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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天堂地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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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擡起我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上來。

我傻在了原地。

他的吻很輕柔,綿長的呼吸噴吐在我的臉上,和我因為緊張而格外粗重的呼吸碰撞,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瞬間我有一種錯覺,仿佛當初那個少年,會溫柔的問我疼不疼的我愛的那個男孩,回來了。

忍不住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的嘆息,“伯承……”

梁伯承的身體卻突然僵住,隨即一把推開我,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床上,禽獸一般的覆到了我的身上。

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我幾乎沒有半點準備,反應過來的時候,梁伯承已經掐著我的胳膊把我的手往他雙腿之間放去。

他說,“林靡,你真是個天生的狐貍精,我居然差點就被你蠱惑了。”

我搖搖頭,想說我不是狐貍精,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們倆走到現在這一步,早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梁伯承俯下身來,粗魯的擠進我的身體,沒有半點準備的身體面對這樣的力量,撕扯的生疼,我叫了一聲,梁伯承就冷笑起來。

他說,“婊子就是有職業操守,比正兒八經的女人有滋味多了,這樣都能叫的出來。”

我死死的咬住牙關,直到嘴裏溢滿了血腥味才松開嘴,梁伯承在我身上不斷的聳動,就像個交配的公狗,醜陋而惡心。

我笑了,望著身上男人的方向,我說,“謝謝梁先生讚譽,我還不敢當。”

梁伯承的回應是更加用力的折磨我。

一秒一秒的都是煎熬。

這一晚,梁伯承沒有放過我,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麽大的精力,翻來覆去的要了我好幾次,事後他一腳把我踹下床,自己倚在床頭點了根煙抽。

我的腿心疼的不行,兩條腿直打顫,晚上沒吃飯,身上也沒有力氣,蹲坐在地毯上半晌沒爬起來。

梁伯承說,“滾出去,別在那裝可憐,現在這招,對我沒用。”

我苦笑了一下。

卻也懶得解釋給他聽,我扶著床沿,支撐起虛軟的雙腿,摸摸索索的朝外走。

身後梁伯承涼涼的聲音響起來,他說,“林靡,這都是你欠我的。”

這是他第二次跟我說這句話,我不知道他是想說服自己還是解釋給我。

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摸索去了浴室,打開花灑,冰涼的水澆在我的頭上身上,我瑟縮了一下,楞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我應該打開熱水。

頭上的傷口沾了水,麻麻的刺痛,我看不到傷口是什麽樣子,只好簡單的洗了洗就沒再管它。

穿好睡衣出去的時候,梁伯承已經從臥室裏出來了,坐在沙發上不知是在跟誰輕聲交談著什麽,聽到我出來的動靜,交談聲戛然而止。

梁伯承淡淡的說,“林靡,你過來。”

我走過去,在茶幾前不小心碰了一下,身子一歪,差點摔倒,梁伯承一把扶住我。

他把我放到沙發上,說,“你看一下。”

我楞了楞,直到有人的手觸碰到我的額頭,聞到一陣淡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我才反應過來他那句話不是跟我說的。

我的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過了一會兒那人退離開,對梁伯承說,“倒不是什麽大傷,包紮一下就可以了,這幾天註意不要碰水。”

梁伯承說,“眼睛呢?”

我的手猛地捏起來,指甲都陷進肉裏去了而不自知。

醫生說,“眼睛倒看不出什麽來。這種事還是要把心放寬些,說不定哪天一睜開眼就能看見了。”

梁伯承淡淡的“嗯”了一聲。

額頭上的傷被細細的上了藥包紮好。直到那人離開,我才擡起頭來,看著梁伯承的方向說,“謝謝你。”

梁伯承像是來了興致,說,“哦?謝我什麽?”

我說,“弄傷我是你的權利,給我看傷卻不是你的義務。”

梁伯承冷哼一聲,拿出煙來又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頓了頓,說,“我聽說,程青青懷孕了。”

梁伯承吸煙的動作一頓,“嗯”了一聲,說,“怎麽?”

我搖搖頭,說,“不怎麽。就是覺得你應該多陪陪她,她今天一個人去做產檢。”

梁伯承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聲音冰冷,他說,“林靡,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耍什麽花樣,今天你在醫院碰到青青了,陳助理都跟我說了!你覺得我會站在你這邊?”

我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連忙搖頭,“我不是在跟你告狀,我只是……”

梁伯承打斷我的話,說,“林靡,你該知道,在我面前狡辯沒有任何意義。”

我頓時就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我說,“梁先生,今天還滿意嗎?”

我感覺到梁伯承的目光在我身上定住,許久,他不屑的輕笑一聲,拿著一沓錢甩到我身上,“婊子!”

我蹲下去摸摸索索的撿錢。

後來梁伯承就走了,掐滅了煙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著外套就走了,沒跟我說一句話。直到聽到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我才知道。

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我一下子癱倒在地毯上,手松開,錢重新又灑了一地。

陳助理走過來,說,“林小姐,你這是何苦。地上涼,快起來吧。”

她說,“梁先生今天聽說了程小姐對你做的事,動了真怒,他心裏其實是有你的,只要你服個軟,他不會真狠得下心的。”

我搖頭說,“不,你不知道。”

服軟,我沒有跟他服過軟嗎?明明都不是我的錯,我翻來覆去的道了好幾次歉。梁伯承早就對我失望的徹底了,現在他對我只有恨,他只想折磨我,直到我死。就像我對他一樣。

陳助理就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我說,“你幫我把錢跟之前那些放在一起,以後我得用這些錢。”

陳助理說,“好。”就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剛剛梁伯承做過的地方,尚有餘溫,他的溫度隔著一張沙發傳到我的身上,這可能是我們兩個人最近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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