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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巧妙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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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都說雷知府深明大義,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爾爾。”

九嬰拉著夫君出麽,剛出雷府就道:“夫君你先到走,到回桐城縣的官道等我,我自然有辦法拿到雷知府的官令。”

“你想做什麽?”

“略施小計,你別擔心啦,先到官道等我。”

“小九。”江樓忽然開口,唇動了動,接下來的話卻沒說。

“恩?”

“沒什麽?確定要我先走?”

九嬰左右看著沒人,偷偷踮起腳尖要了個吻,獨自偷著樂。

江樓摸摸她的頭,也不再多說什麽便走了。

等夫君走後,她大搖大擺的再走近雷知府的家,雷知府正在大廳上喝茶,看到她嚇了一跳,“你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啊。”九嬰叉腰大罵,“人人都說你善惡分明,我看是糊塗蟲,只因為他以前對你有恩惠,你現在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味的偏袒他,那以後是不是只要惡人救了你一命就可以逍遙法外了?你就是糊塗蟲。”

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雷知府氣得不行,拍案而起,“來人啊,給我抓住她杖責二十大板,今日就算你是江樓的夫人,辱罵朝廷命官這件事也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官差湧上來,九嬰趁勢而跑,那些官差窮追不舍。

跑出知府,門口居然有一只棗紅色大馬,她順勢騎上馬往城外奔去,那些官差在後面追。

出了城門之後,她跳下馬,身後的追趕聲已經近了,前方有孩子在放羊,她靈機一動鉆入羊群裏。

那些官差明明看見那個女人跳下馬之後往羊群躲去,可是等到他們趕到之後卻只看見成群吃草的羊,沒有人。

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詭異萬分,其中一人揮刀宰了一頭羊,另外的人效仿,不一會十幾頭羊便都被刀刺死。

也不顧放羊小童在哭,官差殺了羊之後便驅馬離開,回去覆命。

羊匹血流成河,小童正抹著眼淚,恍惚間聽見有人安慰,“別哭啦,羊都沒事。”擦幹眼淚一看,面前正站著一個笑意盈盈的婦人。

九嬰抖了抖袖子,一只羊從袖子裏跑出來,本來只有巴掌大,但是落地後立刻長得肥碩,和之前無異,很快所有羊都從她袖子裏跑出來,數量和之前的一只不差。

雷知府聽到手下報告這一系列離奇的事,便知道江樓的妻子恐怕非普通人,又聽下屬說江羊匹全部都屠殺,一時大怒。

“若是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那麽死有餘辜也就罷了,僅僅只是辱罵我便讓她身首異處,這著實不是我的本意。”

官差被他罵了一頓,這才悻悻的退下,雷知府想著這事與自己脫不了幹系,還得告訴江樓才成,便準便喚下人進來。

“大人果然擔得起公正廉明啊。”九嬰笑嘻嘻的走進來,“不過怎麽偏偏對趙員外那事轉不過彎來。”

後者還算鎮定,“我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不管是妖還是仙我都無所畏懼。”

九嬰笑:“大人別管我是妖還是仙,但是尚且妖仙都在請你探查趙員外,你還如此堅持嗎?”

見後者猶豫,她繼續道:“如果大人願意出官令搜查趙員外家,如果趙員外確實是冤枉的,那麽九嬰願意領罰。”

雷知府詫異,“你和趙員外有深仇大恨?”

九嬰搖頭,“我與他無親無故,不過為人妻子的便是想為夫家分擔,他的事便就是我的事。”

雷知府長嘆一聲,“也罷了,到時候我在上門向恩人謝罪,你回去吧,公文很快就送到。”

九嬰欠身納福,卻不肯離開,“雷知府,因為見你確實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才讓你知道我並非凡人,但是夫君卻不知,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所以你能否為我保密。”

“人妖結合本來就是陌路。”

“我一不吸他精元,二沒有害人的心思,只是想陪他過完凡人一世,轟轟歷歷愛一場,他往生之後我便回我的地盤修煉去了。”

“不管你是仙是妖,對人的情感理解得太淡,如果真的愛上了,恐怕屆時你便沒那麽輕松願意抽身離開,也罷,這事與我無關,我不會亂說。”

九嬰不曉得這話裏深的意思,只知這事是搞定了,便興匆匆離開。

官道上,一輛奢華的馬車停靠在路邊,一批棗紅色的大馬嘶鳴著踏著塵土而來,乖巧的停靠在馬車前。

一只手從馬車的軒窗中探出來,摸了摸馬,棗紅色的大馬抖動著變成紙片,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車內,江樓將紙片收好,重新拿起一旁的書卷,過了好一會兒,就聽得遠處馬車聲傳來。

雷知府派人送九嬰出城,看到夫君的馬車,九嬰也不等馬車停靠便跳下車,剛跑到車轅,江樓恰好掀開簾子而出。

一上一下,她仰面看著,道:“夫君你可真好看。”

江樓微微一楞,將手伸過去,“來,回家。”

桐城縣,看著官差聚集在趙員外家的官差,百姓議論紛紛。

屋內可謂雞飛狗跳,趙員外的家眷跑來跑去,進了宅院才知道,盡管外面破敗,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趙家內部竟修繕得十分奢華。

官差找到賬本,直接遞交江樓,而另外一方面去查庫存的人也回來了,趙家存鹽的地方此時一袋鹽都沒有。

趙員外直接被衙役帶回縣衙,縣令要審,江樓卻道要等,直到三天後清算了趙家的財產,數量之大令人咂舌,金銀珠寶數之不盡,整整清算了三天,積滿了三個貨倉。

升堂那天,縣衙裏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人,九嬰也在其中,半路卻被來尋人的青竹帶走,直接帶到內堂。

“公子知道你一定會來湊熱鬧,擔心你擠壞了,便讓我帶你來這看。”

內堂和大堂的屏風只有一墻之隔,所以聽得十分清楚,一聲拍案,升堂了。

因為此事與鹽有關,江樓也能旁聽,縣令先對他點頭,這才開始審。

“趙員外,我們已經得了你往日販鹽的賬本,與實際庫存有嚴重的出入,這些話你如何解釋。”

趙善人喊冤,“大人,我為鹽商多年,對百姓心誠,對聖上忠心,是絕對不敢作假的啊。”

縣令拍案,“那張家的私鹽從何而來,明明是你和張家同流合汙,將官鹽偷渡到張家變成私鹽。”

趙善人更是連聲否認,直讓縣令拿出證據,否則就是企圖汙蔑他。

江樓在遞給師爺一張紙,師爺立刻呈交給縣令,縣令看了,喝道:“誰說沒有證人,將小妾帶上來。”

趙家的小妾肚子已經看得出來有隆起,被丫鬟攙扶著走上前。

“你還有什麽可說,當日你說無法行房事,所以不可能對張家的小玲見色期以,那現在你的小妾卻有了身孕,可見你當時說了謊,為何要說謊,肯定有有不能向外人道的秘密!如果不是心虛,又為何要說謊。”

趙善人開始有些不鎮定,頻頻伸手擦汗,眼珠子一轉忽然道:“是這樣的大人,這孩子確實不是我的,而是陸家公子的,當日他將這小妾送與我,不久後我便發現她有了身孕,因為憐惜她,又不忍心讓無辜生命犧牲,所以才留下了這孩子,讓大人誤會了。”

這話說得似乎有那麽點道理,縣令又看向江樓,江樓早有準備,遞交給師爺另外一張紙。

縣令看了,拍案,“既然你說這孩子不是你的,而是陸家公子的,那就分別取胎兒心頭血一滴,與你和陸家公子的血液共同,和誰混合便是誰家子孫!來人,去帶陸公子。”

陸家公子很快就來了,看到趙善人跪著,小妾站著,一來倒是主動說了,“這孩子確實是我的。”

這當事人都主動承認了,趙善人眼裏閃過一絲得意,聲音更大了,“大人冤枉啊。”

門外眾人也吵吵鬧鬧,罵官審核不清的大有人在。

縣令偷偷掃江樓一眼,見對方神色鎮定,眼神始終清冷,仿佛對陸家公子的話一點都不驚異,便只好硬著頭皮,“先驗了再說!”

小妾被扶著去了內堂。衙役端來兩碗清水,趙善人和陸家公子對視一眼,都不肯動手。

“來人啊,幫他們取血。”縣令一聲令下,立刻有兩人拿刀上前,拽著兩人的手各割了一個口子。

小妾胎兒的心頭血取來了,各自往碗裏滴了兩滴,眾人都伸長脖子看著,連縣令都好奇起身。

內堂裏,九嬰看不到現場情況,急得抓頭發,恨不得也站在當堂。

外廳一陣呼聲,小妾胎兒的心頭血和陸家公子的和在一起。

陸家公子得意,“我說了吧。”

話音剛落卻忽然被一旁的趙員外揍倒在地,這趙員外雖然已經是老叟,但意外的是力氣十分大,一拳頭竟然揍得陸家公子鼻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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