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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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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來的六個人,當先一位是個中年勁裝漢子,這人竟然是飛鷹堡的副堡朱鄭可莊,當初在石壁上為爭奪天“河寶錄”,他與魔門的一個名叫風公度的長老打得兩敗俱傷,半年之後,傷好了,看起來又生龍活虎的了。

跟他一起來的五人是四男一女,其中兩個是年約六旬的長袍老者,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睛眨動,射出精光,內家功力顯然極為深厚,另外兩個男子卻是飛鷹堡的總管那浩川與護法易如山,剩下的那名女子長得甚是妖艷,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頭上紮了一朵紅色的花。花美人更美!

鄭可莊聽了老頭的話,顯得就跟老熟人似的,大笑道:“前輩別來無恙,你老怎麽與情人山莊的大少打起來了?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不如讓在下做一個和事佬,為你們講和?”

老頭冷笑道:“鄭可莊,我們的事不要你來插手,你們來幹什麽?”。

鄭可莊笑容滿面的道:“我們堡主說了,他十分想念你老,特地派我們來接你去本堡納福!”

老頭冷哼了一聲,道:“西門萬鷹對我會如此好嗎?他還不是為了那本‘飛鷹爪譜’!老夫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再來騷擾我,你這次帶這麽多人來,難道是想動手不成?”

鄭可莊笑道:“不敢,不敢,你老是堡主的師叔,我們怎麽敢和你動手?我們堡主是真心誠意邀請你老到飛鷹堡去的!”

老頭哈哈一笑,道:“既然是真心誠意,他為什麽不親自來請我去?”

鄭可莊道:“堡主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實在脫不開身。”特命我等前來請老前輩務必移駕本堡。”

老頭眼珠一轉,道:“你幫老夫將這些人抓起來,老夫就跟你去。”

鄭可莊一怔,看了看司馬正平,道:“大少,未知你與前輩有何沖突,還望詳告?”

司馬正平心中大奇,情人山莊與飛鷹堡根本就沒有什麽往來,這人怎麽會認識他?對方又是怎麽知道他就是情人山莊的大少?

司馬正平按下心頭的疑惑,抱拳道:“不知兄臺尊姓?”。

鄭可莊笑道:“在下鄭可莊,是飛鷹堡的副堡主。”接著介紹其他五人,分別是飛鷹堡的總管那浩川,護法易如山,護法“紅花美姬”喬美珍,護法“天地雙豹”柴氏兄弟,大哥柴士通,二弟柴士達。

飛鷹堡一共就只有八個護法,沒想到一下子就來了一半,可見對這個老頭不是一般的看重。

司馬正平聽了鄭可莊的介紹,心中暗自吃驚,面上卻笑道:“原來是飛鷹堡的諸位高手,失敬,失敬。說起在下與前輩的沖突,就得要說到內子。內子因為身患怪病,病發之後,就變得脾氣暴躁,在路上同前輩的高徒產生了誤會,內子失手之下,將前輩的高足打傷,所以前輩才會與內子為難。”。老頭“嘿嘿”冷笑,道:“說得倒是輕巧,恐怕不是打傷那麽簡單,挖掉我徒弟的眼珠,幾同廢了他,這口氣老夫怎麽可以咽得下去?”

喬美珍聽了,格格嬌笑一聲,道:“前輩,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定是你的高徒無禮在前,不然司馬夫人這麽漂亮的人兒,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挖了他的眼珠呢?”

老頭臉上一紅,喝道:“住口,喬美珍,你信不信老夫一掌劈了你!”

喬美珍假裝很害怕的樣子,拍著粉嫩的胸脯道:“哎喲,前輩不要生氣,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那浩川走出來,笑道:“喬護法,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前輩說話?堡主曾交待我們,一定要請前輩到飛鷹堡做客,你不怕得罪了前輩不跟你回去?堡主怪罪起來,大家可都擔當不起啊。”。

喬美珍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道:“我這可是一番好意,怎麽怪起我來了?”

那浩川道:“什麽好意?”

喬美珍道:“前輩不知道,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大少是情人山莊的女婿,司馬夫人則是情人山莊老老爺的孫女,我擔心前輩為難司馬夫人之後,到頭來會有一身麻煩。”。

老頭聽了,狂笑道:“喬美珍,他們不知老夫,你們可是知道的。老夫還會怕區區一個山莊?”

喬美珍道:“你老當然不會怕一個山莊,但是山莊的主人學了‘白骨地獄錄’上的功夫,你老自認有把握贏得了他們?”

老頭變色道:“什麽?四大邪書之一的‘白骨地獄錄’?”

喬美珍生怕老頭還不清楚,繼續說道:“還有呢,聽說當年神月教的。教主司徒狂是老老爺的朋友,兩人最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前輩有把握鬥得過他們?”

老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的道:“沒想到司徒狂還活在世上!原來他們有這麽大的來頭!”低頭沈思了一下,擡起頭來,對司馬正平道:“今天老夫就繞了你們,你們給我記住,老夫他日定會拜訪情人山莊,向所謂的老老爺討個說法!”

司馬正平壓根兒就沒想和他動手,聞言大喜,向喬美珍道了一聲“多謝!”,扶著妻子匆匆出谷,仇楓向六人一抱拳,帶著六條大漢隨後也出了峽谷。

老頭見他們走了,臉色一沈,道:“你們也可以走了!”

喬美珍俏臉一板,道:“前輩,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們好心提醒你。”讓你免去一身麻煩,難道就不能請你到本堡一趟嗎?”

老頭冷笑道:“你可不要會錯了意,老夫並不是怕他們,老夫有一天終究會找上情人山莊去。”

喬美珍道:“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前輩就算武功高強,一個人恐怕也對付不了情人山莊,前輩倘若答應我們到本堡一趟,我們堡主定會為你老人家討回一個公道!”

老頭冷笑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們關心,沒有其他的事,你們就走吧!”這話說出去後,六個人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了。

鄭可莊淡淡的道:“前輩,我們對你如此客氣,沒想到你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們,豈不是很令我們為難?”

老頭雙眼一翻,冷笑道:“你當老夫是傻瓜不成,西門萬鷹大逆不道,暗算了……”

六人臉色一變,那浩川冷聲道:“前輩,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大家心知肚明便是!”

老頭哼了一聲,但沒有繼續說下去。

鄭可莊看了他一眼,道:“你老有什麽條件盡管開出來,只要我們辦得的,一定為你老辦妥,我們只求你老肯與我們到飛鷹堡一趟。”。

老頭這次並沒有一口回絕,心中想道:“這次不比上次,上次只來了鄭可莊,喬美珍和那浩川三人,這次多了這三個一聲不響的家夥,恐怕不是他們聯手之敵!”

沈思了一下,道:“要我去也可以,不過……”

鄭可莊臉上一喜,道:“不過什麽?前輩盡管直說。”

老頭道:“老夫有三個條件,第一,到了飛鷹堡,老夫不受你們的節制。第二,老夫要走就走,你們不許攔我。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叫西門萬鷹在一個月之內不要跟我。談有關秘笈的事!”

鄭可莊聽了,笑道:“好說,好說,前輩是堡主的師叔,到飛鷹堡就像是到自己的家,誰又敢攔你呢?這次堡主請你到本堡,是去敘舊的,我想堡主絕不會讓前輩為難!”

老頭雖然未必相信他的話,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道:“那好,你們先跟我來,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就跟你們到飛鷹堡去。”

仰天打了一口哨,天空中的兩只黑鷹展翅向南高飛,他本人卻轉身向左面的山坡躍去,腳尖在幾棵樹上點了幾下,便去了數十丈。六人不敢遲疑,跟著飛身而去。片刻之後,七條人影翻過山坡,消失在遠處……

七人走後不久,方劍明與武狂出現在峽谷內。

武狂滿臉困惑,道:“這老怪的性子怎麽變了?他什麽時候成了飛鷹堡堡主的師叔?難道是我看錯了?”

方劍明道:“李大哥,這老怪真的是縛鷹老人?”

武狂沈思了一下,搖搖頭,道:“他跟縛鷹老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有兩只黑鷹,但我想他絕不會是縛鷹老人。”。

方劍明笑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武狂奇道:“你沒見過他,怎麽知道他不是真的縛鷹老人?”

方劍明笑道:“不知你註意到沒有,司馬正平雖然說他是縛鷹老人,但他始終沒有承認,不管他說什麽,都沒把自己看作是縛鷹老人,倒好像是比縛鷹老人更厲害似的!”

武狂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他說話怪怪的,不像我見過的縛鷹老人。嗯,這麽說來,他有可能是縛鷹老鷹的胞胎兄弟。不過,我倒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麽兄弟。”

兩人說著,朝峽谷外走去……

方劍明道:“李大哥,那司馬夫人的怪病,未免太稀奇了,你可曾見過?”

武狂苦笑道:“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

方劍明不由想起了八年前在情人山莊見到司馬俟母子的事。司馬俟那麽壞,但是他的母親看起來卻很慈祥,雖然發病後的脾氣暴躁,手段也有些殘忍,但那也不是她的本性,病得連丈夫都不認識的人又還有什麽本性呢?

武狂見他在沈思,問道:“主人,你在想什麽?”

方劍明脫口而出,道:“我見了這司馬夫人,總有一種在什麽地方見過她的感覺,我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

武狂一怔,道:“是嗎?”

兩人沈默了一會,方劍明淡淡一笑,道:“別管這些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二人出了峽谷,沿著來路回到大道上。有事話長,無事話短,二人曉行夜宿,不知不覺過了兩天。

這一天是二月除三,走到黃昏,二人進了一個小鎮。鎮上只有一家客棧,由於過客比較多,只剩下一間客房,二人便同住一屋。

用過晚飯,二人在燈下海闊天空的聊天,聊到江湖中事,武狂把他早些年聽到的一些武林軼事說給方劍明聽。方劍明聽得眉飛色舞……

武狂正說得興起,突然聽到了夜行人走動的聲音,方劍明也聽到了。

兩人假裝不知,繼續說著。本以為這人只是一個賊人而已,誰知這夜行人到了窗戶外,陰沈沈的道:“李芳武,有種的話就跟我來!”

武狂一怔,向窗戶撲了過去,夜行人怪笑一聲,上了屋頂。

武狂大喝一聲,道:“何方鼠輩,有種的就不要跑!”轉到門邊,打開門沖了出去。

方劍明一拿天蟬刀,隨手往桌上丟了一塊碎銀子,出了房門,跟上武狂的身形……

二人追著夜行人出了小鎮,向東南方向疾馳。那人輕功極高,似乎要帶他們去什麽地方,方劍明感覺不妙,道:“李大哥,這有可能是個陷阱。”

武狂道:“就算是個陷阱,我也要去看看是什麽人竟然找到我的頭上來?”

方劍明眼珠一轉,倏地加快身形,宛如流星趕月一般,電閃似的沖向了夜行人。夜行人發覺身後風響,回身就是一掌劈出,掌風呼呼,極為強勁,顯非庸手。

方劍明一聲長嘯,淩空一翻,頓時落在了他的前面。那人心中大吃。一驚,喝道:“你是誰?”

方劍明冷笑道:“我還沒問你是誰,你倒問起我來了!”

這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漢子,方劍明從來就沒見過他,暗道:“難道不是扶桑人?”

中年漢子看了他一眼,道:“我約的人是李芳武,你跟來幹什麽?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不要跟來!”

方劍明“哈哈”一笑,道:“深更半夜的出來約人,你定是不安好心,我就要跟來,你又能怎麽樣?”

武狂飛身趕上,看了中年漢子一眼,面色一沈,道:“說,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老夫的名字?”

中年漢子上下打量著武狂,道:“李芳武,想不到你還沒死。嘿嘿,想知道我為什麽會知道你的名字,就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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