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小石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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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譚宗揚皺眉，不解的道：“伯母，我不太明白您的話是什麽意思。”
蘇媽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蘇爸卻又急著問：“那你還記不記得十歲以前的事？”
他以為，譚宗揚只是忘了小時候的事。
誰知譚宗揚道：“當然記得，我記事很早，大約三歲以後的事情都記得。”
“那你怎麽不記得小石頭……。”蘇爸疑惑。
“老蘇，他們急著上班，趕緊讓他們走吧！”蘇媽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
蘇爸看了看老婆，看到老婆的神情馬上明白了。
訕笑著說：“對對，你看我，一說話就忘了正事。你們要上班就趕緊走吧！別遲到了。”
“哦，那我們走來。”蘇暮然說。
和譚宗揚離開，一出門，就擰著眉頭問：“你有沒有發現，我爸媽剛才好奇怪啊！”
“我又不是傻瓜，當然發現了。”譚宗揚淡淡地說。
蘇暮然嘟嘴：“可是為什麽這麽奇怪？還問你小石頭。你知道小石頭是什麽嗎？”
“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快就知道。”譚宗揚說。
蘇暮然皺眉，也有些弄不懂他說什麽了。
李特助被禁止見面，以為能輕松幾天。哪想到還是接到譚宗揚的電話，讓他調查一些事。
蘇家的人際關系很簡單，當初他負責調查蘇暮然。就很容易拿到她所有資料。現在調查她的過去，也沒有花費太大力氣。
第二天上午，李特助的禁令解除。
譚宗揚找了個理由將蘇暮然支開，讓李特助將調查的結果告訴他。
“譚總，真沒想到太太和蘇家居然有這麽深的淵源。”拿著調查結果，李特助感嘆。
連他都沒想到。譚太太居然和蘇暮然的父母認識。而且，曾經還是那麽好的關系。
“什麽關系？”譚宗揚深邃著眼睛問。
李特助說：“太太小的時候，跟蘇小姐的母親就是鄰居，兩家人關系一直很好。蘇小姐還有個舅舅，就是蘇小姐母親的親哥哥，和太太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後……還結了婚。”
譚宗揚：“……。”
“你說什麽？太太和蘇暮然的舅舅結婚？”譚宗揚陰森森地問。
李特助說：“是呀，我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段。這件事估計老爺子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卻一直隱瞞著，所以您才不知道。”
“那我……接著說。”譚宗揚本想問他又和蘇暮然什麽關系，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多慮了，便又讓李特助接著講下去。
“太太和蘇小姐的舅舅青梅竹馬，和蘇小姐的母親也是形影不離的閨蜜。但是在這期間，發生過一些事。太太的父母出了車禍，父親當場死亡。母親雖然命保下來了，可是急需一筆高額的醫藥費。就在這時候，太太失蹤了一年多，除了每個月固定往醫院打錢，誰都找不到她。一年後太太回來，馬上就嫁給了蘇小姐的舅舅。趙家很高興，給他們辦了婚禮，又過了一年太太生了一個兒子。一直到那個孩子十歲，有一天太太突然帶著孩子失蹤了，誰都找不到他們。蘇小姐的舅舅因為思念妻子兒子過度，生了一場大病郁郁而終。這件事給趙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沒幾年蘇小姐的外公外婆也去世了，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蘇小姐的母親這才恨上太太。而那個孩子，小名就叫小石頭。”
“怪不得蘇暮然的母親這麽反對，原來是跟她有這麽大的仇恨。”譚宗揚總算明白了怎麽回事。
李特助說：“是呀，蘇小姐的母親和舅舅感情很好，哥哥的死她恐怕就把這筆賬算在太太頭上。”
“什麽叫算在，本來就是她的債。”譚宗揚冷聲道。
李特助擔憂地問：“那您跟蘇小姐的事……。”
“我和她不會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受到任何影響。”譚宗揚冷冷道。
列特助點頭，他知道他們家譚總向來做事果斷。沒有把握的話不會說，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會做。
不過這件事不管怎麽看。譚總想要得到蘇家的認可，都不太容易吧！
“咦，李特助，你也在啊！”蘇暮然進來，看到李特助驚訝道。
李特助訕笑：“蘇小姐，回來了。總裁。這邊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譚宗揚點頭，讓他離開。
李特助走的時候又沖蘇暮然點了點頭，才離開辦公室。
蘇暮然將文件放到譚宗揚桌子上，說：“你交代的我都做好了，還有什麽事？”
“沒事了，你去玩游戲吧！等一會我要出門，中午不能一起吃飯了。”譚宗揚淡淡地說。
蘇暮然臉紅，被上司直接說去玩游戲，她的臉皮還有沒有那麽厚。
不過一聽他出去，想到他今天明明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推掉了，好奇地問：“你出去幹什麽？不是所有安排都被艾達推了嗎？”
“私事。”
“哦。”蘇暮然有些失望，原來是私事。可是私事。她也好想跟著一起去。
“怎麽？你也想去？”譚宗揚像是有讀心術，居然一下子猜中蘇暮然的心事。
蘇暮然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看出來了？”
譚宗揚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她這副明擺著我也好想去的表情，當他是瞎子。
“不過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沒想一定跟著的。”蘇暮然連忙說。
其實她就是有點不放心他，不知道他去幹什麽。
畢竟他們倆的關系……處於離婚狀態，卻又做著夫妻的事，但是說情侶……又似乎少了那麽點承諾，連她自己都搞蒙了。
“也沒什麽，給我妹妹去掃墓。”譚宗揚淡淡地說。
蘇暮然一怔。脫口而出道：“啊？譚小姐死了？”
那個傳聞中，集美貌才華於一身，高貴典雅堪稱容城頂級名媛的譚雨菲難道死了？
不是說在美國留學嘛，這怎麽說死就死了。
譚宗揚冷冷地看著她，就知道她想差了，緩緩地說：“不是雨菲。是我另外一個妹妹。”
蘇暮然：“……。”
“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詛咒譚小姐。不過……你還有一個妹妹？我怎麽不知道。”
譚家的這點家事人盡皆知，只知道他有一個妹妹叫譚雨菲，沒聽說還有另外一個譚小姐。
“你當然不知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想起她了。”譚宗揚深了眼眸。
“我跟你一起去吧！給她掃墓。”蘇暮然抿了抿嘴唇，小聲說。
看著譚宗揚憂傷的表情，她心裏很心疼。
她想，這一定是一個十分憂傷的故事。
譚宗揚點頭，默許她跟他一起去。
李特助沒有跟著，而是安排了另外一個司機開車，一直送他們到了陵園。下車後，譚宗揚和蘇暮然一人手裏拿了一束白菊花，踩著臺階往上走。
蘇暮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陵園很大，一排排的墓碑，不自覺地就流露出悲涼地氣氛。
蘇暮然也被這種氣氛感染出悲傷地情緒，表情憂傷地跟在譚宗揚身邊。一直走到一座墓碑前，在這裏停下。
可是她沒想到，除了他們，居然還有一個人早就到了。
“容醫生？你怎麽在這裏？”蘇暮然驚訝。
沒想到早到的這個人居然是容瀾，手裏也拿著一束白菊，已經放在墓碑前了。
容瀾聽到蘇暮然的聲音，扭過頭看向她，也同樣露出驚訝地表情。
好一會，他才沈著臉，面色不善地看著譚宗揚說：“你怎麽可以把她帶來？”
蘇暮然尷尬，臉色微紅，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容瀾這話很明顯，就是不歡迎她。
可是容瀾從來不是個刻薄的人，一向待人溫文有禮。尤其對她，說話都透著溫柔地呵護，這還是第一次讓蘇暮然感覺到不舒服。
譚宗揚依舊面無表情，把那束白菊放在譚婉寧墓前。眼睛盯著譚婉寧的照片，冷冷地回答道：“她應該過來。”
容瀾冷哼，怒視著譚宗揚咬牙道：“你明知道……婉寧一定不高興見到她，你卻還帶她過來，是故意讓婉寧不安嗎？”
蘇暮然趕緊把白菊也放在那裏，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連忙對譚宗揚小聲說：“要不，我去下面等你吧！”
譚宗揚微微皺眉，最後還是說：“嗯，你下去吧！”
蘇暮然如獲大赦，又偷偷地瞄了容瀾一眼。趕緊順著原路返回。
等蘇暮然一走，容瀾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一把抓住譚宗揚的衣領，冷聲質問：“為什麽，明知道婉寧不高興，為什麽還要來惡性她？”
“惡心？容瀾，你可是容城的翩翩貴公子。也能說出這樣不雅的詞。”譚宗揚面無表情，即便是被他抓住衣領，依舊面不改色。
容瀾冷哼，冷冷地說：“如果是為了婉寧，我也不惜做不雅的事。”
“我帶她來，自然有帶她來的原因。婉寧是我妹妹。我帶誰來看她，還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譚宗揚冷冷地扯開容瀾的手，也毫不客氣道。
容瀾握緊拳頭，憤怒地看著他。
譚宗揚唇角微挑，嘲諷道：“怎麽？你想在婉寧面前跟我動手嗎？”
容瀾的拳頭慢慢松開，眼神也漸漸暗淡下來。
“是，你說的沒錯。當著婉寧的面，我怎麽能跟你動手。她那麽喜歡你，看到了一定會傷心。”容瀾苦笑一聲緩緩道。
譚宗揚眼眸中劃過一抹深意。
容瀾又盯著譚婉寧的照片看了一會，照片上的女孩，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十分溫婉美麗，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仿佛能穿透照片溫暖人心。
“我走了，也許她最希望多陪陪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容瀾緩緩道，說完轉身離開。
譚宗揚朝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對譚婉寧說：“他這麽多年，依舊無法釋懷。如果你還活著，會不會後悔當時的決定？”
回答他的，依舊是譚婉寧溫柔地笑容。
譚宗揚又嘆了口氣，緩緩說：“我把她也帶來了，你看到了嗎？她現在很好，跟你是完全不一樣的女孩。我會好好把她帶在身邊，好好照顧她。”
蘇暮然在下面用腳尖踢石子。也不知道譚宗揚什麽時候下來，這裏又冷清，連信號都很弱。除了踢石子，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容瀾下來，就看到蘇暮然的身影。
他深了眼眸，走到蘇暮然的身邊停下來。
蘇暮然看到一雙男士皮鞋在她面前停下。還以為是譚宗揚呢，連忙高興地擡頭道：“你終於下……是你呀！”
臉上湧出濃濃地失望，表情更像一只可憐兮兮即將被拋棄地小狗。
容瀾幾不可聞地輕嘆，又恢覆以往溫潤如玉地模樣，對蘇暮然道歉道：“蘇小姐，對不起。剛才是我冒昧了。”
蘇暮然連忙搖頭，警惕地看著他。
容瀾苦笑，知道剛才自己嚇到她了，再一次道歉說：“之前的事情很抱歉，嚇到你了吧！我也沒想到，我也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不過以前我和譚總約好。不會帶任何人過來看婉寧，沒想到他會把你帶來。”
“婉寧……和你什麽關系？”蘇暮然看他一再道歉，倒不好意思一直生氣了，不過卻十分好奇地問。
容瀾深了眼眸，臉上露出淡淡地憂傷表情，說：“我們是青梅竹馬。”
“哦。這樣啊！”蘇暮然明白了。
感情，譚宗揚的這個妹妹，是容瀾的青梅竹馬。
怪不得他雖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是卻笑意不達眼底，神情中總是帶著那麽一點點淡淡地憂傷。原來是自己喜歡的人去世了，才會這個樣子。
“譚總曾經承諾過，不會帶任何人來看她。可是這一次，他卻把你帶來了。”容瀾又緩緩說。
蘇暮然連忙尷尬道：“也許是因為……多一個人來看她不好嗎？我想，她也希望能有很多人記得她吧！我看到她的照片，她可真漂亮，而且看上去脾氣很好的樣子，一定人緣很好，也很熱情。”
“蘇小姐，我能冒昧地問個問題嗎？”容瀾突然道。
蘇暮然點頭：“你問吧！”
“譚總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為什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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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媽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蘇爸卻又急著問：“那你還記不記得十歲以前的事？”
他以為，譚宗揚只是忘了小時候的事。
誰知譚宗揚道：“當然記得，我記事很早，大約三歲以後的事情都記得。”
“那你怎麽不記得小石頭……。”蘇爸疑惑。
“老蘇，他們急著上班，趕緊讓他們走吧！”蘇媽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
蘇爸看了看老婆，看到老婆的神情馬上明白了。
訕笑著說：“對對，你看我，一說話就忘了正事。你們要上班就趕緊走吧！別遲到了。”
“哦，那我們走來。”蘇暮然說。
和譚宗揚離開，一出門，就擰著眉頭問：“你有沒有發現，我爸媽剛才好奇怪啊！”
“我又不是傻瓜，當然發現了。”譚宗揚淡淡地說。
蘇暮然嘟嘴：“可是為什麽這麽奇怪？還問你小石頭。你知道小石頭是什麽嗎？”
“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快就知道。”譚宗揚說。
蘇暮然皺眉，也有些弄不懂他說什麽了。
李特助被禁止見面，以為能輕松幾天。哪想到還是接到譚宗揚的電話，讓他調查一些事。
蘇家的人際關系很簡單，當初他負責調查蘇暮然。就很容易拿到她所有資料。現在調查她的過去，也沒有花費太大力氣。
第二天上午，李特助的禁令解除。
譚宗揚找了個理由將蘇暮然支開，讓李特助將調查的結果告訴他。
“譚總，真沒想到太太和蘇家居然有這麽深的淵源。”拿著調查結果，李特助感嘆。
連他都沒想到。譚太太居然和蘇暮然的父母認識。而且，曾經還是那麽好的關系。
“什麽關系？”譚宗揚深邃著眼睛問。
李特助說：“太太小的時候，跟蘇小姐的母親就是鄰居，兩家人關系一直很好。蘇小姐還有個舅舅，就是蘇小姐母親的親哥哥，和太太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後……還結了婚。”
譚宗揚：“……。”
“你說什麽？太太和蘇暮然的舅舅結婚？”譚宗揚陰森森地問。
李特助說：“是呀，我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段。這件事估計老爺子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卻一直隱瞞著，所以您才不知道。”
“那我……接著說。”譚宗揚本想問他又和蘇暮然什麽關系，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多慮了，便又讓李特助接著講下去。
“太太和蘇小姐的舅舅青梅竹馬，和蘇小姐的母親也是形影不離的閨蜜。但是在這期間，發生過一些事。太太的父母出了車禍，父親當場死亡。母親雖然命保下來了，可是急需一筆高額的醫藥費。就在這時候，太太失蹤了一年多，除了每個月固定往醫院打錢，誰都找不到她。一年後太太回來，馬上就嫁給了蘇小姐的舅舅。趙家很高興，給他們辦了婚禮，又過了一年太太生了一個兒子。一直到那個孩子十歲，有一天太太突然帶著孩子失蹤了，誰都找不到他們。蘇小姐的舅舅因為思念妻子兒子過度，生了一場大病郁郁而終。這件事給趙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沒幾年蘇小姐的外公外婆也去世了，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蘇小姐的母親這才恨上太太。而那個孩子，小名就叫小石頭。”
“怪不得蘇暮然的母親這麽反對，原來是跟她有這麽大的仇恨。”譚宗揚總算明白了怎麽回事。
李特助說：“是呀，蘇小姐的母親和舅舅感情很好，哥哥的死她恐怕就把這筆賬算在太太頭上。”
“什麽叫算在，本來就是她的債。”譚宗揚冷聲道。
李特助擔憂地問：“那您跟蘇小姐的事……。”
“我和她不會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受到任何影響。”譚宗揚冷冷道。
列特助點頭，他知道他們家譚總向來做事果斷。沒有把握的話不會說，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會做。
不過這件事不管怎麽看。譚總想要得到蘇家的認可，都不太容易吧！
“咦，李特助，你也在啊！”蘇暮然進來，看到李特助驚訝道。
李特助訕笑：“蘇小姐，回來了。總裁。這邊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譚宗揚點頭，讓他離開。
李特助走的時候又沖蘇暮然點了點頭，才離開辦公室。
蘇暮然將文件放到譚宗揚桌子上，說：“你交代的我都做好了，還有什麽事？”
“沒事了，你去玩游戲吧！等一會我要出門，中午不能一起吃飯了。”譚宗揚淡淡地說。
蘇暮然臉紅，被上司直接說去玩游戲，她的臉皮還有沒有那麽厚。
不過一聽他出去，想到他今天明明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推掉了，好奇地問：“你出去幹什麽？不是所有安排都被艾達推了嗎？”
“私事。”
“哦。”蘇暮然有些失望，原來是私事。可是私事。她也好想跟著一起去。
“怎麽？你也想去？”譚宗揚像是有讀心術，居然一下子猜中蘇暮然的心事。
蘇暮然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看出來了？”
譚宗揚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她這副明擺著我也好想去的表情，當他是瞎子。
“不過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沒想一定跟著的。”蘇暮然連忙說。
其實她就是有點不放心他，不知道他去幹什麽。
畢竟他們倆的關系……處於離婚狀態，卻又做著夫妻的事，但是說情侶……又似乎少了那麽點承諾，連她自己都搞蒙了。
“也沒什麽，給我妹妹去掃墓。”譚宗揚淡淡地說。
蘇暮然一怔。脫口而出道：“啊？譚小姐死了？”
那個傳聞中，集美貌才華於一身，高貴典雅堪稱容城頂級名媛的譚雨菲難道死了？
不是說在美國留學嘛，這怎麽說死就死了。
譚宗揚冷冷地看著她，就知道她想差了，緩緩地說：“不是雨菲。是我另外一個妹妹。”
蘇暮然：“……。”
“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詛咒譚小姐。不過……你還有一個妹妹？我怎麽不知道。”
譚家的這點家事人盡皆知，只知道他有一個妹妹叫譚雨菲，沒聽說還有另外一個譚小姐。
“你當然不知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想起她了。”譚宗揚深了眼眸。
“我跟你一起去吧！給她掃墓。”蘇暮然抿了抿嘴唇，小聲說。
看著譚宗揚憂傷的表情，她心裏很心疼。
她想，這一定是一個十分憂傷的故事。
譚宗揚點頭，默許她跟他一起去。
李特助沒有跟著，而是安排了另外一個司機開車，一直送他們到了陵園。下車後，譚宗揚和蘇暮然一人手裏拿了一束白菊花，踩著臺階往上走。
蘇暮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陵園很大，一排排的墓碑，不自覺地就流露出悲涼地氣氛。
蘇暮然也被這種氣氛感染出悲傷地情緒，表情憂傷地跟在譚宗揚身邊。一直走到一座墓碑前，在這裏停下。
可是她沒想到，除了他們，居然還有一個人早就到了。
“容醫生？你怎麽在這裏？”蘇暮然驚訝。
沒想到早到的這個人居然是容瀾，手裏也拿著一束白菊，已經放在墓碑前了。
容瀾聽到蘇暮然的聲音，扭過頭看向她，也同樣露出驚訝地表情。
好一會，他才沈著臉，面色不善地看著譚宗揚說：“你怎麽可以把她帶來？”
蘇暮然尷尬，臉色微紅，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容瀾這話很明顯，就是不歡迎她。
可是容瀾從來不是個刻薄的人，一向待人溫文有禮。尤其對她，說話都透著溫柔地呵護，這還是第一次讓蘇暮然感覺到不舒服。
譚宗揚依舊面無表情，把那束白菊放在譚婉寧墓前。眼睛盯著譚婉寧的照片，冷冷地回答道：“她應該過來。”
容瀾冷哼，怒視著譚宗揚咬牙道：“你明知道……婉寧一定不高興見到她，你卻還帶她過來，是故意讓婉寧不安嗎？”
蘇暮然趕緊把白菊也放在那裏，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連忙對譚宗揚小聲說：“要不，我去下面等你吧！”
譚宗揚微微皺眉，最後還是說：“嗯，你下去吧！”
蘇暮然如獲大赦，又偷偷地瞄了容瀾一眼。趕緊順著原路返回。
等蘇暮然一走，容瀾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一把抓住譚宗揚的衣領，冷聲質問：“為什麽，明知道婉寧不高興，為什麽還要來惡性她？”
“惡心？容瀾，你可是容城的翩翩貴公子。也能說出這樣不雅的詞。”譚宗揚面無表情，即便是被他抓住衣領，依舊面不改色。
容瀾冷哼，冷冷地說：“如果是為了婉寧，我也不惜做不雅的事。”
“我帶她來，自然有帶她來的原因。婉寧是我妹妹。我帶誰來看她，還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譚宗揚冷冷地扯開容瀾的手，也毫不客氣道。
容瀾握緊拳頭，憤怒地看著他。
譚宗揚唇角微挑，嘲諷道：“怎麽？你想在婉寧面前跟我動手嗎？”
容瀾的拳頭慢慢松開，眼神也漸漸暗淡下來。
“是，你說的沒錯。當著婉寧的面，我怎麽能跟你動手。她那麽喜歡你，看到了一定會傷心。”容瀾苦笑一聲緩緩道。
譚宗揚眼眸中劃過一抹深意。
容瀾又盯著譚婉寧的照片看了一會，照片上的女孩，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十分溫婉美麗，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仿佛能穿透照片溫暖人心。
“我走了，也許她最希望多陪陪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容瀾緩緩道，說完轉身離開。
譚宗揚朝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對譚婉寧說：“他這麽多年，依舊無法釋懷。如果你還活著，會不會後悔當時的決定？”
回答他的，依舊是譚婉寧溫柔地笑容。
譚宗揚又嘆了口氣，緩緩說：“我把她也帶來了，你看到了嗎？她現在很好，跟你是完全不一樣的女孩。我會好好把她帶在身邊，好好照顧她。”
蘇暮然在下面用腳尖踢石子。也不知道譚宗揚什麽時候下來，這裏又冷清，連信號都很弱。除了踢石子，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容瀾下來，就看到蘇暮然的身影。
他深了眼眸，走到蘇暮然的身邊停下來。
蘇暮然看到一雙男士皮鞋在她面前停下。還以為是譚宗揚呢，連忙高興地擡頭道：“你終於下……是你呀！”
臉上湧出濃濃地失望，表情更像一只可憐兮兮即將被拋棄地小狗。
容瀾幾不可聞地輕嘆，又恢覆以往溫潤如玉地模樣，對蘇暮然道歉道：“蘇小姐，對不起。剛才是我冒昧了。”
蘇暮然連忙搖頭，警惕地看著他。
容瀾苦笑，知道剛才自己嚇到她了，再一次道歉說：“之前的事情很抱歉，嚇到你了吧！我也沒想到，我也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不過以前我和譚總約好。不會帶任何人過來看婉寧，沒想到他會把你帶來。”
“婉寧……和你什麽關系？”蘇暮然看他一再道歉，倒不好意思一直生氣了，不過卻十分好奇地問。
容瀾深了眼眸，臉上露出淡淡地憂傷表情，說：“我們是青梅竹馬。”
“哦。這樣啊！”蘇暮然明白了。
感情，譚宗揚的這個妹妹，是容瀾的青梅竹馬。
怪不得他雖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是卻笑意不達眼底，神情中總是帶著那麽一點點淡淡地憂傷。原來是自己喜歡的人去世了，才會這個樣子。
“譚總曾經承諾過，不會帶任何人來看她。可是這一次，他卻把你帶來了。”容瀾又緩緩說。
蘇暮然連忙尷尬道：“也許是因為……多一個人來看她不好嗎？我想，她也希望能有很多人記得她吧！我看到她的照片，她可真漂亮，而且看上去脾氣很好的樣子，一定人緣很好，也很熱情。”
“蘇小姐，我能冒昧地問個問題嗎？”容瀾突然道。
蘇暮然點頭：“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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