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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可他們就是要在這裏成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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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自身的感覺很少出錯,之前忽然出現的體溫升高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讓白易感受到焦躁。那是潛伏在血脈裏,之前被藥物壓制的欲望在咆哮,他有時放空發呆,近乎能感受到血液在沸騰,微妙的快感像是一條繃緊的繩,不知何時會斷。

可是繆子奇的病絲毫不見好,現在不是發情的好時機。

白易絕望地意識到,好不容易盼來的發情期又變得唯恐避之不及,命運跟他們開了個無痛不癢的小玩笑,他們誰都沒有想到。

白易開始胡鬧,刻意惹繆子奇生氣,甚至連傷人的話都說出口過,繆子奇卻愈發淡然,連半夜爬床的步驟都省略了,每天睡前直接將他按在床上毫無顧忌地親吻。當alpha不再隱忍,白易才知道過去的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他所以為的能反抗繆子奇的桎梏全部是學長的縱容,而當繆子奇不再縱容他時,身為omega的劣勢展露無遺,他不論是掙紮也好,求饒也罷,都無法阻止繆子奇在他身上肆虐的手,後來白易學乖了,能忍則忍,不能忍就哭,反正學長最舍不得他掉眼淚。

除了丟人一點,沒什麽毛病。

“你真的很過分。”白易第無數次趴在繆子奇的胸口喃喃,“你怎麽能這樣?”

繆子奇溫柔地撫摸著他赤裸的肩膀,低頭親吻布滿吻痕的頸窩。

“你這樣我不要喜歡你了。”白易狠狠地咬著alpha伸到嘴邊的指尖,“我本來就快發情了,你再欺負我,不等病有起色我就會控制不住熱潮,你到時候怎麽標記我?”

他越說越是急切,騎在繆子奇腰間扭個不停:“你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吧?成結更痛苦,我不要和這樣的你成結。”

繆子奇眼神黯了黯,扶住白易的腰,啞著嗓子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發情?”

他猛地睜大眼睛:“你要讓我被動發情?”

白易氣得渾身發抖:“學長……學長你混蛋!”

臨近發情期的omega是很有可能被alpha誘導提前發情的,所以被動發情又稱“強制發情”,是違背omega意願的發情方式,被絕大部分O排斥,因為不在發情期內的成結很痛苦,完全沒有結合的幸福感。

“嗯。”繆子奇不為所動,手繼續往白易的腰下滑。

他意識到面前的學長早不是當初那個縱容他的繆子奇,而是一個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擇手段,滿心荒蕪的alpha。

白易又氣又急,俯首啃了啃繆子奇的嘴角。

繆子奇竟然奇異地平靜下來,也不再欺負他了,轉而將人摟在身前,安撫小動物一樣撫摸他光滑的脊背。

白易算是徹底服了氣,跟豁出去的學長置氣有什麽用?人家連PTSD都不怕,還怕他生氣嗎?

更何況白易自己都知道,生氣是持續不了幾分鐘的,當學長的吻落下的瞬間,他就消氣了。能怪他嗎?白易覺得不能,沒有哪個O能在深愛的A面前堅持無所謂的矜持。

但是既然還沒到發情期,就不能任由學長亂來。

白天的時候,繆子奇被安排去查偷狗案,白易抱著毛片溜去寵物醫院。繆子奇戴著金絲邊眼鏡,盡職盡責地裝扮成獸醫,臉上的表情拿捏得堪稱精準,白大褂稱得那股子斯文敗類的氣質愈發濃郁。

白易看得也愈發不爽。

繆子奇身上的精英範兒全是裝出來的,他就是個為了睡omega不擇手段的混蛋。

白易快氣死了,他蹲在門診大廳裏盯著繆子奇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的出現會讓alpha難受,又擔心自己不出現繆子奇晚上回家再折騰出新的幺蛾子。

他的腰受不了啊。

抱著金毛犬的繆子奇微微弓腰,似乎在認真地撓狗子的下巴,不過金毛比警犬爭氣,沒被撓成狗餅子,倒是狗主人一臉癡迷地盯著alpha。

就在白易忍耐不下去想要沖進去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熟人。

荊老爺子的寶貝孫子荊戈和……一個O。他們看上去像是在談戀愛。

哦豁,不是範小田又是誰?

奶香味的omega抱著狗子跟在荊戈身後,乖巧得令人心疼,白易等了幾分鐘,當他們一同走出來的時候,抱著毛片沖出去嚷嚷,繆子奇果然追著他跑出來。

白易跑到沒人的地方就拉住了學長的手:“看見沒,荊老爺子的孫子竟然在談戀愛!”

繆子奇哭笑不得:“人家還不能談戀愛了?”

“不是,你不懂。”白易將alpha拉近,“那是荊戈啊!”

繆子奇當然知道荊戈是誰,高他一屆的優秀學長,畢業以前照片在學校官網上掛了很久,大家私底下都認識。

但是繆子奇不能理解,為什麽荊戈找個omega談戀愛,白易會像見了鬼一樣嘀嘀咕咕。

荊戈是誰啊?荊戈在他們大院裏就是個完美的傳說,從小到大成績優異,父母犧牲以後更是奮發向上,院裏的孩子就沒有沒從爸媽嘴裏聽過荊戈的名字的,不誇張的說,他簡直是孩子們的童年噩夢。

當然不包括白易,他就是噩夢本身。

這樣一個“完美”的alpha忽然開竅,其刺激程度不亞於小行星撞地球,白易甚至想用“鐵樹開花”來形容,不過晚上回家他就後悔了,繆子奇通過行動表達了對他在別的alpha身上傾註過多註意力的不滿,把白易教訓得服服帖帖,抱著空調被在床上縮成一小團,不停地用手指摳繆子奇遞到面前的手指。

“你瘋了吧?”白易有氣無力地嘀咕,“這種醋也吃?”

“不能吃?”繆子奇認認真真地反問。

他發而無言以對了。

月色溶溶,白易歪著頭看繆子奇吃藥,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你就不能忍忍?”

“嗯?”alpha困惑地望著他。

白易氣結:“等病好得差不多了再睡我。”

“……忍不住。”繆子奇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片刻床上傳來白易崩潰的抱怨:“還來?”

劈裏啪啦。

砰砰。

抗議無效的白易趴在床上哭唧唧地踹繆子奇的肚子:“過不下去了,我真的快發情了,學長……你別逼我啊。”

“成結不好嗎?”繆子奇用手指輕柔地撫摸他微紅的面頰,“你不想和我成結?”

“想啊!”白易煩悶地偏開頭,“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要是發情了,肯定只願意被你標記,但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和我成結。”

“我沒事。”

他冷笑著捂住繆子奇的嘴:“這段時間你和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擔心我?”

“廢話!”白易快被繆子奇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逼瘋了,自己坐上去動了兩下,“我這輩子也就喜歡你一個A,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繆子奇被他的主動取悅,翻身抱住omega纖細的腰滿足地嘆息:“對不起。”

白易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虛心認錯,堅決不改,學長你現在真是很混蛋啊。”

繆子奇悶悶地笑了幾聲。

“我怎麽就這麽喜歡你這個混蛋樣呢?”白易百思不得其解,覺得自己也挺有病,明明被繆子奇氣得半死,到頭來還是舍不得放手。

他倆窩在床上,窗外涼風習習,銀月的清輝有如迸濺的水花,濺落在他們肩頭,帶著夜晚的涼意,逐漸滲入骨血。白易再次感受到了蠢蠢欲動的情潮。他洩氣般捏alpha的手指,心想照這樣下去,就算繆子奇不強制他發情,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欲望,還談什麽監督治病呢?

頭疼,他是真的很頭疼。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白易和範小田的關系日漸親密,而鬧著鬧著,繆子奇的病也沒有絲毫好的跡象,他仔細觀察過,學長吃的藥還是原來的計量。白易頗為喪氣,奈何和繆子奇疏遠實在太難,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alpha痛並快樂著。

直到夏末的一天,荊戈和範小田外加他們倆,一行四人擠在酒店的標間裏,事情才有了轉機。

事情的開端是白易被繆子奇氣得拉著範小田一起去開房,他嗆學長有本事當著別人的面標記他,結果發現快捷酒店只剩一間房,於是四人擠在小小的標間裏,白易枕著繆子奇的胳膊,被薄荷味熏得迷迷糊糊,加上有外人的刺激,他竟然真的發情了。

可人往往是矛盾的,白易一想到繆子奇看著自己的時候,想到的都是灰暗的過去,不論有多渴望alpha的信息素,都不樂意被標記,更別說成結了。而荊戈和範小田早就下樓去了,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繆子奇的目光隨著白易的掙紮逐漸轉冷:“你不願意?”

他搖頭。

“那為什麽要抗拒?”

“因為你會很痛苦。”白易定定地註視著繆子奇的眼睛,被其中盤旋著的暴虐情緒所震撼,“和我在一起已經很痛苦了,再成結,心理承受不住,你會崩潰的。”

繆子奇沈默了幾秒鐘:“你不信任我。”

alpha沒有用疑問句,而是很肯定地說:“白易,你不信我能撐過去。”

他惱火地撐起身子:“繆子奇,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這關乎你的未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能撐過去,強行標記我而崩潰,以後怎麽辦?”白易費力地攥住alpha的衣領,“你他媽要在小城市裏蹉跎一輩子嗎?”

繆子奇平靜地註視著他,聞若未聞:“你不信任我。”

白易氣結,倒在床上艱難地喘息:“你……你走。”

“你不是被我強制發情的。”繆子奇的言下之意,我沒有強迫你。

他眼前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你走啊!”

繆子奇沒有走,反而伸手撕扯白易的衣服:“你以前向我許諾過,不會離開我。”

“你騙我。”alpha的語調怪異的上揚,“可是我不會讓你再騙我。”

繆子奇忽而低頭咬住他的肩膀:“你是我的。”

白易吃痛,悶哼一聲,翻身想用擒拿術制服住繆子奇,他起先成功了,可是身體裏的熱潮奪去了他的大部分力氣,不等繆子奇反抗,他先倒進柔軟的被褥,因為交纏的信息素呼吸困難。

“白易……”繆子奇著迷地註視著他因為情欲泛起紅暈的臉頰,“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驚恐在白易的心底盤亙,他不停地叫著繆子奇的名字,想讓學長清醒一些。

可是繆子奇只記住了一件事:“你想離開我。”

“……你不想被我標記。”

“不是。”白易覺得熱潮即將燒掉自己僅剩的理智,又憋屈又難過。

他為學長憋悶,為學長難過:“你怎麽就是不信我也像你愛我那樣愛你呢?”

繆子奇的動作猛地頓住。

白易含淚把alpha推開一些,抱著枕頭不受控制地發抖:“學長,就算你真的想強制我發情,我都不會太生你的氣。”

“我想過……想過很多種情況,哪怕想的時候快氣死了,可是再想到吵架的結果是我們會分開,我就不生氣了。”

“你是不是忘了。”他狠狠地抽噎了一聲,“是我先追的你。”

是我先追的你。

是我追你追到路人皆知。

是我將你的心一點一點捂熱。

為什麽你現在什麽都不信了呢?

繆子奇像是忽然清醒,慌張地松開扣在白易手腕上的手,痛苦地捏住眉心:“白易,我……”

“學長?”他連忙湊過去,“你還好嗎?”

“我控制不住。”alpha將白易狠狠箍在身前,身體裏細微的顫栗全部傳遞到了他的身上,“我好害怕傷害你。”

“白易,我想要你。”

他的臉色更紅:“嗯。”

“可我不對勁。”繆子奇的聲音愈發嘶啞,“潛意識裏總是覺得只有和你成結才能放下心結。”

“……只要你拒絕我,哪怕是有原因的,我也……我也控制不住。”

白易聽到這裏大概明白了,繆子奇是想標記他,又怕傷害到他。

他的學長啊,總是這樣,寧可把自己逼上絕路,也絕不想讓伴侶受到哪怕零星的傷害。

為什麽會這樣呢?白易痛苦地思索,是被父母拋棄的緣故,還是親眼目睹了至親的死亡,才讓繆子奇將他看得那麽重要。

這事兒真是操蛋,白易在被繆子奇抱起來放在腿間的時候想。

陰暗骯臟的快捷旅館,窗戶上布滿灰塵,床墊上有過往旅客用煙頭燙出來的洞。不論是他們租的房子,還是alpha在帝都的公寓,都比這裏好上太多。

可他們就是要在這裏成結,就像是他們被各種欲望充斥的感情,終究會開出最熱烈的花。

白易身上一涼,他發現繆子奇把他的衣服脫了。

alpha在混亂中似乎還打了一通電話,也不知道是給誰的,白易不在乎,他遵循著身體最原始的欲望,將雙腿纏在學長的腰間,濕意在股溝間蔓延。

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無論白易內心有多仿徨,他的身體都先一步做好了被標記的準備。

他被繆子奇按到在床上,alpha滾燙的掌心在細嫩的腿根邊來回摩挲。他們有過數不清的親密接觸,但沒有哪次的欲望有這次強烈,也沒有哪次的alpha讓白易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很疼。

他忽然想到王才德之前說過的話。

成結很疼。

而他們的痛苦不止是身體,還有心理,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得了PTSD的學長標記自己,而學長則在標記他的同時承受陰暗回憶的折磨。

或許在繆子奇眼裏,眼前的一切正和一年前的禁閉室慢慢重合,或許窗邊不斷浮動的窗簾正如多年前的午後一樣,在死去的祖父面前搖晃。

或許……

或許他們的結合本該如此。

白易自嘲地想,這段感情是他強求來的,現在自食其果,也沒什麽不對。

可他就是喜歡繆子奇,喜歡到當初覺得被厭惡也要拼命往上湊,後來繆子奇給了他回應,比他想的還要熱烈,從單戀到兩情相悅,憑什麽要他們受苦呢?

去他媽的PTSD,去他媽的心境障礙,他就是要和繆子奇在一起,誰都攔不住。

情潮在白易想通的剎那炸裂開來,他猛地抱住繆子奇的脖子,用自己都覺得羞恥的嗓音喊:“快……快進來!”

繆子奇即使被欲望俘獲,此刻也被白易的主動驚得微微楞神,不過alpha很快回神,將他的雙腿拉開,伸手撫摸微紅的穴口。

白易猛地咬住了下唇,眼角微紅,須臾湧出一滴淚。

明明早就睡過葷的,此刻的感受也是新奇的。他將自己滿時牙印的唇送到繆子奇嘴邊,alpha溫柔地親吻在眨眼間燃成了一片烈火,他難耐地仰起頭,嘴角掛下銀絲,被繆子奇用手指捅開的穴口也湧出了透明的體液。

經常做的好處在此時提現出來,白易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愛撫就接納了繆子奇,他哭著求學長進得深一點,修長有力的腿纏在繆子奇腰間拼命絞緊,不用alpha去扶他的腰,他自己就不斷地挺動起來,飛快地射精,又再次陷入情欲的泥淖,攀著繆子奇的肩膀,宛若攀住一根結實的浮木,最終被狠狠地貫穿,跌進被褥裏。

他們在床上向來不安生,與其說是互相愛撫,不如說是爭鬥,白易身為omega,總有一顆與alpha鬥的心,即使心甘情願被學長征服,也不願讓繆子奇那麽輕易得逞。

成結的時候也是如此。

繆子奇攥住白易的手腕,拉過頭頂,貪婪地吮吸著他顏色偏淺的乳尖,一邊吸完,再去吸另一邊,吮吸的過程中omega的膝蓋不停地晃動,不似掙紮,勝似掙紮,於是alpha的征服欲揭竿而起,腰狠狠一沈,卡在了柔軟的內腔口。

白易瞬間僵住,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面頰跌落。

“混蛋……”他喃喃自語,“繆子奇,你就是個大混蛋……”

“嗯。”繆子奇愛憐地舔著沾著水光的乳尖,沒有松開他的雙手,而是就著這樣的姿勢一次又一次頂進濡濕的穴口,把細嫩的穴道撐得汁水連連,肉體碰撞間滿滿都是淫靡的水聲尚不知足,因為白易的腔口還沒打開。

繆子奇詫異地挑眉,在他看來,白易應該早就準備好了成結才對,所以alpha沖撞的速度更快。白易在炫目的情潮裏驚叫,他心知繆子奇想要他自己打開腔室。

可是……哪個omega能做到?!

“學長……”他在射精的瞬間咬住了繆子奇的喉結,氣急敗壞地叫,“你……你直接插進來啊!”

“我要你自己打開。”繆子奇托住他的臀瓣,讓白易跪坐在自己腿間,含著粗長的欲根起伏。

白易被操得話都說不出來,惱得不停地摳繆子奇的掌心。

他想罵人。

能自己把腔口打開的都是小說裏瞎寫的,他再淫蕩也做不到把那玩意打開讓alpha操進去啊!

繆子奇將癱軟的白易從床上拉起來,將雙腿架在肩頭,似乎真的打算一直操到腔口打開。白易有苦說不出,指甲在alpha的手臂上留下一條又一條嫣紅的劃痕。

他又射了。

草。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脫水。

於是白易拼盡全身的力氣捏住了硬挺的性器。

繆子奇的動作為止一滯。

白易捏住一段,欲根的前端還是插在他的穴口內,不斷地磨蹭著敏感的穴肉。

“學長。”他差點脫手,哆哆嗦嗦地說,“腔口……你不操進來我是打不開的。”

繆子奇一臉茫然,顯然不信,且伸手覆蓋住了他的手。

“不行。”白易深吸一口氣,“學長,你別信那些小說……我真的打不開。”

他說來說去,見alpha還是不太信的模樣,終是惱火到了極點:“你操進來不行嗎?”

屋內安靜了一瞬。

繆子奇眼底燃燒的情潮褪去了大半,被溫情脈脈取代。alpha將羞惱的小O抱起來,親吻著他發紅的眼尾,溫柔地說:“好。”

白易在那一剎那差點痛哭出聲。

那個他喜歡的學長又回來了,那個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學長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繆子奇將白易放倒在床上,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扶著後頸,在親吻的間隙悄聲提醒:“我要進去了。”

“嗯。”白易話音未落,嗓音就變了調。

繆子奇真的頂進去了,毫不猶豫,帶著股殘忍勁兒,粗暴地操開了他的腔室。

白易眼前一黑,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剎那消散殆盡,可還不等他緩過神,繆子奇已經開始了新一波的律動。

原來成結是這樣的,像置身滾燙的火焰,每一寸皮膚都被alpha的氣息縈繞,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被侵入,白易開始分不清自己的動作是本能還是情欲的驅使,他做出了很多清醒時想都不敢想地事,比如伸手摸兩人相連的地方,比如舔弄alpha的乳尖,比如……

太多太多了,當燦爛的光在眼前綻放時,白易腰狠狠往前一送,在攀上頂點的瞬間清晰地聽見了alpha的悶哼。

“你是不是要射?”白易緊張得人都清醒了幾分。

一想到射精代表著成結,被操開腔室的小O慌張起來,他先是推開繆子奇,掙紮著往後縮了縮,又被alpha拉回來,按在床上操弄了好幾下。

“別怕。”繆子奇捏著白易的臀瓣,俯身貼在他的脊背上,“有我在呢。”

白易想,就是因為你,我才慌啊。

可是不等他細想,後頸的腺體就被咬破。距離他們上次標記已經過去了好久,白易甚至忘記了腺體咬破的感受,有那麽幾秒鐘他撅著屁股呆呆地發楞,眼前恍恍惚惚晃過無數光點,他還以為是窗簾被風吹開,又像是看見了小時候玩的萬花筒,直到被繆子奇陡然加速的頂弄撞進被褥才想起來喊爽。

可惜下一秒微涼的液體噴湧而來,酸澀的脹痛取代了情動的歡愉。白易蜷縮起雙腿,無意識地掙紮:“拿走……”

“忍忍。”繆子奇含住他的耳垂,沙沙的嗓音裏蘊含著難以壓制的笑意,“很快就好了。”

“你騙人。”白易疼得快哭了,陌生的結在體內形成,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繆子奇無聲地嘆息,將發抖的小O攏到懷裏,細密的吻落在他的眉骨旁,像是安撫。

白易當真安靜了一小會兒。

不敢他很快就又掙紮起來:“疼……疼!”

“乖。”繆子奇苦笑著按住白易的腰,“越動越疼。”

他敞著腿哭得嗓子發疼:“你……你平時也沒少射,怎麽……怎麽還這麽多?”

因為是你啊。

繆子奇認認真真地撫摸著白易的眉眼,眼神繾綣,心裏那些陰暗晦澀的情緒在成結的剎那,一下子被春風吹散。

原來良藥一直在身旁,繆子奇自嘲地想,他仿佛入了障,幸福觸手可及的時候忘了去維護,只想著囚禁著愛人,PTSD怎麽會好呢?

現在不同了。

alpha低頭親吻白易的額頭,嘴唇沾上幾滴汗水,心尖瞬間酥酥麻麻地癢起來。

成結哪裏夠?

他還想要千千萬萬次。

於是白易好不容易從成結的痛楚中掙脫,看見的就是繆子奇再次染上情欲的雙眸。

他渾身一僵:“學長,不行……”

“不許說我不行。”繆子奇壓將上來,白易再次卷進欲浪,徹底被澎湃的情潮吞噬。

作者有話說:

***高亮,成結車指路→微博@冉爾爾爾爾爾爾爾  最新微博的評論裏有鏈接,特殊時期放在AO3上,鏈接大概放一周,請大家諒解。(點擊鏈接就看白易在床上表演單口相聲哦) 趁著快完結,再來求一發海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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