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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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遭遇預料到會有這麽一遭。
周方遠其實一直有一個猜測，自己平日裏回來，基本上都不會提前打招呼，就是突然回來了，然後和父母吃頓飯，或者加上爺爺奶奶姥爺姥姥。這一次他稍微早一點的告訴父母自己要回來的消息，結果父母肯定是要告訴老爺子和老太太的，然後，這麽一大家子的人就出現了。
要說他們只是偶然出現，周方遠打死都不信，所以極有可能，這些人就盯著自己呢，自己什麽時候回來，他們什麽時候出現。
以前自己老搞突然襲擊，這些人抓不住機會，今天總算是有了一個提前通知，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從北桐市的各個角落聚集過來了。
所以今天突然多了這麽多的親戚，如果不是有所求，如果不是周方遠現在是全國聞名的青年企業家，你看看這些親戚會不會出現。別的不說，就說上一世，周家有好幾個成員都在政府部門工作，結果雙方還不是沒有往來？另一支的人也有不少有出息的成員，人家根本也沒必要討好周方遠他們這一支。
但這一世不同了，因為周方遠的存在，這些本不應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從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周方遠就猜測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還是工作和錢。
現在七爺爺終於開口了，張嘴就直指本題——工作。
這其實是一種試探，如果周方遠乖乖聽話，那後面的各種要求就會層出不窮的提出來，未必是七爺爺，可能是他們那一支的其他幾個長輩。反正你周方遠同意了一個，就不能不同意另一個，不然就是不給面子，就是區別對待，就是瞧不起人，反正到時候各種不好聽的話就會全都落在他的頭上。
可他如果不答應，對面才剛剛張嘴，以長輩的身份，連面子都不要了，和他這個晚輩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如果他上來就擋回去，同樣不好看。
周方遠在心裏衡量了片刻，有些無奈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扭頭看了爺爺一眼，爺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做老僧入定狀。
想來，爺爺那邊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吧，畢竟是一家人，他也不能做的太過絕情。是以明知道今天這頓飯，一定會讓自己最喜歡的孫子為難，老爺子也沒法說什麽。
周方遠看看爺爺，看看其他的長輩，看著大家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樣子，周方遠微微一笑。
“七爺爺您其實不用擔心的……”
周方遠緩緩開口。
“哦？怎麽說？”
七爺爺立刻追問。
那急不可耐的樣子，說實話實在是不太好看，在座的不少長輩都皺了皺眉頭，尤其是周方遠家這邊的長輩，心說自家的子弟還沒享受到好處呢，你一個旁支的著什麽急。
周方遠卻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其實，兒孫自有兒孫福，每個人的機遇都是不一樣的，七爺爺大可不必擔心，我剛才和明楊哥聊了幾句，明楊哥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現在雖然在給別人打工，但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規劃，七爺爺您應該給明楊哥多一些時間的。”
“嗨——他能有什麽規劃，他的那些規劃還不是給這個打工給那個打工？打來打去的，有什麽意思？陽陽啊，正好今天你在，七爺爺今天就舍掉這個老臉，請你給你明楊哥想個法子，你有本事，有能耐，認識的人也多，見識的事情也廣，你幫他謀劃謀劃，看看你明楊哥該怎麽做才好。”
七爺爺已經不耐煩踢皮球了，索性直接撕開面皮說話，真要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位老爺子這會兒可就真的有些不要臉了。
你家的孫子，你自己不去想辦法，反過來求一個比你小幾十歲的晚輩，甚至這個晚輩本身就比你孫子都年輕了，說出去……好聽嗎？但凡稍微有些自尊心的人也不會這麽做啊，可七爺爺就這麽做了。還有明玨姐那邊的事情，父親之前的提議，說是明玨姐的爺爺，也就是面前這位七爺爺，不希望她當明星拋頭露面，所以想要給兩個小家夥訂婚，反正年齡相差不太遠，論血脈也出了三代了，法律上已經沒什麽限制了。
至於說道德方面的事情，這位像是會在乎的樣子嗎？
之前周方遠還覺得這位七爺爺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明玨姐爺爺家那邊都沒說話呢，人家父母都願意讓女兒當明星，您一個做姥爺的，這麽上趕著想要破壞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跳脫了。但現在想來，恐怕這裏面還不僅僅是多管閑事那麽簡單啊，現在家裏面誰不知道自己這邊的大致情況？七爺爺這一手，明擺著就是要把周方遠綁在身邊啊，用自己的外孫女做籌碼……著老爺子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不過很可惜，周方遠今天註定不能讓他如願了。
這位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了，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讓周明楊進入遠方集團，以一家人的身份加入到周方遠的金錢帝國之中，然後近水樓臺先得月分一杯羹。又有自己的外孫女和周方遠訂婚成婚，一內一外，這是要搶奪周方遠的資產嗎？就算搶不走，真要讓他的目的達成了，周方遠的集團必然會有一部分會被分割出去，稱為七爺爺那邊的產業。
呵呵，這是在開玩笑嗎？真以為周方遠是傻子，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輕笑一聲，“七爺爺，還是那句話，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與機緣，原本屬於明楊哥的機緣或許還沒到，或許還在醞釀之中，如果我冒然改變明楊哥的人身軌跡，我擔心會破壞他原本的機緣呢。”
“他能有什麽機緣，小遠啊，七爺爺沒別的，今天就求你這麽一件事，給你明楊哥找個機會，你的遠方集團那麽大，隨便給他個部門主管什麽的就行，七爺爺要求不高。”
七爺爺腆著臉說道。
這還不叫高？部門主管是什麽？是一個公司的中間階層，說是中流砥柱也不為過。他們上對總經理或者總裁負責，下則是管理下面的員工，有著承上啟下的重要責任。您張嘴就要一個部門主管，是在開玩笑嗎？
周方遠很想笑，也很想穩穩這位老爺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集團裏各公司的各部門主管都是什麽身份？不是名牌大學畢業，就是從其他公司挖來的好手，再不濟也是當年跟著公司一起發展起來的額，尤其是餐飲業這邊，金波羅，遠方農業，遠方食品，這些企業的中層幹部大多數都是一步步升上來的。他們在周方遠剛剛創業的時候就跟著他一起幹了，歷經風風雨雨，雖然總體來講還是非常順利的，並沒有遇到什麽太大的危機。
但他們跟著周方遠這麽久，對公司熟悉，對公司也有感情，而且好不容易處理事情的能力培養出來了，您一開口就讓我打發一個？
或者是互聯網企業那邊？
開什麽玩笑，真以為是長輩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周方遠很想嘲笑對方一番，可考慮到對方好歹是他的長輩，他還是把這句話咽在肚子裏了。
“七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周方遠說道，迎著七爺爺和其他一幹老爺子老太太們希冀的目光，他卻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明楊哥實在是對現在的工作不滿意，我可以讓他進入遠方集團，但中層管理幹部是不可能的，公司人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現代化的企業，要有一個合理的考評體系，只要如今在職員工沒有明顯的過錯，他自己也沒有離職的意願的話，我們是不能隨隨便便開除一個人的。目前中層幹部已經滿員了，說實話，實在沒有適合明楊哥的職務。”
這倒也是實話，遠方集團剛剛草創的時候，確實是非常缺乏人手，但這兩年到處挖人，還有那個內部專用招聘網站對外招人，很是收攏了一大批的得力幹將。尤其是互聯網企業那邊，幾乎都是用這種方式招聘過來的。可以說，中高層幹部，基本上已經是滿編了，就算偶爾有一處空缺，可周方遠憑什麽告訴對方呢？他本就不想讓這樣的人直接進入集團高層，能拒絕那肯定是要拒絕的啊。
可能是真的有些著急了，一聽周方遠的話，七爺爺基本上是脫口而出說道，“你是集團的老板，你還說了不算啊，如果中層管理職務不行的話，那上層……”
後面的話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太難看了，這個吃相真的是太難看了。
人家連中層管理都不願意給你，你還妄圖高層？睡醒沒呢？還是水喝多上頭了？拜托清理清理自己的腦子再說話！
周方遠在心裏默默的想到，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和對方撕破臉，所以只能笑著說道，“七爺爺，其實做工作，也不一定是要上來就做中層管理啊，真正的中層管理，都是從下層一點點爬上來的，想要管別人，起碼要懂得別人是做什麽的，也要知道如何正確的管理吧。如果明楊哥不嫌棄的話，不如屈尊來我這裏先做一個普通員工？放心，雖然我在集團內也不是只手遮天，可只要明楊哥表現的足夠好，我稍微推動一下，其他的阻力也會少很多。”
周方遠這算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家族企業他是不太喜歡的，但他也知道，一家人，往往會比外人更加團結。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絕對的，但大體上而言，一家人還是更能讓人放心一些。
可要加入沒問題，想要直接稱為中高層領導，你的履歷呢？你的工作經驗呢？你在哪個公司的相關崗位上工作過？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成績？什麽都沒有，我憑什麽用你？自家的親戚加入集團他也不會直接反對，但想要做事，就從最底層做起，展現你自己的能力，同等條件下，周方遠可以選擇自己的親屬。但如果連展現自己的機會都不願意爭取的話，那就對不起了，遠方集團不是福利院，不會白白養閑人。
“這……”
周方遠的話，可是把老爺子堵得夠嗆，雖然話鋒不硬，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柔軟了，完全是以商量的姿態來交談。
可他作為長輩，被一個晚輩這樣頂回來，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實際上他剛才都已經選擇不要臉了，現在居然還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也真不知道這位老爺子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周方遠呢，是真的不想得罪對方，所以他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建議。
“如果明楊哥不願意從底層做起的話，也沒關系，事實上，我最近有一個想法，我想弄一個短途快遞公司，旨在為市區內的客戶提供各種短途運送業務，到時候我會就弄一個平臺出來，將顧客和送貨員同時擺在平臺上，任由他們相互選擇。我相信，隨著老百姓的生活不斷提高，類似這樣的業務會迅速發展壯大，前景非常可期。不知道七爺爺有沒有想法，如果明楊哥願意的話，不如讓他也入上一股如何？大家一起合作做生意，有錢一起賺嘛，而且先期投資也不多，我拿大頭，明楊哥，或者其他哥哥姐姐叔叔伯伯有願意入股的都可以，最低兩萬塊股本，上限不顯，七爺爺感覺如何？”
好吧，你想要讓你家孫子進遠方集團，我是肯定不能同意的。但給你面子，我提出一個新的道路，大家一起賺錢，這就很有誠意了吧。
“呵呵，這個啊，等回去我問問明楊……”
七爺爺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意思很明顯，是拒絕了。
隨便了，周方遠也不在意，反正自己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你要和我一起賺錢，那就順著我的路來，指望直接坐享其成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連努力都不願意努力，那就對不起了，自家親戚也不好使。反正，工作機會和合作機會都提供了，你自己拒絕，也別說我不給面子。如果不是一家人，誰還願意和你說這麽多話？
周方遠端起酒杯，朝一桌子的長輩笑了笑，心中默默的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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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方遠其實一直有一個猜測，自己平日裏回來，基本上都不會提前打招呼，就是突然回來了，然後和父母吃頓飯，或者加上爺爺奶奶姥爺姥姥。這一次他稍微早一點的告訴父母自己要回來的消息，結果父母肯定是要告訴老爺子和老太太的，然後，這麽一大家子的人就出現了。
要說他們只是偶然出現，周方遠打死都不信，所以極有可能，這些人就盯著自己呢，自己什麽時候回來，他們什麽時候出現。
以前自己老搞突然襲擊，這些人抓不住機會，今天總算是有了一個提前通知，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從北桐市的各個角落聚集過來了。
所以今天突然多了這麽多的親戚，如果不是有所求，如果不是周方遠現在是全國聞名的青年企業家，你看看這些親戚會不會出現。別的不說，就說上一世，周家有好幾個成員都在政府部門工作，結果雙方還不是沒有往來？另一支的人也有不少有出息的成員，人家根本也沒必要討好周方遠他們這一支。
但這一世不同了，因為周方遠的存在，這些本不應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從看到他們的那一刻，周方遠就猜測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還是工作和錢。
現在七爺爺終於開口了，張嘴就直指本題——工作。
這其實是一種試探，如果周方遠乖乖聽話，那後面的各種要求就會層出不窮的提出來，未必是七爺爺，可能是他們那一支的其他幾個長輩。反正你周方遠同意了一個，就不能不同意另一個，不然就是不給面子，就是區別對待，就是瞧不起人，反正到時候各種不好聽的話就會全都落在他的頭上。
可他如果不答應，對面才剛剛張嘴，以長輩的身份，連面子都不要了，和他這個晚輩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如果他上來就擋回去，同樣不好看。
周方遠在心裏衡量了片刻，有些無奈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扭頭看了爺爺一眼，爺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做老僧入定狀。
想來，爺爺那邊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吧，畢竟是一家人，他也不能做的太過絕情。是以明知道今天這頓飯，一定會讓自己最喜歡的孫子為難，老爺子也沒法說什麽。
周方遠看看爺爺，看看其他的長輩，看著大家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樣子，周方遠微微一笑。
“七爺爺您其實不用擔心的……”
周方遠緩緩開口。
“哦？怎麽說？”
七爺爺立刻追問。
那急不可耐的樣子，說實話實在是不太好看，在座的不少長輩都皺了皺眉頭，尤其是周方遠家這邊的長輩，心說自家的子弟還沒享受到好處呢，你一個旁支的著什麽急。
周方遠卻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其實，兒孫自有兒孫福，每個人的機遇都是不一樣的，七爺爺大可不必擔心，我剛才和明楊哥聊了幾句，明楊哥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現在雖然在給別人打工，但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規劃，七爺爺您應該給明楊哥多一些時間的。”
“嗨——他能有什麽規劃，他的那些規劃還不是給這個打工給那個打工？打來打去的，有什麽意思？陽陽啊，正好今天你在，七爺爺今天就舍掉這個老臉，請你給你明楊哥想個法子，你有本事，有能耐，認識的人也多，見識的事情也廣，你幫他謀劃謀劃，看看你明楊哥該怎麽做才好。”
七爺爺已經不耐煩踢皮球了，索性直接撕開面皮說話，真要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位老爺子這會兒可就真的有些不要臉了。
你家的孫子，你自己不去想辦法，反過來求一個比你小幾十歲的晚輩，甚至這個晚輩本身就比你孫子都年輕了，說出去……好聽嗎？但凡稍微有些自尊心的人也不會這麽做啊，可七爺爺就這麽做了。還有明玨姐那邊的事情，父親之前的提議，說是明玨姐的爺爺，也就是面前這位七爺爺，不希望她當明星拋頭露面，所以想要給兩個小家夥訂婚，反正年齡相差不太遠，論血脈也出了三代了，法律上已經沒什麽限制了。
至於說道德方面的事情，這位像是會在乎的樣子嗎？
之前周方遠還覺得這位七爺爺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明玨姐爺爺家那邊都沒說話呢，人家父母都願意讓女兒當明星，您一個做姥爺的，這麽上趕著想要破壞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跳脫了。但現在想來，恐怕這裏面還不僅僅是多管閑事那麽簡單啊，現在家裏面誰不知道自己這邊的大致情況？七爺爺這一手，明擺著就是要把周方遠綁在身邊啊，用自己的外孫女做籌碼……著老爺子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不過很可惜，周方遠今天註定不能讓他如願了。
這位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了，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讓周明楊進入遠方集團，以一家人的身份加入到周方遠的金錢帝國之中，然後近水樓臺先得月分一杯羹。又有自己的外孫女和周方遠訂婚成婚，一內一外，這是要搶奪周方遠的資產嗎？就算搶不走，真要讓他的目的達成了，周方遠的集團必然會有一部分會被分割出去，稱為七爺爺那邊的產業。
呵呵，這是在開玩笑嗎？真以為周方遠是傻子，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輕笑一聲，“七爺爺，還是那句話，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與機緣，原本屬於明楊哥的機緣或許還沒到，或許還在醞釀之中，如果我冒然改變明楊哥的人身軌跡，我擔心會破壞他原本的機緣呢。”
“他能有什麽機緣，小遠啊，七爺爺沒別的，今天就求你這麽一件事，給你明楊哥找個機會，你的遠方集團那麽大，隨便給他個部門主管什麽的就行，七爺爺要求不高。”
七爺爺腆著臉說道。
這還不叫高？部門主管是什麽？是一個公司的中間階層，說是中流砥柱也不為過。他們上對總經理或者總裁負責，下則是管理下面的員工，有著承上啟下的重要責任。您張嘴就要一個部門主管，是在開玩笑嗎？
周方遠很想笑，也很想穩穩這位老爺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集團裏各公司的各部門主管都是什麽身份？不是名牌大學畢業，就是從其他公司挖來的好手，再不濟也是當年跟著公司一起發展起來的額，尤其是餐飲業這邊，金波羅，遠方農業，遠方食品，這些企業的中層幹部大多數都是一步步升上來的。他們在周方遠剛剛創業的時候就跟著他一起幹了，歷經風風雨雨，雖然總體來講還是非常順利的，並沒有遇到什麽太大的危機。
但他們跟著周方遠這麽久，對公司熟悉，對公司也有感情，而且好不容易處理事情的能力培養出來了，您一開口就讓我打發一個？
或者是互聯網企業那邊？
開什麽玩笑，真以為是長輩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周方遠很想嘲笑對方一番，可考慮到對方好歹是他的長輩，他還是把這句話咽在肚子裏了。
“七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周方遠說道，迎著七爺爺和其他一幹老爺子老太太們希冀的目光，他卻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明楊哥實在是對現在的工作不滿意，我可以讓他進入遠方集團，但中層管理幹部是不可能的，公司人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現代化的企業，要有一個合理的考評體系，只要如今在職員工沒有明顯的過錯，他自己也沒有離職的意願的話，我們是不能隨隨便便開除一個人的。目前中層幹部已經滿員了，說實話，實在沒有適合明楊哥的職務。”
這倒也是實話，遠方集團剛剛草創的時候，確實是非常缺乏人手，但這兩年到處挖人，還有那個內部專用招聘網站對外招人，很是收攏了一大批的得力幹將。尤其是互聯網企業那邊，幾乎都是用這種方式招聘過來的。可以說，中高層幹部，基本上已經是滿編了，就算偶爾有一處空缺，可周方遠憑什麽告訴對方呢？他本就不想讓這樣的人直接進入集團高層，能拒絕那肯定是要拒絕的啊。
可能是真的有些著急了，一聽周方遠的話，七爺爺基本上是脫口而出說道，“你是集團的老板，你還說了不算啊，如果中層管理職務不行的話，那上層……”
後面的話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太難看了，這個吃相真的是太難看了。
人家連中層管理都不願意給你，你還妄圖高層？睡醒沒呢？還是水喝多上頭了？拜托清理清理自己的腦子再說話！
周方遠在心裏默默的想到，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和對方撕破臉，所以只能笑著說道，“七爺爺，其實做工作，也不一定是要上來就做中層管理啊，真正的中層管理，都是從下層一點點爬上來的，想要管別人，起碼要懂得別人是做什麽的，也要知道如何正確的管理吧。如果明楊哥不嫌棄的話，不如屈尊來我這裏先做一個普通員工？放心，雖然我在集團內也不是只手遮天，可只要明楊哥表現的足夠好，我稍微推動一下，其他的阻力也會少很多。”
周方遠這算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家族企業他是不太喜歡的，但他也知道，一家人，往往會比外人更加團結。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絕對的，但大體上而言，一家人還是更能讓人放心一些。
可要加入沒問題，想要直接稱為中高層領導，你的履歷呢？你的工作經驗呢？你在哪個公司的相關崗位上工作過？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成績？什麽都沒有，我憑什麽用你？自家的親戚加入集團他也不會直接反對，但想要做事，就從最底層做起，展現你自己的能力，同等條件下，周方遠可以選擇自己的親屬。但如果連展現自己的機會都不願意爭取的話，那就對不起了，遠方集團不是福利院，不會白白養閑人。
“這……”
周方遠的話，可是把老爺子堵得夠嗆，雖然話鋒不硬，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柔軟了，完全是以商量的姿態來交談。
可他作為長輩，被一個晚輩這樣頂回來，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實際上他剛才都已經選擇不要臉了，現在居然還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也真不知道這位老爺子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周方遠呢，是真的不想得罪對方，所以他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建議。
“如果明楊哥不願意從底層做起的話，也沒關系，事實上，我最近有一個想法，我想弄一個短途快遞公司，旨在為市區內的客戶提供各種短途運送業務，到時候我會就弄一個平臺出來，將顧客和送貨員同時擺在平臺上，任由他們相互選擇。我相信，隨著老百姓的生活不斷提高，類似這樣的業務會迅速發展壯大，前景非常可期。不知道七爺爺有沒有想法，如果明楊哥願意的話，不如讓他也入上一股如何？大家一起合作做生意，有錢一起賺嘛，而且先期投資也不多，我拿大頭，明楊哥，或者其他哥哥姐姐叔叔伯伯有願意入股的都可以，最低兩萬塊股本，上限不顯，七爺爺感覺如何？”
好吧，你想要讓你家孫子進遠方集團，我是肯定不能同意的。但給你面子，我提出一個新的道路，大家一起賺錢，這就很有誠意了吧。
“呵呵，這個啊，等回去我問問明楊……”
七爺爺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意思很明顯，是拒絕了。
隨便了，周方遠也不在意，反正自己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你要和我一起賺錢，那就順著我的路來，指望直接坐享其成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連努力都不願意努力，那就對不起了，自家親戚也不好使。反正，工作機會和合作機會都提供了，你自己拒絕，也別說我不給面子。如果不是一家人，誰還願意和你說這麽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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