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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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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你……那麽愛他。”

“姑奶奶愛的人多了!他算老幾?”我忽略了季阡仇神色裏暗含的艷羨和失落,扭頭望向落地窗外的那片海,突然來了靈感:“就像我愛海,我他媽也不能去跳海吧?”

身後季阡仇大煞風景的聲音鉆了出來:“可……如果他愛海,你也許就會跳。”

我會麽?我還真不知道!

只不過,連季阡仇都看得出來我這麽愛水耀靈,水耀靈居然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我,他是瞎了還是傻了?

望著灑在海面的朝陽,像命運的巨網般漂浮搖曳,碎成星星點點的光斑,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許是我的後腦勺又讓季阡仇有點兒不放心了,他如履薄冰地小聲說:“你如果真不想見他,就別寫了吧。反正,我爸我媽……還不知道……我打算讓你回公司幫忙的事兒。”

慪氣歸慪氣,吃醋歸吃醋。水耀靈,我當然是必須要見的。

他是我舍不得離的婚,是我孩子裏這倆倒黴孩子斷不掉的血肉至親,別說是海,哪怕是懸崖,只要跳下去能留住他,我都願意拼死一搏。

“寫還是要寫的。但……你得繼續跟你爸媽保密。”我回頭沖他笑了笑,怕他又多心,有些蒼白地解釋,“我也是為你好,你爸媽如果知道我跟水耀靈有接觸,肯定得為你擔心。”

“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麽威脅你的?”季阡仇的眼神深邃起來了,直勾勾地盯著我,“你明明是那種撞了南墻也要撞破繼續走的性子,怎麽可能被威脅住?”

我有點兒尷尬地撓了撓頭:“這次撞的南墻太硬唄。”

其實,我特怕這模棱兩可的借口唬不住他。畢竟,我的確一直都是那種把自己弄得頭破血流也要肆意妄為的傻逼。難得聰明一回,連我自己都覺著挺稀奇的。

但他卻沒咬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完全出乎意料地撲過來抱住了我。

當時我都嚇傻了,就聽他在我耳邊要多矯情有多矯情地說:“花陽,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你有沒有對我動過一點點心?感動過一點點?哪怕就只有一秒鐘?”

廢話!沒動過心我答應跟你在一起?沒感動過我挨你嘴巴子?

這話我是萬萬不能說的,實在想不到別的說辭搪塞,加上被他勒得有點上不來氣,我都快憋哭了,連忙拍著他的後背淚眼婆娑地哀嚎:“驢哥,你壓著我肚子了。”

好歹季阡仇算還有點兒良心,怕弄死我肚子裏這倆蓬勃生長的小生命,立馬松開了我,要不我非被他勒死不可。

應該是礙於差點兒謀害了姑奶奶,季阡仇先前那倆硬茬都沒再提,說他去喝咖啡,讓我好好工作別偷懶就走了。

此後的半個月,季阡仇每天早上把我送來只有我們兩個人公司,在樓下喝一整天的咖啡,晚飯時間再上來接我。我倒是沒什麽,他都快喝成咖啡精了,眼瞅著就要瘦成一道閃電。

覺著他這副德行太苦逼了,我就提議,要不跟溫洛詩那頭通通氣兒,看什麽時候可以審下稿。當然,除了對季阡仇的人道主義同情,還有我想見水耀靈,跟水耀靈探討扳倒季冠霖、重新回到他身邊的私心。

要知道,這段時間我強打著精神做好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在等這一天。

為了不讓我們的孩子像我、像季阡仇這樣得不到父母全部的愛,也不得到扭曲的愛,為了捍衛我自己的家庭、婚姻和愛情,我沒有時間傷心矯情。

果然,季阡仇看著打印出來的文檔,被咖啡荼毒的混沌雙眼,頓時清涼了:“半個月你寫了這麽多?而且全都按照他們之前的要求修改了?”

他是滿意的,但我更清楚自己的粗制濫造:“不過,有幾段的劇情,女主智商不夠被虐得太慘了,可能我心理陰暗,我覺得觀眾可能會接受不了,要不要審稿之前先改掉?”

季阡仇看著我指給他看的那幾段內容,很認真地迅速掃過:“最主要是臺詞太多了,溫洛詩那種圈兒內公認的數字女王,可能不太好背吧?”

我指著那幾段簡單嘟囔了一通,問:“這樣改行麽?”

“其實,溫洛詩的話,內心戲少一點更好。”季阡仇闔上我打印出來的文件遞給我,抻了個懶腰,“不過這樣也不錯。看來,我可以放心聯系溫洛詩了。”

我當然知道季阡仇不放心什麽。先前我和水耀靈因為劇本的事兒矛盾很大,基本一碰面就是他罵我女權婊我罵他直男癌。

但為了和水耀靈見面,我隨時可以變成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畢竟,男人和女人,只要見面,很多矛盾都是能夠消解的。

第116.求你別再為難花陽了,行麽?

季阡仇跟溫洛詩方面約好碰頭的時間以後,我很緊張。既怕溫洛詩跟過來監視,又怕季冠霖發現我打的這點兒如意算盤。

當然,我最怕的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跟水耀靈吵架。

那天出門前,我對著鏡子換了十幾身衣服,一遍一遍地檢查妝容,還小心翼翼地在左手無名指纏了一圈紅線。

原本我是打算到了公司就摘掉那圈紅線,露出勒紅的“戒痕”,讓水耀靈看見心疼心疼。結果,太過緊張的緣故,都跟水耀靈坐到談判桌上了,我也沒摘。

其實,我真挺忐忑的,但我這人愛裝逼阿,坐在水耀靈對面就埋頭看文件,恨不得把自己坐成革命先烈前仆後繼去炸的碉堡。呂爽和李玲一左一右坐在水耀靈身邊,我都沒敢擡頭打招呼。

即便如此裝腔作勢,我依舊察覺到了水耀靈飄向我的眼神。不知道他在看我的手,還是我手裏的文件,反正能感覺到有一股惡寒從對面持續不斷地襲來,激得我渾身發燙,不敢用力呼吸。

終於,在我快要被這股強烈的壓迫感憋死的時候,水耀靈微闔雙眸,放下了手中的劇本,面無表情地說:“真是騙人眼淚的情節。”

“對阿!”

“虐死啦!”

李玲和呂爽此起彼伏地呼應著。

可我和季阡仇並沒有因此放松警惕,水耀靈不是個輕易會把話說完的人,公報私仇難為我是極有可能的。

我殷殷切切地偷瞄著水耀靈,眼睛都快冒出水了,生怕他一句不合作或者指出一大堆缺點要我推倒重來。

謹慎的呼吸和吞咽口水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

“臺詞和情節部分就維持原樣吧,這樣才不會顯得太膚淺。”

水耀靈懶洋洋地隨口說了這麽一句,算是宣告他這頭的初審過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我卻更想哭了。

記憶,被他那句“不會顯得太膚淺”,帶回了去年冬天下起第一場雪的那個午夜,他第一次莫名其妙撲上來抱住我一頓狂親的那個午夜。

——能聽歌聽出眼淚的人,寫的故事絕對不會膚淺。

——精神病人都是需要哄的。

——不過,我剛剛是很認真說的。

——咱們花姑娘是初吻阿?

——初吻就初吻嘛,承認也不丟人。這回還你了,別再管我要。

仿佛當時他嘴唇的溫度如今還緊緊輕輕地壓在我唇邊,仿佛心還像那時一樣小鹿般砰砰亂跳,仿佛渾身的血液還像那時一樣沸騰到快要爆炸。

隔著一層水霧,我深深凝望著水耀靈,完全顧不得此刻的自己看起來有多花癡多傻逼。

我還沒看夠呢,呂爽忽然大煞風景地在旁邊嚷嚷:“居然可以半個月之內寫完劇本,簡直是奇跡!花小姐,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發生的事兒太多了阿!

飽含埋怨委屈地瞟著水耀靈,發現他還是耷拉著眼皮不看我,我只好摸著左手無名指那圈“戒痕”刷存在感:“做個聽歌能聽出眼淚的乖孩子,繆斯女神就來夢裏找我了,她可能一直看著我呢。”

這番話我是學水耀靈的模樣,閉著眼睛說的,表情特陶醉,就指望著能喚起水耀靈的註意。

可一不下心,我就摸到了無名指那圈紅線,立馬睜開了眼睛,偏巧跟水耀靈淩厲如刃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他正盯著我手上那圈可疑的紅線,眼神瘆人得很。

我嚇得一哆嗦,心說:識破了我的小伎倆有必要這麽生氣嗎?

“公事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有點私事想跟小季總聊。”水耀靈收回了視線,冷冰冰地跟季阡仇對視。

以為他是要把我搶回去,我美滋滋地坐在那繼續發花癡。

然而,他只是了無語氣地說:“呂爽和李玲現在都辭職了,還沒找到工作,我看你公司就快忙起來了,應該很缺人手,不如讓他們來你這上班怎麽樣?剛好他們之前也跟花陽磨合得不錯。”

的確,李玲和呂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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