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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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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森冷非常不容置喙的強勢語調,明明是水耀靈獨有的霸道屌絲口吻,在我聽來,居然怎麽都不對味兒。

來來來,來一發互動,猜猜這個沈青洲是誰。

第159.看不到的地方,藏滿了傷痕

原本我跟沈陽走了一路,始終都帶著幹凈利落的勁頭,大步從容,裙擺飛揚,每一個舉手投足該說什麽,該怎樣笑,尺度都掌握得很好。

偏偏這扇門打開以後,看到門裏活生生的沈青洲,我卻再沒了這樣的機靈。差點兒我就忘了,無論誰是真正的水耀靈,我都不是來投懷送抱的。我要聽的,是那個躲了我五年的男人的解釋。

都怪飛機上,沈陽的突然出現,像一顆炸彈投進心底,炸得理智險些粉碎。

幸而沈青洲拽住我的力道很痛,痛得讓我反應過來了是哪裏不對勁兒,我回神看向沈青洲,淡淡地說:“今天時間不早了,我自己提前訂了房間,和他的公事,和我的私事,明天一起談吧。”

沈青洲早已在我長久的沈默中,維持不住臉上的傲然了,還和當年的水耀靈一樣,連最起碼的尊重也沒有,站在我面前,緊皺著眉心,眼光帶火地等我給他解釋,就算……明明最該解釋的人是他。

終於,他嗤笑似地問出了聲:“談?難道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麽?”

原諒?談何容易?

自從季阡仇死後,我的世界有一部分就顛覆了。

我知道季阡仇到最後,最愛的人始終是我,無論我如何辜負,他連恨我都舍不得。我知道,他到最後,還天真地希望我能讓懌心和幼清叫他一聲爸爸,換來跟我的一個百年好合。

可我給不了季阡仇想要的。所以,轉頭要把給不了他的,給一個辜負了我、傷害了他的人,太難了。

哪怕,我會來見沈青洲,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給季阡仇一個交代,給孩子們一個交代。哪怕,我已經決定,不能再繼續喝、繼續抽、繼續躺在床上裝死,繼續讓季阡仇死也不能安心了。

哪怕,為了季阡仇,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按照他所希望的軌跡去繼續可笑的生活。

這對我來說,也太難了。

有些疲於應對,我推開沈青洲再度抓住我的手,心塞地重覆:“我說我要休息。坐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飛機,我很累。”

四目相對,我已滿是倦意。

以為沈青洲會堅持要我留下,我甚至做好了跟他吵架的準備。但也許是礙於門外站著沈陽,他只是後退了半步,眼色晦暗而混亂地低聲說:“好,你先去休息吧。”

像是終於擺脫了他,我匆匆離開,來時意氣風發,走時步履倉皇。

不過,就像我沒敢再看沈青洲的表情,沒有註意沈陽的去向一樣,我也並沒有回到先前在戴高樂機場訂好的房間,而是打算出去走走,冷靜冷靜。

實在有太多東西梗在心裏了。

我想不明白本來進行得很順利的事情,怎麽會一下子變成我應付不了的局面。

季阡仇活著的時候,水耀靈任由我孤苦伶仃地帶著兩個孩子,整整五年,不給一絲音訊和希望。可季阡仇前腳剛死,後腳就同時冒出了兩個水耀靈。

盡管……沈陽只是我以為的水耀靈。

跌跌撞撞地闖進了酒店的小酒吧,我越來越不敢面對自己的偽善。只有一杯接一杯的芝華士,才能把我憋悶的胸口燒得痛快些。

我需要酒,也需要人聲。

人聲能提醒我別把自己喝得頹廢而毫無尊嚴。而酒,能為我解憂,也許還能讓我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見到季阡仇。

我想見見季阡仇,想問問他我來見沈青洲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想知道他會不會怪我這麽快就來找那個一次次傷害我和他的人。

即使,我心裏無比清楚,傷害季阡仇最深的人,只有我。

半垂下眼皮,杯裏混著冰塊的烈酒,在鐳射燈光下閃了閃,一顆眼淚忽然砸進酒杯,我傻氣地對著漾開的漣漪笑:“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所以故意躲在我身邊卻不讓我看見你。”

估摸我對著酒杯深情告白這德行可能挺嚇人,身邊坐著的那位陌生酒客忽然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低沈戲謔的調侃:“花小姐,您怕是魔怔了吧?”

醉醺醺地循聲側過臉,我看見有人緩緩落座在我身邊的高腳凳,嘴裏叼著一支煙。

借著忽明忽暗的光線,我看清了身旁的男人。

不是沈陽又是誰?

沈陽薄薄的兩片唇瓣彎出一抹暧*昧的弧度,白皙纖長的指尖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萬寶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順手遞給了我一支煙。

我接過來,夾在手裏晃了晃,痞痞地咧咧嘴:“給煙不給火?”

沈陽還是沒說話,只有嘴角始終帶著隱隱的笑意,傾下*身子,緩緩向我靠近。

我先是被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嚇了一跳,然後才看到放大在眼前的橘紅色光點,於是配合地叼上香煙迎了過去。

將要燃盡和尚未燃起的兩個煙頭,輕輕觸碰,傳播火種,像極了一個灰飛煙滅的隱喻。

“謝謝。”我對著沈陽的臉輕吐煙霧,回給他一個禮貌的笑容,端起酒杯輕啜一口,淺嘗輒止,滿嘴辛辣的苦澀。

其實吧臺上這會兒已經擺了四瓶空掉的芝華士了,我剛才還哧溜哧溜跟喝自來水似地呢,沈陽一來我還開始裝上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在酒杯上。

燈光一閃,興許戒指晃到了沈陽的眼睛,他微瞇著眸子,指著我的戒指,笑:“戒指很好看。可惜這麽漂亮的手,卻留下那麽難看的疤。”

我扯著袖子蓋住手腕的刀疤,也笑,還跟他拽詞兒:“看不到的地方,不是全都藏滿了傷痕麽?”

他轉過半邊側臉,吐著煙圈,慢悠悠地唐安:“花小姐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有故事,你有酒麽?”凝視著沈陽的側臉,我說出了那句老掉牙的搭訕,又招手叫了一瓶芝華士。

結果丫搶過我手裏的酒,沖我搖頭:“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

“喝了酒才可以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我嬉皮笑臉地伸手去搶。

他卻不太讚同把酒舉高:“醒了不是還會記得麽?”

聽見這句話,我心裏突然沒來由地恍惚了一下。原來,我過得不好,是因為記性太好。

我總是喜歡固執得記住生命裏走過的每一個人,記住他們陪我喝過的每一次酒,記住他們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八成是被自己內心這段矯情的獨白給酸到了,胃裏猛地一抽,我翻江倒海地吐了沈陽一身,那叫一個洶湧澎湃。

雖說胃裏沒什麽貨,都是酒液和膽汁,但好像連胃都要吐出來了。

沈陽被我吐得滿身都是酒精的酸臭味,我真佩服他不跟我急,還能過來抱著我哄我:“乖,別喝了,我送你回房間。”

多少年沒人說過讓我乖了?

除了水耀靈,從來沒誰這麽哄過我。

根本不顧上什麽矜持,我把頭埋進沈陽的脖子裏就開始哭。一個字都沒說,只有無窮無盡的眼淚,和氣吞山河的哭聲。

我是真喝多了,後來怎麽回的房間,完全斷片兒了,腦子都是空的。

等感覺到有人在tuo我衣服,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無力地掙紮了幾下,結果卻還是被剝*光了。迷迷糊糊地被扔進水裏,我琢磨著應該是有人在給我洗澡,也就不躲了。

主要這人還是挺有cao守的,沒對我動手動腳,只是不聽說我這有疤那有疤。

廢話!五年前那個晚上,姑奶奶命都是撿回來的!還刨了個腹!可不渾身都是疤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洗完澡穿著浴袍被抱到床*上的時候,混沌中我好像聽見了水大大的聲音:“可真是一點兒也沒變。折磨我就那麽有意思?嗯?花姑娘?”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像炙熱細滑的巧克力絲拉過心扉,睜眼間我看到了一張成熟英俊而微微扭曲的臉。

說不上來出於什麽心態,我分明看清了這個懷抱的主人是沈陽,不是沈青洲。

分明最厭惡背叛的我,分明守了很久那道毫無意義的底線的我,居然頭昏腦漲地主動咬上了他的嘴唇,漫不經心地糾*纏著。

沈陽明顯楞了楞,隨後動作輕緩地推開我,嗓音帶滿被燃燒過的磁性,在我耳邊低低地呵氣:“你確定還不放開我?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剛剛已經忍了很久了。”

耳畔的吐息像細細的觸角爬滿整個身體,皮膚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我頭腦發熱地抱緊他,越發迷戀地纏上去。

浴袍被嫻熟地解開時,溫柔細膩的綿長撩撥席卷而過時,我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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