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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有提及(如果忘了····是我的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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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麻醉針。

聽到這句話,林月陰沈的臉色一楞。

景雨初說話說一半,只好說完:“實不相瞞,你家主子與陸扶微有一腿!”對不起了,兩位男主,此時只有犧牲一點色相才能讓林月停下來。

“是洛長歌親口告訴我的,他對陸扶微的心思,但這畢竟是一段禁忌戀,不好對外張揚,你就算聽到了,也不要到處去說。”景雨初說得無比認真。

“當初他就是為了陸扶微才答應醫治程可君。”

林月微微分神。

“他就是為了陸扶微才會死賴在岳華山不走。”景雨初再接再厲。

林月的手一抖。臉色極其難看。

“他明知道這是一段不可言說的愛,還鍥而不舍地將我擄來,就是為了見陸扶微一面。”景雨初說得十分認真,麻醉針已在手。

林月的手已松了松。

景雨初騰出一只手,小心撚著鋒利的劍鋒移開,看著林月的臉色,握著麻醉針的手藏得更緊,仔細開導道:

“所以說啊,你找錯人了,洛長歌之所以暴露身份,都是為了陸扶微,你想啊,如果江湖各派在岳華山打起來,最受傷的人是誰啊!當然是陸扶微啦!”

林月皺起了眉。

景雨初退了一步:“不瞞你說,陸扶微很快就到了,你主子就是急著去見陸扶微,才拋下我一個人在這裏的。”

“胡說八道!!”林月猛地回過神,長劍又架在她脖子上,景雨初好不容易走出兩步,便再也不敢動了。

景雨初很明白,眼下四處無人,輪武功是絕對比不過林月的,她握著手裏的麻醉針,尋找適合的機會射出去。

“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主子又怎會喜歡陸扶微,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景雨初一秒認慫:“那應該是我看錯了,你一個堂堂男子漢,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就算你把我殺了,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洛長歌的身份暴露,你能保證,沒有了我,這所有的一切就能回到最初嗎?你現在所做的,不過是想將責任推到我頭上,尋找一個發洩口罷了。”

林月抿唇不語,目光銳利。

“既然躲不過,那你動手罷!”景雨初氣勢淩人歪著脖子,以一副英雄赴死的姿態:

“反正你們都是以強欺弱的家夥,我還能說什麽呢!我只求你下手慢一點,我不想死得這麽快!”

林月皺眉看著她,她倒是將脖子伸過來,他卻沒好意思下手了,手緊了緊,似乎下定了決心握著劍柄往前推了幾分。

景雨初躬身躲過,手裏的麻醉針同時射出,得意拍著手看著林月跪在地上,笑道:

“今天你就吃些苦頭吧,等我告訴洛長歌,看他怎麽收拾你!!”

她的話剛說完,心中刺痛,一把劍從背後刺穿了她整個身體,銳利的劍鋒帶著血淋淋的紅色,滴入地面。

景雨初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站在她面前的黑衣男子,黑巾蒙面,冰冷的眼簾淡淡看著她。

景雨初艱難地伸出手,每動一分,便更疼一分,她想伸手扯掉蒙面的面巾,她想看清楚那人的面孔,她腦袋裏只有這個想法。

那人腳步不動,居高臨下看著她,景雨初終是腳步不穩,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林月的臉變得迷迷糊糊,淩厲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你不應該對她動手。”

“我說過,只有她死了,主子才會安全。”那人的聲音很低沈,轉身走了。

林月四肢無力,眼前昏沈,懷裏的女子已經奄奄一息,他伸出修長的手托住她的雙肩,沈靜的雙眸凝重:

“你如何?”

“還真是應了你的道,果真要死了。”景雨初咧唇一笑,血咳了出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被抽走一般。

“對不起,你是一個好女子,只是你不適合待在主子身邊。”

景雨初半睜著眼虛弱地看著他,她已經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不知道他是笑著還是得逞的,模糊的視線裏,她只看到林月頎長的身影倒在她腳邊,後面的是便再也不知道了。

她倒下去,已沒有任何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張絕美蒼白的臉近在眼前,眉眼盈盈,像是在熟睡一般,她胸膛的血已染透了白色衣裳,一把劍刺穿她的胸膛。

景雨初臉色煞白,猛地跳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為那張臉,正是祝瑤瑤。

她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一身黑色束身武裝,還沒來得及反映發生了何事。

視線裏走入兩位男子。

(本文即將完結請繼續關註小主連載新文《朕的皇後是機器人》講述一對雙胞胎的愛恨情仇。)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洛琴”,灌溉營養液

讀者“誀忬”,灌溉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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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即將完結,最近都會日更,或者隔日更新,請繼續關註小主連載新文《朕的皇後是機器人》講述一對雙胞胎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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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角色冷面殺手

來者正是洛長歌與陸扶微。

陸扶微一身白衣,衣袂放肆揚起,手持象牙折扇,他那輕轉的眸色不經意地看過來,看到地上躺著的女子時,白皙面容徒然驚變,快步走過來。

“君兒。”

陸扶微蹲下看祝瑤瑤的傷勢,用手探了探鼻息,整個臉慘白。

景雨初看到他的時候,心中還覺得有那麽一瞬間是開心的,可當他叫出‘君兒’兩個字時,就如一盤冷水當頭潑下來,將她澆得清醒無比。

她的目光移到躺在地上的女子,蒼白的面容沒有血色,她忽然整個人顫抖起來,因為那張臉,不久前她還笑著對著鏡子梳妝,那張明媚的笑臉,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

鮮紅的血流淌在地上,染濕了她那身白衣,也染紅了她的手。

景雨初擡起雙手楞楞地看著,血從指縫間流下去,明明冰涼得很,不知為何她感覺到無比灼熱,她整個腦袋都是蒙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樣的情形。

祝瑤瑤已經死了,那她現在是誰?

景雨初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自己一身黑衣,摸了摸前胸。

平的···

她絕望了。

她居然穿到了林月的身上,景雨初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那林月是死是活?

景雨初剛想開口解釋一下,哪知一道淩厲的掌風擊中她的胸口,整個人頓時麻木失去了痛覺,她被拍飛了很遠,撞在樹根上才止住迅速擊來的力道。

一口血噴了出來。

景雨初捂著胸口咳了出來,擡頭的視線裏,只看得到那雙冰冷嗜血的桃花眼,眼裏只有仇恨、憤怒,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景雨初忽然覺得很可笑,低頭笑了出來,系統真是拿她來開玩笑,這麽多角色不選,為什麽偏偏選上林月?

這種情況之下,是個人都會誤會林月就是殺害祝瑤瑤的真兇,況且林月本來就是來殺她的,陸扶微為祝瑤瑤報仇,就算殺了林月也毫無過錯。

她要怎麽說出口?

她要用什麽身份說出口?

陸扶微是為了程可君才會趕來,而她既不是程可君,也不是祝瑤瑤,她誰也不是,她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她要怎麽開口解釋這一切?

要用什麽樣的立場去告訴陸扶微?

可是陸扶微喜歡的人是原來的程可君,而不是她這個假冒的程可君,她根本沒有資格。

“我要殺了你。”冰冷無情的聲音狠厲。

一把展開的折扇朝著她極速旋轉飛來,毫無留情。

景雨初眼裏只有那雙嗜血的眼睛,那是她從未看到過的神情,就如電視裏所演的反派,殺人時那種暢快狠厲的眼睛,她竟然從陸扶微身上看到了。

此刻的她,在陸扶微面前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一抹棕黃色的身影擋在她面前,輕而易舉接住那把折扇,‘啪’的一聲合上。

“這裏面興許有誤會。”

洛長歌神色覆雜看一眼地上的女子,沈著回過神看著景雨初,高高在上冷眼睨她:

“怎麽回事?她為何如此?”

景雨初咳了幾聲,整個人就如被震碎了一樣,咳一聲都覺得心抽痛抽痛的,許久她才順過氣來,淡淡看了一眼陸扶微,目光移回洛長歌身上,只說了一句:

“不是我殺的。”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狡辯,她想想也是,四周沒有證人,一個死了,一個活著,任誰看了都會誤會,看下來她真是無惡不赦的大壞蛋。

“誰做的?”洛長歌是信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問著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問題。

“不管是誰做的,我今日都要他的命。”陸扶微面無表情走到面前,只憐憫看了景雨初一眼,與洛長歌對立而站,薄唇忽而勾起笑意:

“否則,你永遠也別想得到我身上的段玉。”

“你威脅我?”洛長歌眼眸微微一淩。

“是你先威脅了我。”

陸扶微好不容易將樊噲身上的段玉求來,徹夜不眠孤身一人趕來,一顆歡喜的心卻如墜入冰窖,他萬沒想到的,看到竟然是這番景象。

他本心如死灰,為了還君兒一個清白,不管多難他都願意去做。

他願冒天下大不違,殺了君兒想殺,卻不敢動手殺的男子。

他該做的,他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一顆心已經死的時候,他該隨著她去了,但是有一女子,那張笑容很像她,那女子知道很多關於君兒他所不知道的,他的心也跟著跳了起來。

他所奢望的,變成了現實,他看到祝瑤瑤臉上不經意露出的神情,就像程可君依然現在他面前,即使連他也不知這份不知名的自信來源於哪裏。

或許是他太了解程可君,她是一個絕對不會與人多費口舌的人,那女子如此清楚來龍去脈,或許她與君兒關系不淺。

直到陸扶微確認的那一刻,是洛長歌帶走了她。

那個夜裏,他才真正的知道,那女子就是君兒。

如今在他的面前,又重演了一個月前的一幕,他親眼目睹君兒死在他面前,而他卻什麽也做不到。

“你若不交出他,我岳華教便血洗了你九夢山。”此刻他的心裏,腦子裏,只有殺念,絲毫容不下其他的感情。

“林月是我手下,我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若真殺了人,我自會處理。”洛長歌擋在面前,沒有退讓。

景雨初也不知道這時應不應該感謝洛長歌的救命之恩了,但若不是他,她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看來,你是要與我為敵了。”陸扶微冷寂的語氣高傲冷漠,那雙眼睛冷若冰霜:

“我倒要看看當今陛下會不會容許你這個逆賊稱號江湖,你別忘了,得罪陸家,意味著什麽。”

就連景雨初也很清楚,一旦劉邦知道了秦三月是秦朝的後人,斷然不會留他在世上,三月教失去了朝庭支撐,就如同失去了免死金牌。

俗語說,擒賊先擒王,江湖人但凡想要掌控三月教的人,必然先取得洛長歌性命,如此一來,洛長歌便是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了。

“陸兄,你也未免太小瞧我秦某人了,你莫不是當我這些年都是白混的。”洛長歌倒是沒有多大在意,如今已萬事俱備,又何必怕他小小陸家。

陸扶微淩厲的目光停在景雨初身上,微微收緊瞳孔,若眼神能殺人,怕她也死了千萬次了:

“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他交出來。”

看來今天陸扶微是誓要拿她的命了,景雨初黯然傷神:“不管你信不信,人不是我殺的。”

“這裏就你與她,難不成她還自殺不成?”陸扶微斷然打斷她的話。

“白家是秦某的恩人,若他真對她動手,一個時辰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陸公子給我一點時間。”

洛長歌說出來的話輕柔,沒有絲毫偏袒之意。

聽在景雨初耳裏更加的絕望,一個人要殺了她,另一個人也沒有要救她的跡象,聽說林月是與洛長歌一同長大,沒想到還抵不上兩塊段玉,真是可笑。

“好,那我便給你一個時辰。”

陸扶微深深看兩人一眼,洛長歌將扇子扔回給他,拱手:“多謝。”

陸扶微沒有回話,轉身,頎長的身軀頓住,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地上的女子,他不敢動一步,就算逃避也逃不掉。

他站了很久,才彎身打橫抱起祝瑤瑤,潔白的衣枚立即染上鮮紅。

孤寂的背影越走越遠,景雨初才勉強撐起身站了起來,她還沒說話,洛長歌淩厲的掌風毫不猶豫擊中了她,頓時退出一兩步。

血又流了下來。

“我說過,不許你們動她,你們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卷為最終卷,結局已經定下來,近期內都會持續更新,請各位繼續關註小主新文《朕的皇後是機器人》

另外,如果喜歡小主的故事,可以關註作者專欄,新文早知道,爭取嘗試不同元素的文,具體以歡樂風為主。。

本文太過壓抑,不過結局是好的,不必擔心,小主是親媽。

☆、沒事去找找打

景雨初迷迷糊糊穿越到林月身上,還沒學會如何控制這個身體,就被陸扶微和洛長歌兩大高手先後給她來一掌,此時只覺得腦部充血,又暈了過去。

在潛意識大腦內部,跳出一段對話框,正是消失許久不見的洛臣。

景雨初本來看到他挺高興的,可一見對話內容差點嚇得腿軟。

【通知,該玩家因違反管理員守則,私自更改角色屬性,造成角色過早死亡,現剝奪兩個角色作為警告,如有再犯,剝奪管理員資格。】

景雨初心虛得很,為自己的沖動懊悔,敲字的手都在顫抖:

【我錯了,能不能網開一面,這角色是個男的···】

【······】

【以後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景雨初信誓旦旦。

良久,那邊才回覆:【原本你最後的角色是程可君,可是祝瑤瑤在命不該絕的時候死掉了,所以你的意識才會跑到林月身上,若不然就直接退出系統了。】

【既然命不該絕,那就讓她活過來呀。】景雨初有點氣憤。

【你自己不保護好角色,關我什麽事?】

【······】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洛臣斷然拒絕。

【我要寫報告,說你私自開小窗,在岳華山的時候掩護我!】景雨初想想不甘心,威脅道。

洛臣也終於松口:【也不是沒有辦法。】

景雨初趕緊聚精會神盯著屏幕,直到它跳出一行字:

【你閑著沒事就去找洛長歌或者陸扶微找打,力氣不能弱了,也不能重了,如果挨下一掌還沒有死的話,你的意識就能回到最後的角色。】

【你這不是叫我去找死嗎?】景雨初憤怒了。

等了半天,對方沒有再回話,頭像已經暗了,景雨初氣得磨牙,狠狠不甘,被他們打一掌,非死即殘啊!

林月這麽好的身子骨,都被打暈了,居然還要她閑著沒事去找打,簡直太變態了!

景雨初心裏罵著,她剛閉上眼,眼前的視線就漸漸清晰起來。

這裏是一間黑屋,她渾身動不得,才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看著幽暗的燭火下,窗邊站著一位頎長的棕黃色身影,他背過身沒有看她,如墨色長發披在身後,背影看起來憂愁悲憫。

“你要做什麽?”景雨初說出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沙啞的男低音。

此情此景,她心裏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像極了電視裏要秘密處決罪犯的場景。

棕黃色長袍男子轉過身來,正是洛長歌,美艷的面色白皙,在昏暗的燭火下,那雙漆黑的雙眸閃爍著隱晦的光,看起來異常陰冷。

“你知道你死的人是誰嗎?”平淡的問句,蘊含著冷冽無比的殺意。

景雨初當然知道,死的就是她自己啊!

自己被冤枉成殺自己的兇手,簡直比竇娥還冤!可這個要怎麽說出口?!說出來他會信嗎?她還要打著程可君的名號嗎?

景雨初腦子裏一下子湧現許多答案,不知道哪些該說出口,哪些該閉嘴,好久才回覆:

“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不是你殺的。”洛長歌深深嘆一口氣,擡眸看他:“你也該清楚,我是不會將師傅交出去的。”

師傅?景雨初不禁疑惑,洛長歌的師傅,怎麽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如今身在九夢山,莫非洛長歌師傅就是三叔口中那位秦先生?

“所以你要把我交給陸扶微嗎?”景雨初順著他的話說,縱使心裏有千般疑問,但絕對不在此時問,洛長歌是個精明之人,不僅得不到答案,還容易暴露身份。

“我需要他手中的兩塊段玉。”洛長歌沒有回答,而是說了這麽一句,言下之意,就是默認了,他寧願將自己的兄弟交出去,也不願在此時大動幹戈。

“我知道你與師傅怕我因為兒女之事耽擱覆仇計劃,所以才會殺了那女子,師傅是我的恩人,這份罪,你就替他去領了罷。”

景雨初實在無語問蒼天,師傅是恩人,就可以濫殺無辜,林月沒有罪,就要他去頂罪,她實在搞不清楚洛長歌的腦回路。

“我可以將段玉偷過來。”景雨初大放豪言。

只要洛長歌放了她,她就尋一個沒有知道的地方,從此逍遙江湖中,體驗一把江湖風情,而不是每日被人追殺。

“陸扶微的武功在你之上,他有強大的陸家,你不是他的對手。”洛長歌語氣淡然,倒沒有多大的敬佩,唯有淺淺嘆息。

離開朝廷的支持,江湖的反叛在所難免,自他公開身份那一刻,他就已十分清楚,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江湖,他沒有了依靠,就註定成為別人口中的獵物。

所以,功未成名未就,在此時決不能與陸家為敵。

“你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卻還要將我送給他,你是要我去死嗎?”景雨初怒道,真是越聽越不能忍。

“在你們決定這樣做的時候,就該料到是這樣的後果。”洛長歌眸色淩厲:“你們可曾想到,那女子就是白家唯一的血肉,是我們秦氏一族的恩人,你們將恩人殺了,要我怎麽去面對父親?”

洛長歌一席話說得悲憤難忍,一面是撫養他成人的師傅,若是不會是師傅,就沒有今日的他,一面是自小一塊長大的夥伴,這些年陪他辛辛苦苦闖出一片江湖。

難道他就不會矛盾嗎?

難道他的心便是石頭做的嗎?

洛長歌只盼望陸扶微念一點昔日之前,留林月一命。

景雨初被他堵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俗話說,殺人償命,她這是不殺人也得幫人家償命,她還能說什麽呢?

她又想不明白了:“既然你早已知道是師傅所為,為什麽方才不直接將我交給陸扶微,現在將我綁起來又是做什麽?”

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可這也令洛長歌起疑,今日的‘林月’忽然如此多話,若放在平時,那是一句話不吭聲自己去死了,他綁著林月,就是為了不讓林月沖動自己去找死的。

他雖答應陸扶微要將林月交出,但林月到底是他兄弟,他怎能眼睜睜看著林月去死。

洛長歌遞給他一顆丹藥,像是黑色的小丸子,停在他掌心裏,長眉皺起:

“服下這顆丹藥,一個時辰之內你功力會大增,找個機會離開,從此你不再是三月教的人。”

景雨初算是明白了,洛長歌給林月最後的憐憫,便是最後救他一命了,洛長歌無法交出恩師,又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去死,更無法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所以他選擇了遺棄林月。

他盡了最後職責,從此林月的生死與他再無關系。

景雨初本就沒有要強求在他身邊,能離開自然是萬事皆好,她仰頭看了洛長歌半晌,終於忍不住道:

“你綁著我,我也吃不了啊。”

“·······”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擔心,女主是打不死的小強。

本角色是女主武功最高的,別忘了她還有一本武林秘籍沒使用。

人在江湖,怎能少得了武林秘籍呢!

☆、有尊嚴的男人

洛長歌給的救命藥丸,景雨初當然要珍惜這最後的角色,服下後只覺得一股暖流直奔丹田,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洛長歌五花大綁扔到陸扶微面前。

陸扶微就住在九夢山外的小茶鎮裏。

令景雨初沒想到的是,陸扶微還真有自信,竟然不帶一兵一卒,單槍匹馬就來了,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他就不怕洛長歌私自將他拐了,以此號令天下。

景雨初跪在地上,洛長歌只留下一句‘隨你處置’便走了。

就連林月的親兄弟,林楓也只看了他一眼,也跟著洛長歌走了。

陸扶微頎長的身軀遮住了窗口唯一洩下來的光,景雨初擡頭只能看到一片陰影,陸扶微白皙的臉隱藏的陰影裏,白得嚇人。

景雨初理直氣壯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手被綁得這麽緊,洛長歌究竟是想救她還是想殺她啊!言行如此不一致。

陸扶微不與他多說廢話,拔出劍淩厲的劍尖對著她,景雨初瞪著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鋒利的劍,一不小心會有毀容的風險,終於倒在地上,尖叫出聲:

“大俠饒命!”

這低沈的男聲說出來沒有絲毫哀求之意,反倒是聽出了不耐煩,景雨初反應極快,就地滾了一圈,蹭的站了起來,警惕道:

“你殺了我也於事無補,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陸扶微一劍插入木質地面,他這一劍可謂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地面上裂了好幾條縫,擡頭陰冷的目光停在景雨初身上,後者尷尬一笑,露出十顆牙齒: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你看祝瑤瑤與你非親非故,你也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置我於死的,你要的,不就是程可君醒過來嘛,我有辦法,我真的有辦法!”

陸扶微長眉蹙起,似乎對於名聲大赫的林月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甚為不解,但既然他如此說了,便冷著臉聽她說下去。

“我聽說西方有一種邪術,叫做借屍還魂,你想啊,程可君的靈魂能跑到祝瑤瑤身上,那她也能跑到別人身上啊,難道你不想知道,程可君的靈魂,現在在哪裏了嗎?”

景雨初義正言辭,面色從容,手卻背地裏焦急地解開綁著的結。

“繼續講。”陸扶微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只是聽他最後遺言似的,他就這麽冷酷無情地看著她,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景雨初看著他的臉色,越發捉摸不透,小碎步到屋子的角落躲著,毫不心虛說道:

“你想,我這麽惡毒的人,一定是習得這種邪術的,你就不想留我一條命,也許能找到程可君的靈魂,讓她回到原來的身體上呢。”

“嗯,繼續。”陸扶微冷冷回應著。

繼續?繼續說什麽?

景雨初的腦袋一下子懵逼了,快速運轉著各式各樣的理由,若是直接叫陸扶微賜一掌吧,好像有點不切合實際,萬一一掌下去死掉了怎麽辦?

她會不會成為第一位出局的管理員?

最後一個角色了,慎重慎重!

她可不想來此體驗一把各種死法就走了,那樣會被人家笑話的!

思慮再三,景雨初鄭重說道:“其實呢,辦法也不是沒有的,你可以先松開我再說,反正我也打不過你是吧?”

陸扶微不為所動,修長的手指一挑,那把劍旋轉著刺入她身旁的木梁,嗡嗡震動幾下,景雨初嚇得站立如松,目視遠方。

“你還想我幫你解嗎?”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

景雨初打了一個激靈,好在林月的身高夠高,反著手輕松就著劍鋒摩擦解開,內心不斷罵著這位冷血的家夥。

“你若能救活她,我便留你一命。”陸扶微清冷細長的眼眸落在某個角落。

他從來不相信這些邪魅之術,可現在他寧願一切都是真的,這樣,或許君兒還有活過來的機會。

他追到這裏,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答案。

他寧願去相信這種見不得人的妖術,只要君兒還活著,活著就好。

景雨初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昏暗的床榻上躺著一位白衣女子,白衣上的血跡甚是刺眼,蒼白的面孔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異常可怕,景雨初手一抖,手掌劃破了皮,繩索也解開了。

她不禁退了幾步,離床榻遠一些。

她膽小小得要命,見到死人還不趕緊的跑路啊。

可就在她轉身就走的時候,一把折扇急速飛來擋住她的去路,不由得讓人倒退幾步,景雨初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悔恨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無論自身武功有多高,她總是站在被欺負的立場。

這點讓她甚為不滿。

“人死不能覆生,你要節哀啊!”景雨初安慰道,爬了起來,拭去身上的灰塵,裝作不經意後退著:

“況且吧,很明顯程可君的魂魄已經不在她身上了,沒準已經回到程可君身上了。”

“當真?!”陸扶微一連逼近幾步,灼熱的眸子緊緊鎖著他,話語裏容不得別人說個‘不’字。

景雨初被他逼得無路可退,眼看就要看著兩位大男人壁咚,她楞是站定了一動不動,神情嚴肅,負手身後移開一步:

“我聽說練這種邪術的人,本身就進入一種假死的狀態,魂魄借別人的身體養著,等到時機成熟,魂魄就能回到原來的位置。”景雨初睜著眼睛說瞎話,也幸虧電視看得多,隨口就能說出這種離譜的瞎話。

“你是說,君兒會醒?”陸扶微聲音有點顫抖,景雨初躲不過,手腕被他緊緊握住:

“君兒會醒?”

景雨初拗不過他的倔強,連連應道:“是是是,你沒看到程可君跟活人沒有什麽區別嗎?沒準她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在等著你,你得趕緊回去。”

陸扶微聞言一喜,冷峻的面容下竟然有絲絲的淚光,他轉身便走。

景雨初松了一口氣,可這顆心還沒放下來,走到門口那抹背影停住,一股陰鷙之氣頓時散發出來,景雨初自覺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擴張。

“既然如此,你便隨我走一趟罷。”陰冷的聲音冰冷如霜。

一條白綾卷住景雨初雙手雙腳,那道力道輕輕一拉,景雨初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拉到陸扶微面前,痛苦大叫:

“餵!!我也是有尊嚴的男人!別動手動腳的!”

“君兒若是活了,我饒你一條狗命,君兒若是沒了,我會將你丟到岳華山餵狼。”陸扶微邪魅的眼睛陰絕殘詭,令人不禁寒毛一起。

景雨初忘卻自己一身武功,怯弱道:“那,那你能不能先將祝瑤瑤的下葬了。”

好歹是一場交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額……

不知道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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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尋仇

祝瑤瑤的墓葬在九夢山腳底。

悲涼的風襯托著蒼穹的一輪孤月,荒野寂靜的山底聳立著小小一座墳。

景雨初渾身被白綾綁著,如同罪人一樣跪在這座沒有墓碑的墳頭,在此時此刻,浮現在她面前的是臧兒流著淚牽著她的手哭的模樣。

那個叫著她娘親的少女,應當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娘親已經撒手人寰,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再面對那個少女。

這種感情讓景雨初皺起了眉,內心十分不喜。

陸扶微絲毫不在意她糾結的內心,雙手拉著白綾將她扯走,也不管她願不願意,道:

“走罷。”

景雨初深切無語著,悲戚的眼淚頓時消淡得毫無蹤影,怒視擡頭瞪著陸扶微:

“大哥,你不覺得先讓我起來,會走得比較快嗎?”

陸扶微如充耳不聞走著,淡淡目視遠方,絲毫沒有將景雨初放在眼裏。

景雨初如今也不是尋常人物,她可是身懷武功的人,當下一個翻身躍起,就已穩穩站立。

她得逞大笑,笑聲還未落就被白綾拉著踉蹌幾步。

景雨初急忙追上去與陸扶微並肩走著,討好道:“大哥,你與洛長歌,額,就是我少主是什麽關系啊?”

她深刻地想過,陸扶微單槍匹馬來此,仗著武功好的理由說不過去,九夢山都是三月教的人,功夫上乘的不在少數,單憑陸扶微一人,看不出他能徒手血洗三月教。

他敢一人來此,必定是與洛長歌的交情不淺。

難不成真給她說對了?!

有□□?!

景雨初邪惡的想法揮之不去,笑得見牙不見眼。

她卻不知道她這副表情實在討打,也幸好陸扶微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任憑她胡亂猜想。

景雨初得不到答案,依然不放棄,緊緊跟著他,問道:“那兩塊段玉,你給洛長歌了嗎?”

聽她一口一句叫著洛長歌名字,陸扶微忍不住看她一眼,皺眉不悅道:“與你何幹?”

他說話的聲音很冷,還有著些許不耐煩,好似景雨初問了一些不該問的問題。

景雨初急得直跺腳,又不能直接亮明身份,別說陸扶微不會信,連她自己至今也不肯相信穿越到了男人身上。

洛長歌一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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