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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正中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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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然呆楞地看著黃麗,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黃麗看她不動,越發急了,急切地問:“蘇小姐,你現在要過去嗎?”

蘇暮然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好一會才苦笑著說:“怎麽可能,你騙我的吧!譚宗揚他那麽厲害,怎麽可能。”

“趕緊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黃麗不管她信不信,拉起她就跑。

來到醫院,黃麗對搶救室門口的李特助問:“怎麽樣?譚先生怎麽樣了?”

李特助皺著眉頭說:“現在還在搶救,具體怎麽樣還不清楚。”

蘇暮然腦子“嗡嗡”地響,直到現在。她才隱約有些相信,譚宗揚是真的出事了。

可是怎麽可能。

他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受傷,怎麽可能出事?

“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受傷?”蘇暮然突然發瘋似得抓住李特助的手臂,急切地問。

這一刻她有多驚慌、多恐懼,除了她沒有人知道。

“是大小姐,大小姐絕食自殺,非要去非洲找容醫生。老板找她談,言語激烈中,大小姐拿著刀將老板刺傷了,正中心臟的位置。”李特助低著頭難過地道。

蘇暮然的手猛然松開,踉蹌地往後倒退兩步。

“怎麽可能,怎麽會?譚雨菲她她怎麽可以這樣?”

“宗揚怎麽樣了?他怎麽樣了?”譚太太突然沖過來,被李特助攔住後拼命地大喊。

李特助和黃麗攔著她,不然她非沖進手術手裏。

“太太,譚先生還在裏面搶救,具體怎麽樣要搶救後才能知道。您不要大呼小叫,影響醫生。”黃麗也不跟譚太太客氣,一邊攔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指責。

譚太太倒是安靜下來,開始捂著臉痛哭。

不過等她哭了一會,拿著紙巾擦眼淚的時候。一眼看到蘇暮然站在這裏。

她立刻瘋了似得沖到蘇暮然身邊,搖晃著她的身體說:“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掃把星。都是因為你宗揚才會這樣,我早就知道你不吉利,早就知道你是個禍害。”

“太太,您自重。譚先生是怎麽受傷的,相信您比誰都清楚,怎麽能怪在蘇小姐頭上。”黃麗沖過來將譚太太推開,對譚太太言辭激烈地指責。

譚太太正在氣頭上,哪裏能聽得進別人的話。

用力將黃麗推開。依舊指著蘇暮然,認定了似得說:“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害了宗揚。如果不是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宗揚會好好的,容瀾也會好好的,我的雨菲也會好好的,怎麽可能發生這麽多事情。”

蘇暮然茫然地看著譚太太,她很想反駁。這跟她有什麽關系,又不是她讓容瀾去非洲,也不是她讓容瀾出事。更不是她讓譚雨菲刺傷譚宗揚,沒有人比她更不想譚宗揚出事。

可是反駁的話卻像是卡在喉嚨口。無法出聲。

看著譚太太歇斯底裏地指責,她竟然還有一刻的恍惚。

會不會就是因為她,所以這一切才會發生。

“別吵了,老板出來了。”李特助大吼一聲,將譚太太呵斥住。

聽到譚宗揚出來了,譚太太倒是一下子比住嘴,連忙朝急救室門口看去。

蘇暮然也朝那邊看過去,然後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

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和護士推著譚宗揚出來。

蘇暮然從來都沒有見過譚宗揚這個樣子,虛弱的一張臉慘白。那麽虛弱的模樣,讓人看著心疼。

不過他現在還是清醒的,讓李特助和黃麗都松了口氣。胸口的位置已經止住血了,醫生一出來也急忙跟他們解釋。

說是幸好刀偏了一點,否則的話。正中心臟,就算是神仙也救不過來。

但就是這個樣子,也不能確定一定會脫離危險。現在還在危險期內,必須在重鎮監護室裏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是否完全脫離危險期。

“你回去,看住雨雨菲。”譚宗揚睜開眼睛環視一圈,對哭哭啼啼地譚太太命令道。

雖然他說話很虛弱,聲音也小的可憐。

可是該有的威嚴和氣勢還是有的。譚太太馬上含著淚點頭。向他保證,一定會看好雨菲,不讓她胡來。

吩咐完譚太太後,譚宗揚又看向李特助,告訴他讓他安排公司的事情,不要出亂子。馬上要簽的一個合同,讓副總裁和公司幾個高層一起簽名才算有效。

李特助答應,譚宗揚才又最終將目光放在蘇暮然身上。

蘇暮然一邊跟著他的推車往前走,一邊含著眼淚看著他。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連讓他平安無事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哭,哭的眼睛都紅了。

而在淚眼朦朧中,譚宗揚艱難地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也一直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她。不斷地看著,像是要將她刻在心裏,永遠記住似得。

就在譚宗揚被推到重鎮監護室的門口,馬上被推進去的時候,他才終於喃喃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死了,就去找容瀾或者李雲譚吧!”

說完,譚宗揚被推進去,重鎮監護室的門也隨即被關上。

“黃麗,他剛才說什麽?”蘇暮然茫然地站在門口,喃喃地對黃麗問。

黃麗艱澀地說:“譚先生說,如果如果他死了,讓你去找容瀾或者李雲譚。”

“他他這算什麽意思?”蘇暮然哭著道:“托孤嗎?還是想跟我離婚。沒死呢就說這種話,有本事活下來,正兒八經地跟我談呀!”

“嗚嗚嗚嗚。”

蘇暮然再難掩心中的悲痛,終於趴在黃麗身上痛哭起來。

重癥監護室除了醫生和護士外,家屬是不可以進去探望的。只能隔著玻璃門,朝裏面看。

蘇暮然哭完之後,就一直趴在玻璃門那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譚宗揚。

譚宗揚已經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疼太累,最終昏睡。還是因為醫生給他打了麻藥,才會讓他昏迷。

不過睡著的他,顯得安靜純良的多。

他的身份,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長相。尤其是他淩厲的氣質,那種高高在上的驕傲,讓所有人都記得,他是譚宗揚,譚氏家族的當家人。而忽略了,他只是個還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

在他這個年紀,還有很多人處於迷茫的階段,甚至對未來沒有方向。

而他。卻因為家族的緣故,早早承擔起了整個家族的重擔。

蘇暮然記得,他就算是睡著,也會眉頭緊皺,似乎有無限的煩惱和憂愁。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平和的熟睡,只有到這個境地,只有受了這樣重的傷,有可能傷及性命。他才能真正放下一切,舒展開眉頭,如此平和地睡著吧!

“蘇小姐,您休息休息吧!我跟醫生說了。給你開個病房,你現在病房裏休息。不然熬垮了身體,等譚先生從重鎮監護室出來,需要人照顧了,你可就不能照顧他了。”黃麗站在一旁輕柔地勸導。

蘇暮然卻搖頭,喃喃地說:“不,讓我看看他吧!他還沒醒,我還能這樣看著他。等他醒了,也不知道還讓不讓我在這裏看。你之前不是都聽到了,他說,讓我去找容瀾或者李雲譚。他一定是厭惡我了,也是,和他結婚以來,我一直闖禍,還不信任他,一直惹他生氣。他不厭惡才怪呢,等他醒了,一定會趕我走吧!”

黃麗:“。”

嘴角抽了抽,無語道:“蘇小姐,您到底從譚先生的哪句話裏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難道我想錯了嗎?”蘇暮然紅著眼圈說:“剛才他那些話,我在心裏反覆想了想,覺得他一定是想要跟我離婚。厭煩我了,才那樣說。所以等他醒來後,一定會跟我談這個問題,到時候我在想這樣看他,就不能了。”

黃麗只覺得眼前有一行烏鴉飛過,雷的她裏嫩外焦。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過這當局者也太迷了。就因為那句話,都能聯想到這麽多,她可真是服了她。

“蘇小姐,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證。以我對譚先生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想跟你離婚,厭煩你了,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跟你說的,更別說為你找好出路。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他那樣說的目的是厭煩你。譚先生只是怕自己不行了,想讓另外的人照顧你而已,你怎麽能把他的一片好心,曲解成那個意思。”黃麗舉著手對天發誓道。

蘇暮然漲紅了臉,喃喃問:“真的嗎?他真的不是厭煩我了,想趕我走?“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理解的和你理解的。絕對。”黃麗正說著,突然閉了嘴。

蘇暮然詫異地皺了皺眉,黃麗沖她使了個眼色,她扭過頭朝身後看去。

“宗揚怎麽樣了,她怎麽樣了?”清淺跑過來,抓住蘇暮然的手臂疾言厲色地問。

蘇暮然怔了怔,反應過來後說:“醫生說,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所以,還要在重癥監護室裏觀察。”

“宗揚,宗揚。”清淺松開蘇暮然的手臂。跑到玻璃窗戶那裏,一邊拍打著窗戶,一邊大聲喊著譚宗揚的名字。

蘇暮然喃喃說:“你別叫了,他聽不到的,剛剛睡著。”

清淺低下頭,低聲抽泣起來。

在這個世上,有一種女人,即便是一低頭一垂目的瞬間,都能惹人憐愛。

清淺絕對是這樣的女人,天生我見猶憐,惹人憐惜。

就連蘇暮然同樣身為女人。看著她因為哭泣而一抖一抖地肩膀,那消瘦的背影而覺得格外可憐。

“你別哭了,他既然已經搶救過來了,應該就不會有事。”蘇暮然忍不住安慰她。

清淺聽到她的安慰,卻並不好受。

擦了擦眼淚後轉過身,看著她苦笑說:“你為什麽要安慰我?你知不知道,我唉宗揚,從未放棄過。”

“知道能怎麽樣,不知道又能怎麽樣,我又管不了你。”蘇暮然小聲嘟囔。

清淺苦笑,深吸口氣緩緩道:“李雲譚說你天性天真善良。之前我還不信。認為只是愚蠢罷了,時間一長,經歷了風雨,總歸會看清楚世態炎涼。到時候,哪裏還有天真善良。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或許他們珍惜的,就是你這份天真善良吧!”

“呵呵,你過獎了。不過他真的會沒事,所以你也不要太難過了。”蘇暮然訕笑兩聲,又再一次說道。

清淺點頭,又轉過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譚宗揚,緩緩地問:“蘇小姐,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喝一杯聊一聊。”

蘇暮然楞了楞,扭頭看向黃麗。

黃麗沖她搖頭。

就她這份智商,在清淺面前。被清淺耍就跟玩似的,哪裏是清淺的對手。

“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隨便談談,沒別的意思。”清淺又再次開口。

她這樣說,蘇暮然倒不好拒絕了。

不然,顯得自己做賊心虛似得。

“好,好像醫院裏有個水吧。我請你喝水吧!”蘇暮然想到之前住院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水吧,對清淺說。

清淺點頭。

跟著清淺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助理保姆和三個保鏢。

不過清淺都沒讓他們跟著,帶著帽子穿上風衣。還戴上了墨鏡,跟蘇暮然一起去了水吧。

在醫院裏想要喝到咖啡或者酒這類的東西,還是很不容易的。

不過這家醫院是私人療養院,自然又和一般的醫院不同。

也有休閑娛樂的地方,這個水吧,就是個歇腳之處。

和酒吧的規模布局差不多,但是這裏幾乎都是水。偶爾有飲料。也只限於橙汁奶茶之類的東西。

所以進去後,蘇暮然點了兩杯水,和清淺坐在角落裏。

來這裏消遣的人並不多,大家都是來住院的,誰有心情來這裏閑坐。再說哪裏喝不到水,來這裏喝水,隨便一杯都要好幾十,就算是有錢人,也沒有多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喜歡往這裏跑的。

“這裏的水還是很好喝的,哭了那麽久,剛好補補水。”蘇暮然將水杯推向清淺,對清淺道。

清淺苦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蘇暮然也連忙端起來喝了小半杯,她哭的也不少。之前還以為譚宗揚要死了,連想死的心都有。

幸好,幸好譚宗揚沒事,她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你愛宗揚嗎?”清淺捧著水杯,緩緩問。

蘇暮然一怔,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他是我丈夫。”

丈夫這個字眼,像一把利劍一般刺在了清淺的心上。

是呀。不管她有多驕傲,多吹捧他們曾經的初戀。可是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蘇暮然是譚宗揚的妻子,他們具有合法的夫妻身份。

“蘇小姐,你根本不知道,你擁有了我一個一生都求而不得的身份。”清淺苦笑說。

蘇暮然不明白她的話,所以訕訕地道:“你說什麽,你是大明星,三硒影後。照李雲譚的話就是,跺一跺腳都能讓整個娛樂圈震三震的人。我哪一個身份值得你求而不得,我什麽都不是。工作做不好,想演戲,也弄得一塌糊塗。”

“可是你是譚宗揚的妻子,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這個身份嗎?”清淺嘆息道:“以前,我是那麽渴望能擁有這個身份,可以成為宗揚的妻子。也曾經以為,這個身份離我那麽近,近在咫尺。可是現在才明白,它和我的距離,永遠都是我跨越不去的。”

“清淺小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蘇暮然問。

清淺點頭,又輕輕地抿了一口水。

蘇暮然抿了抿唇,輕咳一聲說:“我知道這樣問很不合適,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清淺小姐能不能告訴我,譚婉寧當初愛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蘇小姐曾經問過。”清淺苦笑說。

蘇暮然說:“我以前是問過你,你說除了他們三個當事人,別人都不知情。可是我覺得,你當初和他譚宗揚怎麽說也是情侶關系,而且你又這麽聰明,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吧!”

“所以你覺得我當時騙了你?”清淺道。

蘇暮然抿緊嘴唇沒有說話,不過沈默的表情認可了這件事。

清淺嘆息一聲說:“蘇小姐倒也是個聰明人,好吧!今天既然是我想找蘇小姐談談,就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是不是事實,我就不清楚了。”

蘇暮然立刻點頭,兩眼發亮地盯著她,等著她開口。

清淺說:“我當時已經等於是進了半個娛樂圈,所以和宗揚聚少離多。不過在我們年少的時候,譚婉寧的確更喜歡容瀾一些。容瀾性格溫和,謙謙君子,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再說,宗揚又是譚婉寧的哥哥,即便是沒有血緣關系。可是從小到大。兩人一直都當對方是兄妹,我認為是沒有那種感情的。”

“那後來為什麽。”

“這件事是從譚婉寧生病開始。”清淺嘆息說:“那一年譚婉寧查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等等,你說什麽病?”蘇暮然打斷她。

清淺說:“白血病,不過有另外一個名稱,我記不太清楚了,有點覆雜。總之,就是類似於白血病的那種,需要骨髓移植。”

“可是可是譚宗揚卻告訴我,是乳腺癌晚期。”蘇暮然喃喃地說。

清淺皺眉,苦笑說:“怎麽可能。她明明就是。”

“他又騙了我,沒想到,居然連譚婉寧的病都是騙我的。”蘇暮然紅了眼圈,突然覺得特別傷心。

之前還滿心自信地告訴自己,譚宗揚的那些謊言,都是迫不得已,有苦衷。只是因為愛她,所以才不能告訴她實話。

可是現在呢?

啪啪啪打臉的節奏啊!

連真正的病情都不肯告訴她實話,究竟對她還有多少真實可言。

清淺皺著眉頭低下頭,她也沒想到譚宗揚居然連這件小事都欺騙了蘇暮然。更想不通,為什麽在這件事情上也欺騙。

不過她知道,譚宗揚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任何事情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所以,他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蘇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證。譚婉寧生的的確是白血病,而不是什麽乳腺炎。還記得那條裙子嗎?叫做夢幻之吻,據說,設計師在做那條裙子的時候,譚太太曾經因為嫉妒,在上面做了手腳。所以,也是譚婉寧生病的一個原因。或許是宗揚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才會連她生病的具體原因都隱瞞。其實對於外界而言,知道譚婉寧真正病情的的確很少。宗揚或許是為了保護譚太太,但是我沒想到,他連你都隱瞞了。”

“好吧,這件事我們先撇開不談。你繼續往下說,譚婉寧生病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蘇暮然一咬牙,為了尋求更多的真相,決定先不跟譚宗揚計較。

清淺說:“那時候我已經完全進入娛樂圈,剛好有一個老板很中意我,一直追求我。當時也有一個名導喜歡我,經常給我送花示愛。那時候宗揚還不過是個依靠在爺爺庇護下的富三代,比起那兩位在社會上打拼多年,又小有資歷的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們之間產生了一些分歧和誤解,我覺得宗揚是不相信我,宗揚覺得我變得功利了,可以為了名利在那些不喜歡的人中間周旋。我們兩個都心高氣傲,誰也不願意服輸,就一直冷戰。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思念,跑回容城找他。卻不想,看到他和譚婉寧抱在一起。當時容瀾也在。他們兩個告訴我們,他們互相愛慕的人,原來是對方,以前只是弄錯了而已。”

“你們就相信了?明顯不太真實嘛。”蘇暮然吃驚地說。

清淺苦笑:“是呀,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聽到也覺得不真實。但是當時的我們卻相信了,太驕傲也好,愛的不夠深也罷,總之就是相信了。我一氣之下和他大吵一架離開,再之後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後來倒是聽到一個傳聞,說是譚婉寧好像找到了可以移植骨髓的對象,卻不知道,後來又為什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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