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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一語道破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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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裏的路途,騎兵呼嘯而至,薛仁貴一馬當先,眼看著鮮卑大營近在眼前,從後背上取下鐵胎弓,點燃特制的狼牙火箭,嗡的一聲,箭弦發出一陣顫音,箭嘀呼嘯而出,直射天空,那一點火焰在空中仿若煙花一般絢爛,而緊隨其後,上萬騎兵在看到那天空中飛落而下的火箭,紛紛取下弓箭。

嗡,伴隨著一陣弦音,一片猶如璀璨星空的箭雨在地面上升起,箭尖上的火苗抖動著,在到達一定高度後,在重力的作用下,開始向下射去,箭鏑帶著呼嘯的風聲,發出一聲聲尖嘯,鋪天蓋地的落在鮮卑大營之中。

一蓬蓬箭雨落下,沒有來得及拋開的鮮卑士兵頓時被射成了塞子,箭支透過那一面面氈帳,箭頭上的火苗將一切可點燃的東西都燃燒了起來,不多時,火苗就竄起老高,化作一個個的火魔,不斷的吞噬著。

火光將整個鮮卑大營照的通明,而薛仁貴也來到了鮮卑大營前方,一些在箭雨中僥幸逃脫的鮮卑士兵剛剛爬起身,就被奔騰而來的騎兵撞飛出去,薛仁貴手持方天畫戟,一戟擊碎了眼前擋道的拒馬,沖入了鮮卑大營之中。

如果從天空向下望去,就會發現整個鮮卑人的大營南部被無數個騎兵箭頭突入,戰火向著大營內部蔓延,而還沒有從驚詫之中回過味來的鮮卑騎兵早已經亂作一團,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鮮卑士兵根本就無法組織起防禦,往往才糾集起來的隊伍,就會被大批的騎兵盯上,然後一個沖鋒。

鮮卑大營中帳,慕容廆身邊快速的聚集起十數個萬夫長,雖然鮮卑大營被奇襲,但畢竟是三十多萬人的大營,連綿十數裏,哪裏是那麽容易就擊潰的,就在前面大營不斷的崩潰的時候,中軍大營已經組織起了部分騎兵,在萬夫長等大將的帶領下紛紛沖出中軍大營迎戰,以為後方爭取更多的時間組織兵馬。

陳慶之帶領著三千精銳的白馬鐵騎就好似一道箭頭,瞬間撕開了鮮卑人脆弱的防禦,而跟在他的身後是數萬呼嘯的騎兵,陳慶之知道要想徹底的擊潰鮮卑人,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鮮卑人的核心,只要中軍大帳被破,鮮卑人就無法在阻止起有效的反攻,而面對突襲而來的靈夏鐵騎,鮮卑人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隨著不斷的突入,鮮卑人的阻力也越來越大,漸漸的前方已經出現了鮮卑人的騎兵,顯然,鮮卑人已經在組織反擊,陳慶之拍動馬臀,猛然加速,手中的長槍擡起,對著迎面而來的一個鮮卑騎兵飛快的刺了出去,噗,槍尖一點即出,戰馬交錯間,那鮮卑騎兵已經軟倒在地,被隨後沖上來的騎兵踐踏成一片血肉。

陳慶之的三千精銳白馬精騎仿佛是一把斬落的輝煌聖劍,一切阻擋在這把聖劍面前都顯得那般脆弱不堪,軍神技,勢不可當,三千人融合成一個整體,瞬間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威力,所有沖上前來的鮮卑騎兵都如春天那融化的冰雪一般,快速的消失,而這種添油加醋的阻擋方式非但沒有阻擋住陳慶之的步伐,反而讓陳慶之的白馬軍威勢更勝,白馬軍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越戰越勇,越戰越強,每擊破一波鮮卑士兵,士氣都會獲得提升。

而另一邊,薛仁貴同樣是一路勢如破竹,手中方天畫戟所過之處,不是斷裂的兵刃,就是在缺胳膊少腿的鮮卑人,終於在來到中軍大營前,薛仁貴碰到了一個身高六尺有餘,全身橫肉,披著一層獸皮,手中拿著一個超大號的狼牙棒的鮮卑將領。

慕容魁偉肩膀上扛著一把重達兩百多公斤巨型狼牙棒,手中拿著一個大大的羊腿,一把大口的吃著,一邊望著沖上來的騎兵,耶律魁偉猛地動了,以與他身體不相稱的速度揮動著那巨大的狼牙棒,那呼嘯的風聲帶著冷冽的寒意擊出,喀嚓的一聲骨骼斷裂聲響起,眼看就沖到慕容魁偉身前的騎兵剛要舉起彎刀劈下,戰馬的身子骨已經碎裂大半,連人帶馬都被這一棒子給掄飛出老遠。

慕容魁偉是一個天生的戰爭狂,腦袋裏有點傻,有點癡的他卻是一個猛將,一把狼牙棒站在路中間,竟以一人之力抗住了瘋狂沖上前來的靈夏鐵騎,薛仁貴看著這員慕容家的猛將,雙腿一提蹬,戰馬已經竄了上來:“蠻將,休得猖狂。”

戰馬在距離慕容魁偉十餘米的距離猛然前蹄揚起,嘶屢屢,戰馬人立而起,而馬上戰將薛仁貴卻是雙腿夾住馬腹,手中已經多出一把長弓來:“給我死!”三星連珠,一連三箭射出,戰馬也重新落地。

三箭如一,電射到慕容魁偉身前,慕容魁偉拉過狼牙棒,當的一聲擋過一道狼牙箭,狼牙棒再次一個回轉,當,再次擊飛一道箭光,然而就在慕容魁偉以為結束的時候,第三箭已經來到脖頸前,慕容魁偉不愧是一個癡人,伸手就去抓那疾馳的箭羽,箭尖在咽喉一寸前定住。

然而慕容魁偉那雙牛鈴一般大的雙眼卻猛然睜大,一道帶著血紅色光芒的槍影綻放著星點寒光,噗的一聲,透胸而過,借助著戰馬之力的一戟,直沒慕容魁偉的胸膛,慕容魁偉胸前彪射出一道鮮血,一臉猙獰的抓住方天畫戟,啊的一聲大吼,竟在臨死前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將薛仁貴連人帶戟挑飛了起來。

薛仁貴冷哼一聲,人飛躍而起,一手搭住戟身,一手拔出腰刀,那浮動著龍紋的刀身在明亮的火光下閃爍著妖嬈的光芒,這把腰刀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用黑鐵摻入血鋼,精心打造而成的極品腰刀,整個靈夏只有各大營的主官才有資格佩戴,由於采用堅硬異常的黑鐵為主體打造,所以十分鋒利,而且摻入了不少血鋼,讓腰刀附帶的斷刃幾率再次提高,用切金斷玉來形容絲毫不為過,而這樣能將刀劈斷的寶刀一出手,那刀身龍紋就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嘯,隨著刀身掃過,一道半月型的刀芒閃過,慕容魁偉的腦袋應聲飛出,脖頸之上噴射出一道血霧噴泉,薛仁貴落地之後,絲毫不停,連斬兩個試圖上前圍殺的鮮卑士兵。

慕容魁偉那高大的身軀終於站立了幾秒之後,轟然倒下,激起一片塵土,薛仁貴握住方天畫戟,往外一抽,嘴角吹出一聲口哨,戰馬已經來到身前,一個翻身上馬,再次的奔向前方。

陳慶之和薛仁貴就好像是兩把彎刀深深的刺入到鮮卑大營之中,而迂回到鮮卑大營後方的赫連博也露出了鋒利的牙齒,陳慶之和薛仁貴所帶領的二十萬人從南面吸引了鮮卑人全部的註意力,而悄無聲息的迂回到鮮卑大營北面的赫連博在等待了片刻後,也發動了攻擊。

如果說前面的兩刀刺入了鮮卑人的胸口,但鮮卑人還有兩只雙手去阻擋,然而赫連博的六萬人馬一出現,就將鮮卑大營最後一點秩序給攪的稀爛,本來組織起來的騎兵被身後突然殺出的騎兵沖的七零八落,一把背後的刀將鮮卑人最後一點翻盤的機會也徹底的擊碎了。

鮮卑中軍大營,慕容皝看著三把尖刀刺向中軍大營,知道此戰已經敗了,已經沒有任何在打下去的必要了,慕容皝找到自己的兩個兒子,慕容硌和慕容垂對著兩人道:“大鮮卑慕容氏敗了,但我們還沒有徹底的失敗,你們馬上帶著兵馬殺出去,保住慕容家最後的火種,以圖東山再起。”

慕容硌和慕容垂點了點頭,拉動馬韁對著慕容皝深深一拜,對著身後的戰士道:“隨我突圍。”

陳慶之和薛仁貴終於殺入到中軍大帳,慕容廆和慕容皝兩人帶著十數慕容家的戰將以及上萬騎兵與數萬靈夏鐵騎碰撞在一起,慕容廆雖然依舊驍勇能戰,但畢竟已年過五旬,力有所不殆,面對陳慶之那猶如萬樹梨花一般的槍影,終於一個遲緩,肩頭被槍尖啄了一下,這一下本就慢了半拍的阻擋更是手忙腳亂,破綻頻出,陳慶之瞧到一個破綻,槍尖連刺,慕容廆左支右擋,噗的一聲,槍尖刺入慕容廆小腹,陳慶之一轉一帶,慕容廆悶哼一聲,腰間彪射出一道血霧,陳慶之得勢不饒人,一槍掃出,慕容廆當場被擊飛,摔暈在地,被後面沖上來的幾個靈夏士兵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

陳慶之畢竟是一個儒將,身子骨偏弱,單打獨鬥不是他的長項,而反觀薛仁貴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方天畫戟之下沒有三合之敵,慕容家的數個萬夫人紛紛倒在他的方天畫戟之下,不是斷了胳膊,就是被腰斬,總之是一片血肉模糊,殘忍至極,而在數萬騎兵的圍堵之下,慕容皝和上前仍在戰鬥的鮮卑戰士被圍在一片空地上,各個都是精疲力竭,氣喘籲籲。

“調集弩手,給我將這些人全部射殺。”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陳慶之也不想為了這群頑固之敵去讓自己的手下將士丟了性命,索性調集弩手過來,靈夏騎兵軍團中,弓箭是最基礎的裝備,幾乎人手一張,而唐弩的數量則相對少一些,畢竟相比起來,唐弩制造起來更加麻煩,但就算這樣,東大營,西大營和近衛大營的常備騎兵四成以上都裝備了唐弩,而一些精銳騎兵營更是整個都配備了弩。

太陽緩緩的爬高,隨著中軍大營被迫,慕容廆被抓,慕容皝被射死,慕容一族大部分戰將戰死,整個鮮卑大營內還在抵擋的士兵越來越少,陳慶之,薛仁貴等人也沒有停歇,留下部分兵馬和文達的水營打掃戰場,帶著十餘萬騎兵呼嘯北上,殺向鮮卑人的老巢青馬川。

楞木河大戰,以靈夏鐵騎大勝而結束,已經有了雄霸遼北草原之勢的鮮卑慕容氏敗亡,慕容廆被抓,慕容皝戰死,慕容一族的核心死傷大半,只有少數逃脫,慕容一族失去了爭霸的資格。

上原城,夏羽靠在一具豐盈的嬌軀之中,鼻息中滿是女人的馨香味道,大玉兒伸著玉手為剝著葡萄,餵著夏羽,一張絕美的俏顏帶著一絲雲雨過後微消的潮紅,那雪白的胴體之上只著一身輕紗霓裳,遮擋不住那誘人的春光。

看著懷中男人的大手又推開自己的胸衣,大玉兒無奈的啐了一口,伸手打掉夏羽的手,道:“沒見過你這般色的,你是打算一直賴在我這裏了,紫晴那邊你打算怎麽交待。”大玉兒聲音裏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的嬌嗔著,自從前天雨夜,眼前這個家夥摸進自己的閨閣之中,就鳩占鵲巢,再也不肯挪地方了,想起這兩天裏的荒唐,大玉兒臉上就浮起一片紅暈,但細細品味起來,卻又從骨子裏流露出一絲喜歡,欲罷不能的滋味,她發覺自己好像被眼前這個男人征服了,雖然只是身體上的,但很多時候,身體比自己的心更加的真實不是麽。

夏羽含著一個葡萄,將大玉兒壓在身下,親吻了過去,大手揉捏著那越發豐滿,也更有彈性光澤的雪乳,道:“紫晴巴不得我霸占了你呢?這樣你的那些財產也變相成了她的,還有我可沒賴在你這裏,分明是你這妖精纏著我不讓我離開,哎,在這麽下去我可真成荒淫無道的昏君了。”

大玉兒呸了一聲,嬌罵道:“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東西,鬧了半天是看上我那點財產,哼,我才不會讓你得逞,這些東西我還留給我兒子呢?還有人家有纏著你麽,分明是你禁不起誘惑,這怪得了誰。”

夏羽呵呵一笑,道:“好了,說正經的,我今個就得走了,新自由貿易港來了一個議員,等我回來接見呢?老楊林那邊也是鬧騰開了,聽張祿飛鴿傳書說,老楊林很憤怒,一連摔了不少東西,正叫囂著要發兵攻打我上都郡呢?”

大玉兒嗯哼的嬌吟一聲,這兩日來她算是被夏羽那千奇百怪的招式弄的全身都軟的跟灘水一般,這被對方一壓,她的腦海裏就忍不住的浮現一些羞人的景象,真是個冤家:“老楊林生氣歸生氣,但發兵打上都卻是不可能的,這次只要拿下了鮮卑人,老楊林就不得不審視你這個便宜女婿的實力,只要老楊林沒老糊塗,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最近一段時間,李家勢力增強了不少,而且聽說跟完顏家的那兩個餘孽勾勾搭搭的,後金那邊可又要大亂了。”

夏羽嘿嘿一笑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麽,是不是瞞著我藏了些東西?”

“人家還有什麽瞞著你,都被你看光了,至於有也不算是我的東西,只不過是利用一下而已,反正後金也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只要你拿下了老楊林,靈夏進駐黃金平原的就已成定局,而且那蘇定方與西營大總管薛仁貴有舊,利用這層關系或許能搭上線,到時候直接勸降過來也未嘗不可能。”

“這事情我曾和薛總管提過,他也給對方去了幾封信,回信倒也有,不過並沒有露出口風,八成還要觀望觀望,如果我們能得了老楊林的幫助,那說服力就大了許多,在這之前,我想難。”

大玉兒卻瞇縫著眼睛一笑,道:“這件事情並非一定要這般,你要娶楊林的寶貝女兒,聯姻大隋的事情怕是路人皆知了,如果你現在派人去蘇家不談歸降,而談聯盟,到時候蘇家與我們聯盟,大隋與我們聯姻,到時候黃金平原上,無論是遼東衛所還是李梁都不得不考慮生存問題,兩家本身都是明之一脈,李成梁為遼東總兵,那楊文也是遼東總兵(明代第一任遼東總兵),在面對聯合在一起隋唐,他們會是什麽反應,而兩家聯合之後,蘇家可是被兩家包圍,到時候就不得不向我們求助,從而投靠到我靈夏的懷抱,而老楊林的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夏羽眨巴著眼睛,大玉兒看似隨意的一席話,卻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一般,將黃金平原的局勢一下弄的清楚,看著那櫻唇的朱唇,夏羽直接狠狠的吻了上去,良久,夏羽這才分開道:“把你弄到後宅裏面,真不知道是對是錯,不過你要是把你的聰明用到別的地方,可別怪我辣手摧花哦。”夏羽對大玉兒可以說又愛又恨,愛她的精明,恨她的精明,這個女人在政治上太可怕了,如果她沒野心還好,如果有了野心,夏羽不敢往下想。

大玉兒被捏的一疼,眼角流出幾滴眼淚道:“哼,早知道就不說了,沒撈到好處還惹埋怨,我這是何苦呢?”大玉兒說著弄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夏羽看著大玉兒那可憐的小模樣,不禁食指大動,道:“那讓我好好疼疼你。”說著一把抓去大玉兒的小內褲,嘿嘿壞笑的頂了上去,弄的大玉兒一翻白眼道:“你就壞吧。”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那翹臀卻是迎合著夏羽的沖刺,櫻紅的小嘴裏也吐出一聲聲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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