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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辜負青春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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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的春天來的晚,前頭有嚴冬壓著,後頭有炎夏趕著,嬌紅艷粉的花兒朵兒一觸到春風柔煦,便爭搶著綻出一派繁花似錦來。婉凝從秦伯然家裏陪著兩個孩子練完琴出來,剛一轉身,便看見霍仲祺正倚在車邊含笑望著她,婉凝猶疑著從臺階上下來:“你怎麽在這兒?”

霍仲祺笑吟吟地去拿她懷裏裝琴譜的夾子:“上車,今天是我生日,我約了幾個朋友聚一聚,你一起來吧!”霍仲祺自送她回來之後,怕她郁郁不樂,總想著有什麽法子叫她散散心,可約了幾次,顧婉凝都說有事情走不開,他算了算日子,便想到了這個由頭。

顧婉凝聽了卻沒有動:“我學校裏還有事……”

“其實也沒幾個人,韓玿你上回見過,其他的都是我到舊京才認識的朋友。”霍仲祺不動聲色地說著,替她拉開了車門:“你總要給我這個壽星幾分面子吧!”

顧婉凝聽他這樣說,垂了眼睛輕輕一笑,有些自嘲又有些赧然,她倒並不是有意要躲著他,只是擔心霍仲祺的朋友難免有人認識虞浩霆,知道當初的舊事罷了,他這樣解釋,卻是心照不宣。

“我們今天也不去別處,就在韓玿家裏”,霍仲祺說著,清澈明亮的眸子裏漾出春水般的笑意,顧婉凝見他今日穿了一身淺檸黃色的西服,這樣 的顏色她從未見男子穿過,然而小霍穿在身上,卻是月朗風清的明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沒有準備禮物。”

“你肯來,就是很給我面子了”,霍仲祺莞爾一笑:“我聽董倩說,你每個禮拜都過來陪秦家的孩子練琴,你……是身邊的錢不夠用嗎?”

婉凝聽他問起這個,忙道:“不是的。旭明念完這個學期就畢業了,我想存一點錢給他出國讀書用。”

之前她人在棲霞,虞浩霆對梅家多有照拂,雖然她的“私房錢”都放在棲霞沒有拿走,但也並不至於短了學費。只是她心下忖度弟弟留在國內總是讓人放心不下,而且旭明想學建築,倒不如出去留學,反正他從小也是在國外住慣了的,因此便一心想著多存一點錢給他。

霍仲祺點了點頭:“你要上課,還要出來做事,會不會太辛苦?“ 顧婉凝無所謂地笑道:“這件事倒沒什麽辛苦的,就當是自己練琴了。”

其實霍仲祺並不怎麽在意生日這回事,往年在家裏都是母親操持,長大之後多是跟一班朋友混在一起,笙歌宴飲和他平日裏也沒什麽差別,今次這個生日卻是為著要哄顧婉凝出來才過的,只是不便向韓玿明言。韓玿聽說他要過生日,自有一番計較,待見到霍仲祺帶著顧婉凝回來,背過臉去卻是暗自一嘆。

韓家在燕平的宅子是一座五南五北的院落,今日小霍的“壽筵”便安排在宅後花園西面的軒館中,顧婉凝隨著霍仲祺一路行來,見山石玲瓏,藤蘿初綠,游廊中隔三差五掛著鳥籠,裏頭養了黃鸝、畫眉各色鳴禽。花木掩映中半卷著湘妃簾的花廳裏,已經坐了客人,堂前的橫匾上“花月玲瓏”四個字秀逸遒媚,不知是何人手筆。

霍仲祺一進來,裏頭三男一女四個人都起身同他打招呼,霍仲祺寒暄著一 一為婉凝介紹了,大約都是舊京的富家子弟,那一男一女是兄妹二人,女孩子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嬌憨活潑的像個洋娃娃一般,圓圓大大的一雙眼睛,只在顧婉凝身上轉來轉去。霍仲祺介紹顧婉凝時態度灑然,遣詞卻有些不同尋常:“這是我的好朋友,顧婉凝顧小姐。”

一時幾個人都有些好奇,初時見他帶著這樣一個容色絕美的女子過來,都以為必是他現今的“紅顏知己”無疑,然而細看之下,顧婉凝言談舉止落落大方,霍仲祺待她雖然十分客氣,但卻並不親昵,倒叫人猜不出他二人究竟是怎樣的“好”朋友。

眾人依賓主落座,霍仲祺看了看左右,對韓玿問道:“小七呢?”

“她同學家裏今天有舞會,跳舞去了。”

霍仲祺聽韓玿這樣說,心裏倒是一松,虞浩霆和韓家姊妹的緋聞他亦有所耳聞,如今韓佳宜也在陵江大學念書,雖然未必和顧婉凝打過交道,但虞浩霆的女朋友小七必是留意過的,她不在倒是好事,正想著,忽聽笛聲輕裊,一個穿著水藍色旗袍的女子從堂後盈盈轉了出來,蘭花指一翻,眼風輕俏, 微啟,一句“他來呵怎生?”念白十分清脆。

霍仲祺一見這女子,不自覺地蹙了下眉,默然看了韓玿一眼,卻見他只是凝神聽戲。

顧婉凝聽了幾句,輕聲問霍仲祺:“這是《西廂》嗎?”

霍仲祺點頭道:“這是舊京的名伶楚橫波,和季慧秋齊名的,韓玿跟著她學了好幾出呢。”

顧婉凝訝然道:“韓玿也會唱?”

霍仲祺笑道:“待會兒讓他票一段兒,你就知道了。”

顧婉凝聞言,不由看了韓玿一眼,見他一身微泛珠光的銀白雲紋長衫,風姿頎秀,手指合著拍子在桌上輕輕叩著,十分入神。

“果若你有心,他有心,昨日秋千院宇深沈;花有陰,月有陰,春宵一刻抵千金。”

堂前的楚橫波只是尋常淡妝,水藍色的旗袍上繡了折枝的百合花,柔如凝脂的鵝蛋臉上,一雙清水妙目顧盼生輝,容貌初一看並沒有驚人的艷色,可舉手投足,一笑一顰之間卻是無限的風情靈動。

一曲唱過,韓玿親自捧了石斛煎的溫茶遞到楚橫波面前,楚橫波接過來徐徐呷了兩口,跟韓玿道了謝擱下茶盞,對霍仲祺端然笑道:“今天是霍公子的好日子,橫波身無長物,唯此一曲以賀良辰。”神態清矜,和方才戲中爛漫嬌俏的紅娘卻判若兩人。

霍仲祺起身笑道:“能有楚老板這一曲,仲祺今日‘幸甚至哉’。”

楚橫波低眉一笑:“霍公子寬座,橫波告辭了。”說罷,同韓玿打了招呼,也不理會旁人,徑自去了。

只聽席間一人嘆道:“梨園行裏,像楚老板這般清高的倒不多見,難得竟肯來給你慶生。”

實則今日楚橫波來,霍仲祺也是意料之外,早先虞浩霆初到舊京的時候,和楚橫波亦有過一番來往,雖是時過境遷的舊事,但保不齊這些人有想起來的又拿出來說笑,因此,霍仲祺並不願意搭話,正想著起來勸酒繞過這一出,卻見顧婉凝輕笑著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旋即一嘆,面上卻不著痕跡地笑道:“這可不是我的面子,是韓玿的面子。”

說著,端了酒起身:“人生樂事,莫過三、五知己把酒言歡,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就先幹為敬了。”

壽星既起了頭,幾巡酒過,席間便熱鬧了起來,霍仲祺一面和其他人應酬談笑,一面跟顧婉凝指點席間的菜肴特色,那洋娃娃似的女孩子名叫袁美琳,此時坐在顧婉凝下手,偏著頭打量了她一番,猛地恍然大悟似輕輕“啊”了一聲:“顧小姐,你也是德雅的學生吧?”

顧婉凝點了點頭,袁美琳在桌上輕輕一拍,活潑潑地笑道:“怪不得我看你這麽眼熟,你看看我,是不是見過的?”

顧婉凝之前在德雅念書時,刻意深居簡出,也不大和同學打交道,哪裏認得出她,只好歉然一笑:“我們應該是見過,不過,我在德雅只念了最後一個學期,和同學都不大熟。”

“那你該是我的師姐了,我要明年才畢業呢!那你現在做什麽?我想去留洋,可母親不答應。”袁美琳一口京腔竹筒倒豆子一般又急又快,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父親也說不放心我一個小丫頭漂洋過海,唉!我聽你講話不像是燕平人,你也是從江寧來的嗎?”

顧婉凝見這女孩子嬌憨直爽,倒有幾分像陳安琪:“我家裏是湄東的。”

“湄東?”袁美琳想了想,忽然又看了看霍仲祺:“那你和小霍是怎麽認識的?”

霍仲祺聽她這樣問,心裏一緊,下意識地便去看顧婉凝,卻見顧婉凝不著痕跡地回過頭來,對他嫣然一笑:“怎麽這麽小的妹妹也叫你‘小霍’?”

她這樣一說,袁美琳的臉倒先紅了,霍仲祺連忙接過這個話頭,刻意沈沈嘆了口氣:“我跟你們女孩子打交道,總是吃虧的。”

幾個人聞言都是嗤笑,霍仲祺卻怕袁美琳又想起方才那一問,便笑謂韓玿:“今天楚老板都唱過了,你這個做徒弟的可不能少了。”

韓玿一雙鳳眼在他面上流連而過:“今日你是壽星,我豈有不從的道理?”說著,起身踱到琴師處低語了幾句,絲竹悠然,一句“裊晴絲吹來閑庭院”,原來是顧婉凝也聽熟了的《游園》,但見韓玿蘭指蓮步,曼妙翩躚,神情嬌慵端麗,聲腔婉轉纏綿,頗得杜麗娘懷春訴情的意趣。

“可知我常一生兒愛好是天然”唱過,霍仲祺便合掌輕輕一拍,笑嘻嘻地叫了聲“好”。

一時唱畢,還未等眾人稱讚,韓玿忽道:“小霍,你這個壽星要不要也來一段?”眾人一聽,更是轟然叫好,婉凝訝然笑道:“你也會嗎?”

霍仲祺站起身來,灑然一笑:“你品評品評?”說罷,到園裏折了一枝垂柳把玩著走到韓玿身畔,在他手上輕輕一搭:“小姐,咱愛煞你哩!”

絲竹再起,便是“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唱到一個“年”字,兩人的袖邊輕輕一觸,訝然而收,相顧儼然,驚出一簾綺夢,竟是十分的惟妙惟肖,情意繾綣。

這一支《山桃紅》顧婉凝雖是聽過數次,但卻從來沒見過相熟的人票戲,他二人一個“生小嬋娟”,一個“豐姿俊妍”,此刻看在眼裏倍覺新鮮有趣,只是聽到那一句“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忽然心中一動,隱約想起了什麽,仔細思量,卻又無跡可尋。

兩人唱畢,席間諸人更是一疊聲的讚好,霍仲祺呷著酒笑道:“你們不用哄我,韓玿是有功架的,我可差遠了。”一回頭見顧婉凝正望著自己,梨渦淺笑,秋波湛湛,不覺低頭一笑,便想起那一晚擁她在懷輕吟低唱的光景來,滿心都是春風沈醉,酒到微醺的愜意歡喜,撇了旁人,走到她身邊,柔聲問道:“我這點本事,還聽的過去嗎?”

“我是十足的外行看熱鬧”,顧婉凝笑吟吟地仰頭看著他:“我認識你這麽久,都不知道你還會這個,早知道也請你教教我。”

“我都是唱著玩兒的,算起來一共也就會那麽兩、三出”,霍仲祺沈吟一想:“你要想學,叫韓玿教你,他給‘巾生魁首’嚴瑾雲搭過戲呢!”說著,便朝韓玿招呼道:“韓玿,我給你找個學生怎麽樣?”

韓玿聞言踱了過來:“顧小姐也對昆腔有興趣?”婉凝赧然一笑:“不知道韓先生肯不肯收我這個學生?”韓玿垂眸笑道:“我也不過是跟行家學一學罷了,顧小姐要是有興趣,我倒是很喜歡有人一起學戲。”

不等顧婉凝答話,霍仲祺便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回頭韓玿這裏開鑼,我就去接你。”

這一筵之後,隔了幾日,霍仲祺便打電話來問顧婉凝有沒有空來和韓玿學戲,她雖然應承下來,卻執意不肯讓小霍到學校來接她,霍仲祺也只好作罷。

韓玿選了《思凡》為她開蒙,學了幾回,倒也有些模樣,婉凝學戲的時候,霍仲祺偶爾也過來看看,和韓玿搭上一段,說笑兩句就走,這倒讓韓玿有些奇怪:“巴巴地想了這麽個主意叫人家來,你怎麽又不陪著?”

小霍兩手枕在腦後,懶懶靠在回廊的暖椅上,唇邊一抹淺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她散散心。”

韓玿卻是一臉的不肯相信:“你這一回不是認真的嗎?”

霍仲祺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什麽時候你也遇見一個喜歡的人,就明白了。”

韓玿聞言靜靜一笑:“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我看著她如今未必明白你的心意,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可是很容易引人追求的。”

霍仲祺牽了牽唇角:“她連四哥都不肯敷衍,等閑人更不會看在眼裏。”

韓玿聳肩道:“那你呢?”

霍仲祺一怔,一時噎在那裏,那他呢?

他遲遲不敢跟她表明心跡,就是因為這個嗎?

有些話一旦出口,就再無退路。

他想起那一晚她在他懷中的嬌柔依賴,這些天她在他面前的顧盼嫣然,一點一滴都這樣好,可是……她對他會有他想要的情意纏綿嗎?

彼時,她身邊有虞浩霆,他覺得有四哥在,她自然不會再屬意旁人,他雖然難過,但卻輸的心甘情願;可如今時過境遷,她孤清孑然,若她還是不肯和他在一起,那他……他要怎麽辦呢?

他自幼便是萬千寵愛,玉馬金堂,那一份五陵年少的風流自矜只覺得世間無事不可為;和旁人說起那些有花堪折直須折的無邊風月,不過是閑閑一句“不問她肯不肯,只看她笑不笑”。

可是,她對他一笑,他便什麽都忘了。

況且,就算她對他有那麽一點半點的好感,那些糾結紛亂的過往她放的下嗎?

他從前以為男女相悅,最磨人的不過是“奴為出來難”,然而,從遇見她的那一天起,他的世界便面目全非,他從來不曾得到,卻每一刻都在失去。

她在暮春的花影裏笑念“光陰易過催人老,辜負青春美少年”,叫他只覺得驚艷,他已認得她這樣久了,怎麽還會被這艷色驚到呢?是因為他在她眼裏見過太多的傷心難過嗎?

此時此刻的嫣然百媚,艷得他心裏一聲 ,卻又驚的他只敢遠遠看著,他怕離得近了,就再也按捺不住那念茲在茲的情絲悸動,要是他嚇著了她,她再不肯讓他靠近,那他要怎麽辦呢?

韓玿看著他面上毫不掩飾地寂然憂悒,心底一酸,轉而笑道:“你這是欲擒故縱嗎?”

欲擒故縱?

霍仲祺以指掩唇,澀澀一笑,欲言又止,韓玿卻想起一件事來:“對了,顧小姐說她是學英文的,那她和佳宜就是同學了,小七也是學英文的。”

霍仲祺眉心一蹙:“你是說……小七和婉凝認識?”

韓玿輕輕點了點頭:“恐怕是,不過小七沒說過,我也就沒和顧小姐提起。”

兩人都默然了一下,霍仲祺有些煩躁地絞了絞手指:“小七和四哥到底怎麽回事?”

韓玿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小七事事都好強,談起戀愛來尤其是,至於你四哥,你得去問虞四少自己。”

小霍:四哥,你太討厭了,我追你的ex,還要操心你的e-ex和緋聞女友,我容易麽我?[s2014]

虞四:……我忍……我忍……我等周末……

吐槽:

樓下的胖子親今天跟偶說覺得邵三女兒叫“蓁蓁”很好聽,那就順便說下人名的事。

蓁蓁小朋友的名字是小虞媽起的,虞媽這麽講究的人,起名字肯定得有說法,“桃之夭夭,其葉蓁蓁”這種好彩頭的名字她手到拈來啊。

據說中國人取名字有個男楚辭,女詩經,文論語,武周易的習慣。《圍城》裏的孫柔嘉,取自“柔嘉為則”,是詩經;趙辛楣,取自“桂棟兮蘭繚,辛夷楣兮藥房”,是楚辭。

現實中比如林徽因,本名“徽音”,取的是詩經裏的“大姒嗣徽音”,後來因為跟人重名,她自己改了。再比如宋慶齡的父親宋嘉樹,國學大師南懷瑾,都是出楚辭。

說回偶的小破文,女主的名字是她養父起的,有親反映沒有她原來名字好聽。她原來名字是媽媽起的,顧媽是個女文青,給女兒取名叫“清詞”,只有審美,沒有口彩。陳師道有一句“清詞麗句前朝曲”,這個名字有那麽點不合時宜哈;但杜甫也有一句“不薄今人愛古人,清詞麗句必為鄰”。好吧,希望這個妹子也能不為前塵誤此生。至於養父後來改的名字文裏有解釋,就是重寓意了。

再說男主,小虞的名字,下雷上水,易經第三卦屯卦,是下震上坎的“水雷屯”,這一卦“剛柔始交而難生。動乎險中,大亨貞。雷雨之動滿盈,天造草昧。宜建侯而不寧。”說白了就是適合建國封侯,但是動蕩危險。

小霍這個比較簡單,他名字裏有個“仲”字,是在家行二,但他沒哥哥,說明他家很看中他姐;“祺”字指吉祥,起名字的人對他沒有別的期望,就希望這孩子有福氣。

小虞的跟班裏偶第一個取的名字是小楊,“雲楓”取的是易經裏的“雲從龍,風從虎”,是同類事物相互感應的意思,但是龍虎直接撞在一起不好,所以加個木字邊,就是“楓”了。小郭的話,因為小楊是植物流的,偶惡趣味了一下,也順便植物流了。

大家都喜歡的衛gg,因為他本命是侍衛長,所以就姓衛了,“朔”有開始的意思,另外“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什麽的偶覺得很合他的氣場有木有。

另外,按說民國通用的稱呼是習慣稱字不稱名的,但是偶文裏的人太多了,再加一倍,工程過於浩大,容偶偷個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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