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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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舉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的經歷說完，周方遠陷入了沈思。
已經可以肯定，他就是被人坑了，這一點毫無疑問。而且坑他的人並不簡單，看看吧，河西市最初的開發計劃為什麽是東大街？按照林盛舉的說法，東大街附近照理說是沒什麽商業圈的，而且距離河西市目前的商業圈也都有一段距離，除非是數個街區合並在一起的大開發，否則不可能將這裏變成一個新的商圈。
而且大家也不傻，為什麽要重新從頭建立一個商圈呢？再說這裏還都是老家屬樓，一個搞不好鬧氣群體性事件就麻煩了。無論是拆遷還是開發，東大街區塊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當時市裏面還是作出了這樣的決定，而且還讓林盛舉都落入了圈套，一定是拿出了一個相對詳細可行的計劃。可這個計劃為什麽中途改變了呢？難道只是為了坑林盛舉一個人？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是有人苦心想要坑他，也不可能拿這麽一個城市的發展來開玩笑。
說到底，官員需要政績，城市需要發展，無論河西市領導的個人操守是怎樣，發展城市的這個目標是始終不會變化的。
除非他們不想更進一步。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啊，官員不圖進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為了這個目標，他們也不會拿一個城市來開玩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搞出一個切實可行的開發計劃，就為圈林盛舉一個人？這不現實。如果林盛舉不入套呢，如果是其他的地產商一頭栽進來呢？所以林盛舉說他被人坑了，這是真的，但對方未必是存心要坑他，一定是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到省裏面告狀被駁回來也是情理之中的，地方要發展經濟，一切都以gdp為指標，他如果真的這麽一鬧，鬧大了，誰都不好看。市領導，省領導，大家的面子難道都不要了嗎？米帝亡我之心不死，外媒無中生有也要不停黑種花家，一旦他把事情鬧大了，外媒更是抓住了機會，所以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
林盛舉可以說是想到的倒黴了，省裏面不給他出頭，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最起碼，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私底下把事情解決了，否則鬧大了的話，誰都不好看。
而市裏面一直不給一個說法，那這就很有可能和個人有關系了，林盛舉想要發展，一定會得罪其他人，畢竟河西市這麽一個三四線的小城市，蛋糕是有限的，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日久天長有些矛盾也是正常的，平時大家或許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好看，可你現在都落水了，我順便丟兩塊石頭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這個事情，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
可問題是，就是因為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事情才不好解決。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要坑林盛舉，那周方遠或許還能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解決一下。如果遠方集團發狠，未嘗不能讓某些人付出一些代價。當然了，這得是周方遠願意才行。
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這一切真的沒有太多的陰謀在裏面，如果林盛舉真的只是走錯了一步棋，那即便周方遠想要發狠，他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很簡單，如果說市裏面真的是在地塊已經出售的情況下才確定東大街真的不適合開發，那他們及時改變開發目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這件事到哪說都能說得過去。至於說林盛舉買地花了本不該有的高價，市裏面也不是不能退款。但還是那句話，大家現在都準備落井下石了，那順便壓一壓你的錢也是沒問題的吧。都不用多，再壓半年，你林盛舉還不得翹辮子？而為了拆遷和開發所付出的投資，這個就沒法說了。
總不能從老百姓手裏把房子和錢收回來吧，那才是真正的找死呢。
所以說，如果周方遠所猜測的沒錯的話，那他真的還沒有太好的辦法幫忙，不是不相幫，而是根本不能幫，他不可能因為自己有點錢就打破這裏的平衡，他也只是一個商人，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和膽量去做這種事情。
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林盛舉。
林盛舉楞在了原地，他仔細琢磨了片刻，整個人突然就低沈了下去。
背也駝了，人也蔫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歲一般。
“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沒錯，就是我搞錯了，東大街這邊本就不在城市發展計劃之中……河西市馬上要新建三條鐵路和一條高速公路，都會從城東南方向通過，依靠交通優勢，河西市也應該朝東南方向發展，東大街不在開發範圍內……是我錯了啊，我的錯，我當時怎麽就鬼迷了心竅，我怎麽就這麽傻……”
林盛舉不是個白癡，他經商這麽多年了，做的又是房地產，不會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敏感度。
最初完全是被市裏面的開發計劃給吸引，盲目的進行了投資，而後又被巨額債務產生，腦子裏已經一片混亂。但現在被周方遠這麽一提醒，他立刻就醒悟了過來。
“不過，雖然這是一個壞事，但也是一件好事。”
周方遠面帶微笑的說道。
如果這後面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那周方遠想要真正幫忙，同樣很有難度。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要坑死林盛舉，那這個人的權勢將會非常的大，最起碼也是省一級別的領導，而且是排名非常靠前的那種，說是封疆大吏都不為過。這樣的人物，別說周方遠現在只是一個大學生，遠方集團也在今年才剛剛成立，就算再過五年十年，他也不敢和這樣一個人物放對。那不是開玩笑的，一方大吏，那可是國家相當重要的領導幹部之一了，這樣的人手中的權利之大，絕不是一個小小的集團就能面對的。
即便原時空的bat，看上去很牛逼是不是？真的惹毛了一個這種程度的存在，對方狠了心要出手，就算無法將bat這樣的大公司完全搞到，也絕對足以讓其元氣大傷。只不過沒人會這麽做，國家也不會允許就是了。但返回頭說，以遠方集團如今的實力，面對這種人物可是沒有太多抵抗力的，不說人家動一動小指就被碾死這樣的話，遠方集團到也不至於那麽無力，但人家只要稍微認真，遠方集團也是夠喝一壺的。
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後存心要整死林盛舉，那周方遠絕對不會插手，有多遠滾多遠，他還不想把自己卷到這種程度的漩渦之中。
現在可以確定市裏面也是無心之失，不是專門正對林盛舉這個人，省裏面也只是為了捂蓋子，而不是故意要收拾林盛舉，那局面就好說了。
沒有來自上層的壓力，林盛舉面對的只是資金上的缺口，而這，恰恰是周方遠能給他解決的。
“5個億？”
林盛舉聽到周方遠的話之後，眼睛瞪得溜圓。
“沒錯，林叔叔，我能拿出5個億來幫你渡過這個難關，我想，你欠高利貸的錢應該沒有這麽多吧。銀行那裏好說，只要你能展現出一定的發展前途，我想銀行方面也不願意把事情做絕，畢竟你家大業大，銀行也希望和你建立更深層次的關系，而不是殺雞取卵，直接把你搞倒。”
“這，這倒是……其實之前我和我們這邊的幾個行長關系一直都不錯的，貸款方面也比較輕松，還款壓力也不是很大……”
“所以說，他們現在逼你，只是因為你陷入了危機，風控部門認為你已經無力償還貸款，銀行擔心會出現巨額壞賬，所以只能逼著你趕快換錢，不然就接手你的產業。你也是病急亂投醫，沒有辦法，采取找高利貸。而你找了高利貸，就更加證明你失去了還款能力，銀行更加不會放過你。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但如果你現在能堵上資金的漏洞，並且結清和高利貸之間的債務關系，恢覆一定的盈利能力。銀行的人也不傻啊，一個會下單的母雞，肯定比一只燉在鍋裏的母雞要值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太對了！”
林盛舉用力一砸拳頭。
“不過，小遠，這，我這個，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你把錢借給我，我還了高利貸，這個當然是好的，但是我的商場現在沒用了，我也收不回本金，就算我把錢換上了，但我還欠你的錢……這，這不合適，你的集團還要發展，幾個億的資金一下子抽出來，我不能這麽做……”
林盛舉一邊說話一邊搖頭，他的話，讓周方遠對他更加欣賞。
刨除了他和林月雅之間的父女關系，就算兩人完全不認識，林盛舉現在的這個表態，也足以讓周方遠看好他這個人。
“呵呵，林叔叔，您在說什麽呀，我可沒說要把錢借給您。”
“啊？那你這是……”
“我希望用這筆錢，入股你的地產公司。”
周方遠臉上帶著笑容，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林盛舉楞住了，林月雅也驚訝的扭過頭來。
“額，小遠，你真的沒必要把自己也……”
“把自己也陷進去？林叔叔，您在說什麽啊。”
周方遠直接打斷了對方的發言，“不瞞您說，我對地產行業是相當看好的，我認為地產行業在未來的發展會非常大，我也一直有心涉足這個行業，但我身邊一是沒有認識的人，二是沒有時間來管理這麽一個新的產業，所以我也只能把這個想法丟到一邊，一直沒有實施。但現在您不就是現成的管理人才嗎？您在這個行當裏也漂泊了十多年了，積累下了豐富的經驗，而我呢，有資金，為什麽咱們不能合作呢？還是說您覺得這個商場已經沒有價值了？我不這麽認為，事實上，我覺得這個商場的地段相當好，我來之前已經看過了河西市的地圖，確實，東大街西段確實不是河西市傳統的商圈，它和其他商圈之間的距離也相對遙遠。但換個角度想，不正是因為東大街西段距離其他傳統商圈較遠，所以這邊的居民想要逛街就要走很遠的路嗎？
如果現在有家門口就有一個綜合性的大商場，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會傻到舍近求遠，專門跑到遠處去購物。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片地的名氣已經有了問題，吸引不到商家，所以發展前景才越來越差。不過這也不算什麽，名氣差，是因為有人在故意搗鬼，只要咱們能讓商場重新開門營業，這件事情我可以找人解決。沒有商家也不算什麽麻煩，咱們可以降低租金，甚至是直接免去租金，我也會幫您聯系一些國內有名氣的商家，只要有了幾個國內甚至是國際有名氣的商家入駐，挽救一個商場並不算什麽大問題。
而且我這邊還能幫您一個忙，金波羅現在在河西市應該只有一家分店，在解放廣場附近，那裏是傳統鬧市區我知道，但一個城市只有一個加盟店，顯然是有些太少了。正好我父母他們今年準備多開幾家直屬分店，我完全可以讓金波羅在咱們的商場裏租下甚至買下一個門面，金波羅吸引顧客的能力應該還是不錯的，只要有了這一批商家來吸引顧客，商場起死回生，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周方遠笑瞇瞇的說道。
他把一切都想好了，就不相信林盛舉還會拒絕。
而且進入地產行業，也確實是他早就有的想法，地產行業在未來十多年內都是朝陽產業，雖然在民間地產業的名聲一直不大好，但可以肯定的是，對國家而言，地產業是一個很大的產業，用來推動國內經濟發展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所以行業前景絕對是沒問題的。
之前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一直遲遲沒有進入地產行業，但現在林月雅的父親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不正好是一個機會嗎？既幫助了林月雅父女，同時又順勢進入了地產業，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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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可以肯定，他就是被人坑了，這一點毫無疑問。而且坑他的人並不簡單，看看吧，河西市最初的開發計劃為什麽是東大街？按照林盛舉的說法，東大街附近照理說是沒什麽商業圈的，而且距離河西市目前的商業圈也都有一段距離，除非是數個街區合並在一起的大開發，否則不可能將這裏變成一個新的商圈。
而且大家也不傻，為什麽要重新從頭建立一個商圈呢？再說這裏還都是老家屬樓，一個搞不好鬧氣群體性事件就麻煩了。無論是拆遷還是開發，東大街區塊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當時市裏面還是作出了這樣的決定，而且還讓林盛舉都落入了圈套，一定是拿出了一個相對詳細可行的計劃。可這個計劃為什麽中途改變了呢？難道只是為了坑林盛舉一個人？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是有人苦心想要坑他，也不可能拿這麽一個城市的發展來開玩笑。
說到底，官員需要政績，城市需要發展，無論河西市領導的個人操守是怎樣，發展城市的這個目標是始終不會變化的。
除非他們不想更進一步。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啊，官員不圖進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為了這個目標，他們也不會拿一個城市來開玩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搞出一個切實可行的開發計劃，就為圈林盛舉一個人？這不現實。如果林盛舉不入套呢，如果是其他的地產商一頭栽進來呢？所以林盛舉說他被人坑了，這是真的，但對方未必是存心要坑他，一定是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到省裏面告狀被駁回來也是情理之中的，地方要發展經濟，一切都以gdp為指標，他如果真的這麽一鬧，鬧大了，誰都不好看。市領導，省領導，大家的面子難道都不要了嗎？米帝亡我之心不死，外媒無中生有也要不停黑種花家，一旦他把事情鬧大了，外媒更是抓住了機會，所以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
林盛舉可以說是想到的倒黴了，省裏面不給他出頭，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最起碼，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私底下把事情解決了，否則鬧大了的話，誰都不好看。
而市裏面一直不給一個說法，那這就很有可能和個人有關系了，林盛舉想要發展，一定會得罪其他人，畢竟河西市這麽一個三四線的小城市，蛋糕是有限的，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日久天長有些矛盾也是正常的，平時大家或許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好看，可你現在都落水了，我順便丟兩塊石頭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這個事情，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
可問題是，就是因為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事情才不好解決。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要坑林盛舉，那周方遠或許還能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解決一下。如果遠方集團發狠，未嘗不能讓某些人付出一些代價。當然了，這得是周方遠願意才行。
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這一切真的沒有太多的陰謀在裏面，如果林盛舉真的只是走錯了一步棋，那即便周方遠想要發狠，他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很簡單，如果說市裏面真的是在地塊已經出售的情況下才確定東大街真的不適合開發，那他們及時改變開發目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這件事到哪說都能說得過去。至於說林盛舉買地花了本不該有的高價，市裏面也不是不能退款。但還是那句話，大家現在都準備落井下石了，那順便壓一壓你的錢也是沒問題的吧。都不用多，再壓半年，你林盛舉還不得翹辮子？而為了拆遷和開發所付出的投資，這個就沒法說了。
總不能從老百姓手裏把房子和錢收回來吧，那才是真正的找死呢。
所以說，如果周方遠所猜測的沒錯的話，那他真的還沒有太好的辦法幫忙，不是不相幫，而是根本不能幫，他不可能因為自己有點錢就打破這裏的平衡，他也只是一個商人，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和膽量去做這種事情。
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林盛舉。
林盛舉楞在了原地，他仔細琢磨了片刻，整個人突然就低沈了下去。
背也駝了，人也蔫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歲一般。
“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沒錯，就是我搞錯了，東大街這邊本就不在城市發展計劃之中……河西市馬上要新建三條鐵路和一條高速公路，都會從城東南方向通過，依靠交通優勢，河西市也應該朝東南方向發展，東大街不在開發範圍內……是我錯了啊，我的錯，我當時怎麽就鬼迷了心竅，我怎麽就這麽傻……”
林盛舉不是個白癡，他經商這麽多年了，做的又是房地產，不會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敏感度。
最初完全是被市裏面的開發計劃給吸引，盲目的進行了投資，而後又被巨額債務產生，腦子裏已經一片混亂。但現在被周方遠這麽一提醒，他立刻就醒悟了過來。
“不過，雖然這是一個壞事，但也是一件好事。”
周方遠面帶微笑的說道。
如果這後面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那周方遠想要真正幫忙，同樣很有難度。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要坑死林盛舉，那這個人的權勢將會非常的大，最起碼也是省一級別的領導，而且是排名非常靠前的那種，說是封疆大吏都不為過。這樣的人物，別說周方遠現在只是一個大學生，遠方集團也在今年才剛剛成立，就算再過五年十年，他也不敢和這樣一個人物放對。那不是開玩笑的，一方大吏，那可是國家相當重要的領導幹部之一了，這樣的人手中的權利之大，絕不是一個小小的集團就能面對的。
即便原時空的bat，看上去很牛逼是不是？真的惹毛了一個這種程度的存在，對方狠了心要出手，就算無法將bat這樣的大公司完全搞到，也絕對足以讓其元氣大傷。只不過沒人會這麽做，國家也不會允許就是了。但返回頭說，以遠方集團如今的實力，面對這種人物可是沒有太多抵抗力的，不說人家動一動小指就被碾死這樣的話，遠方集團到也不至於那麽無力，但人家只要稍微認真，遠方集團也是夠喝一壺的。
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後存心要整死林盛舉，那周方遠絕對不會插手，有多遠滾多遠，他還不想把自己卷到這種程度的漩渦之中。
現在可以確定市裏面也是無心之失，不是專門正對林盛舉這個人，省裏面也只是為了捂蓋子，而不是故意要收拾林盛舉，那局面就好說了。
沒有來自上層的壓力，林盛舉面對的只是資金上的缺口，而這，恰恰是周方遠能給他解決的。
“5個億？”
林盛舉聽到周方遠的話之後，眼睛瞪得溜圓。
“沒錯，林叔叔，我能拿出5個億來幫你渡過這個難關，我想，你欠高利貸的錢應該沒有這麽多吧。銀行那裏好說，只要你能展現出一定的發展前途，我想銀行方面也不願意把事情做絕，畢竟你家大業大，銀行也希望和你建立更深層次的關系，而不是殺雞取卵，直接把你搞倒。”
“這，這倒是……其實之前我和我們這邊的幾個行長關系一直都不錯的，貸款方面也比較輕松，還款壓力也不是很大……”
“所以說，他們現在逼你，只是因為你陷入了危機，風控部門認為你已經無力償還貸款，銀行擔心會出現巨額壞賬，所以只能逼著你趕快換錢，不然就接手你的產業。你也是病急亂投醫，沒有辦法，采取找高利貸。而你找了高利貸，就更加證明你失去了還款能力，銀行更加不會放過你。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但如果你現在能堵上資金的漏洞，並且結清和高利貸之間的債務關系，恢覆一定的盈利能力。銀行的人也不傻啊，一個會下單的母雞，肯定比一只燉在鍋裏的母雞要值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太對了！”
林盛舉用力一砸拳頭。
“不過，小遠，這，我這個，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你把錢借給我，我還了高利貸，這個當然是好的，但是我的商場現在沒用了，我也收不回本金，就算我把錢換上了，但我還欠你的錢……這，這不合適，你的集團還要發展，幾個億的資金一下子抽出來，我不能這麽做……”
林盛舉一邊說話一邊搖頭，他的話，讓周方遠對他更加欣賞。
刨除了他和林月雅之間的父女關系，就算兩人完全不認識，林盛舉現在的這個表態，也足以讓周方遠看好他這個人。
“呵呵，林叔叔，您在說什麽呀，我可沒說要把錢借給您。”
“啊？那你這是……”
“我希望用這筆錢，入股你的地產公司。”
周方遠臉上帶著笑容，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林盛舉楞住了，林月雅也驚訝的扭過頭來。
“額，小遠，你真的沒必要把自己也……”
“把自己也陷進去？林叔叔，您在說什麽啊。”
周方遠直接打斷了對方的發言，“不瞞您說，我對地產行業是相當看好的，我認為地產行業在未來的發展會非常大，我也一直有心涉足這個行業，但我身邊一是沒有認識的人，二是沒有時間來管理這麽一個新的產業，所以我也只能把這個想法丟到一邊，一直沒有實施。但現在您不就是現成的管理人才嗎？您在這個行當裏也漂泊了十多年了，積累下了豐富的經驗，而我呢，有資金，為什麽咱們不能合作呢？還是說您覺得這個商場已經沒有價值了？我不這麽認為，事實上，我覺得這個商場的地段相當好，我來之前已經看過了河西市的地圖，確實，東大街西段確實不是河西市傳統的商圈，它和其他商圈之間的距離也相對遙遠。但換個角度想，不正是因為東大街西段距離其他傳統商圈較遠，所以這邊的居民想要逛街就要走很遠的路嗎？
如果現在有家門口就有一個綜合性的大商場，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會傻到舍近求遠，專門跑到遠處去購物。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片地的名氣已經有了問題，吸引不到商家，所以發展前景才越來越差。不過這也不算什麽，名氣差，是因為有人在故意搗鬼，只要咱們能讓商場重新開門營業，這件事情我可以找人解決。沒有商家也不算什麽麻煩，咱們可以降低租金，甚至是直接免去租金，我也會幫您聯系一些國內有名氣的商家，只要有了幾個國內甚至是國際有名氣的商家入駐，挽救一個商場並不算什麽大問題。
而且我這邊還能幫您一個忙，金波羅現在在河西市應該只有一家分店，在解放廣場附近，那裏是傳統鬧市區我知道，但一個城市只有一個加盟店，顯然是有些太少了。正好我父母他們今年準備多開幾家直屬分店，我完全可以讓金波羅在咱們的商場裏租下甚至買下一個門面，金波羅吸引顧客的能力應該還是不錯的，只要有了這一批商家來吸引顧客，商場起死回生，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周方遠笑瞇瞇的說道。
他把一切都想好了，就不相信林盛舉還會拒絕。
而且進入地產行業，也確實是他早就有的想法，地產行業在未來十多年內都是朝陽產業，雖然在民間地產業的名聲一直不大好，但可以肯定的是，對國家而言，地產業是一個很大的產業，用來推動國內經濟發展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所以行業前景絕對是沒問題的。
之前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一直遲遲沒有進入地產行業，但現在林月雅的父親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不正好是一個機會嗎？既幫助了林月雅父女，同時又順勢進入了地產業，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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