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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她答應做他的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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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潮濕的洞裏帶著絲絲縷縷的寒意,但是他的話,卻是那般暖心。

結婚——

於她來說,好像是太過遙遠的事情。

父親離世後,母親立即就跟顏二叔好上,讓她對婚姻產生了恐懼。

可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讓她千瘡百孔的心,重新得到了治愈。

若是換一種身份,成為他的傅太太,好像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

她真的可以成為他的太太嗎?

現實中,阻撓他們在一起的因素,還有那麽多!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戴到她指間的戒指。

眼眶裏,湧出薄薄水霧。

“你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還有病,你確定嗎?”

她話音剛落,纖柔的小手,就被他大掌,牢牢握住。

“我們結婚,確實還需要面對不少現實問題,你是選擇跟我一起面對,還是繼續分開自我逃避,獨自舔舐傷口?”

“哪種選擇,會讓你更難接受一些?”

顏初傾長睫輕輕顫栗,她反握住男人修長有力的大掌,“分開讓我更痛苦!但我也害怕再傷害到你,那樣我會愧疚和自責——”

話沒說完,他就低下頭,將她唇瓣牢牢堵住。

他吻了她許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他才將她松開。

“我們一起連生死都經歷了,還有什麽可怕的?”他將她的小手,按到他心口,“你若要我這條命,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但是你離開我,想跟我老死不相往來,我會比死更痛苦!”

顏初傾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但是很遺憾,現在洞裏一片漆黑,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的這些話,遠比‘我愛你’三個字,更加有力度。

她紊亂而不安的心,徹底被他撫平。

她將額頭抵上他的額頭上,戴著戒指的手指,與他的手,緊緊相扣。

“只要我們還能活著出去,我答應做你的傅太太。”

彼此的唇瓣,再次緊緊貼到一起。

……

由於還在發燒,加上體力不支,顏初傾在男人的懷裏昏睡過去。

隱約中,她聽到救援隊的聲音。

她好像被人擡了出去。

她想睜開眼,但眼皮太過沈重。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整個人有種失重的感覺,腦海裏有片刻的空白。

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在醫院。

她立即從病床上坐起來,由於動作過猛,四肢關節被扯得發疼。

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四肢還是破了皮,受了點輕微的傷。

顏初傾在病房四周看了看。

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

剛走出病房,就聽到兩名護士小聲議論。

“那人還那麽年輕,就離開了人世,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他被埋在了泥石流下面,被救出來時,四肢都僵硬了。”

顏初傾聞言,瞳孔頓時一陣劇烈收縮。

耳朵裏嗡嗡作響,手腳,一片冰涼。

“你們說的那個人,他現在在哪?”

護士看到顏初傾,楞了一下。

“他在哪?”

“搶救室。”

顏初傾雙腿發軟的朝搶救室跑去。

剛過去,她就看到一個蒙著白布的身影,被護士推了出來。

顏初傾長睫像受傷蝶翅般顫栗,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裏跌落了出來。

護士看到顏初傾臉色慘白,淚水直流,她面色凝重的道,“你是他家屬嗎?”

顏初傾拖著沈重的雙腿,朝蒙著白布的屍體走去。

她手指發顫,想要揭開白布,可是卻沒有勇氣。

淚水,一滴接一滴地跌落到白布上。

“不是要帶我去領證的嗎?”

“不是要讓我做你的傅太太的嗎?”

“為什麽,你要先走一步?”

她哭得不能自己,情緒,在一點一點崩潰。

“小姐,你剛說什麽,傅太太?死者姓汪啊。”

顏初傾沈浸在悲痛的情緒裏,壓根沒有聽到護士說了什麽。

護士要將屍體推走,顏初傾卻死死拉著推車不放。

就在護士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高大身影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她以為是我。”

男人將情緒失控的女人,抱到一邊。

顏初傾雙手握成拳頭,想要將抱住她的人推開,下一秒,她含著淚水的眼睛,被人吻住。

“傾傾,是我。”

低沈暗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顏初傾楞了一下,緊接著,她猛地擡起頭。

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微微睜大眼睛。

棱角分明的輪廓,冷毅英挺的五官,幽沈深邃的眼眸,不是她的傅隊,又是誰?

她眨了眨眼睛,擡起手指,撫上男人的俊臉。

“蓋著白布的,不是你?”

傅硯握住女人的手指,他眼神無奈又寵溺,“我還沒娶到你,怎麽可能讓自己先走一步?”

“就算娶到了,也不許你先走一步。”

“好,我會陪你到老。”

顏初傾眸光灩瀲地看著他,“我們拉鉤。”

傅硯無奈地搖了搖頭,顧不上幼稚,跟她拉了個鉤。

顏初傾唇角露出笑意,她拉住他的大掌,將他拉到了自己病房。

門一關上,她就將他推到病床上。

傅硯有些始料不及,他扣住她手腕,“你身子還很虛弱,暫時別——”

顏初傾卻不管不顧地去解他襯衫扣子。

“傾傾!”

顏初傾強行將他襯衫扣子解開,她看了看他的胸膛,又看了看他的後背。

見他身上沒有太過明顯的傷,她才徹底松了口氣。

“你有沒有受內傷?”

傅硯明白過來她解他襯衫,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他將她拉進懷裏,嗓音低啞的道,“沒有,別擔心。”

她雙手環住他脖子,仰起小臉,和他對視了幾秒。

他低下頭,朝她吻來。

她連忙偏過頭,從他懷裏退出來。

他瞇了下幽深的黑眸,“怎麽?”

“好幾天沒洗臉刷牙了,你也不嫌棄。”

她自己都不敢照鏡子了,剛剛還痛得稀裏嘩啦,現在她一定醜死了。

傅硯薄唇微勾,“不嫌棄。”

“我嫌棄自己。”她一溜煙地跑進了洗手間。

傅硯看著她的背影,低笑出聲。

過了幾秒,洗手間裏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傅硯急忙走過去,“怎麽了?”

顏初傾指著鏡子裏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眼皮紅腫的女人,她聲音發顫的道,“這真的是一位女明星嗎?啊啊啊,為什麽這麽醜了?”

第191章 她雙手環住他脖子,笑容嬌艷嫵媚,以前的傾傾又回來了

難怪她先前誤以為蓋著白布的是傅硯,護士都沒有將她認出來的。

她現在的樣子,比起以往光鮮亮麗的樣子,簡直差得太遠了。

虧他還吻得下去!

傅硯看著女人快要抓狂的樣子,他大掌握成拳頭虛掩住唇邊,低笑起來。

顏初傾看到男人眼底浮現出來的薄笑,她氣鼓鼓地將他推出去。

“你還笑話我!”

男人握住她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我不介意。”

“你少說好聽的話哄騙我,你不介意,我自己介意!”

她將他推出去後,洗頭洗澡。

似乎知道她醒來後會清洗自己,洗手間裏放著幹凈的衣褲,還有一套她平時用的化妝品。

顏初傾給自己敷面膜時,眼眶又是一陣酸澀發脹。

她到底上輩子修了什麽福,今生才會讓她遇到這麽好的傅隊?

垂眸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鉆戒,她唇角又忍不住露出笑意。

一個多小時後,傅硯終於等到顏初傾從洗手間出來。

到底是精致的女明星,搗鼓一番後,顏值又回來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顏初傾搖了搖頭,“沒有哪裏不舒服,我想回學校了。”

“在醫院裏再呆個一兩天。”

顏初傾撲進男人懷裏,明艷的小臉嬌媚動人的看著他,“不是要跟我領證嗎?我想回學校跟校長說一聲,然後我們一起回帝都。”

聽到她的話,男人低笑一聲。

顏初傾看到他帶了點壞笑的表情,白皙的耳廓有些發燙。

她朝他肌肉緊實的手臂上捏了一把,“笑什麽?你後悔了,不想領證了嗎?”

她作勢要將戒指摘下來。

男人將她的小手用力握住。

“作勁又回來了?”

顏初傾雙手環住男人脖子,朝他薄唇上親了一口。

“我就作,你是不是後悔要娶我了?”

她挑著眉梢,眼尾微微上翹,眼角的淚痣,鮮活又明艷,整個人顯得妖嬈又嫵媚。

傅硯喉結上下滾動。

確實很久沒有看到她這樣了。

他大掌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低低地笑了聲,“行,你想作就作。”

顏初傾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

辦理了出院手續後,二人打車回學校。

車子駛到平坳村山腳下時,顏初傾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傅,麻煩停下車!”

傅硯也看到了不遠處的身影。

“你經紀人過來了?”

顏初傾點頭,她連忙推開車門下車。

季靖來到雲城後,租了輛車。

沒想到剛開到山腳下,就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明明腿受傷了,也不要她賠償,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季靖只好跟上去。

“你腿受傷了還在流血,我開車載你去醫院,哎,你別跑啊!”

季靖幾個大步一跨,她上前拉住男人。

但下一秒,她被男人狠狠甩開。

季靖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顏初傾大步過來,將季靖扶住。

季靖回頭看了眼,看到顏初傾,她激動地抓住她手臂,“你個死丫頭,電話打不通,我都擔心你出了什麽事故!”

季靖是真的著急,看到顏初傾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瞬間就紅了眼眶。

顏初傾給了靖姐一個擁抱,“這幾天確實出了點小狀況,不過現在沒事了,你這邊是怎麽回事,撞到人了?”

季靖點點頭,她指向那個一瘸一拐的身影,“那人腿受傷了,我要帶他去醫院,他也不吭聲。”

顏初傾和季靖一起,跑到那道身影跟前。

那人頭發很長,遮擋住了眼睛,滿臉胡腮,壓根看不清他的樣子。

但顏初傾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平幼村大人小孩眼裏的瘋子!

從上次他給一只受傷的小兔子包紮傷口,顏初傾就能看出,他內心是個善良的人。

也許,他並不瘋!

那人回頭看了眼顏初傾和季靖,又迅速轉身跑開了。

傅硯走過來,“怎麽了?”

“傅隊,你幫忙將那人攔住,他的腿受傷了,得帶他去醫院。”

傅硯點頭,邁開修長雙腿,立即上前。

季靖看了看傅硯的背影,又看了看顏初傾。

顏初傾知道季靖想說什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沒猜錯啦,我和傅隊和好了。”顏初傾將戴著戒指的那只手伸到季靖跟前,“等離開這裏,我和他打算領證結婚了。”

季靖驚得好半響才回過神。

她手指用力戳了下顏初傾額頭,“他提分手,讓你傷心欲絕,連搞事業的心情都沒有了,他跑來找你,你就跟他和好,還要領證結婚?”

顏初傾抱住季靖手臂,紅唇微嘟的撒嬌,“等回到帝都,我再跟你解釋啦!”

季靖拉著顏初傾的手看了眼,“DR鉆戒,一生只送一人,算他還有誠意,不過,求婚儀式呢?我都沒有當你的見證人!”

“前幾天我和他遇到泥石流,被埋到一個小山洞裏,經歷了生死,儀式什麽的我都不想要了,我就是想要他。”

季靖嘆了口氣,“要是他再讓你傷心了怎麽辦?”

顏初傾小聲呢喃,“我生病了,他是我的藥。”

顏初傾說得很小聲,但季靖卻聽到了。

她輕輕攬住顏初傾肩膀,“你做什麽都有自己的主見,婚姻大事,若是他真不好,你也不會答應他。不管你做什麽決定,靖姐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是你的後盾!”

顏初傾偏頭,在季靖側臉上吧唧了一口。

“你個死丫頭,亂親什麽?”

“我親自己的姐姐不行嗎?”

看著她撒嬌的樣子,季靖心頭軟得不行。

“行行行!”她們倆的關系,可不就是比親姐妹還要親嗎?

傅硯強行將那個男人拉過來塞到了車裏。

到了醫院,醫生替男人受傷的腿縫了幾針,開了點藥。

顏初傾盯著男人看了會兒,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一間診療室裏,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笑容溫潤的對她彈了個手指,“放輕松,現在開始催眠了。”

顏初傾還要細細回憶,但又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眼睛,像極了她突然回憶起來的那個心理醫生。

顏初傾蹲下身子,握住男人手臂,“你能刮下你的胡子嗎?”

站在門口的傅硯,看到顏初傾握住男人手臂,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看,他劍眉陡地皺了起來。

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拉進自己懷裏,“你看著他做什麽?”

男人眼裏冒著幽幽怒火,像是對她握住別的男人手臂,極度不滿。

顏初傾附在男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男人聞言,黑眸微微瞇了起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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