸的光環往上爬幾步,哪有幾個是真心的。現在薛家出事了,人人都恨不得離得遠遠的,誰願意惹禍上身呢。”

“那江若止的父親呢?你們兩家關系那麽好,你要不去求求他爸。”

“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幫忙的,而且能把我爸軟禁起來的又豈非等閑之輩,一般人是絕對無法搞定的。”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吧。”蘇靜柔有些急了。

薛鵬濤卻低低的笑了笑,笑著輕撫著她的臉頰,打趣說,“你怎麽比我還急呀?”

“我這不是為你急嗎?”蘇靜柔沒好氣的說,“我還等著你帶我回美國呢,這事不快些解決,你怎麽帶我去美國呀。”

“傻丫頭,承認對我好那麽艱難啊,幹嘛非編出這麽拙劣的理由,讓人心疼。”

蘇靜柔嘿嘿的傻笑,不說話,身體又往她懷裏縮了縮。

“你是在勾引我嗎?”他笑,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你下手不能輕點啊,很疼的。”她抱怨,鸚鵡學舌般在他胸前狠狠捏了一下。

薛鵬濤‘嘶’的叫了一聲,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開始了新的一波激情。

後來蘇靜柔被折磨的徹底昏睡過去,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身旁是空的,她急的差點從床上跳下來,坐起身的那一刻看到陽臺有點點星光在閃爍,她這才看到薛鵬濤坐在陽臺,指尖的煙一下一下的閃爍著。他已經為她戒煙很多年,這會兒竟然又抽上了,此刻他心裏一定很難過吧。

畢竟是他的親身父親,就算再怎麽討厭他,也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蘇靜柔靜靜的坐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此時此刻,她多麽希望走過去,緊緊抱住他,告訴他,她有多愛他。可是她明白男人都有所謂的自尊心,尤其是薛鵬濤這樣的男人,他從不願意把傷口暴露在別人的眼前,哪怕是面對最親密的人。

蘇靜柔靠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遲遲沒有閉眼睛。

後半夜的時候,外面刮起了大風,即便窗子關得緊緊的,她還是聽到了外面的呼嘯聲,像是暴風雨快要來臨似的。她摸索著下了床,找了件外套走向陽臺。

“刮風了也不曉得回屋,傻了吧你。”蘇靜柔抱怨,小心翼翼的為他披上外套。

他擡頭對著她笑,揚了揚指尖的煙,開玩笑,“我是怕你怪我吸煙,嚇得沒敢回屋。”

“你還好意思說,是誰老早就答應過我要戒煙。”她說著搶過他指間還在徐徐燃燒的煙,重重的踩在腳下。

“蘇小柔,我怎麽忽然感覺你有家暴的趨勢。”他笑著調侃,衣服穿上身,立刻感覺到了溫暖。

“我的確有家暴,你以後再不聽我的話試試看。”她笑著威脅,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薛鵬濤變得很忙,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深更半夜才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每每看到他昏昏沈沈被助理送回家,蘇靜柔的心裏都很不是滋味。她多麽希望能替他承受一些,可是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不讓他操心。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好難過。為什麽他們愛得那麽深,卻又那麽艱難。

盤腿坐在沙發上,盯著時鐘一分一秒的轉著,淩晨三點了,門外沒有一絲動靜,她也不敢給他打電話,只有焦急的等,等。一直到天亮,她才接到宋特助的電話,那頭焦急的聲音說著,“蘇小姐,總裁喝多了進了醫院,您要不要……”

“哪家醫院?”她急著打斷,心跌到了嗓子眼兒,連呼吸都似乎忘了。

特助剛報上醫院名字,蘇靜柔就迫不及待掛了電話,拿著包就往外走。走出公寓,進了電梯,看到別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她才猛然間發現自己一身狼狽,穿著寬大的睡衣,腳踩涼拖,頭發淩亂,眼睛還是腥紅的。她下了電梯原路返回,重新回了公寓,換衣換鞋。再次下樓時,她不停告訴自己:蘇靜柔,你要堅強,不能讓他看到你懦弱的淚水。

到了醫院,特助已經在門口等她,一看到她便迎了上去,正色道,“蘇小姐,總裁他昨晚喝多了,回家的路上吐得很厲害,連膽汁都吐出來了,我沒辦法把車子開到醫院,但是總裁不讓我通知你,他害怕你擔心。”

蘇靜柔聽著心頭一哽,什麽話也說不出。

特助以為她是在生氣,勸道,“蘇小姐,您也別怪總裁,這段時間他其實很辛苦,他父親的事好像有點嚴重,他每天晚上都是陪那些長輩吃飯,就想讓他們想象辦法。”

“我明白的。”她淡淡的說,有些著急的往病房趕。

然而真的到了病房門口,她忽然發現自己沒有勇氣進去,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見了面,她會心疼,或許他會更心疼。她還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了的在他面前流淚,讓他更擔心更內疚。

“蘇小姐,您快點進去吧,總裁還在打點滴,此刻他一定很需要你。”

蘇靜柔咬了咬唇,認真的說,“我不進去了,待會兒麻煩你送她回家,我在家等他。”

“這……您人都來了,總裁他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他只是不想你擔心。”

“所以我才不能進去看他,不能讓他內疚自責。”蘇靜柔低著頭淡淡的說,“宋特助,麻煩你了,等他打完點滴就送他回家,不要讓他知道我來過,我會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宋特助望著這個小女人沈重的步伐,落寞的背影,忽然覺得總裁愛她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孩,她值得被愛。

一直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他才推開了病房的門。

薛鵬濤聽到動靜睜開眼,抱怨了一句,“去哪兒了?這麽久?”

“我下去給您買了些早餐。”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不用麻煩了,我回家吃早餐。”他有些吃力的說。

“您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給蘇小姐打過電話,她肯定很擔心你吧,您要不要……”

“我馬上就回家了,回去會跟她解釋的。”他雖這樣說,眉頭卻不自禁的擰了擰。

宋特助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麽也沒說出口。

蘇靜柔離開醫院,眼淚水就這麽不經意的流了出來,說不出是心疼,還是覺得悲哀。其實她是希望他什麽都跟他說,說說他家裏現在的狀況,說說他最近都做了些什麽。她希望他在最無助的時候能夠想到她,讓她陪在他身邊,陪他一同熬過。可是他沒有,他為了不讓她擔心,選擇什麽都不說。可是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她越擔心。

回到家,她收拾好心情,鉆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門鈴就響了,她對著鏡子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才走過去開了門。

薛鵬濤一看到她就張開雙手抱住了她,低沈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喚“妞,我愛你。”

蘇靜柔伏在他肩膀,深深吸了口氣,輕捶了一下他的後背,質問,“徹夜不歸,一回來就是甜言蜜語,你知道這是什麽象征嗎?”

“恩?”他放開她,不解的看著她。

她看著他,很嚴肅的說,“出軌的象征,你昨晚肯定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薛鵬濤撲哧一笑,摟著她的肩往屋裏走,一邊笑說,“就算我有這心,也沒這力呀,折騰了一晚累死了。”

“折騰了一晚?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暧昧呢?”她撅嘴嘴道。

薛鵬濤沒好氣啐了她一口,一本正經的說,“放心,我的身體就認準你,有你一個就夠了,再多的女人我可無福消受。”

“說的還真像那麽回事,誰不知道你薛大少花名冊上的女人不計其數,感情你自己都數不清。”說完她很嚴肅的用手指著他,厲聲質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昨晚去哪兒風流了?”

“真想聽?”他忽然很認真的挑眉。

蘇靜柔頓了下,笑說,“算啦,先吃早餐吧,吃飽了再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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