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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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1 如果當時
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宋頃的電話。
“小魚你在哪裏啊？我有事情想問你，能見面嗎？”
乘坐公交車看著外面流光似的夜景，想著來來往往穿梭著的忙碌生命，她感覺心很累，只想回家躺在床上發呆。
“我剛從郊區回來，進市裏還要好一陣呢，咱們改天再說吧。”她的聲音透出疲憊。
然而宋頃卻敏感地抓住了另一個要點：“這麽晚了你去郊區幹什麽？”
於曉萸一驚，慌忙捂嘴。自己太沒經驗了，這麽快就要把HERO來華的消息給暴露了，這事情是林總和金室長千叮嚀萬囑咐要暫時保密的，自己可真夠沒心沒肺的。
“呃……沒什麽，宋哥我今天有點累了，改天再找你吧行嗎？”
宋頃啞然，他清楚地感受到於曉萸的疏離，所以也不想再勉強。
“你現在在擎空上班，可跟咱們這裏不一樣了，你是隱性的公眾人物，要保護好自己的隱私和名譽，知道麽？”他也只能這樣勸慰她了。
於曉萸有些不解，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說。但是實在懶得問下去，便只是敷衍道：“放心好了，一個清潔工有什麽隱私啊。”
宋頃無奈，看來自己只能去問別人了。
第二天於曉萸先去了公司。金室長一時半會沒找到特別稱心的中方經紀人，而且他也知道HERO的通告太滿，幾個孩子都累到半死，所以決定先給他們放幾天假讓他們休息一下，自己也好從容地工作。林覺倒是不甚著急，公司已經跟SD簽了合同，金室長的選擇範圍只能在擎空，所以他給足了時間讓金室長挑人，也不急在一時半刻。說起來這可都是於曉萸的功勞，他一高興，私底下獎勵了於曉萸一萬塊錢，於曉萸驚喜之餘決定用這些錢好好請ER吃一頓。
來到別墅，兩個男人還都沒起床。客廳裏竟然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外賣盒子易拉罐，還有亂七八糟的衣服和書畫海報。她無奈到滿臉黑線，真沒想到這兩個人一晚上就能把這裏糟蹋成這樣。
她一邊躡手躡腳地收拾一遍腹誹，還暗笑兩個人真的是中二的男生，跟鄰家小夥子沒什麽區別。
“你來了？”一道低沈渾然的聲音傳來，於曉萸頓時一僵。
把視線慢慢移上去，她幾乎喊出聲來。樸英南剛剛沐浴過，正在擦濕漉漉的頭發，他□□著上身，腰上斜斜栓條雪白的浴巾，整個人清爽又健美到讓女生血脈噴張的地步。
她盯著他目不轉睛，手裏還拿著垃圾袋子，臉卻是越漲越紅。樸英南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他平時演出結束或者練舞結束、彩排結束、健身結束等等各種情況結束之後都是這樣出現在別人面前的，當然那些人都是SD的內部職工，他們見慣了他這種樣子，不只是他，SD的其他藝人都是這樣。雖然不至於就這樣出現在公司大樓裏，但他們基本沒什麽私人空間的，單獨的練習室或者休息室裏也永遠都是人，造型師，化妝師，服裝設計師，經濟人，助理，甚至還有八卦記者。
“怎麽了？”他看看自己，剛剛洗幹凈啊，不臟啊……？
於曉萸被他一嚇回過神來，趕緊把頭扭向一邊。
“去穿件衣服吧，天氣冷會感冒的。”她聽見自己聲音發顫，腿肚子有些抽筋。
“那個，你們都沒吃早點吧？”她扔下垃圾從客廳逃到廚房，“我給你們隨便做點吧。”
樸英南仍是沒覺出哪裏不對，但是回房穿衣服去了。
於曉萸長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天啊，每天面對這樣的他，自己不想著“攀龍附鳳”才怪呢。這樣吸引人的男子，怎麽能忍住不動心呢。
等一會他又晃出來了，還是光著上身腰上隨便系條浴巾。
“不是讓你穿衣服嗎，會感冒的！”於曉萸捂著眼睛喊他。
“（什麽）”
那人沒想到廚房地上還藏著一個人，也被嚇了一跳。於曉萸放下手一看，原來是仁赫。
她郁悶道：“這都什麽習慣啊，不知道春天來了嘛……？”
不知道是不是有免疫力了，她已經不再覺得面紅耳赤難以接受。
“快去穿衣服！！”她竟然兇了仁赫。
仁赫一個激靈退到一邊，心想室長是要謀殺麽，找來個什麽奇葩？昨天還以為她是個傻子，今天又變成“野蠻女友”了！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穿上了正常的衣服坐到了餐桌旁等飯吃，正好張熠也過來了，拿著一些高檔套裝，都是給他們參加各種活動準備的。於曉萸招呼他也過來一起吃，她已經煎好了幾個雞蛋，擺上面包、果醬、牛奶、水果，一頓簡單而營養的早餐就完成了。
仁赫很是不屑，他們吃過山珍海味珍饈全席，對於這種家常便飯十分挑剔，他擺著架子不願意動手，另外幾個人也不理他，已經開始吃了。
“哇這煎雞蛋真好吃，”張熠嘴裏塞得滿滿的還忍不住讚嘆，在ER面前他都是講韓語，於曉萸跟著他也學了不少日常用語，一般的都能懂個八九不離十，“好餓啊，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
樸英南倒是沒說話，只是沈默地狼吞虎咽的狀態也讓一旁的仁赫忍不住口水直流，他心想英南哥，以前吃的東西比這高級幾百倍也沒見您老這個樣子啊……不過他們幾個人的吃相都莫大地挑逗著仁赫，他終於堅持不下去了，拿起自己那份吃起來。
“哇……真的好香啊！”他也忍不住讚道，“好有媽媽的味道……”
言畢他和英南都是一楞，自從出道，跟家人的聯系和以前朋友的見面機會幾乎沒有了，每天都忙著完成各種通告，經常半夜回家累到不卸妝就在地毯上睡著了。雖然吃過各式各樣的高級餐點，見慣了鎂光燈下的奢華生活，可是原來內心深處卻是越來越渴望曾經的那種平淡，那些媽媽親手做的飯，那個小夥伴們一起游泳嬉鬧的池塘，還有坐在自己自行車後座上就能滿足到笑出聲來的姑娘……這些最簡單最不需要金錢的美好，似乎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的，無價之寶。
張熠比於曉萸更懂他們的的生活狀況，見兩個人都有些郁悶就道：“這幾天金室長給放假呢，咱們出去玩吧，我帶你們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好地方。”
幾個人瞬間來了興致，就著滿嘴的食物高興地點點頭。
“等一下先去趟書店吧，我有些東西要買。”於曉萸道。
“去買什麽？家教書麽？”張熠開玩笑。說完那兩個人就慘叫起來，中文好難學的啊，大家都會講韓語不是很好嘛。
於曉萸不理他們：“差不多吧，多學一點對他們沒壞處。”
張熠偷笑著，這個昨天看見ER還兩眼發直的姑娘今天已經變成個一板一眼的教書先生了。
因著於曉萸的要求，他們停在了書店門口，她自己下去買書，不一會就回來了。
“喏，我買了四本，這兩本你們先拿著，另外兩本給他們留著。”她儼然一副教導主任的樣子。
樸英南和仁赫拿到書都有些茫然，面面相覷。張熠有些好奇，扭頭一看，差點沒笑的背過氣去，於曉萸買了四本“三歲寶寶撕不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還是笑出了眼淚，只見仁赫拿著書已經滿臉黑線，而英南還好一些，已經翻看起來，“你給他們買的這是什麽呀，這能當家教書嘛！”
於曉萸給他笑的有些郁悶，但還是辯解道：“這書好難挑的，上面有圖畫，有漢字，還有拼音，最難得的是還有英語翻譯，這樣他們學起來容易很多啊，他們現在的漢語水平也就是三歲寶寶麽……”
張熠擦擦眼淚，平靜一下道：“好好好助理小姐，您高瞻遠矚深謀遠慮，那咱現在可以走了麽？”
於曉萸氣鼓鼓坐在一邊：“本來就是麽……撕不破還防水呢，容易攜帶……”
一溜煙車走了，往城南開去。
這是一處幽靜的小樹林，因為不是特別的精致好看，樹木也只是一般的品種，所以沒有圍起來做成花園，來的人不多。張熠卻是個中能手，他知道這個城市裏各處犄角旮旯好玩的地方，於是並沒有停留，開車穿過小樹林到了對面，這一路還不近，過去之後已經了無人煙，只剩他們四個了。
原來樹林的這一面還臨著一條小溪，但是因為樹林的面積不小，這裏離城市已經有些遠了，所以基本沒人過來。
於曉萸一下車就瘋了，常年生活在鋼筋水泥中的她根本沒什麽機會親近大自然，現在正值“煙花三月下揚州”的美好春天，林子裏綠意盎然，嫩嫩的草也長出來了，啾啾鳥鳴不絕於耳，空氣清新濕潤涼爽，於曉萸在一旁撒花兒，三個男人無奈地看看她，然後很淡定地搬東西下來。
去了書店之後張熠就帶他們去了百貨市場，買了一堆燒烤用具和食物，準備在這小溪邊來頓自制野餐。現在他們三個人正忙著從車裏拿東西，仁赫很少幹這些體力活，尤其是出道之後，他又擔心一身名貴的衣服被整臟了，所以有些懈怠。英南倒是不在意這些，偶然被帶到大自然中他也確實有些興奮，所以和張熠幹得起勁。
搭好了燒烤架子，張熠又變魔術一般拿出兩個釣魚竿，很嫻熟地排開架在小溪邊上，再拿出小馬紮一人分一個，然後拍拍手道：“差不多了，小魚，你跟英南哥留這釣魚吧，我跟仁赫去撿些樹枝來。”
“神馬——？”仁赫哀嚎道，“我不要去撿樹枝，我要陪小魚釣小魚。”
三個人一楞，英南幾乎要妥協了，只聽張熠道：“可是你的中文比英南哥差好多啊，你陪小魚傻待著？”
張熠跟HERO交情不淺，知道他們在臺下都是平易近人的普通男生沒什麽明星架子，所以才敢這樣說。於曉萸倒是有些傻眼，她沒想到張熠跟他們這麽放得開，於是她心裏小小的私欲也燃起來了，她小心翼翼道：“英南哥……”
樸英南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看著於曉萸可憐兮兮的眼神還真有些狠不下心。
他沈默著還沒說話，仁赫已經被張熠拽走了。
“英南哥救我——！”他的聲音漸行漸遠。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氣氛有些尷尬。於曉萸已經沒有昨晚那麽敏感了，因為她想了一晚上，覺得與其這樣在幻想中折磨自己，不如幹脆在朦朧中結束，就簡簡單單當他們半年的中國助理，不要投入個人感情，這樣自己也不會受傷。
所以她今天才這麽放得開。
看英南還有些猶豫，她先大大方方坐到了一根釣魚竿前。
“英南哥，給我講講你們有趣的故事吧。”
英南回頭看她，微煦的陽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上，天地之間一片安寧，只有鳥語花香，和一個簡單到坐在他自行車後座上就能快樂到笑出來的姑娘，他感覺她就是這樣的人。此情此景竟讓見慣了鶯歌燕語環肥燕瘦的他心中一動，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越是單純的東西越難得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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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你在哪裏啊？我有事情想問你，能見面嗎？”
乘坐公交車看著外面流光似的夜景，想著來來往往穿梭著的忙碌生命，她感覺心很累，只想回家躺在床上發呆。
“我剛從郊區回來，進市裏還要好一陣呢，咱們改天再說吧。”她的聲音透出疲憊。
然而宋頃卻敏感地抓住了另一個要點：“這麽晚了你去郊區幹什麽？”
於曉萸一驚，慌忙捂嘴。自己太沒經驗了，這麽快就要把HERO來華的消息給暴露了，這事情是林總和金室長千叮嚀萬囑咐要暫時保密的，自己可真夠沒心沒肺的。
“呃……沒什麽，宋哥我今天有點累了，改天再找你吧行嗎？”
宋頃啞然，他清楚地感受到於曉萸的疏離，所以也不想再勉強。
“你現在在擎空上班，可跟咱們這裏不一樣了，你是隱性的公眾人物，要保護好自己的隱私和名譽，知道麽？”他也只能這樣勸慰她了。
於曉萸有些不解，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說。但是實在懶得問下去，便只是敷衍道：“放心好了，一個清潔工有什麽隱私啊。”
宋頃無奈，看來自己只能去問別人了。
第二天於曉萸先去了公司。金室長一時半會沒找到特別稱心的中方經紀人，而且他也知道HERO的通告太滿，幾個孩子都累到半死，所以決定先給他們放幾天假讓他們休息一下，自己也好從容地工作。林覺倒是不甚著急，公司已經跟SD簽了合同，金室長的選擇範圍只能在擎空，所以他給足了時間讓金室長挑人，也不急在一時半刻。說起來這可都是於曉萸的功勞，他一高興，私底下獎勵了於曉萸一萬塊錢，於曉萸驚喜之餘決定用這些錢好好請ER吃一頓。
來到別墅，兩個男人還都沒起床。客廳裏竟然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外賣盒子易拉罐，還有亂七八糟的衣服和書畫海報。她無奈到滿臉黑線，真沒想到這兩個人一晚上就能把這裏糟蹋成這樣。
她一邊躡手躡腳地收拾一遍腹誹，還暗笑兩個人真的是中二的男生，跟鄰家小夥子沒什麽區別。
“你來了？”一道低沈渾然的聲音傳來，於曉萸頓時一僵。
把視線慢慢移上去，她幾乎喊出聲來。樸英南剛剛沐浴過，正在擦濕漉漉的頭發，他□□著上身，腰上斜斜栓條雪白的浴巾，整個人清爽又健美到讓女生血脈噴張的地步。
她盯著他目不轉睛，手裏還拿著垃圾袋子，臉卻是越漲越紅。樸英南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他平時演出結束或者練舞結束、彩排結束、健身結束等等各種情況結束之後都是這樣出現在別人面前的，當然那些人都是SD的內部職工，他們見慣了他這種樣子，不只是他，SD的其他藝人都是這樣。雖然不至於就這樣出現在公司大樓裏，但他們基本沒什麽私人空間的，單獨的練習室或者休息室裏也永遠都是人，造型師，化妝師，服裝設計師，經濟人，助理，甚至還有八卦記者。
“怎麽了？”他看看自己，剛剛洗幹凈啊，不臟啊……？
於曉萸被他一嚇回過神來，趕緊把頭扭向一邊。
“去穿件衣服吧，天氣冷會感冒的。”她聽見自己聲音發顫，腿肚子有些抽筋。
“那個，你們都沒吃早點吧？”她扔下垃圾從客廳逃到廚房，“我給你們隨便做點吧。”
樸英南仍是沒覺出哪裏不對，但是回房穿衣服去了。
於曉萸長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天啊，每天面對這樣的他，自己不想著“攀龍附鳳”才怪呢。這樣吸引人的男子，怎麽能忍住不動心呢。
等一會他又晃出來了，還是光著上身腰上隨便系條浴巾。
“不是讓你穿衣服嗎，會感冒的！”於曉萸捂著眼睛喊他。
“（什麽）”
那人沒想到廚房地上還藏著一個人，也被嚇了一跳。於曉萸放下手一看，原來是仁赫。
她郁悶道：“這都什麽習慣啊，不知道春天來了嘛……？”
不知道是不是有免疫力了，她已經不再覺得面紅耳赤難以接受。
“快去穿衣服！！”她竟然兇了仁赫。
仁赫一個激靈退到一邊，心想室長是要謀殺麽，找來個什麽奇葩？昨天還以為她是個傻子，今天又變成“野蠻女友”了！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穿上了正常的衣服坐到了餐桌旁等飯吃，正好張熠也過來了，拿著一些高檔套裝，都是給他們參加各種活動準備的。於曉萸招呼他也過來一起吃，她已經煎好了幾個雞蛋，擺上面包、果醬、牛奶、水果，一頓簡單而營養的早餐就完成了。
仁赫很是不屑，他們吃過山珍海味珍饈全席，對於這種家常便飯十分挑剔，他擺著架子不願意動手，另外幾個人也不理他，已經開始吃了。
“哇這煎雞蛋真好吃，”張熠嘴裏塞得滿滿的還忍不住讚嘆，在ER面前他都是講韓語，於曉萸跟著他也學了不少日常用語，一般的都能懂個八九不離十，“好餓啊，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
樸英南倒是沒說話，只是沈默地狼吞虎咽的狀態也讓一旁的仁赫忍不住口水直流，他心想英南哥，以前吃的東西比這高級幾百倍也沒見您老這個樣子啊……不過他們幾個人的吃相都莫大地挑逗著仁赫，他終於堅持不下去了，拿起自己那份吃起來。
“哇……真的好香啊！”他也忍不住讚道，“好有媽媽的味道……”
言畢他和英南都是一楞，自從出道，跟家人的聯系和以前朋友的見面機會幾乎沒有了，每天都忙著完成各種通告，經常半夜回家累到不卸妝就在地毯上睡著了。雖然吃過各式各樣的高級餐點，見慣了鎂光燈下的奢華生活，可是原來內心深處卻是越來越渴望曾經的那種平淡，那些媽媽親手做的飯，那個小夥伴們一起游泳嬉鬧的池塘，還有坐在自己自行車後座上就能滿足到笑出聲來的姑娘……這些最簡單最不需要金錢的美好，似乎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的，無價之寶。
張熠比於曉萸更懂他們的的生活狀況，見兩個人都有些郁悶就道：“這幾天金室長給放假呢，咱們出去玩吧，我帶你們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好地方。”
幾個人瞬間來了興致，就著滿嘴的食物高興地點點頭。
“等一下先去趟書店吧，我有些東西要買。”於曉萸道。
“去買什麽？家教書麽？”張熠開玩笑。說完那兩個人就慘叫起來，中文好難學的啊，大家都會講韓語不是很好嘛。
於曉萸不理他們：“差不多吧，多學一點對他們沒壞處。”
張熠偷笑著，這個昨天看見ER還兩眼發直的姑娘今天已經變成個一板一眼的教書先生了。
因著於曉萸的要求，他們停在了書店門口，她自己下去買書，不一會就回來了。
“喏，我買了四本，這兩本你們先拿著，另外兩本給他們留著。”她儼然一副教導主任的樣子。
樸英南和仁赫拿到書都有些茫然，面面相覷。張熠有些好奇，扭頭一看，差點沒笑的背過氣去，於曉萸買了四本“三歲寶寶撕不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還是笑出了眼淚，只見仁赫拿著書已經滿臉黑線，而英南還好一些，已經翻看起來，“你給他們買的這是什麽呀，這能當家教書嘛！”
於曉萸給他笑的有些郁悶，但還是辯解道：“這書好難挑的，上面有圖畫，有漢字，還有拼音，最難得的是還有英語翻譯，這樣他們學起來容易很多啊，他們現在的漢語水平也就是三歲寶寶麽……”
張熠擦擦眼淚，平靜一下道：“好好好助理小姐，您高瞻遠矚深謀遠慮，那咱現在可以走了麽？”
於曉萸氣鼓鼓坐在一邊：“本來就是麽……撕不破還防水呢，容易攜帶……”
一溜煙車走了，往城南開去。
這是一處幽靜的小樹林，因為不是特別的精致好看，樹木也只是一般的品種，所以沒有圍起來做成花園，來的人不多。張熠卻是個中能手，他知道這個城市裏各處犄角旮旯好玩的地方，於是並沒有停留，開車穿過小樹林到了對面，這一路還不近，過去之後已經了無人煙，只剩他們四個了。
原來樹林的這一面還臨著一條小溪，但是因為樹林的面積不小，這裏離城市已經有些遠了，所以基本沒人過來。
於曉萸一下車就瘋了，常年生活在鋼筋水泥中的她根本沒什麽機會親近大自然，現在正值“煙花三月下揚州”的美好春天，林子裏綠意盎然，嫩嫩的草也長出來了，啾啾鳥鳴不絕於耳，空氣清新濕潤涼爽，於曉萸在一旁撒花兒，三個男人無奈地看看她，然後很淡定地搬東西下來。
去了書店之後張熠就帶他們去了百貨市場，買了一堆燒烤用具和食物，準備在這小溪邊來頓自制野餐。現在他們三個人正忙著從車裏拿東西，仁赫很少幹這些體力活，尤其是出道之後，他又擔心一身名貴的衣服被整臟了，所以有些懈怠。英南倒是不在意這些，偶然被帶到大自然中他也確實有些興奮，所以和張熠幹得起勁。
搭好了燒烤架子，張熠又變魔術一般拿出兩個釣魚竿，很嫻熟地排開架在小溪邊上，再拿出小馬紮一人分一個，然後拍拍手道：“差不多了，小魚，你跟英南哥留這釣魚吧，我跟仁赫去撿些樹枝來。”
“神馬——？”仁赫哀嚎道，“我不要去撿樹枝，我要陪小魚釣小魚。”
三個人一楞，英南幾乎要妥協了，只聽張熠道：“可是你的中文比英南哥差好多啊，你陪小魚傻待著？”
張熠跟HERO交情不淺，知道他們在臺下都是平易近人的普通男生沒什麽明星架子，所以才敢這樣說。於曉萸倒是有些傻眼，她沒想到張熠跟他們這麽放得開，於是她心裏小小的私欲也燃起來了，她小心翼翼道：“英南哥……”
樸英南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看著於曉萸可憐兮兮的眼神還真有些狠不下心。
他沈默著還沒說話，仁赫已經被張熠拽走了。
“英南哥救我——！”他的聲音漸行漸遠。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氣氛有些尷尬。於曉萸已經沒有昨晚那麽敏感了，因為她想了一晚上，覺得與其這樣在幻想中折磨自己，不如幹脆在朦朧中結束，就簡簡單單當他們半年的中國助理，不要投入個人感情，這樣自己也不會受傷。
所以她今天才這麽放得開。
看英南還有些猶豫，她先大大方方坐到了一根釣魚竿前。
“英南哥，給我講講你們有趣的故事吧。”
英南回頭看她，微煦的陽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上，天地之間一片安寧，只有鳥語花香，和一個簡單到坐在他自行車後座上就能快樂到笑出來的姑娘，他感覺她就是這樣的人。此情此景竟讓見慣了鶯歌燕語環肥燕瘦的他心中一動，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越是單純的東西越難得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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