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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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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天氣,大雨一陣又一陣。淋過雨的生病了,沒淋雨的也生病了。向陽和小韻都病了。

林凡去看小韻,丁丁和阿左也跟來了。走進醫院,林凡有種小時候打針的心悸。媽媽總是說這樣一件事,小時候的林凡特別怕痛,那次生病要打針,她哭著坐在地上耍賴。醫生連哄帶騙的說服她不哭,可是剛拿出針頭,林凡‘嗖’的一下跑出去了,一直跑過橋,跑到醫院的那一邊。最後還是屈服了。

打完針後,醫生給了她一顆白色的糖。很多年過去了,林凡早就不記得這件事了,也早就不知道打針有多痛了。但是還記得那顆糖的味道,一種那樣的甜。

今日走進醫院,不知怎的就似一股股陰風吹來。醫院裏,那種味道似乎死亡的氣息,也孕育著所謂的新生。小韻躺在病床上,虛弱的看向打開的門,見是林凡他們,眼神一下就有了光。

“呦,小猴子也有變成病貓的時候。”

“阿左,你少說風涼話,等你生病的時候,咳,再咳”,小韻用顫抖的手指著阿左,最後閉眼斷氣。

“演,繼續演。”

“話說你是怎麽生病的,淋雨啦。”丁丁關切著。

“沒淋雨,就是坐在窗戶邊吹了一會兒風,第二天就起不來了。”

林凡給小韻買了一束花和一個哈密瓜。可是剛才進來時,看到向陽就在隔壁的病房。於是林凡要小韻選一樣。

“選花吧,女孩子嘛”,丁丁看向阿左,輕聲一句,“雖然不像。”兩人竊笑。

小韻看看花,看看瓜。幸虧沒聽到,要不然跳下來打。林凡腦子裏出現一幅小韻拿花砸爆阿左的頭,拿哈密瓜蓋在丁丁頭上的畫面。

小韻拿起花,“花,漂亮,香。可是不好吃。我要瓜。”

林凡拿著花出去了。

“你們兩個就沒給我帶點什麽?”

“林凡代表了。”

“還能這樣啊,不行,我都病成這樣了,容顏憔悴,你們怎麽也得來點實際的撫慰心靈。”小韻用手捂著臉。

“那我們給你買禮物去。”

林凡走進向陽,將花扔給他。花簇中的向陽明顯被感動到了,一個勁的訴說自己其實最喜歡桃花。那程度快趕上祥林嫂了。還翹起蘭花指輕輕摘下一朵。林凡看到床邊有一本武俠小說,還有一個游戲機。林凡拿起小說,剛一翻開,裏面就滑落一片楓葉。這篇楓葉保存的非常好,顏色鮮艷,是很好的標本。

“這是什麽時候的?”

“還是沒讀書的時候隨手摘的,然後不知被誰夾在書裏。”

這樣一片楓葉標本,薄薄的,歲月已將水分瀝幹,仿佛時光將它的一生經歷壓成不會老的永恒。

“我走了。”

“不是吧,剛來就要走啊。”

“我是來看小韻的,她跟你一樣生病了。路過這裏居然看到你躺在這裏。只能把小韻的花給你了。”向陽明顯有些失落。

“那她呢?”

“瓜”

“那下次你給我瓜,給她花吧。”

“好的”

“不過還是謝謝你來看我,你看我平時人緣多旺啊,一生病就無人問津。白白長那麽帥。”

“生病了就不帥了唄。”

“等病好啦又帥了。”向陽小聲嘀咕。林凡已走出了門。

小韻病房裏真是熱鬧,丁丁和阿左摘了一大束花,這花居然是醫院種的。他們兩個解說著花的組成:花瓣,花芯,花的顏色:紅的,橙的,白的,黃的,花的味道:香的和臭的,然後居然還有花的葉,花的繁殖,花的花期,等等。所有這一切只為了表明一點,看病人的誠意。

“剛剛好像說有兩個小男孩把醫院的花摘了,院長找人在找呢。”

門開了,護士姐姐進來了。小韻趕忙把花藏進被窩裏。護士姐姐看看丁丁和阿左,詢問是否離開過。大家一致表示他倆一直在這。幸好現在不是生病高峰期,病房裏只有小韻一個病人。

“林凡,你剛剛去哪兒了?”

“哦,剛剛去隔壁看向陽了。”

“走,會會他。”丁丁同阿左出去了。

阿左,向陽,四目相對。丁丁看看阿左,看看向陽。

阿左想起向陽以前就認識林凡,比他早。

向陽想起林凡一來阿左就表白,比他先。

阿左想起向陽半夜跑到輔導室和她聊天,他都沒聊過這麽久。

向陽想起阿左和林凡同班,天天見面。

阿左想起林凡和小韻游玩時遇到向陽,隨便帶上他。

向陽想起林凡和阿左他們摘楊梅。

如果有旁白:你們就打算想想。

阿左走近向陽:“同學,我們兩個應該好好聊聊了。”

“是的,等病好了,決一死戰。”

“一言為定”然後兩人友好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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