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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可她還想再貪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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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的傍晚,斜陽依依,風很輕,花香很軟,他的心卻直墮淵塗,無處攀援。

霍仲祺推開車門,遲疑了一下,踏進棲霞宏闊的暗影。

廳前的丫頭上前行禮,他點點頭,聲音很輕:“顧小姐在麽?”仿佛怕驚動了旁人,抑或是怕驚動了自己。

那丫頭低眉回話:“在。”停了停,又道:“顧小姐病了。”

霍仲祺一楞:“病了?”

“是,大夫剛走。”

霍仲祺心裏一片茫然,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怎麽會病了呢?”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說昨天喝多了酒,又著了涼。”那丫頭說罷,見他未置可否,只是蹙眉沈思,便試探著問道:

“您要是找小姐有事,我去叫芳蕙下來。”

顧婉凝從南園回來,只說昨晚酒喝過了要休息,沒有吩咐不要人打擾。一直到了開晚飯的時候,身邊的丫頭過來叫了幾次也沒有人應,心裏覺得不妥,去跟總管拿了鑰匙開門,才發覺人已經燒得燙手,慌忙叫了大夫過來,連魏南蕓都驚動了,又叫了今天接顧婉凝回來的侍從官,一班人都吃不準要不要立刻告訴虞浩霆,後來還是魏南蕓拿了主意,等晚上虞浩霆打電話回來再說。

霍仲祺到的時候,這邊才剛安置妥當。芳蕙一五一十跟霍仲祺回了話,末了補了一句:

“小姐吃了藥,剛睡下了。”

“那我明天再來。”

霍仲祺低聲應了,還想叮囑些什麽,卻欲言又止。她病了。病了?是因為昨天的事麽?他慢慢走下臺階,餘暉微薄,他心上驟然劇痛,旋即死一樣的空,他用手按住胸口,那跳動都不像是真的。

下一刻——是不是下一刻就能有人把他叫醒?讓他知道前塵種種只是一枕幽夢,他才能重新呼吸,如劫後餘生。

但沒有。

斷送一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

四周的空氣沈滯如鉛,被禁錮的心不見了天日,是他自己親手扣死的鎖。

婉凝朦朧中忽然覺得身畔有人,她悚然一驚,霍然起身,手已經握住了枕下的槍柄。就在這時,卻有人按開了床頭的臺燈:“寶貝,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她呆呆看著面前的人,眉峰軒傲,眸光溫存,近在咫尺,又恍如一夢。

虞浩霆晚上打電話過來,聽丫頭說顧婉凝病了,便沒有再驚動她。放下電話卻總覺得心裏有些忐忑,索性趕了回來。此時看她神色驚惶,撐在身邊的手臂不住發抖,只以為她是生病的緣故,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仍然覺得熱,怕她再受涼,連忙落下的被子拉到她身上:

“還有點燒。難受嗎?”卻見顧婉凝不言不語,仍舊定定地看著他,遂溫言笑道:

“怎麽?病傻了,不認得我了?”說著,去拉她掩在枕下的手,不想之處卻有一角冷硬。

虞浩霆微一皺眉,翻開那鵝絨枕頭,下面赫然放著一把小巧的勃朗寧,槍身刻了流線花紋,握把護板將膠木換成了象牙——去年他們在龍黔的時候,他教了她用槍,特意定了這麽一支給她,他們回到江寧才送過來,她一共也沒玩兒過幾次。

他拿過那槍擱進了床邊的抽屜:“這種東西怎麽能放在這兒呢?”

顧婉凝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嘴唇翕動了幾下,喃喃道:“我沒有開保險。”

一句話說得虞浩霆好氣又好笑:“你這是跟誰學的?枕著槍睡——我都沒這個習慣。你要是真的開我一槍,那洋相就出大了。”

一言至此,念及她方才的神色舉動,疑竇頓起:

“寶貝,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他這樣一問,她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要和他說什麽?她能和他說什麽?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不能搖頭也不能點頭,一個閃念仿佛深夜的一痕煙火: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告訴我?”

她眼眸中一抹殷切,在蒼白的臉孔和散落的黑發間尤為楚楚。

“有一會兒了”,虞浩霆按下心頭疑惑,把她攬了過來,他察覺出她的緊張卻不明所以,想著她病中神思渙散,愈發放軟了聲氣 ,在她肩上輕輕拍著,笑道:

“我聽他們說,你昨天在南園喝多了酒。怎麽別人結婚,你一個去作客的反倒醉了?”話音未落,便發覺懷裏的人在發抖,“你是冷麽?我叫大夫過來。”

沈夜的最後一道花火隕落無聲,她拉住他的手臂:“不用了,我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沒事?”

他忽然覺得他們之間像是隔了一層什麽,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即便是當初她被他迫著留在棲霞的時候也沒有,她傷心也好,快活也好,他總能感同身受。然而這一刻,卻有什麽他觸不到的東西。不,或許是她心裏一直都有他觸不到的角落,只是這一刻重又暴露在了他眼前。

“沒事,比上午好多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溫柔:

“我想……我想回學校去了。”

她突然說起這個,讓虞浩霆更是詫異:“怎麽這會兒又想起學校來了?你不是要重修的嗎?”

“我在這兒總沒心思做功課。”她話裏依稀 嬌柔的笑意,倒讓他放心了一點:

“那也等你好了再說。乖,不許想了,快睡。”

幾番湧動的眼淚終究沒有落下,她嬌嗔的語氣掩去了細不可聞的哽咽:“我明天就好了。”

明天,就好了。

到了第二天,顧婉凝的病不僅沒見好,反而又重了些。大夫看過,只說換季之時,乍寒乍暖,著涼發熱亦屬常見,耐心將養沒有大礙,況且藥劑生效也要時間。

虞浩霆直覺她這一回病得蹊蹺,仔細問了一班丫頭和侍從,卻也想不出有什麽不妥。好在鄴南的演習已近尾聲,原本要他出席的總結會議也推了唐驤,倒是空出了許多時間照料顧婉凝。

一直過了半個多月,顧婉凝才總算病愈,只是仍舊精神懨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連syne也跟著沒精打采,虞浩霆特意從廣寧接了個廚師到官邸做菜,變著法子哄她吃東西,總算健旺了些。虞浩霆想著要讓她散心,便帶婉凝回了皬?山。

暮春時節,暮色溫柔,城中飛花散盡,皬?山卻花事方盛,婉凝隔著車窗望見前面梨花如雪,輕聲吩咐道:“停車。”

虞浩霆拉著她慢慢踱到花樹之下,清香微婉,靜艷如雪,婉凝閉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我第一次到這兒來,也是這個時候。”

虞浩霆想起當初的舊事,低頭一笑,把她攬在懷裏:“那是你第一次對我笑。”

婉凝心中酸楚,面上卻格外的嬌甜明媚,從他臂間脫出身來,“我才不是對你笑的。”

一轉身,踏過山路上細碎的 。

她亦記得,那年那夜,花開盛大,驟然間的滿目明迷恍若換了人間,片刻的忘懷是此生難忘的歡悅。那時候,她就只想著尋了機會從他身邊逃開,多簡單。彼時的憂心困頓,現在想起來,多簡單。她總以為自己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可現在才知道,是她想得太簡單。

她的荒誕身世,她的窘迫難堪,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繼續若無其事看他的眼。她從來都會言不由衷,可是,她不想再瞞他什麽了。她要對他說什麽呢?

虞浩霆跟在她身後,繁花依舊,倩影如昨,雲影漫過山巒,讓人惟覺光陰佳好。

那時候,他還沒想過她和他會有怎樣的後來,他只是想要她快活,想要她——留在他身邊。她跟他談他們的事情,總是察言觀色討價還價,像做生意,嗯,她說過,他和她就是一場交易。他忍不住笑,那他倒是很劃算,而且,他還打算再“賺”一個,不,一個不夠。可惜她對他還是太小氣,她不是對他笑的麽?那——

“那你現在對我笑一笑好不好?”

她停下腳步,微微側了臉,卻沒有回頭。

“你第一次跟我說這麽多話。”“ 你喜歡什麽,我都送到你面前來。只要你高興。”“你第一次對我笑,就是在那兒。”

他說的話,她總是告訴自己不要記得。不記得,就沒有執念。

能夠忘記,該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

可她忍不住自私,她想要他記得,記得她,記得此生此地,花開盛大。

她盈盈轉身,凝眸一笑。

不似那一日的粲然明媚,卻有他無法言喻的繾綣溫柔,竟讓他不忍上前,怕他自己會驚破這一刻的靜美。

然而,她笑容未盡,兩行淚水奪眶而出,劃過梨渦嫣然,如落花被溪流沖散。

他一驚,上前擁住了她:“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有。”

“那好端端的怎麽哭了?”

眼淚洇進了他的衣裳,他堅穩的心跳讓她安定下來:

“你不知道人開心的時候,也會哭麽?”

他捧起她的臉,在她帶著潮意的眼睫上輕輕一吻:“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女孩子的秘密我不問,不過,要是有什麽為難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是什麽事,我總有法子的,嗯?”

說著,握了她的手貼到自己唇邊:“你信不信我?”

葉底風起,細碎的輕白 飄搖而落,她笑著點頭。

一生 ,願畢此期。她以為她會有許多時間,可是,沒有了。她原本就知道她不該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是她太貪心。

可她還想再貪心一點,她只想要他記得,此時此地,此生此心。

或許,她什麽都不必說了。

再過些日子她回燕平去,以後……不,沒有以後了,他和她原本就沒有以後。

等她回燕平去,她就不用再見他了,她總有法子讓他找不到她。

他……會恨她嗎?她寧願他恨她。

她沒有依恃,也沒有盼望,惟有眼前。

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誰此憑欄桿?

虞浩霆此番在皬?山一耽月餘,除了公務,旁的應酬都讓侍從室推掉了,逢有人探問,只說是陪顧小姐養病。

“我問過大夫,說早就好了,還這樣拿喬絆著四少。”魏南蕓深知顧婉凝那些招搖出挑的事情別人或有側目,但虞夫人並不怎麽在意,但她如此牽絆虞浩霆恐怕虞夫人就不得不留意了。

豈料虞夫人聞言不過清淡一笑:“隨她去。”見魏南蕓面露疑色,才輕輕一嘆:

“我原還想著這女孩子是個有主意的,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物極必反,情深不壽……”話到此處,眼中依稀浮出一絲悵惘:“人心最是無定,你抓得越緊,反而離你越遠。”

一直等到過了小滿,虞浩霆才回官邸,卻是因為名伶楚橫波帶著春臺社到江寧獻藝,婉凝提起在燕平聽過她的戲,讚不絕口,只可惜她此來在三雅園掛牌的戲碼卻是《武家坡》。虞浩霆見她有興致,便叫人請了春臺社的堂會,只是他昔日在燕平和楚橫波有過“來往”,卻不願和顧婉凝提起。為免多事,幹脆借口有公務去了參謀部,盤算著等棲霞的戲唱完了再回來。

虞浩霆雖然不在,但棲霞的堂會仍舊有一番熱鬧。

平素愛看戲的女眷不必說,謝致軒和韓玿這班人自然也不會少。眾人都談笑看戲,一派閑適,惟有霍仲祺心事沈重,面上又刻意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神色來,不知不覺間便沈默了許多。

這些日子,他不敢醉,也不敢醒。他只聽別人說,她病了,她好了,她去了皬山,她回了官邸,只言片語他都不敢放過,他想要知道她究竟怎樣,卻又不敢去見她。

他今日來棲霞,遠遠看見她的那一刻,整個人都不能自控地震顫起來,竟一步也不敢再走,直到韓玿在他肩上輕輕一拍,他才如夢方醒。

韓玿看著他眉宇間盡是憔悴,心底沈沈一嘆。這些天,旁人都以為霍公子又新得佳人不知在何處金屋藏嬌,只有他知道,他日日把自己關在悅廬的琴房裏,一分一秒盡是煎熬。無論他怎麽問,他都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只是沈默,死一樣的沈默。

一直到第三天他再去看他,他才終於開口:“婉凝病了,你幫我問一問,她怎麽樣了?”

原來是她。

他心中刺痛,原來,還是她。

他忽然有一種極其陰郁的預感:“仲祺,出什麽事了?”

他不答他的話,只是乞求一般看著他:“ 你幫我問一問。韓玿,我求你了。”

“則為俺生小嬋娟,

揀名門一例、一例裏神仙眷。

甚良緣,把青春拋的遠!

俺的睡情誰見?

……

遷延,這衷懷那處言!

淹煎,潑殘生,除問天!”

臺上的杜麗娘傷情已極,眼看著就要幽怨入夢,看戲的人卻大多言笑晏晏,不見那潑殘生的淹煎難耐。謝致軒哄著堂哥家的兩個孩子玩兒小戲法,揀了顆白果在手裏比劃著,一時變來一時變去,唬得兩個孩子乍驚乍喜。

他今日亦覺得霍仲祺仿佛有些郁郁寡歡,此時見他默然看戲,卻又分明是心不在焉,便有心鬧他一鬧。夾了那白果在小霍領後一晃,霍仲祺茫然回頭,只見謝致軒接正把手往兩個孩子面前一攤:

“沒了!”

接著便嘻笑道:“你們找找,誰找到了,我就教誰。”

兩個孩子一聽,立刻來了勁頭,一個拽著霍仲祺的手央他:“小霍叔叔,你拿出來給我吧!”另一個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摸。

霍仲祺無可奈何地看了謝致軒一眼,雖然也說“他騙你們呢!不在我這兒”,卻也不好推脫兩個小人兒糾纏,想著由他們鬧一會兒,找不到自然就算了。

說話間,一只小手就去翻他左胸的衣袋,霍仲祺忽然神色一凜,一把按住了:

“我這兒真的沒有,你們到別處找去。”

謝家的孩子平素和他都是玩兒鬧慣的,他此時正色一攔,兩個孩子越發認定他是和謝致軒串通了跟他們逗著玩兒,反而一齊攀在椅子上去掰他的手。小孩子鬧著玩兒,周圍的人也不以為意,只謝致軒的堂嫂回頭叮囑一句“不許鬧霍叔叔”,也就轉臉看戲了。婉凝隔著人看見他和兩個小孩子嬉鬧,亦是淡淡一笑。

一大兩小糾纏起來,一個孩子在他身上攀援不穩,身子一傾,霍仲祺連忙伸手去抱,不防另一雙小手已探到他衣袋裏,搶出件東西來,卻不是謝致軒變走的白果。霍仲祺還不及把手裏的孩子放在地上,臉色倏然一變,脫口便道:

“拿來!”

那孩子在謝家也是嬌生慣養,見霍仲祺聲氣急促,竟是兇他的樣子,心裏委屈,扁著嘴把東西往地上一摔:

“我才不要呢!”

這邊聲音一高,便引了人註目。方才那孩子一探出東西來,謝致軒就看見是枚牡丹紋樣的白玉別針,顯是女孩子的東西,霍仲祺這樣隨身收著,也不知道是哪個美人兒的風流表記,幸虧今日致嬈那丫頭不在。只是小霍在這些事上一向灑脫,這回竟急了,大概還是個要緊的人。小孩子不懂事,這事兒卻是他鬧壞了。

謝致軒微微一笑,把那別針揀在手裏,還沒來得及細看,霍仲祺一把就從他手裏拿了過來,擱回了衣袋裏。

謝致軒一楞,旋即笑道:

“什麽稀罕玩意兒你這麽著緊?我是看看摔壞了沒有,要是壞了,我賠一個給你。”

霍仲祺卻沈著臉色搖了搖頭:“不必了。”

他說完,心跳卻驀然一亂,回頭看時,只見顧婉凝也站了起來,一雙妙目裏卻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恐,一對上他的目光,立刻便躲開了,又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神色茫然地和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麽,緩緩轉過身從側門走了出去。

霍仲祺來不及分辨自己心裏的是驚是痛,極力撐出鎮定的神色,避開人跟了出去。

初夏時節,棲霞的花園裏已然嘉木成蔭,又有西式的花墻廊架,他一直走到深處,才看見她。

她蜷在一壁花架下,身後一片綴滿蜜白花朵的濃綠,像傷後在密林深處躲避獵人的小獸。

她沒有哭,也看不出傷心抑或惱怒,平日裏的明眸曼澤,此刻只有茫然。

他走到她身前,慢慢跪下一只膝蓋,用最輕緩的聲音喚她:“婉凝。”

她擡頭看他,眼中的茫然漸漸沈出慟色:

“不是你……”

小虞為什麽喜歡小顧這個問題前面有人問過,偶也答過一些,當時沒有說我自己的想法,主要是因為要涉及到後來的情節,而且作者說得太清楚可能會影響讀者的感受。既然有親感興趣,這幾天在博客裏答一下吧。

這裏只說說親談的幾個問題。

1、所謂楠竹“一見傾心”不成立吧?小虞也好,小霍也好,都沒有到一見傾心的程度。男人對漂亮女孩子肯定天然有興趣,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會非常有興趣,但“傾心”顯然不可能。如果是“傾心”的話,小霍就不會只是幫妹子去問問汪就算了,而應該就去求小虞放人,畢竟不是什麽大事兒,他們倆又很熟,也就是看到美女想泡她的程度,所以是留她電話。小虞其實連泡她的想法都沒有,堵她兩句,讓她走就算了。如果真是一見“傾心”,小虞桑絕對不會跟她說你在這兒陪我換你弟弟,沒有哪個智商正常的男人會這麽追求妹子。

到“回眸一笑,只堪心折”的時候,小虞是比較喜歡她了,所謂“驚艷”,先有驚再覺得艷,因為妹子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而這一笑非常意外,所以格外印象深刻。魂不守舍偶好像木有這麽寫……囧。

我個人不大相信一見鐘情,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小虞在前面一階段很難說是“愛”小顧,喜歡,有占有欲都是很通俗的感情。真正開始愛上小顧,大概是到017章,但即便如此,感情的程度仍然是漸進的。

2、文裏好像也木有一票優質男都喜歡她吧?男人對漂亮女孩子總會更客氣一點,就算去商場買東西,保安對美女的態度都會更好一些。不過,除了小虞和小霍,其他沒機會跟她培養感情的人,就不會愛她。馮二這樣的不能算吧?至於邵三,這個角色的境界已經超越了凡人的感情,哈哈哈哈哈~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不會只有“深愛”和“陌路”兩個檔位,不談愛情,就拿小虞身邊的跟班們來說,每個人對老大妹子的態度和想法也是不一樣的。

ps:偶還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大家都會覺得小顧喜歡小虞就是順理成章的呢?

其實妹子的條件也很好,唯一的缺陷在於家世不夠閃耀。小顧表面上的身世至少還算符合這個階層的底線要求。就像《傲慢與偏見》裏伊麗莎白說的:你是我紳士,我是紳士的女兒。

且小顧有出身很好的閨蜜,她進到這個圈子是遲早的事,而且中國人講高嫁低娶,她選擇的範圍比霍姐姐還要寬。小虞看起來條件很好,但放在這個圈子裏也就沒顯得那麽好了。文裏覺得小虞好的一般都是男的,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男人標準差別很大。很多妹子就不會選他,因為他不實惠。

難道木有人奇怪小顧為什麽死心塌地喜歡小虞麽?就因為被他霸占了?這不科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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